712 父爱滂沱难细诉 火光烛天飞殃祸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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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夫崖纠结道:「倒也不是不便对你说,只是碍于我的当年私心,怕你觉得爹爹心胸狭窄。」

「这怎会?」

岑长生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清纯而略带迷茫地看着父亲,反而让岑夫崖更加愧疚。

他索性也不再隐瞒,坦言道:「当初我从神仙泣抱了你回来,你娘自此对你爱不忍释,连她的癫症也在一夜之间痊愈。我见你娘待你如此喜欢,便担心将来待你成人之时会去寻访前世之事而离开我们,所以便想着将你所携之物焚之一尽,免除未来之忧。却没想这衣裙非但不畏火热,反而于火上一烤便洁净如初,我便将它们一起藏在灶台下面,任匪人绝对想不到。」

岑长生惊愕

道:「匪人?三花庄里还会有匪人,要这些女儿配饰又有何用?」

岑夫崖无力地低下头去,直愣愣地望着灶下的灰烬,抿着厚厚的嘴唇,挤出一个痛苦笑来。

他继续说道:「还记得先前跟你说起过楚地之战以后,我假扮喜神混入阿古老司的尸队吗?」

「记得啊。」

岑夫崖摊开掌心,那枚看似平平无奇的铜铃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就在你救下我的那天夜里,曾有一堆黑衣人趁夜打劫了尸队,当时我吓得不敢出声,只能继续佯装尸首来隐匿起自己。当厮杀止歇以后,阿古老司用尽最后的气力将这铜铃交予了我,托付我务必要将此铃守好,且要我一路南去。」

「为了一只铜铃便引得如此血腥的杀戮?」

岑长生细细打量着铜铃,实在没有奇特之处。

岑夫崖咬了咬唇,皱眉道:「有关这铃的事情,我也跟你有同样的好奇,所以我特意瞒着你娘亲寻了一日,将铜铃带去了朝元观。」

岑长生骤然一愣,回想起村子里的确有一道观状的建筑,只是东侧观顶已塌,有石块不时滑落,观门口的拱门也已无力支撑落石,勉强用两根粗树干自道观外面斜撑着,故而连她也从来不敢冒险进入。

「朝元观?就是村子中央早已被废弃的那个道观吗?」

「没错。」岑夫崖眸光微深,蹙眉回忆道:「我还依稀可以记得,尸队被劫以前曾经遇到过一个土坡阻碍了前行之路,我也恰在那时听到了「叮叮」铃声,清澈悦耳,顿觉舒心惬意,令人瞬间忘却行途劳顿,心情大悦。也就是在那时,头顶天色大变,方圆一里的天空亮如白昼」

岑长生心中惴惴,问道:「所以,爹爹你是想趁朝元观弃置无人,进去一试?那么结果又如何?」

岑夫崖将铜铃递给长生,指着铃身上密密麻麻几行小字,说道:「这上面的字你可瞧得真切?」

岑长生眸子一眯,轻声念道:「冥铃宝号,天地同生,降我光辉,得驻飞霞......」

「嘘——」

岑长生念到一半,岑夫崖却突然挡住了铜铃上的文字,示意她莫要声张,旋即又附耳说道:「这铜铃既然能招致匪人抢夺,必然不是凡俗之物。故而我时常在无人之时反复把弄,除了铃身上的文字奇特以外,便是这铃顶所系的五色穗甚为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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