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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他冲到楚衍近前,伸手便要扯他的衣领。

“阿啸。”楚风拉住梵啸,面对楚衍时,却也多了几分困惑不解:

“七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我们回到这”朗鸣天灾不断,栖绯下落不明,这个时候,他们却莫名其妙被带到了这他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搞清楚是如何来的。

原本熟悉的七哥,好像变了个人,多了陌生和神秘。

楚衍擦了擦手,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

梵啸楚风严阵以待。

“木木,你可真笨呀。”楚衍捏着嗓子说了一句,那语气倒是和失忆时候的栖绯分外相似:“我学的像么”

“七哥”楚风抓狂:“这时候你竟然还”

楚衍转过身,走向不远处的梵倾:“梵倾,你觉得我这张画画得可好”

江南烟雨之中,一名女子撑着伞,走向远处身着白衣的男子,她的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似乎走的急了,裙摆有些湿,即腰的长发一半挽起,有几缕被风吹起。

明明只是一个背影,却让人看出她的欣喜和焦急。

“分外传神。”梵倾转头看向他:“可惜却不是真的。她还没到过南方,就不在了。”

楚衍不置可否:“你想起了多少”

“战尧,你为什么没有陪在她身边”梵倾不答反问。

“这是我和那个人的约定也是代价。”

他是罪人,就算前世用血赎罪,也抵不过那犯下的罪孽,他是罪,活着是罪,转生是罪,即使死去,也仍是罪人。

所以要活着,即使只能远远地看着,不能诉说心底的爱意,也要活下去,在她的身边活下去。

他想要和她呼吸相同的空气,却无法接近碰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也是好的。

这些,他没有必要对任何人说。

“梵倾,我问你。”他盯着梵倾双眼:“要是让你从天下和她选一个,你们是要她还是要这天下。”

梵倾什么都没有回答。

“答不出了么”楚衍笑了,那笑异常的难看:“我呀,从来都瞧不上这天下,只想要那人幸福安康”

“你不也不用急着回答,总有让你决断的时候。”

他不再理会梵倾,也没看梵啸和楚风,而是回到软榻旁,小心翼翼地将剥皮去籽的葡萄放进盒子,拎在手里。

“时候到了。”他站起身:“你们还没上过昶山山顶吧,这一次,我做东,引各位前去一观,如何”

在画像旁轻敲三下,一块圆形的突起从墙壁上露出,按下,脚旁一块石板侧移,露出一条密道。

梵倾三人跟在楚衍身后,在曲折的密道中行走,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岔路,眼前开始变得开阔。

楚风分外惊异,昶山山顶乃是楚城禁地,就连他也从来都不知道,通往昶山山顶竟有密道。”

“很奇怪吧,九弟。”楚衍就像听到了楚风心底的诧异:“为什么明明山顶是禁地,却有密道”

他自问自答:“因为昶山山顶不属于楚城,也不属于楚氏,它只属于一个人。昶山,是她的墓,昶山山顶,是墓的碑。那人说,她生来怕寂寞,死后,他虽不愿与人分享她,却怕她太过孤单

千年前,月族的最后一任女皇,就是死在了这座昶山上。

千年了,只有这密道千年未变,昶山的山顶,更是和北域一样,常年冰封。”

走在光线微弱的密道之中,楚衍的声音越发的空洞,他的话语断断续续,甚至有些颠三倒四,梵倾三人却仿佛魔障了般,什么都没有问。他们的脑海之中,似乎闪过了什么,只是还不分明。

他们飞快走了半个时辰,忽然听到右侧的石壁发出“咚,咚”的闷响。

楚衍见几人疑惑,反倒笑了:“今日看来不能去山顶赏雪了。”他一掌拍向身旁的石壁,那坚硬的墙壁竟瞬间碎裂,发出巨大的声响。

几乎是同时,一道黑影从石壁后窜出,一掌拍向楚衍,被他轻松躲开。

“寄魂珠,别来无恙。”

男子一击未成,似乎已经耗尽全力,他恼怒地靠在一旁,嘴上却也不落下乘。

“战尧,我的事与你无关。”

作家的话:

话说,借用一句老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于是,之后解惑

第161章那些过去上缺字补全

与战尧相聚后的第五天,战羽收到皇命,将他派往西沈边境。

他给战尧留了信,说是让他安心离,等他回来就请求皇上赐婚,将那名叫紫苑的女子娶回家。

听着雨水拍打窗棂,战羽理顺栖绯的长发,有些无奈的微笑。

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还真傻,就那么相信栖绯和战尧的话,相信她只是中的女,甚至都没有深想为什么一个女敢去头轩辕少主的玉佩和银票,也没有去想,为什么一个女在里飞奔无人拦阻。

他花费了半月到了西沈,又用了一个多月调配人马,制定计划,平定边境兽乱,事端稍稍平息,他原本打算早日回都,就收到了战氏族长传来的讯息。战干身死,战尧成为公主暗卫。

战羽给战尧去过几次消息,都没有收到回信,却收到了月皇让他稳定边疆的消息,直到三月后,西沈事毕,才回到了月都。

那时候,战尧不但成了公主月栖绯的暗卫,更已接管战氏内部一半事务权利,中的三成禁军兵权,一切尘埃落定,

战尧很忙,直到又过了两月,战羽才又见到了他,还是月圆,只是这一天,战尧没有带酒,也没有爬上他的屋顶,不过半年,他瘦得几乎脱了形,还是那身常穿的朴素黑衣,只是有些空荡。

他的袖口手臂分别刺绣和刺刻上了特殊的金色印记,那是誓死效忠的符文。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战羽有些恼怒:“你不是说要娶紫苑现在算什么你离开公主半步都是有违皇明,罪当诛,你不是想离开皇么这就是你说的想要的”

战尧比战羽想象的要平静的多,脸上仍旧带着欠扁的笑对他摆了摆手:“哥,我骗了你。”

战羽一愣。

“我喜欢上的,本就不是什么女。”他面对着战羽,两人的身高相仿,面容相似,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的几乎就是自己:“我喜欢的是公主,月栖绯。”

“你说什么皇上设宴那天,我分明见到了那个叫紫苑的姑娘。”

战尧笑了,偏开头:“她骗术拙劣得很,却每一次都能把人骗到,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回想了一下,答案瞬间分明,事到如今,战羽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是不气自己弟弟的隐瞒,只是觉得他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

“月氏皇族,各个多情,战氏和月族多半都没什么好结果”想了半天,也只相出了这么一句。

“哥,我没想到自己会爱上她,真的没想到。我知道月氏薄情,可我却真的爱上了”他的笑容异常苦涩。

“最可笑的是,我爱上的是一个痴情的公主。”

战羽不解。

“她要嫁给月冉,她只喜欢他一个,不会有其他人。”

“月族的皇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月氏需要传承,他们会选择不同的人,生下不同的后裔,选择最合适的继承者,所以战羽不信。

“她要是像月皇一样多情就好了。至少,她不会只想着一个男人。”这是身为皇室暗卫的悲哀,他们只能一直陪着一个人,如果主人不喜欢他,他只能一辈子看着另一个人的背影,在黑暗里舔舐伤口,而战尧,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我喜欢她,真的喜欢她,我愿意为她去死要是我死了她是不是就能记住我了她要是肯为我哭一次就好了。”是说笑,却在几个月后成真。

无殇公主十六岁寿辰,月都变,月皇崩,无殇公主月栖绯继位,成为月朝历史上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女皇。

战尧在变三天前被关押在战氏地牢,而战尧死在了那场变之中。

当战尧杀了狱卒离开地牢之时,战氏本家早已血流成河。

斗争或者死,在月都大乱得到战尧已死的消息后,战羽做了决定,他带领一队自己的心腹,诛杀了所有对抗者,成了战氏族长。

月都的这场混乱,足足持续了半年。

半年后,表面上的一切回归平静,实际上却全都变了。

因为这次动乱,战氏动了基,甚至再也无法保全在月皇朝内的势力。

而月氏,公主月栖绯即为。轩辕氏叛乱,梵氏作壁上观。

梵氏远在南方,月都鞭长莫及。战羽心存芥蒂,更让战氏与月氏貌合神离。

千年来,月族内部早已腐朽不堪,即使那么多月族的人早已没有了异能,他们流传下来的高傲却是他们的致命伤。先是月族藩王屡屡被轩辕氏截杀,随后,月族的贵族联名上书,要求年轻的月皇讨伐轩辕氏。

月皇腹背受敌,皇夫月冉更是深藏深内院之中再未现身于人前。

又过了一年,战羽一人坐在早已破败的庭院屋顶赏月,在一块不全的瓦片下,他找到了一封迟到的信。

哥,希望这封信你永远找不到。

如果你找到了,那么一定只剩下了你一个人赏月。

长长的信,记录了那个女子每一次欢笑,每一滴泪的缘由,也写下了战尧唯一的愿望。

他留下的嘱托,只是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替他将所爱照料好。

开始,战羽是恨的,后来,恨着恨着反倒觉得,对战尧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战尧不是隐忍的人,他聪明也敏感,也太过锋利,也无法忍受一直守在一个永远不爱自己的人身边,当欺骗自己也无用的时候,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手段埋葬了自己,在月栖绯的心中留下了痕迹。

也许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天命,如此而已。

无殇二年冬,战氏一族一改往日立场,支持月皇。

作家的话:

刚才少了两段话t0t抱歉加进去了其实这章应该很长的还应该写到月冉可是t0t朝夕时间来不及了于是写多少发多少了明天继续

第162章那些过去下

他还记得那段日子。

少女挣扎在权利的漩涡里,艰难痛苦地经历无数日夜。

不断的天灾,耗尽了国库,无数的人祸,使臣民开始失去信任,就连那些原本坚定追随月氏的人也开始动摇。从前掩映在月氏光环下的黑暗和弊端开始一点点的显现。

月氏内部也不再安稳,因为女皇异能的孱弱,她的地位不再那么高高无上。暗算,刺杀,各种形式的谋害对权势的争夺几乎耗尽了年轻女王的全部力气。

她不肯再要任何一个暗卫,有时会看着战羽发呆,眼里有让他难以承受的依赖和信任,即使从初遇的那天后,她再也没有叫他战哥哥,而是生疏的叫他战将军,那透过他看着战尧的眼神也不曾改变过。

那时候的他并没有好好保护好栖绯,甚至有些看戏的意味。他有时会任由那些本可以在他手中完结的麻烦出现在她的眼前,看着她狼狈的应对。有时候故意暗示那些反对她的臣子他会作壁上观。

过了一年又一年,那个原本天真的少女没了甜美的笑颜,在脆弱的表面加了硬硬的壳。再也不轻易的信任和依赖,她渐渐成了一名合格的皇,成了高高无上的月皇,除了在那个人面前。

在月冉面前。

“岚哥哥月哥哥”沈睡中的栖绯忽然发出嘤咛,那脱口而出的名字却刺伤了战羽的心。

月冉,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与栖绯都被紧紧相连在一起。就像在千年前开始,他们的血中就已融入了彼此。甚至就算是一直在一旁观瞧的他都看不分明。

前世的那几年的岁月中,他只见到过月冉和栖绯在一起三次。

第一次,月皇登基,册封皇夫;第二次,昶山异变,平复天灾;第三次便是她死在月冉手中的那一次。

他始终不明白,所谓的天命是什么所谓的天命者又是在遵循着什么样的轨迹和道路,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竟能遗忘一切那么从容地手刃了那个深爱自己多年的女人。

那最后一刻的毁天灭地的痛楚,让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

前世的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沈沦的呢

对了,是那个时候。

无殇五年,他离都前往轩辕氏,不过半月的功夫,月都一夜之间成了空城,无人得入。

再后来,他收到栖绯的讯息,快马加鞭,只用了五日就只身回到月都,站在无法进入的月都城门口静静等待。

城门缓缓开了,红发的少年走了出来,然后是她。纤细孱弱的身影立刻吸引了他的视线。她很憔悴,却依然美丽,走路有些不稳,好像许久不曾行动。

她在走出城门的那一刻抬眸,恰巧对上了自己的视线,先是惊讶,而后是欣喜,然后她忽然流着泪对他嫣然一笑。

天地失色。

“战羽哥,你来啦”风将她轻柔沙哑的声音传入战羽的耳畔。

就在那一刻,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看不到别的身影,只想将那个虚弱的人搂在怀里。原本心底的坚冰早已融化,只剩下那正在不停跳跃的炙热的心。

后来,他们面对的是如同逃亡般煎熬的道路。月族的追杀,轩辕氏梵氏的争夺。似乎他们认定了栖绯手中拥有这什么重要的东西。那段充满苦难的道路,却让战羽压抑的爱怜一天天的升温。

脆弱的人,坚定的信念,绝对的信任和偶尔表露出的依赖,还有那柔弱却耀眼的笑颜,让他一点点的不知不觉的沈沦下去。

还记得他们就要到达昶山山顶的那天晚上,栖绯病了,她的头很烫,身体却很冷,牙齿不停的打架。后面还有不断到来的追兵,前面是荒无人烟。他有些不知所措。

“战羽哥,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栖绯缩坐在山洞的火堆旁。

他没有回答,他对她一向如此,她也没有在意。

“我喜欢过,而且现在还在喜欢。”女子惨然一笑:“要是有来生,也一定会喜欢下去。”她开始诉说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情,琐碎的,甜蜜的,酸涩的,直到原本微弱的声音越发的无力。就算他阻止也无用。

后来,战羽真的慌了,因为他的功夫很好,能清楚的听到周围数丈之内的所有声响,而那一刻,他的心却一点点的向下沈,直到掉入深渊。

她几乎没有鼻息,他听不到她应该有的声息

他忽然抑制不了自己的冲动走到栖绯身旁,握住她的手。很凉,就像冰,那脉息几乎消失不见。

栖绯抽回了手,忽然笑了:“战羽哥,我其实时间不多了。”

“跟我下山”几乎是咆哮着抱起了她。他要带她去找郎中,找人救她。

“没有用的。”栖绯安抚地抱住了他:“我原本早就应该死了,只是因为用了月氏的禁术,才能活这么久。”

“战羽哥。”她祈求地对上他的眼:“求你帮我最后一次。”

作家的话:

回家了,发文好费劲呀tt又发晚了各位晚上要是看不到,估计就是白天出现了

第163章罪孽

窗外的风雨声停了,一股莫名的寒意骤然出现。数经百战的敏感让战羽觉察到了那即将到来的危险。

他在瞬间做出了反应,抱起栖绯破窗而出。

“轰”就在他落在院中的那一刻,两层的小楼在瞬间发出冲天火光。战羽没有回头,他以最快的速度向北方奔跑。逼人的寒意越来越近,耳后风声作响,一个闪身躲过冰锥,却再也无法向前

穿着月白长衫的男子已经站在他们面前,及地的银发无风而飘,无双容颜比日月更耀眼,那漆黑的瞳眸里却没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他没有看战羽怀中的栖绯,而是直视着战羽。

“月冉。”战羽把栖绯抱得更紧:“让路”

月冉冷冷地瞧着他:“放下她。”

战羽冷笑:“你想杀她”

男人没有说话,在他身侧骤然出现的冰锥就是他的答案。

“你会后悔。”

“天命不可违。”

“天命,天命,哈哈哈。”战羽怒笑出声:“你的天命就是让爱你的女人死么”

愤怒的质问让月冉有了一瞬间的忡怔,很快,他压下心中那股汹涌的痛意伸出手。数只冰刃破空而出冲向两人。

战羽一个跃身躲闪开,人已在数丈开外。

“你就这么想至于她死地”怒喝出声。

“她有违天命。”

“就因为她用了创世镜,救了你”

月冉的面色骤然沈下,周身的寒意越发浓重。狂风夹杂着冰刃的攻击再次呼啸而去。

“”接连不断地碰撞声响起,那冰刃皆被一柄无刃的剑挡住。

“还好,来的不算晚。”

带着些许调侃的声音响起,男子回过头看向战羽:“哥,这次,你可是要谢谢我了。”

她又入了梦。

栖绯站在一望无际的雪原,冰冷的大地,天地之间都是苍茫一片,凛冽的风,夹带着刺骨的寒意,没有生机和人气。

她知道,这是北域之北,那个她今生从未踏足过的地方,月都的属地。望向北方,仿佛恒看到那雪色的尽头,有一座如雪般神圣洁白的城池──月都。

忽然,她的视线被那个方向出现的身影吸引。

栖绯看着他们,那是两个一马,女子一身红妆,脸色雪白,男子一身黑袍,面容冷峻,他们共乘一骑,越来越近。

他们在她身畔停下,男人将女子抱下了马,那是她和战羽。

“月皇,我们在此略作休息,向南二十里,就出了月都境内。”

他和栖绯熟悉的战羽不同,男人的声音很冷,带着可以将人冻僵的疏离,话中的语气也算不得恭敬。

女子点了点头。

“战羽哥还是叫我栖绯吧。”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我早已没有资格做这月氏一族的皇。”

男人没有回应,而是转身去整理马匹上的物品,似乎觉察了什么,皱了皱眉。

“月皇,我去捉只雪狼。”只是招呼了一声,转身离去。

女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苦笑。

直到男子的身影在视野中消失,她站起身,走到栖绯不远处,在一块巨石边停下,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划伤食指,一滴鲜红的血流出,滴落在被冰雪覆盖的岩石上,分外刺眼。

女子伸出手,在石上画出了一副诡异的图形。

“以血为印”她声音响起:“在此记下本人罪孽”无力忧伤的诉说。

“无殇五年夏月都十万臣民皆因我月栖绯之过,亡故月都,尸骨无存

今生已无望偿还,若有来世,愿以我一人之魂,超度世间亡魂,以我月族神力,许其来生,正天命。”

她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只木质的簪子,那簪子做工糙,一看便知道是外行所做,女子却分外珍惜地婆娑了许久。

“你我在此定情,便将它留在这吧”

她弯下腰,跪在地上,艰难地用手挖开雪,小心翼翼地将那簪子埋在石与冰的缝隙里。又用早已冰凉的手,融雪,化水,结冰,将那簪子封好。

苍白的天空忽然闪现出几抹彩色的光晕,那是月都雪原独有的彩色虹光。

“代我和他看着这雪原吧就算,我再也不能回来。”一滴泪划出了眼。

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女子掩上石上的血色站起身,拍掉身上的雪,看着那扛着雪狼的身影越来越近。

“你怎么了”男人看着她皱了皱眉,女子的眼眶还有隐忍的微红。

“我在看着虹光。”她笑了笑:“不知何日才能再看到了。”

栖绯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和痛,她走近那块巨石,伸出手,那印记忽然一闪,无数人痛苦的哀嚎传入她的耳朵。

作家的话:

tt回家事情好多本来想补更也没补成大家表嫌弃最近的剧情无聊哈因为这一卷比较麻烦等收尾了就好了,到时候就是几个男人的追妻子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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