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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吃醋

“姑娘可是看中了这面镜子”

男子从一旁的耳室走出,一身黑衣的他在那面古朴的镜子前站定,目光却一直落在栖绯身上。

明明是和月冉一一样的相貌,栖绯却骤然产生了几分畏惧,甚至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莫不是在下长得太过吓人,惊扰了姑娘”男子挑起唇角,笑容竟有几分邪魅。

月冉淡漠出尘,而面前的男子,就像一口即将出鞘的宝剑,让她浑身发寒,甚至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

“抱歉,我只是刚巧路过。”说罢,栖绯转身就走。

“姑娘应该是迷路了吧。”男子在栖绯走出门口前叫住了她:“这里设有阵法,还是我送姑娘出门为好。”

栖绯站住,回身看向那酷似月冉的男子。

“那烦劳您了。”

“何必客气。”男子笑了笑,把手中的东西亮在栖绯面前,那是一面女子手掌般的小镜:“只是在下刚好在进行最后一道工序,姑娘可能要小等片刻。”

栖绯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在房间的一角寻了一张椅子坐下。男子笑了笑坐在了另一头。

她这才注意到,在这个房间的一角,有一张小桌和小椅,因为都是光滑如镜的面,刚刚被她认作了镜子。那桌子上还放着一些古怪的用具,不起眼,却很特别。

男子在那里坐下,将手中的那面巴掌大的小巧镜子背面朝上放在桌上,用一只造型奇特的刻刀,雕刻着什么。

栖绯又复去看房间正中的那面镜子,此刻,那镜子边缘的纹路流光溢彩,仿佛有生命一般游走,又像在呼唤什么一样,让她无法移目。

男子只是专注地做着手中的活计,似乎对栖绯并不在意。一时之间,房间之中只剩下金属碰撞时的轻轻的脆响。

过了好一会儿,栖绯心中有些焦躁,正想要告退,男子开了口。

“姑娘很喜欢那面镜子”

“它很特别。”

“恩,它是很特别。”男子直起身,放下手中的用具,拿起一条纤细的金属链子,穿入那小镜的镂空的花饰中扣好:“虽然是件赝品,却也不是随处可见。”

“赝品”心跳有些剧烈:“不知店家这镜子是从何处而来”

“正是在下所做。”

“你做的”惊愕地睁大眼。

“正是。”男子站起身,走到那镜子前,从那放镜的架子上取下:“它叫创世镜,也叫灭世镜。”

栖绯忽然觉得心慌:“灭世镜”

“正是。”他的话戛然而止,将镜子放回原处:“我送姑娘离开。”

栖绯想要问什么,却仿佛着了魔,怎么都无法开口,尾随着男子走到小巷的尽头,又拐了几道弯。

“沿着这条路向前走,就能到你想到的地方。”说罢转身离去。

“这位店家,在下宇文绯,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我姓月。”男子回过头:“月念绯。”

栖绯一惊,等她回过神时,男子已经消失不见。她这才想起,今日收到的那些东西全部落在了那家店的门口,竟然忘了拿走。

想回去,竟然已经找不到路,只好放弃。手心冒出虚汗,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些怕刚刚那人。

沿着那条小巷向前,果然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走到了街道之上。浑浑噩噩地往回走,忽然撞上了一个人,被紧紧抱住。

栖绯被吓了一跳,立刻,那缭绕在鼻尖的熟悉的青草的馨香让她放下了心:“岚哥哥。”

“你跑去哪了我去了镇长那边,他们说你一个时辰前就走了”语气微微有些生硬,显然是担心不浅。

栖绯赖在在男人身上,有些委屈地蹭了蹭:“我迷路了。”

原本想要告诉清岚,那见到的人和天命者月冉长得极为相似。可是话刚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岚哥哥没见过月冉,又何必让他徒增烦恼。

“你不知道,那巡街可真诡异得紧。”

清岚松了口气,又宠溺的抹了抹她的头,拉着她推开门进了院子:“若是不愿意去,明日不去就是了。”

“可我临走前已经答应去三天”栖绯郁闷地揽住清岚的腰,让他拖着自己向前走。

“岚哥哥,明天我想去看你教书。”

清岚竟然微微红了脸庞。

“岚哥哥,怎么了”

“这是什么”栖绯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自己的腰间竟然挂着一面古朴的小镜,她吓了一跳,上面的那条链子这不是那店家刚才正在做的那面镜子么怎么挂在自己的身上

“大概是一家镜子店的老板送的。”栖绯支支吾吾地开口。

“大概”清岚微微皱起眉,他正要问什么,就听到低矮的院墙那一头传来压抑的人声。

“你们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说话的是个女孩,应该年纪不大声音还带着几分孩童的稚嫩。

栖绯疑惑地看了看清岚,清岚微微一笑,两人不言自明,放轻脚步走向墙边。

“废话,你没看到么他们刚才在搂搂抱抱,肯定是夫妻啦夫妻。”另一个男孩的声音答道。

“可我爹爹和娘亲,都是相公,夫人地叫哎,他们分明没有这么叫。”又是一个女孩。

“你以为都别人都像你家一样”男孩不屑地嗤笑。

“要我说,他们或许是私奔来的。”一个变声期的男孩扯着自己的公鸭嗓说着。

“啊”剩下的几人也忘了他们在干什么了,一起惊呼出声。

“嘘。”男孩压低声音说:“你们想想,月先生看起来手无缚之力。我估计,他就是戏本子里头说的那种文弱书生。那宇文姑娘那么漂亮,举止神态又优雅,肯定是大家闺秀。

考取功名不成的月先生机缘巧合成了宇文姑娘的西席,教她琴棋书画。然后两人金童玉女日久生情,私定终身,结果姑娘的爹爹不同意,两人就决定私奔。

“噗”栖绯把头埋在清岚怀中,还是笑出了声。

“你们别笑。”

“我们没笑呀”那些小家伙有人搭的。

院外的男孩也没理睬,压低声音继续说:“两人私奔,还没走多远就被宇文姑娘的爹爹追上了,他们决定殉情。就在我们村子那头的山崖上跳了下来。”

“啊”有女孩惊呼:“那边的山有百丈高,崖壁又光滑,村子里功夫最好的人都上不去,他们竟然从那上面跳下来”显然把那少年胡扯的话当了真。

栖绯几乎爆笑出声,她在清岚的怀里抖呀抖,有不住地磨蹭,惹得清岚一股邪火上涌。

“恩恩,这就是所谓的吉人自有天相。”外面的公鸭嗓男孩还在编着故事:“两人有昶山上的天神护佑,落下悬崖,却分毫无伤。你们发现没那姑娘和祭庙里的娘娘像很像”

“胡说,那娘娘像蒙着面纱,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啦。”

栖绯一愣。

“这个不重要,听我说。”少年还在编故事:“两人来到我们村子,终于幸福快乐地在一起。”

“完了”一个女孩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

“完了。”

“不是应该成亲么”

少年被噎住:“或许,他们要成亲了。”

诡异的沉默,然后一个女孩忽然呜咽出声。

“人家喜欢月先生,他怎么能娶妻”

栖绯抬起头,瞪向清岚,压低声音:“岚哥哥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这醋吃的确实有些莫名其妙,清岚却心里一甜,灿烂一笑。

“花儿别哭。”一个男孩接过话头:“我听隔壁的大娘说,她昨夜来着院子外面听壁角,没有听到床板叫哎你还有机会。”

栖绯一个踉跄,幸好被清岚扶住。

那男孩又继续喃喃说道:“要是宇文姑娘能等我就好了,等我再长个几岁就可以向她求亲了。”

又一个男孩接口:“宇文姑娘貌若天仙,我,我也想娶她。”

栖绯觉得腰上一紧,抬头看向清岚,他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正想笑他几句,还没开口,就被他横抱在前。几个大步,一脚踢开院门。

院门左边,那六七个孩子瞬间石化当场。

“月月先生”那个公鸭嗓男孩个头最高,站得最前,此刻他左顾右盼:“月先生好,我们刚巧经过。”

清岚横了他一眼,少年立刻绷直了身,闭了嘴,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甚至有些在发抖。

栖绯笑了,清岚到底是怎么教的呀,这一天的功夫,竟然让这般孩子像老鼠见了猫。

“你们听好了。”清岚脸色不善:“并非私奔,也不是私定终身,她我即将明媒正娶的妻,也是你们的师母。”

那大孩子抖了抖:“先生好,师母好”后面的孩子纷纷跟上,那师母两个字顿时砸的栖绯无言以对。

“好了,你们回吧。”

那些孩子立刻一哄而散。

栖绯看着那些跑走的孩子,笑不可支:“你吓到他们了。”心里却有些甜,他竟然跟小孩子吃起醋来了。

男子放下栖绯,有些别扭地撇过头:“谁都不能抢走你。”

“再说一遍。”栖绯心跳有些加速,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清岚这样,心痒难耐地转到他面前。

“栖绯。”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的眼:“谁都不能抢走你。”紧紧地揽入怀抱。

“你是我的。”

甜蜜,心安,一同涌上心头,栖绯紧紧的回抱他:

“岚哥哥也是栖绯的,栖绯要好好护好,不被别人抢跑。”

这话将刚刚诡异的气氛一扫而空,两人都笑了。

被那帮孩子一闹,他们都忘了之前想要说什么,而那面小巧的镜子,也被栖绯随手丢在了房间的一角。

作家的话:

大家猜到那个像月冉的人是谁了么

第130章守护你的心

已经是第七天了,没了火把的原料,身上带的干粮已经消耗殆尽,最重要的水也已经喝完了,身上腿上的伤开始恶化,内伤还没有恢复,越来越重,也许他会死在这里。

他确实失算了,没有想到战氏一族的叛徒会在这个时候袭击自己,用那不多见的火药炸毁了洞的出口。

也许在他们告诉他栖绯下落的时候就是这个打算,是他大意了。

后悔么

不后悔,只是遗憾,也许见不到她最后一面。

战羽失神地地坐在岩壁的一角略作休息。他拿出怀中的剑穗,在黑暗中他无法看清那剑穗的样子,只能用手指细细的婆娑。不是很光滑而是有些凹凸不平的绳结,那块玉上细细雕刻出的“战”字。

“栖绯。”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吻上那块玉:“我好想你。”是呀,很想很想,想到心都疼了,还是阻止不了渴望她的心。

要是还能见到她就好了,不,人如果死后还能留在阳世就好了,至少,到时候他还能守护她,陪在她身边。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保护她一辈子的,现在却觉得有些讽刺和可笑。

他是她的侍卫,却没有一次能好好保护她,一次都没有。

宇文清岚差点儿死去的那一天,他在调查家人的死因,没在她身边。栖绯倒在梨花树下的那一天,他远在遥远的庙宇甚至什么都不知道;朗鸣她遇到危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梵啸;还有在南都

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却在她需要的时候没有一次能将她保护好,多可笑。

他笑了,笑得凄凉,他想要守护她,想要保护她不被任何人伤害,却每一次都无能为力呢

“栖绯,我很无能吧所以你再也不需要我了么”

将温润的玉放在自己的脸颊,仿佛这样就能感觉到少女的温度。这么多年的相互陪伴,他的记忆里全是她。走在黑暗的没有尽头的洞里,他的脑中一直在回放他们之间的一幕一幕。

栖绯的天真,美好,栖绯的笑,栖绯对他犹如兄长般的敬爱和全心全意的信赖,能认识她太好了,能爱上她真是太好了。

他一直没有告诉过她,甚至不肯承认自己对她的爱意。压抑着,否定着,不停地告诉自己,只要是栖绯的选择,不管是谁,他都会接受,都会一起好好的保护。现在他终于发现,自己本没有那么伟大。

他在疯狂的嫉妒着,开始是轩辕皓,然后是沈睡着得宇文清岚,后来是楚风,然后是能够坦白自己爱意的梵啸和梵倾。

他太愚蠢了,一直以来,像个狭隘的傻瓜。

现在,在这黑暗的洞,犹若迷没有尽头的黑暗中,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栖绯,我爱你。”

也许他的爱不够纯粹,也许他的爱参杂了太多的亲情和友情甚至还有愧疚和悔恨,可在此时此刻,他真的不能再继续欺骗自己了。他在渴望栖绯,无论心灵还是体,他都在渴望那个曾经视他为亲人少女。

如果能有再见面的机会就好了,一定有的,他永远都不会放弃希望,哪怕是死。

时间差不多了,他不舍地又一次抚那条剑穗后将它放入怀中。站起身,拖着受伤右腿向前缓缓行进。

腿上的伤很疼,却比不上心疼带来的麻木,他太想见她了。

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的状况,重伤未愈后又添新伤,现在又有了脱水的症状,黑暗中,他的耳朵却已经开始失聪,幸运的话,大概还能坚持半天或者一天。

假如死在这里,或许他的灵魂也会徘徊在这黑暗的洞中寻找出路。

又过了两个时辰,还在艰难地向前走,这一次他没有停下,因为知道,一旦停下,这里就会是他永恒的归宿。他再一次从怀中拿出那条剑穗,放在唇边,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亲吻心底那唯一的渴望。

可他的手已经不再那么听从自己的使唤,一阵轻微的颤抖竟然让那条剑穗脱了手,“啪”地发出一声脆响。

战羽慌张地跪在地上,去索俺掉落的宝物,好不容易,在岩壁的一侧他终于在角落里到了。没有碎,却不知道里面会不会已经有了裂痕。再次放入怀中,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对了,刚刚那脆响。

他开始在周围索,果然,右手边到了什么,让他心中一跳,然后是无法压抑的惊喜。突起的石块儿,上面有着古怪的刻痕,如果不是玉掉在了上面,本就不可能发觉。

这种类型的印记他很熟悉,甚至曾经特别学习过这千年前月氏流传下来的为数不多的机关术。

如果成功他就可以活下去,就有找到栖绯的机会,如果失败,就意味着永远留在这黑暗的洞中。

尽量让自己狂喜的心平静下来,将手掌按在那颗石头上,按下,在第一个卡口向右转半圈,再拉起,再按下在黑暗之中期盼着那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直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他菜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和激动,踉跄的向前走去。先是一丝光亮,然后那缝隙越来越大,他不得不遮住自己数天没有见光的眼睛。

良久之后,他睁眼,入目的是火红的花海。

这已经是栖绯巡街的第十天,第十天呀第十天,她几乎被这村镇里的人弄疯了。原本她只是打算干三天就不干了,可是现在,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坚持了下来。

当然她也旁敲侧击地了解了这个所谓巡街的真正目的。每天,她身上带过的那些衣服首饰,第二天必定换样。

看到长老那欠扁的菊花脸的时候,她才明白,感情自己身上穿戴的那些东西,都被人买走了有些是女子买的,有些是男子买给自己心爱女人的,还有一些,是被莫名其妙的男人独自收藏的。

在了解了真相之后,她本打算罢工,却在几个老头子死皮赖脸,痛哭流涕的攻势之下妥协了。当然让她妥协还有个别的条件。那就是每天清岚教书的时候,她要旁听,卖东西的钱她要分成。

想到那几个老头子割一样的表情,栖绯忍不住笑了。

她这一笑,晃花了身旁几个男孩的眼。只见学堂后面的几排的少年们,全是一脸痴迷的样。

“刘虎。”温润的声音响起,让距离栖绯最近的一个男孩浑身一凛。

“我刚才说了什么。”授课的青年,明明还是一脸和煦,却让栖绯这一圈的少年尽数打了个寒颤。

“刘虎,程飞,段旬”一口气说出十几个名字:“明天我要考核你们的课业。”

哀嚎响起,让栖绯笑得更灿烂了。

他又在吃醋了。

下学堂的时间一到,这帮少年们一边恋恋不舍地看着栖绯整理物品,一边哀怨地看着他们的先生。

“刘虎,我听说你家多填了个人。”有人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

刘虎正是那个在栖绯家院外听壁角的公鸭嗓。

“是呀,他炼铁十分厉害就连我爹都赞不绝口,可惜是个瘸子。他很怪,他喜欢”

此时的栖绯正一心一意地看着清岚,什么都没有听到。

第131章传说上

午时,铁器铺里,一个身材高大,衣着却很邋遢的男子不停地敲打着手边的铁器,他的头发没有打理,盖住了原本俊逸的脸庞。

“这个时辰了,宇文姑娘马上就要来了吧。”院子里的工匠们开始躁动不安,年轻人都换下了自己被火星烧出一个个窟窿的衣衫,把自己打理了个干干净净。

“羽哥,你怎么还这么一身。”叫刘虎的少年扯着他那难听的公鸭嗓,举起胳膊拍了拍高大男子的肩膀:“别干活了,反正我爹不在,我娘扯他回后园吃饭了,偷偷懒没什么。

我知道你也喜欢宇文姑娘,要不然哪能那天见了她之后就开始治腿了呢。”

他满脸兴味地对着男子挑了挑眉。

“我们先生看起来文弱了,羽哥你这么高大威猛,说不定宇文姑娘她喜欢你这一口”

他的手被男子拍开。

“别胡说。”低沈的声音响起,里面却藏了太多的遗憾和无奈。

少年撇了撇嘴:“算啦,羽哥,那我去前头了。”他摆了摆手走向前院。

战羽放下手中的铁锤,靠在石墙上。

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铁器铺的门前应该已经挤满了人,栖绯,也快到门前了吧。掏出怀中的剑穗,那块刻着战字的玉佩已不再是之前的那般剔透,在那天的坠落之后,里面有了如同蛛网般的碎痕。

他小心翼翼地将残破的玉石放在掌心,再也不敢用力抚,他怕它在下一刻碎裂。

“宇文姑娘,宇文姑娘”外面的喧哗声将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闭上眼,试图从外面喧嚣的人群中将自己这辈子最牵挂、的那个人从众多的人中分辨出来声音,脚步,呼吸什么都好,却没有成功。外面的人实在太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铺子里的青年们纷纷回到了后院,有些兴高采烈,有些垂头丧气。

“羽哥,羽哥”刘虎笑容满面地走到战羽与身旁:“干什么呢”

战羽睁开眼,将那块碎玉收回小袋,又放入怀中:“没什么”

“怎么,难道是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

心头一颤,又苦涩地摇了摇头。

“看我拿到了什么。”少年将一朵鲜红的花在战羽的面前晃了晃。

“这个给你,这可是宇文姑娘拿过的”

“多谢。”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走过铁器铺,原本就应该转到另一个方向向回走,可今日,行程却有了变化,那几人还在一直向前走,这让栖绯有些疑惑。

“不是应该往回走么”

栖绯身旁撑伞的姑娘小桃抿嘴笑道:“宇文姑娘有所不知,其实我们这有每月祭拜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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