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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朗鸣看花海,去看昶山源河”他仿佛不知疲倦的勾画未来的可能永远都不会实现的梦境。

屋外传来鹰的长啸,长风皱了皱好看的眉。他将栖绯的手放好,又细心的掖好被角,方才推开门,走出温暖的房间,站到空旷的院中,接住半空中降下的雄鹰,现在也只有它能够自由的往来于月都内外了。

拿下信筒,依旧是这几个月以来翻来覆去的讯息。

大人,轩辕氏咄咄逼人,族长已经卧病数月,请您速回族内,商量大计。

现在他离开不了,也不想离开,他要陪着栖绯,留在月都,即使这座空城中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也是无比幸福。走到书房,写下回书:告诉他们近期还无法回去。

他们终有一天会明白,与其让宇文一族一直生活在腐朽的氏族制度之下,不如让拥有新势力的轩辕氏给族人未来。

“回去吧。”他了自己的鹰。

雄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掌,飞起,恋恋不舍地饶了三圈,冲向天空。

看着鹰飞远,他理了理衣袖,往回走,就在走入院中的那一刻愣住。

“长风。”日夜相对的女子站在落满落满雪的梨树下,带着虚弱的笑,叫着他的名字。

“长风。”她甜美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绝美的容颜还带着病态的潮红,在千千万万的雪花陪伴之下比九天玄女还要圣洁,比妖还要勾魂。

当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睡梦中的景象出现时,长风不敢眨眼,更不敢移开视线,怕面前的少女在转瞬之间飞上天际,消失不见。

爱上一个人,哪怕只是一她的一个微笑,就足够牵魂梦绕,回想千年。

他轻描淡写的告诉了栖绯发生过的事,包括月都成了空城,皇渺无人烟,他们已近被困在月都整整半年。

因为私心,甚至隐瞒了天下的动乱,轩辕氏,梵氏的背叛。

栖绯一直沉默着,静静的听他说诉说,没有上一句话。

紧接着,她就在雪地中站了整整一夜,不管长风痴缠也罢,请求也好,一动不动,直到第二天清晨,忽然开口。

“长风,求你帮我做一件事。”女子的眼中都是挣扎:“一件很重要的事。”

“好。”不需要询问,只要是她要的,就算是上天入地,都要做到,只要她不再这么折磨自己就已足够:“跟我进房。”他半拉半拽的带着栖绯进了温暖的房间,在她手中塞了一杯热茶。

“那件事很难。”

“好。”

栖绯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很危险。”

她的声音颤抖:“可能可能会死。”

“好。”依旧没有半分迟疑。

女子握着暖暖的茶杯,目不转睛地看着长风,看着看着,眼泪落了下来,泪水落入杯中,溅起一个个水花。

“栖绯”他慌张地去擦女子的眼泪:“你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了什么”甚至忘了,他其实只回答过三个字。

“为什么要答应,你不应该答应的,已经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因为她的过失死去。

“是你要的,我就会去做。”

栖绯挣扎了很久:才颤声说道:“帮我送一样东西到西沈吧。”

她拉着长风走到那件她昏倒的房间,片刻之后,从她的额间飞出三颗珠子,化作三片残镜。

“这就是创世镜的碎片。”她眷恋的看着那碎片:“因为我,它坏了,我却不能把他拼好。”因为它的心不在了

“如果没有它,要不了多久,整个天地就会崩塌。所以所以要把它埋在天地五方,等到千年之后,它汲取天地灵气才有可能回归初始的样。”

“现在,我只能求你把它送回西沈。”她在悬空的三块碎片中召回红色的镜子:“你属属火,它不会伤你,只有你能暂时抑住它的力量。”栖绯咬了咬唇,眼中含泪:“可它,会反噬,你切勿硬撑,我不能看着你,看着你也因为它”

“好,你放心,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把它送到西沈,你放心。”他不停的安抚着栖绯,虽然他对创世镜的了解少得可怜。

“你在西沈等着我。”栖绯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五月之后,我会去找你的,到时候我来封印它,一定要等我去。”

“好。”只要他还能见到她就足够了:“栖绯,我会在西沈等你来,一定等你来。”

很快他离开了月都,费劲千辛万苦后,终于把火镜带回了西沈,又召集了一部分手下在广袤又荒芜的土地上寻找那个传说中的地方,花费了三个月才找到了那片栖绯说的荒漠,然后一天又一天的等待栖绯的到来。

直到五月的期限已过,半年逝去,那个等待的人还没有出现。

“主上,我们的物资已经不够了。再等下去恐怕就回不去了。”手下一天比一天焦躁,他何尝不是,他怕栖绯出事,很怕。

“月皇她有消息了么”

“最后的讯息还是两月前的。”

那时候的栖绯正前往昶山,埋藏土镜。

已经六个月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慌忙的将自己的念头打消,不会的,一定没事,那个时候他是看着战将军接她离开的。至少他可以护她周全。

“主上”一名手下匆忙的赶来,惊慌失措的禀告道:“帐外,荒漠中有东西出现了”

走出大帐,火红色的殿矗立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巍峨雄壮。因为它的存在,周围的大地都仿佛被炙烤和焚烧。

“下令不准靠近拔帐,后撤”可他话音未落,在大殿四周便升腾起一股热浪,然后,沙地之中开始出现一个个的古怪兽类,他们开始攻击自己的手下,然后一股热力冲向他。

只是转瞬之间,他便置身于殿之中。而手下们的惨叫却在殿外。他走不出,被限制在这个诡异的空间。

空荡的大殿,微微发光的诡异符咒。那是封印,在皇中看到过的封印。那印记闪着微微的光亮,似乎在召唤他,让他将镜子放在它的正中,神奇的力量将镜子稳稳的托在半空,却什么都没变。

惨叫还在继续,明明远在殿外,却仿佛就在耳旁一般。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站进去,用你的血,填补上那个空缺。脑海中闪过一个声音,仿佛是栖绯的,又似乎不是。

他没有动,而就在这一刻,那封印仿佛被激怒了一样,将他紧紧包裹起来。

站进去,否则就死。焚烧的痛苦出现在周身,痛苦的感觉让她明白了死亡就在眼前。

他不能死,他还要等栖绯来找他,他要等,哪怕只剩下残念也要等

站进来,你的愿望就会实现。

他走进封印,随着血的流逝,身体的消失,灵魂成了封印的一部分。死了却仿佛还活着。大殿沈入了地底,他被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静静的等待。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百年,他的心还是火热的,那些曾经的回忆一幕幕地放映在自己的眼前,分不清幻象和真实,只记得那个承诺。

第四个百年,他开始怀疑;

第五个百年,他开始想要挣脱封印;

第六个百年,他觉得自己开始疯魔;

第七个,第八个,第九个百年内心的恨意足以吞噬一切;

直到第十个百年即将过去,他的一丝残魂得以挣脱那松动的封印,成了这一世的宇文长风。

然后是自己灵魂的回归,封印的破裂,成为了完整的自己。

泪水不停地从眼眶溢出,栖绯抬着头,看着拥抱着自己的男人,忽然明白了他的暴怒。忽然明白了长风与自己之间的一切。

“如果你不承诺就好了。”如果不承诺,他会在悲伤和绝望中死去,而不是在等待中,一点点磨去希望,失去一切,每天的每天被渴望有不可及的欲望折磨,比死亡更痛苦的凌迟千年。

“我一直在等你,就算到了这辈子,也还在等。”西沈的最深处的荒漠,无止境的等待,而自己的另一半灵魂也在渴望她的注视和爱。

“对不起。”道歉太迟,无力到自己都觉得怀疑。

“对不起。”她食言了。

“对不起”她将他彻底的遗忘上千年,而他却这样绝望的等待她的到来。

“再对我笑笑吧。”他其实只是在等待着她的一个微笑仅此而已

第103章月冉,你手上有她的血

地下之城,罗刹,月冉和轩辕刹仍在对峙之中。

“轩辕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月冉周身散发出绝非人类能够匹敌的力量,大殿之中,他的周围似乎形成了一个漩涡,随时都会发起强大的进攻。

“说出你是谁,交出水镜,否则”从月冉的脚下延伸出一条裂痕,像藤蔓一样发散到四周:“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月冉。”脸色清白的轩辕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我藏的这么深,你也能发现水镜在我手上。”

“创世镜一旦离身,你我都知道后果。”他讽刺冷笑:“身死,魂魄灭,我绝不可能将它交给你。”

月冉再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就像他走入罗刹时一样平静无波,好像他从没有杀了罗刹的杀手上千人,只是轻轻拂袖,走到他面前的轩辕刹便再一次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砸在的墙壁上。

“交出水镜。”碎石像刀子一样入轩辕刹的手臂,他却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不交”

“”

“不交,我死都不会把它给你”血从轩辕刹的额角留下,染红了半张脸,原本英俊的面容显得格外恐怖。血丝布满了双眼,他却依旧狠狠地瞪着月冉不曾松口。

“你想隐瞒什么”月冉微微皱了皱眉,走向他。

不畏死亡的男子忽然留露出从来都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惊恐:

“你想做什么”

月冉没有回答,既然他不肯说,那就让他亲眼看看他知道的一切。这样,他心中的种种疑惑或许就会有答案。

“你要读你的记忆休想”

轩辕刹慌忙的聚集全力,在自己的身前设下数道无形的禁制。

可惜他的对手是月冉,即使最强杀手一辈子都无法冲破的禁制在他面前仍旧不堪一击。

他一步步的走近,看着轩辕刹不停的在越来越小的牢笼中无力挣扎。

“嗖,嗖,嗖。”冷箭从四面八方缺口向月冉。

“擅闯罗刹者,死”四列杀手出现在大殿的四周,可他们出的箭矢,却还没等近月冉的身,就撞上了他周身的风墙,被远远甩开。

仅是一挥手,那些刚刚向他的箭矢便归还给了它们原来的主人,他甚至没有放缓脚步,依旧从容的走向轩辕刹。

“你不能看我的记忆,不能”

月冉伸出手。

距离他的额只有一指之遥那一刻,轩辕刹忽然笑了:“你的手上,有月栖绯的血。”

月冉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手掌,原本洁白污垢的右手,沾满了鲜血,恍然间,面前换了人,不是轩辕刹,而是流着泪的栖绯,她的口着一只匕首。

月哥哥,你醒了太好了

一滴泪落在自己的指尖,滚烫。

当他从短暂的幻觉中挣脱,轩辕刹已经不知所踪。

栖绯眨了眨眼。

太阳刚刚升起,温泉还是那个温泉,半空中月都的倒影正在渐渐淡去,他们在幻境中待了那么久,而现实的世界,却好像只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此刻,浑身上下酸软的要命,好像除了昏沈的脑袋,再也没有任何部分听从她的指挥。而抱着自己的长风,正在温柔地为她清理身体,就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长风,赤,千年前的长风都是一个人,她忽然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面前的男子,是青梅竹马,还是爱人

爱人南都的场景再次出现在脑海。

看到栖绯骤变的表情,长风的手颤了一下:“我弄疼你了么”

“没有。”勉强挑了挑嘴角,却比哭还难看了几分:“我只是,忽然想到了战羽哥他们他们”

长风的手忽然紧了紧,这次才是真的弄疼了她。

“对不起。”慌忙道歉,心里更加酸涩:“他们没事。”

“真的”惊喜。

“恩,我带你离开的时候,他们还有一口气。”强忍着自己的妒意将栖绯抱到温泉池畔,为她细心地一件一件的穿好衣衫:“等回去了,我让手下稍信给他们就是了。”

心下一松,惊喜让栖绯心情大好。

“谢谢你,长风”

一抬头,看到男子别扭的脸庞,心里忽然生出了恶作剧的念头:“长风,低头。”

青年听话地低下头:“怎么”

栖绯忽然伸出小舌,舔上他的唇瓣,勾了勾他的上唇,又移到下唇蹭了蹭,最后伸到微微张开的口中,刹那收回。

长风僵硬,他呆傻的张着嘴,瞪着眼,红着脸,那样傻到了家。

栖绯还不满意,她强撑着身,退开长风的怀抱,然后深吸一口气,一脚将自己面前的坏蛋踢入了水中。

“长风,这是惩罚”

月冉站在地下只城的最高点,看着这个曾经在大陆上叱咤千年的杀手之城付之一炬,他心里却生出几分莫名的悲凉。

他看向远方,应该去找栖绯了呢,等找到了她,或许一切就有了答案。

第104章月冉清岚

“他到底行不行”梵啸有些焦躁。

韶峰已经是千年难遇的医学奇才,那个传说中的神医比韶峰还要小上几岁,和自己年龄相仿,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韶峰依旧品着茶,显得极为悠闲,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个喝茶吃零食的地方罢了。

坐在院中喝茶看着梵啸着急,也是一件不错的消遣,谁让他之前让自己照顾了那么久,总应该让现在的自己愉悦愉悦才对。

“韶峰。”梵啸看不得他这悠闲的样,走过来扯住他的衣领:“要是这个神医把他们治出了什么毛病,我就扒了你的皮。”

“喂喂怎么是扒我的皮”

“因为你没能把他们治好”

“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吱呀”

身后的忽然开启,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的面色有些青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带着淡淡的笑意:

“今天下午他们就能醒了。”

梵啸放开韶峰,飞快的冲进房间,他要亲眼看看他们才能相信。

房间中,梵倾,楚风,战羽,楚衍分别躺在四张榻上,分别了他们的脉门。心跳有力,经脉顺畅,除了他们身上显得还泛着血迹的白布还能显示他们之前确实受过重创以外,面色依旧是因为失血过多的苍白,显然没了大碍,再也看不出什么别的不妥。

“这几日,他们还需要好好休息,等外伤愈合之后,便能和从前一样”

“多谢神医”梵啸深深鞠了一躬:“多谢神医救了我哥和朋友。”

晏非愣了愣,赶忙去扶:“五王爷”原本以为,梵啸会拿权势压他,让他不得不行医,可眼前他并没有丝毫摄政王的架势,只是个感谢自己救了他亲友的男子,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不必如此大礼。”

“不瞒您说,在下还希望您能救一人。”

“可是郡主”

“对。”

“在下就是一叫宇文清岚的人找来的。”

“宇文清岚”梵啸大惊:“不是月冉么”

“是有人曾叫他月冉,可是他告诉我他叫宇文清岚。”

“他的样”

“飘逸若仙。”

“可是有一头银发”

“这个”他迟疑了一阵:“他的头发原本是黑的,可是就在他忽然离去那时,一头黑发竟然忽然变成了白色,然后便不知所踪。”

梵啸心中的疑惑越发的深了,他记得自己的魂魄在黄泉的时候,月冉就在他的身旁,而面前的这个神医,应该也是在那个时候看到的月冉,却说是宇文清岚,难道说

月冉和宇文清岚是同一个人

“不可能”他的话将晏非和韶峰都吓了一跳。

“阿啸,你傻了这年头真不让人活了,刚好了一堆你又发了疯。”说着就要去给他诊脉。

“韶峰。”梵啸捉住他的手臂:“你可曾听闻过,一个人的身体中有两个人的魂魄”

长风抱着栖绯回到赤城的时候太阳已经快升到正中,西沈的气候炎热得很,正午时分,街道上之是零星走着几个人,他们见到长风的时候都纷纷施礼,显然,他的身份不凡。

“长风,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栖绯觉得自己被他抱着不好,却怎么也拗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老老实实的由着他抱着,之前她昏昏沉沉,也没能搞清楚状况。到了房间,栖绯终于问出了口。

“赤王,自然是自立为王了。”

“你说什么”栖绯被吓了一跳,若不是长风抱得牢,此时栖绯恐怕已经落了地。

“难道你现在反了天宇”

“算是吧。虽然是被赶鸭子上架。”他耸了耸肩,将栖绯放上床。

“我早就看哪个轩辕皓不顺眼了。”

“那也不能就因为这个。”

“对了,栖绯。”

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你应该恢复记忆了吧。”

栖绯掩饰的左顾右盼,故作镇定:“你这房间很特别”本想说漂亮,可是空荡的只有一张石桌子一把石椅子还有放着被褥的石头床,怎么也漂亮不起来。

“你的七情六欲也回来了吧。”

“天气很热。”

“我对你而言是什么人”

栖绯忽然一怔,他是她的什么人青梅竹马,从小到大的死对头还是上辈子那个为自己死去的男子,还是之前温柔陪伴自己的青年明明都是,明明哪一个都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印记,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她却不知道到底如何是好了。

“这的被褥很暖和。”

明明天气热得可以把东西烧起来一样,他的房间怎么放了这么厚的被褥。

“对,是很暖和,因为某人怕冷。”对于左右它言的家伙不能放过。

栖绯有些不安,慢慢的像床里退去:“那个我困了,想睡了,睡醒了再说可好”

“好呀。”长风笑了。

栖绯松了口气,可看他的笑容怎么都觉得背后发寒:“那我睡了你干什么”

长风的双臂撑在的头两侧,充满男气息的身体距离自己只有半臂之遥,古铜色的肌肤,红色的长发,赤色的双眸中映着自己的倒影。

“我想干你”一不小心,俗的话出了口,立刻脸色爆红,慌忙去看栖绯。

面前的小脸,红了白,白了又红。

“宇文长风”栖绯一巴掌拍向长风的脸。

侍从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外,刚刚赤王让他们送吃的东西进房,只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那个女子的娇喝,然后就是巴掌的声音,若是大人生气了,这房间恐怕又会变成焦炭,这时候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呀侍女显然和自己的一样,显得忐忑不安。

他徘徊在门口不进也不是,进去也不敢,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门口乱转。

“”门开了,几人赶忙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

“王,午膳已经准备好了。”侍者偷偷抬头想看赤王脸色,却看到他的脸正中,额头到鼻梁上印着一个不大的掌印,顿时目瞪口呆。

“王,你”

杀人的目光瞪过来,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赶紧低头,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东西留下,都给我滚”

片刻之后,侍者丫鬟跑了个一乾二净。

“栖绯”高大的男子拿着一堆吃的走进了房,他本想好好道歉,却见少女已经躺在了床上,只是那姿势,似乎瓷器落了地,发出刺耳的脆响,他冲到栖绯身旁。

“你怎么了”

“长风”鲜血从少女的嘴角溢出,双眼的神采在逐渐逝去

“栖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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