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5)墓地之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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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没啊动作慢吞吞的,不知道我在赶时间吗」

「就快好了,麻烦您再稍等一下。」

「好吧,那再给你一个小时,我先小眠一下,好了就叫醒我,知道吗」

「是是,请您安心睡吧,所有的工作都交给小的我就行了。」

「嗯,这还差不多。」

「还是请董事长到里面的休息室睡吧,那里有张大床很舒服的。」

「哼,那张床很舒服我当然知道了,我又不是没睡过但为了防止你趁机鱼、怠乎职守,我只好牺牲一点在此坐镇了。」

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正大剌剌地窝在董事长专用坐椅里,两脚高高地翘在办公桌上,如果不是双脚上缠着一陀又一佗的绷带,看起来还真是威风凛凛呢。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堆积如山的文件堆里抬起头来,两眼含笑地注视着前方在三秒内便跌入黑甜乡、正呼呼大睡的人儿。悄悄地站起身脱下外套,轻手轻脚地盖在他身上,男子弯身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

三十分钟后。

「小鹿董事长,小鹿董事长」

「嗯不要吵嘛我好困哦」

「董事长不是吩咐小的我好了要叫醒您的吗」

「哦哦,对哦,你你做好了吗」

「是啊,下属不负所托,只花了半小时就完成了。」

「哼,这要我来做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你搞了这么久才做完还敢在那边邀功」

「不敢不敢,下属怎敢居功,这全是小鹿董事长英明睿智、领导有方啊。」

「嘿嘿,知道就好。」看着平常嚣张跋扈的男子如今是一脸的阿谀谄媚,潘俊伟嘿嘿一笑,得意地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哼,这个魔头总算是良心未泯,知道他自己闯下滔天大祸,害得一代忠良受尽委屈,双腿因而不良于行,于是为了弥补过失,便自愿服侍左右,并答应在他双腿康复前都要对他百依百顺、予于予求,现在他每天只要翘着二郎腿发号司令就行了,真是有够爽的

但人生得意的时间实在太短,潘俊伟很快就到了面临风光背后那令人一掬同情泪的时刻。

「不要,不要,我要自己来,你出去出去」

「小鹿董事长,您行动不方便,这点小事还是由小的我来代劳吧。」

「不要,啊你放手放手」拚命拉着即将脱离自己下半身的遮蔽物,潘俊伟已经急得是满头大汗。

「啧啧,都积这么多了,不快放出来对董事长的身体不好哦。」三两下就将坐在轮椅上的人下半身扒个光,欧阳道德从潘俊伟背后将他抱起,像帮小宝宝嘘嘘一样地将他两脚大大地撑开来对准马桶,「来,请慢用。要瞄准一点哦。」

「你这个变态你这样叫我怎么尿得出来啊你快放我下来」满腹的尿意想出而不得出,潘俊伟叫得是脸红脖子,羞得恨不能就此晕死过去。

「尿不出来那小的我就好人做到底,再助董事长一「指」之力吧。」将撑住小鹿的手移往他高高翘起的硬挺,对准尖端的小孔轻轻一弹,欧阳道德不出所料地听到一声惊喘,一道金黄色的喷泉剎时争先恐后地汹涌而出

「啊」哀叫一声,颓然向后倒进那罪魁祸首的怀里,潘俊伟被释放过后的解脱感弄得浑身虚脱、脸色惨白,身体抖得连开口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哇,小鹿董事长好厉害,一滴都没有洒到外面哎。」

翻了翻白眼,潘俊伟连一个字都懒得回应,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和这种变态再继续对话下去,自己的格调只怕是要荡然无寸了。

任由他帮自己穿戴好衣物推出董事长私人的洗手间,再抱往沙发上坐好,潘俊伟终于下定了决心,「待会马上去帮我买个夜壶」

「只要有小的在的一天,董事长就不需要那种东西。」

「我叫你去买就去买别忘了谁说要对我百依百顺的」

「可是小鹿尿尿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嘛。」小声地在嘴里咕哝着,欧阳道德还沉醉在刚刚那令人「感动」的一幕。

「你在那边嘀咕什么可别想再给我耍什么诡计,我可是不会再上当了。」

「我哪里有耍诡计啊小的我是怕董事长勉强站立会让脚底的伤口裂开,所以才帮您一把的,不然谁会有兴趣去伺候男人尿尿啊小的我这么忠心耿耿,没想到董事长竟然宁愿选择一个冷冰冰的夜壶,也不愿意选择我这个尽忠职守的属下,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冷眼旁观那个变态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潘俊伟冷冷一笑不为所动地开口,「你到底买不买你不买,我就自己「走」去买。」

「好好,我买,我买。」惟恐真的惹毛了小鹿,让他自己「走」去买,小鹿脚底的伤口可是欧阳道德心中永远的痛,又怎么舍得他再折腾自己呢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潘俊伟侧过身望着打地铺睡在床旁的人儿,一颗心开始隐隐作痛。

这个傻瓜,为了怕睡姿不好碰疼了他的伤口,就自己跑去打地铺。家里客房这么多,他却偏偏不去而要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是存心想叫他心疼死吗

夜凉如水。

冷冷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桂花香,本来潘俊伟最爱这幽雅的香气,总是闻着闻着就能安然地入眠,但今晚他却是心神不定,看着天色渐白,一颗心却渐渐转暗。

「小鹿为何一晚没睡」

听着自己最无法抗拒的磁嗓音在夜色中轻柔地响起,潘俊伟不禁鼻头一酸,「知道我一晚没睡,可见你也是整晚都醒着吧」

难得的无言以对。

「天就要亮了你你」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下去,潘俊伟对上次的经验还是心有余悸。

「小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我」

「主人我只想要你快乐,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想忘了他们,但却忘不了,怎么也忘不了,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去看过他们,在我心里,舍我而去的他们本就不值得我去记忆。我的人生,是从十四岁那年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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