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自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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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黎明时分,他走了,缘去了,永远无法回头。她渴望奇迹,期待他能回来再爱自己一次,然而换回的却是失望。还记得当他离去时,她呆呆坐在床上,望着他们爱过的痕迹,她无法掩饰寂寞,感到痛彻心扉。

当第一次爱完后,他们都哭了,没有安慰,只是怯懦地躲在彼此的怀抱,那是一种温馨、温暖的感觉。她说,这个世界上没人能理解我,除了你,是我的知己。他们爱的深刻,才痛的更深,他们为这世界流下眼泪。未来单薄如蝉翼一撕就破,在茫茫人海中约定相遇,仅在生命路口邂垢一次就此分离,但无法忘记爱过的感觉。他的温柔依然刻骨铭心,对他的爱永生难忘。他注定是她生命中的传奇,一个无法代替的存在。

她的爱被解析,生活被分离,只能数着树干,数着遗憾,伴随苍凉的爱走到尽头。她没能挽留住恋人的脚步,爱上一个人她不知再如何回头,付出的爱收不回,她太固执,不会放手,不会选择放弃,只是觉得悲伤的情绪越积越多,想找种方式诉说。感情太过脆弱,生活中受伤的人太多,她只是其中一个。

有时也会这样安慰自己,当难过伤心、忧伤等负面情绪袭卷心头时,她会用酒精麻醉自己,后来就觉得不必要了。因为这种寂寞的感觉很不错,没了爱人,她笑的勉强,眼角已泛黄,脸色渐已憔悴,泪光柔弱中带伤。相思的眼泪穿肠而过,她的痛还是那么明显,也许只有解脱了才不会再伤悲。

她换上了惨白的新衣,微笑像往常凄凉而美丽。就在上一刻她化完了妆,然后静静打座,她把自己打扮成一名寂寞的公主,很闪亮的样子,她不知自己在为谁而妆扮。他曾答应她,要赶回来给她一个名分,给他一个家,让她一生幸福,但他却没能兑现承诺,不知一个人去了什么地方。她决定要下去找他,向他要回另一个自己。她打开那只精致的盒子,取出一把轮式手枪,和送吕素的那把一样,她前后共打出九千九百九十九枪,只差一枪凑足万字之数。在她的算计里,“万”是终结之数,谁都无法违拗的天命,真的无法躲过吗?

每救治一名心病患者她就打自己一枪,最后一个名额她决定留给自己。她认识到自己病了,需要自我调理一下,于是她轻轻援起手枪,闭了眼缓缓扣动扳机。伴随着一声顶针撞击声,子弹对准弹道,**燃烧,弹头发射而出。

“嘭”

一声枪响后,一切回归平静。她终究没能躲过这命中注定的劫数,就像她所说,她的病种在他心里,所以要随他而去,似乎是一种很疯狂的理由。

但在她看来这就是爱,这世界赐给她的爱,她为追求而去。姜英血溅当场,顿时扑倒在地,她终于解脱了,不再痛了,这是她交给自己人生的答卷,至少她满意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她来得急迫,去得却从容,她还在喃喃呓语:“我终于证实了这纠缠我至今的问题,万分之一,果然如此……事实证明我没有错,我不后悔用自己的生命来诠释这一切。国立,我来了,你要兑现对我的承诺……”她的意识彻底消沉,生机完全泯灭,于是这世界永远陷入了黑暗。

当吕素赶到的时候枪声方落,她顿时呆住了,明白自己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姜英能治好她的病,却放弃了诊治自己,竭尽全力将她送上一条光明大道,却将自己让进这场风暴里。是她毁了自己,还是这世界毁了她。

空气中传达来思绪,这问题就像充满魔力在脑海里游走不停,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情占据她的身心。吕素架着双杖站在门槛前,望着那个神奇的女人倒在血泊里,惨白的裙角被染的鲜红,她视线朦胧,脆弱的心被莫名感伤,神情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惆怅与失落。

“英去了,我唯一的知已不在了,又变成一个孤独的人,一只独自行走在荒原上的孤狼。”也许正如她所说,人初来到这世界是独自的,走的时候更是孤魂一人。正所谓,人者,命犯孤星,一生流离漂荡,是寂寞的代名词,永恒孤独的存在。

苏望驾车而逃驶进山区,正与前来接应的手下相遇。苏望熄火下车,一名彪形大汉迎面走来,“望哥快上车,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潜逃出境。”闻言,苏望顿时眉开眼笑,大叫声“好”,说,“你做得非常好,等我逃出中国定然不会亏待你们。”他心中却在暗想此人到底是否可信,非常时期一个疏忽将全盘皆输,他转念一想,一个算计已在心中打定。

“好,不必多说,警方在后面追得正紧,我们快上车离开。”少顷,二人在车内坐定,彪形大汉正准备启动车火,苏望面色阴冷,突然拔出短剑刺向对方后心。

噗!彪形大汉毫无防范,被刺碎心脏,剑锋从前胸贯出,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望哥,我对你忠心耿耿,为什么要害我?”苏望狞声说:“自古人心善变,这一刻你对我忠诚,难保下一刻就背叛了我,我不会让身边存在不确定因素,为防我行踪泄漏,只有杀了你。”

他拔出短剑,一脚将对方踢下车去,彪形大汉尸横当场。苏望将他的遗体推到自己所开的那辆面包车上,锁紧车门,而后开车将之撞下悬崖。白色面包车嗑碰岩壁,一路向下翻转不停,最后坠落崖底轰然落地,伴随着油箱的爆炸声,一只巨大火球腾空而起,将严重扭曲的汽车吞没。这时,警方追到,身后已是警笛大作,苏望冷笑一声,当下驾车从容而去。

很快,警方车队赶到事故现场,张杰明下车走到崖边望着悬崖底部熊熊燃烧的汽车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一名警员回答说:“张局,这是苏望的车,极有可能是苏望慌不择路,车坠崖底。”张杰明命令说:“快,马上灭火,验证是否属实?”

苍茫的草地与蓝天交相辉映,一架民用直升机就停降在空旷的草地上。机舱内,两名青年正对打扑克牌,一名干瘦青年将牌一摔抱怨说:“阿彪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这两个人怎么打牌。”另一人插嘴说:“你说望哥能不能活着回来?”干瘦青年一折他的头说:“闭上你的乌鸦嘴,望哥福大命大,自然能逢凶化吉。如果望哥不在了,我们都得沦落成小混混,人财两空,单冲这一点你就得为他祈福。”这时,一名全身被黑袍包裹的青年突然闯入进来。

“谁?”两名青年吃了一惊,没想到竟还有其他人找到这里,神秘男子沉声问:“你们是苏望的手下?”两名青年面面相觑说:“不错,你又是谁?”“那就没错了,你们去死吧!”神秘男子冲身向前,毫无征兆的动手,当前一名青年只觉胸前一凉,低下头却见对方手竟毫无阻碍地插进自己心窝。

神秘男子收掌而回,手中还抓着一只血淋淋的东西,是一颗正在博动的心脏,他将之捏个数值碎,血肉碎末在指缝间流出。那名青年低头望着胸前碗口大的血洞,只觉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尸横当场。

“你到底是人是鬼?”干瘦青年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杀人掏心?简直闻所未闻,神秘男子冷声说:“是人,是鬼?也许两者都是,曾经我是人,现在却变成了鬼,这些都是苏望一手造就的,所以需要你们偿还点利息。”

“既然是苏望害的你,你应该去找他复仇才是。”干瘦青年大喝一声,“去死吧,”猛然拨出短剑刺向对方。神秘男子看得一阵摇头,“你和苏望一样阴险,留下是个祸害,所以你必须得死。”他伸手抓向剑锋,“你这是找死。”干瘦青年暗骂声蠢货,运足气力想一剑削掉他的手掌。“叮当”没有想像中的血脉喷张,剑掌相交竟传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啊!干瘦青年顿时傻眼了,常理竟在此人身上行不通,钛合金银白色的大手握住刀锋,短剑竟渐渐在他手中扭曲。

神秘男子探手捏住对方脖子,银白铁手顺利切进对方胸膛,又一颗鲜活的心脏被揪出并捏碎,干瘦青年血溅当场。

直升机驾驶员安座驾驶舱内睡眼朦胧,口中含糊不清的说:“是谁在吵吵闹闹,大惊小怪,啊!你是什么人?”他睁开眼却看到那名神秘男子,顿时睡意全无,慌乱中一把挑开了对方的面巾,却看到一张千疮百孔的脸和一双血肉外翻眼白暴露的眼珠。

鬼啊!驾驶员歇斯底里的惨叫一声,双目恐惧而暴睁,口流黄色液体,竟是被吓破胆而死。

“哼,不中用的东西。”神秘男子嗓音嘶哑的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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