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团团包围（2 / 2）

“嗯，”刘开说：“杰明，你的情报很重要，但此事只限你我二人知道，攻打苍狼谷之事我会加紧安排。”张杰明说：“我警部内人员混杂，难免有好利之徒被对方收买，为防行动泄密，刘局最好使用特战队。特战队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捍将，用来攻坚苍狼基地再合适不过，既有效打击敌人，又可减少不必要的人员伤亡，可谓是一举两得。”

“好，就按你说的做。”张杰明继续说：“另我，内线在情报中特意提到通天之柱，具说这只火山口是攻入苍狼基地的关键，”刘开自忖说：“到时机组人员会堪察地形而后再制定战斗计划，一切只等到了苍狼基地再议。”

曹家别墅。

佣女王琳将锅灶上的煲锅端下，将其中煲好的汤药倒入碗中，端着托盘走进曹凡的卧室，“曹先生你的药熬好了，快趁热喝了吧。”曹凡半坐起身，跌口说：“药，这么快又要喝药了，每天喝的药比吃的饭都多，呃！咳咳咳……好苦，苦死我了。”他刚把汤药喝下口就吐了出来，王琳说：“曹先生，良药苦口，你暂且忍一下，等你病情好转我会每天为你做可口的食物。”

“真的，”曹凡眼珠一转说：“好，这中药我喝了，但你要回过头去，因为你看我喝不下。”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还吃了你不成，但只要他能把药喝下去就成王琳依言转身。曹凡空口叭叽几下，却将碗中药水尽数倒入床头下垃圾桶内，“曹先生，你就这么喝下去了，我本想与你加些糖的。”王琳回头惊奇一声，但她还是发现了对方的这个小动作，不由摇头苦叹一声，“不必了，吃晚饭也不要再来叫我，现在我累了要休息，你出去吧，记得把灯关上，我不喜欢屋里光线太亮。”

噢？接着房门被掩上，灯光也一齐熄灭了，曹凡静静地躺在床上，却仍然觉得很累，一种由心而发的惰性将他缠倒，灰色的眼睛和黑暗的空气融合在一起，他喃喃自语：“房间里黑了，外面的天也黑了吗？总之在我的世界是天黑了，突然觉得很累，天黑了就可以休息了。”

王琳将药具洗涮干净，而后倒置在托盘内晾干。这时，一条倩影步入别墅，正是吕素赶来探望曹凡，“吕小姐好！”王琳放下手中的活计喜迎上前，吕素惊讶一声，说：“你认识我？”王琳友善一笑，“当然，我看过吕小姐的相片，而且常听曹先生提起你。”吕素惊奇问：“你口中的曹先生就是曹凡了，你竟看过我的照片，那么你是？”王琳婉尔一笑说：“我是曹先生的佣女，是附近学院的大学生，每日在此工作六个时辰，以挣取自己生活费用。”

吕素却猛地抓住了他，“凡，你是想死吗？现在我命令你，你不能死，必须活着面对我，你欠我的还没有还，你去了我找谁讨债。”曹凡目现迷茫说：“只怕这一生我都没有机会了，如若有来生我会还你的。”吕素大吼道：“曹凡，你这个骗子，人根本就没有来生，我要的只是现在，能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的东西。”曹凡极力说：“可是现在你要的我都没有，可能你不知道，我身患绝症已经没有明天了。我只想在平静中度过自己所剩不多的时间，其实我不想就这么走了，在这里还有许多令我留恋的东西。”

他突然跪在地上趴在床头嚎号大哭，含糊不清的说：“吕素，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的眼泪只会使我更加心痛，事情一开始你就不该选择我，你我早已心生芥蒂，却百般缠恋，彼此煎磨到现在。曾志伟是个优秀的男人，你选择他会让其中一个伤心但至少另一个能得到快乐，就算你将他抛弃也未尝不可。吕素，你不是喜欢一个人生活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再来纠缠不放，难道你不知藕断丝连的感觉更让人心痛。”

吕素缓膝跪地，在后背轻轻环抱住他，温柔的脸庞紧紧贴在他的背上，两行清泉就此流下。曹凡身躯一振，强烈的感觉让他恢复平静，吕素说：“凡，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是我用来骗自己的，还是拒抗不了面对你的心情，我决定暂时不会离开你，我没有选择你，但也不会弃离你。我不会若即若离的一直纠缠，等你把病养好后我会自行离开，而现眼下你需要我，我必须留下来，其实你能明白对吗？”

苍狼谷猛虎帮基地。

狼月和张晓峰站在一起，望着在空中盘旋的侦察直升机，螺旋浆打碎风的声音鼓动耳膜，张晓峰长叹一声说：“我早已料到有一天警方会找到这里，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看来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这关系到未来猛虎帮的生死存亡。”狼月说：“峰哥，按常理警方不可能这么快找上我们，我怀疑是咱们内部出了问题。”张晓峰脸色一寒，说：“原本我只是猜疑，但现在终于确定了。狼月，现在跟我回去把那个卧底揪出来，我要让他欲死还生。”背叛的感觉彻底将这只雄狮激怒。

一间开阔的石室内，队员整齐排列，基地所有帮众尽皆于此，张国立就在队伍前列，一旁狼月大吼道：“全部肃静，现在请峰哥讲话。”石室内顿时变得哑雀无声，张晓峰一扫众下，说：“想必在场诸位兄弟都已得到消息，警方已调全部人马将我方团团包围，避无可避，是战是降，你们该如何选择。”

“战、战、战！”石室被昂扬的斗志所充满，张晓峰挥手示意安静，说：“好，要战，我们要与天争命，为了利益而战，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你们为帮会做出贡献的时候了，此战不利则被灭，若我等覆灭后，得脱者定要再绪猛虎帮辉煌。”

张国立暗叫“厉害”，张晓峰果然不愧是帮会首脑，已然准备缚手一博，作好了最后的打算。猛虎帮这棵大树即将被推倒，但只要留下一粒种子，就可再造乾坤，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张晓峰面色一阴，说：“大家在此齐力断金一致对外，可有个别人却吃里扒外，甘做警方的走狗，大家说对于这种人该当如何处置？”

“杀，绝不容情！抽筋剥皮，七刀六洞，剜去双目，割鼻断肢……”张晓峰说：“好，这是大家的建议，若让我揪出这个内鬼，我让他生不如死。”

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张国立听得心惊肉跳。张晓峰说到做到决不含糊，下面小弟更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如若自己败露落入他们手中，其结果可想而知，想来都觉得心里发凉。身体一颤，漏底的口袋内“叮当”掉落一金属物质，一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金状物质正是曾经张杰明送给自己的那只警徽，看罢他的心都提了起来。

张晓峰缓步向前，躬身将之捡起，端祥了好一会儿，却闭目长叹一声，问，“国立，你原属斧头帮旧部，后斧头帮被兼并，对于改投人员我一直予以优待。回答我，自来到这面我对你怎样？”在场所有人都敌视张国立，恨不得立刻扑上来将这个内鬼撕裂，张国立双膝一软险未就此跪下，但他知道此时决不能软弱，故做镇定，强打起精神昂声说：“峰哥对我恩重如山，峰哥高义，是我一生唯一钦服的人。”

张晓峰陡然睁开双眼，目中寒光四射，冷声质问：“既然如此，为何选择背叛，这只警徽你如何解释？”张国立义正言辞说：“我问心无愧，何须解释。我对峰哥对猛虎帮一片赤胆忠心，如何会不衷执事，弃离背叛。这只警徽是我在战斗中杀了一名警察夺得的战利品，所以它就是我的了。峰哥仅凭此就怀疑我是叛徒，未免让兄弟心寒。”

张晓峰见他声色俱厉不像说假，不禁暗忖：难道是我太多疑了？张晓峰将警徽重新归还，拍拍其肩膀安慰说：“国立，非常时期，一个疏忽就会害了在场所有兄弟，而我身为带头大哥身系帮会安危，自当非常小心，方才责怪之处不要往心里去。”

“是，峰哥。”张国立见他放过，不禁心下一松。张晓峰说：“从今天起大家要互相留意，发现可疑之人立刻回报我，将那个卧底揪出来。张国立，听人说起你的人生志向是作一名警察，但怎奈命运殊途，把你送给了我。好，有梦想就好，相信在场诸位也都是有梦想的人，只是命运捉弄才沦落到此。现在我们的命运已定，宿命就是反抗警察，打破封锁，与我们的宿敌而战，毕功于一役。成王败寇，我们要做王者，将失去的命运再夺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