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入主猛虎帮（2 / 2）

突然，背后一人将李氏手中枪击落在地。“啊，晓龙，是你？”李氏吃了一惊，李晓龙出现在这里，不必说，他定战胜了高丽君，这才是让她惊讶的。

“李氏，为何要匆匆离开，难道你不想见我？”

“晓龙，你还肯要我吗？之前的事对不起，是他高丽君强要我，并非出自我本意，你能原谅我吗？”李晓龙未答，目光反落在她手中所提行李包上。

“这是什么，你要离开对吗？”他一把将之扯过，行李包应声而破，其内现钞、金条、金银首饰纷沓于地。

“这些都是高丽君给你的，是你用身体向他换来，对么？”

“晓龙，我不是有心背叛你的，不要怪我……”李氏血泪盈眶，突然转身就跑。“和别的男人上了床，为我戴了绿帽子，就想逃么，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李晓龙一把揪住她头发将之按住。

“扑哧！”短剑已扎破了李氏的心脏，她身子一僵，满口鲜血娇唇张合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白俊杰扭过头不忍再看。

“不要怪我，你犯的错误不可原谅。”李晓龙将妻子僵硬的尸体平放在地，眼中泪水朦胧。

此时，曹凡正赶在去公司的途中，突然接到佣女王琳的电话说曹西西突然昏倒。不得已，他只得开车调头重返别墅。

医院内，经曹凡请求，医方为曹西西作了全面休检，各项指标全部正常，只是承受巨大精神压力，须得开导一番。见曹西西身体状况并无异样，曹凡勉强放下心来。但身病有药，心病无医呀，这更令他忧心忡忡。曹西西的心病就是张杰明，曾使她蒙羞，这位女强人唯一过不去的心坎，如果能证明她是清白的，让一切流言蜚语成空，相信曹西西很快就会变好起来。

“可是该如何做呢？”曹凡眼中陡然精光一闪，已是敲定主意，连忙说：“医生，除全身体检外，另外再加一项检测内容，检查她处女膜是否保存完整。”他已想好，这是验正曹西西是否失身于人的有力证明。

闻言，那名女护士白了她一眼。这种情况并不少见，通常男友不相信女友对自己的忠诚便会做相关检验证明。曹凡明知对方误解自己，却懒得解释。

很快，检验报告出来了，女护士一翻白眼说：“恭喜曹先生，曹小姐处女膜呈阴性，且保存完整。”

“处女膜保存完整，也就是处女了，”曹凡不免显得有些失态，“这就对了，分明就是有人造谣是非。张杰明，我终究没有看错你。”听着曹凡胡言乱语，那名护士不禁暗骂“神经质。”

曹西西脸色苍白地走下透视台，在曹凡的搀扶下，二人赶到车场私车前。“表哥，我们这就回家吗？家里真的好闷我不想立刻回去，我想在外面透透气。”

曹凡却说：“不，西西，我们回家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我要还你去公司宣布复任，你是清白的，我要将这些公诸于众。从今天起，你依旧是公司战略部部长，永远记住，你叫曹西西，是最强的女人。”

“是，曹总，”曹西西眼是精光一亮，先前颓废一扫而空。

在公司，曹凡将事实公诸于众，并宣布曹西西休养三天，调整状态后正式复职。警方则撤除对张杰明的通缉令，直接官复原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箫炎的计划落空。

市警察部。

“杰明，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悔过重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今晚下班记得早点回家，估计这会儿阮倩倩正给你暖被窝呢！”邓超豪爽一笑。

“邓局说笑了，”张杰明苦笑一声，今晚回去免不了被一番兴师问罪，不睡地板就烧高香了，哪敢奢望妻子“奖励”自己。

“杰明，有一点需要改变，我已不再是局长，你可以直呼我邓超。”

“邓超，”张杰明念了一遍这名字，怎么都觉得别扭，“其实，厅长高全他不该这么对你。”邓超摇头说：“是我失职在先，丢失枪械，手下数名战士遇害这都是一等一的重罪，我没有坐牢已经很幸运了。杰明，你在外这段时间，可有什么重大发现？”

张杰明说：“消息当然有，是关于本市黑道的。具说猛虎帮和斧头帮在秒街发生大规模火拼，造成人员伤亡情况不祥，两帮明争暗斗，双方头脑皆被斩首，现帮内势力正进行重新洗牌，短时间内不会发生规模性冲突。”

“杰明，对于张晓峰一案你可有什么新想法？”

张杰明略一思忖，说：“在我看来，此人极有可能隐藏于本市涉黑帮会，只是对于黑道我们消息闭塞，应找一名可靠人选作为内应，这样办起案来才事半功倍，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他突然想到高中同学张国立现在就混黑道，心中暗自打定主意。

张国立是斧头帮外门会员，身份卑微，每日主要工作就是站在街头牵线拉客，交易获益后，抽取提成，收入极不稳定。可能上月吃鲍鱼大餐，下月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秒街街头，张国立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头发逢乱如稻草，满脸胡茬，嘴里叼着一根鱼刺，敞胸露怀。绝对没落的形象，绝对失意的青年，张国立晒着温暖的太阳昏昏欲睡。

这时，一只文秀的手轻落在他肩头。“国立，还在等生意做吗？”来者正是张杰明，张国立以为是同行兄弟，扬头自嘲一笑，玩弄着那根鱼刺说：“生意，哪来的生意，现在猛虎帮逞威，将整条秒街尽数占去，我方龟缩不出老窝被人端掉也是早晚之事。不但地盘没了，生意更做不到，我们只能吃猛虎帮的残羹剩饭。在此等了半天，连只肥羊也未宰到，半月未沾晖腥了，中午还是一位好兄弟请我吃鱼。生意做到这份上也真是绝了，真不知以后该怎么过活。哎，兄弟，说了这么还没有问你是混哪路的。”

“张杰明，是你，”张国立讶然一声，转身欲逃。

“国立，好久不见，无论如何你我也是同学一场，连句问候也没有就此走掉么？”张杰明一把将他按住在当地。

我是老鼠你是猫，我向你问候岂非不是找死？张国立心中暗骂。

张杰明淡笑说：“国立，你不是想开荤吗？今天由我作东，你把我当作肥羊，狠狠宰上一顿便是。”

“我没有和警察吃饭的习惯，那会使我座立难安，”张国立咧嘴艰难一笑，却比哭得还难看，“杰明，你不是来抓我的对吗？你知道的，我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为了给她看眼疾，我几乎花光了父亲所有遗产。家徒四壁之下，不得已我才干这份差使谋生，有时连生活费都挣不到，直到今天我还是光棍一根。可我已经三十岁了呀，现实没有那么美好，巨大的生活压力快使我崩溃，其实我生活得挺辛苦。杰明，你能明白么？”

张杰明盯着他灰暗的眼睛，心却被莫名触痛，曾几何时还是少年时无忧的同学，现在竟为沉重的生活所压迫。我能明白，生活真的挺不容易。

“张国立，这一次我可以不抓你。记住，只限这一次，最后一次。”

“这么说以后你还是不会放过我，”张杰明环顾四周见没有“扎眼”的人，直切主题道：“国立，实不相瞒，此行我有事相请。”

“简直是笑话，你们警方手高通天都办不妥的事，我一小混混怎么搞。”

“但这件任务非你不可。”

“噢？”张国立惊奇一声，“细细说来。”

“我想让你做我的内线，”张杰明一语惊人，“什么，让我做卧底？”张国立大吃一惊，顿时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

“杰明，你这不是害我么，黑道人员个顶个心狠手辣，杀人如切西瓜一般，若有朝一日我这只内鬼被揪出，定是生死两难。与其去送死，还不如去坐牢，至少一日三餐不愁温饱。”

“你去坐牢，那你母亲谁来照顾？”

“这……”张国立顿时被问住。家母双目失明，生活难以自理，而且只自己一个儿子，若没了自己照顾，简直无法想象。“可是我答应你，遭遇不测后家母一样无人照顾，其结果还不是一样？”

“若你因公勋职，家母我可以代为照顾。你是我兄弟，我就是她儿子，待家母安享晚年宾西之日我定为她披麻戴孝，以敬孝道，并告诉她，您的儿子不是贼，而是一名警察，是人民的公仆，一位身负正义感的人，泉下她会以你为荣。国立，还记得高中时候吗？你我二人共同报考警校，只是命运捉弄，造就了今天的你，现在我给你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因工作需要，市警方大队长张杰明破例提升张国立为见习警员，待完成任务后再正式任命。张国立，这是你的警徽。且记，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名人民警察，万事要以身作责，全心为人民服务，”身着便装的张杰明将自己的警徽给他。

“我真的可以吗？”张国立感受到其中的份量，激动的情绪无法控制，嘴角不自然地抽搐，已是声色俱下。一开始他就选择站在人生正面，怎奈生活将他戏弄，让他背离自己，重回正路的心情让他感到火热。

“张杰明，请回吧！我会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但请你记住，你欠我一顿大餐，日后若有机会，我定好好宰你这只肥羊，”张国立已然远去。

“好，我等着国立，不要让我失望，好好工作，我定不会负你，让你建功立业，”张杰明自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