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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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暗算

第二天,心脏被毁,贾思谋离奇失踪的消息传来,梁启文经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顿时昏厥过去,被助手送往医院紧急救治。

重病监护室。

因为私人医生听从苏望指使在梁启文每日服用的养生药中加入****的成份,使他身体每况愈下,在这一刻终于彰显出来。只见梁启文胡子花白,往日乌黑的发丝仿佛蒙上了白霜,“爸,您的身体怎会突然变成这样,事情到底怎么了?”梁圆圆跪在床边泪如雨下。

“圆儿不要伤心,你都长大了,爸怎么会不老,岁月催人老呀!”梁启文为女儿擦干眼角的泪水。

“圆儿,爸去了并不可怕,唯独放不下你,你实在太单纯了,想他苏望在家对你言听计从,在外却……唉,实在不堪入目,”他不禁又想起那日苏望和秦蓉在一起鬼混的事来。

“爸,你不要再说了,现在我已长大成人,对感情并不陌生。有些事我没能看到,却心里明白,苏望他不该这么对我,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当初自己的执著是多么幼稚。只恨当初自我放纵,如果当时我听从您的劝告,就不会有今日的事。”

梁启文长叹一声,说:“原来事情你都知道了,却苦闷于心,真是难为你了,但现在说这些话不是有些晚了吗。这就是女人对自己一生的选择,机会只有一次,可你却选错了。不过圆儿放心,爸自知时日无多,临走时我会安排好一切,包括你的未来,无论何时,爸都会将你放在第一位考虑。”

“谢谢爸,可是女儿真的舍不得你走,”听着父亲吩咐后事,梁圆圆再也难以自己。梁启文扭过头去眼中已是老泪纵横,整个人似乎苍老下来。

就在这时,一名青年助手敲门而入,躬身低声说:“梁先生,谢律师来了。”

“嗯,让他进来便是,”助手应声而去,梁启文回头说:“圆儿,接下来爸要会见客人,你不便在旁先退下。”

少顷,梁圆圆离去,私人律师谢咏走进病房。历经亡妻丧子之痛后,他整个人变得极度颓废,虽然来时刻意梳洗一番,使他看上去精神许多,但死灰的目光掩饰不住心中的失落。

“梁先生,您叫我,”眼前这名男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梁启文心中一阵愧疚,贪婪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荡。谢咏身上还有一颗与自己血型相符的心脏,如果取得了它,自己至少延寿两年,两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足够自己完成很多心愿。但自己已是行将入木之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有了这两年时间又能如何,能逃过宿命吗?与其就这样被碾碎在时间之轮下,不如用人生最后的时间造福梁家后代。最终,梁启文打消了初衷。

“谢咏,快坐,我们爷俩好好聊聊,”闻言,谢咏神情一滞,当下并不推辞,依言坐在床边,看到梁启文的现状,他已猜想到对方找自己的原因。

果然,梁启文问:“谢咏,多年以来,我待你如何?”

“梁先生待我恩重如山,情同父子,”谢咏神情木纳。

“嗯,你明白就好。谢咏,我听说前段时间你妻离子散,好好一个家庭就此毁了,对此我深感痛惜。但你身为堂堂男儿,自当以事业为重,怎可因此颓废,不思进取。谢咏,你要尽快振作起来。”梁启文声音苍老说。

“是,梁先生,”谢咏感动的眼角一热,重重的答应一声。

“谢咏,我已垂幕之年,自知时日无多,我死不足惜,只是放心不下圆儿和我梁家族人,特召你来,立下遗嘱一份,告慰祖上。”

“梁先生若有吩咐但请直说,我定当义不容辞,”谢咏心里也沉甸甸的。

“好!如此便好!”梁启文心中一松,“你听好了,遗嘱主要内容有二,其一,由梁圆圆继承我的私人遗产,包括公司股份;其二,家族产业由梁青书继承。若未来苏望对圆儿有异心,他将会变得一无所有。”

“是,梁先生,谢咏明白。”

“既然如此,你立刻起草,写完后交由我过目,遗嘱立后即生法律效益,大意不得。”梁启文挣扎着爬起身来。

谢咏打开公文包取出纸笔当即列稿,梁启文望着他忙碌的背影不禁诽疑,‘谢咏此人是否可靠,如果他背叛了我又该怎么办?’但眼下可信的只有此人,我没得选择。梁启文无奈的摇摇头,到了临终的时候,身边竟连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试问还有比这更可悲的吗?

当晚,谢咏离开医院连夜赶回家中。此时,已是午夜时分,明月在夜空中高悬,乳白色的月光普照大地,万物笼罩在静谧的夜空下。

妻儿尽丧后,谢咏渐渐已习惯了家中冷清的日子,抬头却见大厅沙发上端坐一人,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此人正是苏望。在他身后,还有王涛等一干心腹手下。谢咏未及回神,便被掩身门后的两人制服,公文包也被夺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家中,快放开我……你是苏望?”谢咏陡然平静下来,他在梁家和苏望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很快认出了对方。

“快,放开谢先生,不得对他无礼,”苏望挥手令手下放开对方。两人倒也听话,松开谢咏后站立一旁,将他紧紧看住。王涛打开公文包在里面搜寻着什么,很快在夹层内取出一张笔墨新鲜的稿纸,正是梁启文所立遗嘱,他随手递到大哥手中。

苏望一目十行,大略浏览一遍,看后他不禁笑了,是苦笑。梁启文临死前还在算计自己,死后更对自己极力约束。梁圆圆也便罢了,为何他选中梁青书继承家族产业,而不是自己,难道他比我更优秀吗?梁青书,苏望暗暗记在心里。

圆圆,你是我的妻子,我是那么爱你,怎忍舍你而去,我不但要得到你,更要得到梁启文的全部遗产。想到这里,苏望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苏望,你到底想做什么?”谢咏大吼。“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谈些私事。谢先生快坐,这是在自己家中,何必拘束。另外,至于这份遗嘱嘛,对我无利,所以它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说罢,苏望取出打火机将其点燃。

“苏望,你不能烧了它,这是梁先生的遗嘱!”然而,火苗跳动下遗书燃尽最后一角。苏望轻轻的拍掉手上的烟灰,一脸嘲笑的望着对方。

“苏望,你此行是为了遗嘱而来,可对?”

“哼,算你聪明,这么快就明白我的来意。”

谢咏警告说:“苏望,如果梁先生知道此事,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会放过我,他当然不肯放过我。现在他正在掐指算着自己最后的日子,如果他真的还有精力早就派人来对付我了,还会等到现在?”苏望脸色有些吓人。

对此,谢咏无可否置,却说:“苏望,我知道你身为梁启文的乘龙快婿,有心窥其遗产,只可惜我爱莫能助,毕竟这是梁先生的遗愿,不是我能够左右的。再者,梁先生生前待我不薄,我不能背叛他,只有助他了却最后一桩心愿。”

闻言,苏望却突然纵声狂笑起来,“苏望,你为何发笑,难道我说错了吗?”谢咏不名所以,苏望狂笑顿止,却说:“都笑世人愚腐,把作驴肝掏肺腑,看来这句俗话果然不错,古人已有先见之明。谢咏,你当真是愚蠢,竟然颠倒黑白,把仇人当作恩公,对方只施一点小小恩惠,竟将你双眼蒙蔽。”

“苏望,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要故意知而不尽。”

“谢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梁启文患有心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他为了恢复健康,对你妻儿杀人夺心,这种损人利已的事再平常不过。谢咏,梁启文是你的仇人,你竟还拼死维护他,当真是愚不可及。”

“梁启文,竟然是你,”谢咏其眦欲裂,“杀妻灭子之仇不共戴天,梁启文,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对你忠心耿耿,却落得如此下场,害我家破人亡;我为你做牛做马,从无异心,是我瞎了狗眼。我好恨,但我更恨我自己,我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妻亡家恨,使这位坚强的男人流下悔恨的眼泪。

苏望见时机成熟,试探说:“谢先生,接下来我们是否可以谈合作的事了……”

“梁启文,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谢咏的防线完全崩溃了。

一刻钟后,一份违遗嘱酝酿而生,遗书提要:由苏望和梁圆圆夫妇二人继承梁启文所有个人遗产;另外,全部家族产业,由苏望和梁圆圆未来的孩子来继承,原遗书最大受益者梁青书则被逐出局,将一无所得。苏望这招不可谓不狠,如此一来,梁启文的个人遗产包括梁家的家族产业最终都将落入自己囊中,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好,非常好!”苏望看着遗书心情为之大爽。谢咏还不忘提醒说:“苏先生,未来我将全力协助你夺取梁家资产,毕竟大财富当由仁者居之。现在你虽执有遗书,但没有梁启文的指纹确认依旧无济于事。”

“你放心,事情我会尽快办妥。谢咏,你曾有助于我,事成之后我不会忘记有功之人,方才你叫我什么,仁者?呵呵,真是可笑、可悲,不妨告诉你,方才的话我只讲了一半,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已再无利用价值,告诉你真相也无妨。其实,对于令妻李氏和谢琴之事,梁启文从头至尾只是幕后操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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