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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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梦芸没事,」肩上的铁箍褪去,秦梦芸这才松了口气,她肩头虽痛入骨髓,但因受名师所传,内家功力并不弱於项枫,及时运功相抗的结果,项枫的指力并没真能伤到她,那血迹该是项枫原先割到的伤口染上来的,「梦芸身上没有伤到半点,倒是师伯你&;你的手,才真伤的好重呢」

给秦梦芸这一提醒,项枫这才发觉,自己的掌心已是血流如注,杯子破片割破的伤口,加上愤激之下铁拳紧握,指尖都似扣进手里似的,直到现在才发觉掌心火辣辣的疼,项枫伸手在衣上抹了抹,对着秦梦芸安慰似的笑了笑,「不用担心,师伯没事的,这点小伤而已,师伯以前闯荡江湖的时候,受也不知受过了多少次,即使现在年岁大了,也还是不当一回事,过个一两天就又生龙活虎一样了。」

「那&;那就好&;」

「别说我了,你真的没事吧痛的话要说一声,师伯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帮你治,绝不留下半点疤。」

「梦芸&;梦芸真的没事&;」看项枫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彷彿在观察自己是不是好面子才强撑着不喊疼,秦梦芸心头一阵感动,她刻意地挥了挥手,表现出什么伤痛都没有的样儿,好让项枫放心。

&;&;想到这儿,秦梦芸心头真是烦燥不已,想要出门走走,顺便探探消息,偏又知道八成和以往一样,什么都探不到,心烦意乱的她在屋里来回踱了几趟,将桌上的茶喝的乾乾净净,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

突然之间,秦梦芸身形微动,曼妙无比的身影转瞬间已出现在房外,躲在屋角的那小廝想逃都来不及。

「又是你啊」秦梦芸看清来人,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人她可是很有印象的,当日席散之后,秦梦芸住进了项枫安排的客房,一转身就抓到了他,谁教这小子一只色眼紧盯着秦梦芸不放,看得呆了头,连侍候都忘了呢原本项枫火气不小,颇想治这小廝以慢客之罪,那大吼的声音到现在还像是在秦梦芸耳边一般,「梦芸是老夫的客人,是山庄里请也请不到的贵客,大家都要像敬老夫般敬她,你这小子不但不恭敬侍候,还在这边偷看,摆明色心难抑,看老夫不拆了你的骨头才怪」

那个时候,庄中的人都被吓得不敢噤声,若不是秦梦芸早惯了色心难抑的眼光,还肯出头帮那小廝说话,让项枫「看在贵客的面子上」饶了他,只怕这人早给项枫煎皮拆骨了。

「梦&;梦芸小姐&;」大概是当日的三十大板还痛在心头,一到秦梦芸跟前,这小廝连话都说不轮转了,「庄主有令,请&;请梦芸小姐到前堂去。庄主的两位门徒昨日回来,庄主说要请梦芸小姐指教指教他们的武功&;」

「这&;好吧」淡淡一笑,秦梦芸心头轻舒了一口气,她师出名门,项枫老早就想请她指导那些护院的武功了,若非秦梦芸行事低调,一向不想夸耀,即便是对贵为师伯项枫仍婉拒了几次,以她受名师十余载栽培的武功身手,若她真的出手,这些人对她不只是敬,还要加怕呢不过这几日来她烦燥难挨,感觉全身都热热的,夜间更是心猿意马,娇躯火热如焚,大概是尝到甜头之后,太久没男人了,体内的欲火反扑了上来吧连打坐运功都无法自静,秦梦芸的确也颇想动动筋骨,何况难得遇上项枫的徒儿,她的确也想试试他们的实力,「你去回禀师伯,说梦芸整理一下,马上就到。」

好不容易装的没事人儿似的回到了房内,秦梦芸才刚坐到椅上,整个人便似软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了。

原先当她前去演武厅的路上,秦梦芸还在猜想,项枫的两个门徒中,居长的是他的独子项英,另一个则是二徒燕召,她还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长什么样子呢

不过才一进大厅,她一眼就看出来谁是项英、谁是燕召了,项英和他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不只五官神似,躯体肥瘦也是一模一样,甚至连前额微秃这部份都遗传到了,除了眉间毛发浓黑,间距较密,加上脸色也较黝黑外,父子两人"本长的一模一样,若不是在白昼厅内,换了个较黑暗的所在,她还真分不清楚谁是谁呢

不过比试之后可就累了,项枫的两个徒弟武功虽没她那般了得,但确实也是江湖上一流的身手,尤其是比较年轻的燕召,表面上功底似乎弱於项英,举手投足之间破绽不少,无论功力或身手都似弱上项英不只一筹,但秦梦芸武功较这两人可要高明得多了,才一动手她就试了出来,燕召可真是深藏不露,表面上看来不怎么样,实际上此人现在的实力,早已远远超越项英,不弱於项枫多少了。

虽说两人武功都比不上她,但也不知怎么着,一动手起来,秦梦芸便感到体内一阵阵火热涌起,虽说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却也烧的她脑中不由得有些晕茫茫的,出手间准头迷失不少,深厚的内力也有点儿发不出来,或许是这个月她懒了些,不只是早上晏起,连每日必行的运功练功也常有漏忘,武功一道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看来这个月一懒下来,她的功力的确退步了不少。

不过说句实在话,秦梦芸可还一点都不担心,虽说她功力弱了不少,但方才在正厅里头,仍能让项英和燕召在三百招后认输停手,累的满头大汗,而秦梦芸还能沉住一口气,汗都不流一滴,表现的若无其事、挥洒自如,完全没弱了两位恩师的名头,看的项枫啧啧称奇,连败下去的两人都无话可说。只是这样硬沉住气,憋着一口气不示弱,事后疲惫的反扑更烈,否则以她功力,怎可能光是这样动手个几百招,就懒洋洋地软倒了下来,动也动不了呢

娇躯热融融的像是要软瘫下来,秦梦芸挨在桌上,撑在桌面上的玉手轻顶着嫩颊,清秀妩媚的脸蛋儿灼的红红的,脑子都快烧化了,那感觉就好像&;好像和男人在一起时的舒畅一般。秦梦芸原以为有人暗中下手,自己是否是着了道儿

但后来细细一想,这一月来自己和项枫食则同桌,好客的项枫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宾客之中虽难免混入闲杂人等,但若说被暗算了,其他人也该有同样的症候啊

突然之间,秦梦芸似想到了什么,原本已半瞇的秀眸更加水汪汪的,衬着整个人儿更加娇媚无匹。她可想到了原因,只是真没想到竟会是这么回事──原先在山上的时候,聆暮真人并不禁她涉猎房中术书,秦梦芸虽只是看过便算,没有真正去练,但其中某些适用於女子的"功法门,却难免深植心中,在秦梦芸不知不觉间,内力自然而然随之运行,体内已有了些媚功的底子,加上破身之后经过几次欢爱,云雨之中媚功更是自然运转,逐步加深,慢慢地在体内生了",而一个月来全没和男人欢爱缠绵,体内逐步形成的媚功就好像缺了饵食一般,平时犹可,一旦和人动手之后,内力消耗之下,媚功趁机反噬,也怪不得胴体会火热难耐了,偏偏在君羽山庄之中,她又不好随便找人发泄,项枫终是长辈,更是此间主人,一旦事机不密,传到了他耳中,秦梦芸可真不知要拿什么脸去见他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秦梦芸前思后想,看来还是得先离开君羽山庄再说,何况和楚心约定的时间也快要到了,这项枫看来是个正经长辈,她虽不认为逼命无常之下,齐建还能编得出一整篇谎来,但项枫的态度大出她意料之外,当日之事或许另有文章,还是该早早和楚心见面,再看看如何找出真相才是。

慢慢地走在林间小道上头,秦梦芸回身望了望,虽说已经有好一段距离了,但茂密的林叶掩映之间,君羽山庄高耸的牌楼还隐约可见,只是这条路虽是项枫亲自指点,到最近县城的大路,却是渺无人烟,静的像是深山一般,若非秦梦芸艺高人胆大,别说是女子了,就算是单身客人,若没个几手功夫,怕都不敢走这条路。

拭了拭额上的汗,秦梦芸轻吁了口气,娇躯轻轻地靠上了路边一棵大树上头,"口急遽起伏,竟是一步也动不了了,就这样挨着树坐了下来。虽仍讶於自己的体力如此不济,但说真的,秦梦芸的心中可是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是早早别了项枫,离开了君羽山庄,光看才走了这么段路,体内气血翻涌,自己浑身如入滚炉、娇躯酥软发烫,几乎是再也走不下去了,显然媚功反噬情形不轻,若再留在山庄里头,只怕真会像术书里头说的一样,在难以忍耐之下,忍不住要找男人发泄,在这大道上便胡天胡地呢

昨天回房之后,她打坐良久,总算是赶在晚餐前将眉宇间那撩人的丽色压了下去,没在席间出丑,但当她散席后告诉项枫要离开时,才真正遇上了问题,项枫眉头紧皱,原已狭长的眼睛瞇的更是只见一条缝,任秦梦芸如何解释,仍是拚命想将她留下来,神情一点不见舒展,加上一旁的项英脸色也愈来愈不好看,将近紧连的只眉中间原本就没多少空隙,一皱起来眉毛更是紧紧黏起,活像是一整条"黑墨线般,到后来燕召甚至出面跪地请罪,言语之中就好像秦梦芸之所以想要离开,是因为他们师兄弟白天演武之时,不小心惹恼了她一般,害的秦梦芸还得要花心思百般譬喻解说,好不容易才劝的项枫点头,搞到最后秦梦芸回房收拾行李的时候,比白天大厅较艺之时还要累得多呢否则以她的内力修为,就算刚中了剧毒也能强压下去,岂容得体内有媚功反噬的情况发生呢

一思及此,秦梦芸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暗自一笑。看来等她出了这片丛林,到了县城之后,除了找到客栈住房,洗去一身热汗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得扮扮採花贼,找找有没有俊雅英挺的路过书生,好压一压体内这股难以启口的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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