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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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镜充满不甘的问话过后,屋子里变得很寂静,薛玉镜没有等到祖母的回答,她沉默一会儿,然后从祖母身边起来,她走到祖母面前,缓缓跪了下来,她今日必须要一个答案,哪怕是让她死心的答案:“祖母,事既如此,您叫镜儿认命,镜儿难道想要一个真相也不允许吗?”

薛老夫人看着她自小期许的孙女,这么多年,孙女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只是到了最后一步就是缺了了些运气,终究心有不忍。

她拉着薛玉镜起来,叹道:“镜儿,也是阴错阳差,圣上南下本要直接前去江洛行宫的,行至我们湖州,同行的荣安公主便想来拜祭你小叔,你也知道,当年你小叔给圣上讲过学,多少对你小叔还有一点感念,这才让圣上在我们家入驻了下来。”

薛玉镜微微点头,圣驾到她们家住下,她就猜测可能是因为小叔。

薛老夫人继续说道:“那日,公主拜祭过后来后院看望我们,她远远看见了你,便直接问了问是不是要将你送去江洛行宫?祖母知道瞒不过公主,便承认了下来。也未曾想到,公主转头就和皇上说了,皇上近来最是烦扰南下的官员送美人,这才给你惹了这桩祸事。”

薛玉镜松开了手,竟然是这样?十年的辛苦,原来自己不惹事,也能叫一个人就能轻易毁了。荣安公主,小时候她明明很疼爱她!她为何要这么做?

“小时候,小叔最是疼我,父亲都不愿意带我去看花灯,小叔却特意休沐带我去了京畿,那年京畿的花灯琳琅满目,小叔从公主手上赢了一盏凤凰灯,还说只要镜儿喜欢的,他都会替我赢来。”

说着,薛玉镜不由笑了,那会儿她拍着小手开心极了,直说小叔最好了,长大以后要嫁给小叔。小叔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告诉她可嫁不得他,不过,他说定然会给镜儿挑一个和他一样的状元郎做女婿。薛玉镜现在还记得,她和小叔拉了勾,而现在……亲人病亡,过往的承诺自然就不会做数了。

她说着说着,眼中有些湿润,似乎十年过去了后,祖母再听到她提小叔时,祖母都不难过了。还有荣安公主,昔日她和小叔恩爱之极,也不知道她是否因为再嫁这么多年后,是否还记得小叔?不过她此次还想来拜祭小叔,想来还有三分情义,既然有三分情义,又为何会阻止她进宫?还让前侄女给自己现任丈夫做妾,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笑的事?

薛玉镜轻轻地问道:“祖母,您说,公主是无心之失,还是故意的?”

薛老夫人有些躲闪地答道:“公主的心思……若是你小叔还在,才可能猜到一二。”

薛玉镜敏锐地察觉了异样,她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但此时心里的不甘让她不能这么糊涂下去。

她定了定心,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给祖母到了杯茶,恭敬地敬给了祖母,就如同说家常一样:“祖母,我还记得,小叔和公主甚是恩爱,小叔病了,公主从不假手于人随侍在侧,小叔走了后,公主就再也没笑过,还说要一辈子留在薛家守着他,太后懿旨命令公主再嫁,那年我记得公主还撞墙了。”

薛老夫人也因为薛玉镜重提旧事陷入了一丝追忆,当年的薛家多好啊!圣上还只有十二岁,太后摄政,正直太后嫡出的荣安公主到了适嫁之时,公主喜欢霖儿,太后也成全了公主下嫁到他们薛家,他们薛家也有了宁恩侯的爵位,宁恩侯府,繁花锦簇,谁不高看一眼。

可好日子没过两年,圣上大婚了,太后和皇上争斗,霖儿和公主便两不相帮,也依然受了难,霖儿更是从西北回来后一病不起。

薛玉镜继续说道:“这些年,您和父亲对我多番教导,我也因此知道公主再嫁是因为圣上亲政,太后不甘心放权才命公主拉拢镇国公,甚至为了不让我们薛家碍着镇国公府的眼,这才把我们薛家赶出了京城。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后已经退避后宫,镇国公成了皇上的心腹,公主已嫁镇国公府十年了,什么恩恩怨怨,也应该随着时间消散了,也不知镇国公府和公主会不会为难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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