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被害者（28）（2 / 2）

李至诚激愤地说：“你是一把手，一切都由他安排，由他做主。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处境都是由他造成的，他得负主要责任，他严重地伤害了我，我当然有理由恨他，恨死他了。”

杨建刚目光严厉地盯着嫌疑人：“于是，你就想方设法杀害曹鹏飞，以发泄你心中的不满，你心中的仇恨，是不是？”

李至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怔了一怔，矢口否认：“没，没有，警察同志，我没有杀曹书记。之前我就说过，曹书记的死跟我没关系，一丁点关系也没有。我真的没有杀曹书记，你们不能冤枉我。”

“冤枉你？”杨建刚指着桌上的鉴定报告，厉声说，“证据都在这儿，你还敢说我们冤枉你，简直是岂有此理。”

舒畅拿起份鉴定报告，严肃地说：“李至诚，这是指纹鉴定报告，经过比对，你的指纹与作案现场留下的指纹一致。你应该清楚指纹具有唯一性，因此我们警方可以据此确定，你就是杀害曹鹏飞的凶手。”

李至诚嗤之以鼻道：“什么指纹，根本没有的事，是你们瞎编的。”

舒畅又从桌上拿起份鉴定报告，注视着嫌疑人说：“这是DNA鉴定报告，经过比对，留在曹鹏飞卧室里，准确说是曹鹏飞床上的头发，与你的DNA完全一致，这完全可以证明，你就是杀害曹鹏飞的凶手。”

李至诚突然不说话，只扫了眼面前的警察，嘴角边浮出丝怪笑。

杨建刚目光冷厉地注视着嫌疑人：“不论是指纹，还是DNA，都具有唯一性。现在指纹和DNA的鉴定和比对结果都出来了，与你的一致，因此完全可以确定你就是杀害曹鹏飞的凶手。你……”

李至诚突然抬起头，凶巴巴地瞪着警察，大声嚷道：“我没有杀人，曹书记不是我杀的，你们不能冤枉我，不能冤枉我！”

杨建刚见嫌疑人如此嚣张，忍不住一拍桌子，大声警告道：“李至诚，这是审讯室，你正在接受审讯，不得大吼大叫，老实点。”

李至诚略微压低了点声音，假装委屈地说：“你们冤枉我，冤枉我杀人，我怎么能不大声申辩？警察同志，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杨建刚严厉地说：“李至诚，现在证据确凿，你想否认是没有用的。现在你该做的，就是主动认罪，坦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舒畅插嘴道：“李至诚，就算你不认罪，到时检察院也会采信我们警方的证据，对你进行立案公诉的，而法院也会采信我们警方的证据，依法对你量刑，不过鉴于你的态度极其恶劣，必定会从重判罚。”顿了一下又补充句，“李至诚，你犯得可是故意杀人，从重判罚，就是死刑，而且立即执行。如果真是这样，你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李至诚固执地坚持道：“我没有犯罪，没有杀人，别冤枉我。”

杨建刚瞪着嫌疑人：“李至诚，现在是证据确凿，你拒不认罪没用，这只会加重你的罪责，得到更重的判罚。刚才舒警官说的没错，你犯下了故意杀人罪，再加上态度恶劣，判死刑是难免的。”

顾晓桐看向嫌疑人，不温不火地说：“李至诚，刚才杨队和舒警官这么说全是为你好，希望你能主动认罪，坦白交待，好好表现，这样到时候可以争取到从宽处理的机会。你是干部，应该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政策。如果你能主动认罪，坦白交待，就会得到从宽处理的机会，到时就算免不了死刑，至少可以争取到死缓，这样你就有了活命的机会，因为死缓是可以减刑为无期徒刑的。”

尽管李至诚表面上还是一副誓死不认罪的样子，但心里还是不由得动了一动。其实，他也清楚自己的处境，由于证据充分而确凿，就算他顽抗到底，死不认罪，到时候也会被检察院立案公诉，被法院依法量刑，而且绝对是从重判罚，死刑并立即执行是难免的。

从嫌疑人的眼神里，顾晓桐觉察到他内心的变化，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在慢慢松动，再软硬兼施一番，估计他就会因彻底崩溃而认罪了，因此继续劝道：“李至诚，你是懂法的，应该清楚怎么做对自己有利。如果你现在认罪，如实交待，我们警方仍然会认为你态度好，表现不错，庭审时会向法官陈述，帮你争取到从轻判罚的机会。相反，你继续不认罪，继续与我们警方对抗，庭审时我们只能把态度恶劣这个事实向法官陈述，至于后果我刚才已经说了，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李至诚依然保持沉默，看了眼面前的警察，然后低下了头。

杨建刚严肃地说：“李至诚，我们要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不同的选择得到的结果肯定会不一样，甚至有天壤之别。好吧，我也不再重复了，你好好考虑吧。”

舒畅补充句：“我们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考虑，就五分钟。”

杨建刚强调句：“五分钟过后，就算你认罪，我们也不会当成主动认罪来对待，所以希望你尽快做出决定。好，现在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