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连环案(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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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刚说:“所以你就找他打架,跟他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是。”邓孟烈依旧咬牙切齿地说,“后来郭枫喜欢上了黎涟漪,也知道我暗自喜欢黎涟漪,就越发没完没了地欺负我。他单挑不过我,就纠集班上几个男同学合起来打我。暴揍我一顿后,他就请他们吃饭,算是还他们的人情,也是一起庆祝打赢了我。”

杨建刚问:“郭枫打了你,你向班主任汇报过没有?”

邓孟烈答道:“我跟班主任说了,可陈老师也只是批评郭枫几句就完了。我知道陈老师不敢得罪郭枫,理解他的难处,就不再闹了。”

杨建刚诧异地问:“陈老师为什么不敢得罪郭枫?”

邓孟烈答道:“郭枫的父亲是大老板,很有钱,时不时就请校长还有学校其他领导吃饭,所以跟校长他们关系好。陈老师要是痛批郭枫,校长就会对他不满,甚至把他从五中调走。”

杨建刚自言自语地说句:“李校长这样,不等于在纵容郭枫吗?”

舒畅感慨道:“校园暴力难以根治,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杨建刚点点头:“如果李校长能够及时制止郭枫,好好教育郭枫,事情应该不会是现在这样,悲剧完全可以避免。然而,他没这么做。”

这会儿,邓孟烈倒是平静了些,看着杨建刚说:“警察叔叔,你说的对,如果郭枫不这样欺负我,我又怎么会恨他呢?我不恨他,也就不会杀死他,也就不会连累了黎涟漪。我知道,涟漪是无辜的。”

说到这儿,邓孟烈伸手重重掴了自己一个耳光,呜呜地哭了起来,那情状后悔得都快要一巴掌打死自己。

杨建刚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郭枫嘲笑你、凌辱你、欺负你,甚至打人殴打你,你也不能一刀捅死他。”

邓孟烈抹了巴眼泪,带着几分孩子气地说:“我就是讨厌他,就是恨他,就是想捅他一刀解气,谁知一刀就把他捅死了。”

杨建刚问:“听你这口气,好像也没有非要杀死他的意思对吧?”

邓孟烈答道:“是,我只是想好好教训他一顿,好出口恶气。”

杨建刚半信半疑地问:“邓孟烈,你不是故意杀死郭枫的?”

“不是,不是,警察叔叔,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死他。”邓孟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要是我真心想杀死他,也不会只捅一刀。”

舒畅插嘴道:“你是见一刀就捅死了郭枫,所以没再捅刀。”

邓孟烈急切地说:“不是这样,警察同志,我捅了郭枫一刀后就没再捅刀,只站在那儿盯着他看,谁知他迟迟没有站起来。我就壮着胆蹲下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没气了,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杨建刚问:“你为什么要郭枫的尸体沉到湖里?”

邓孟烈答道:“我知道杀人要偿命,就算还没满十八周岁也会被判无期的,没准等过了十八周岁得改判死刑,所以不能让警察查出我就是凶手。我看过一本侦探小说,那里面就有将尸体沉入深水里的情节,因此我就照样子这么干了。”

杨建刚问:“如果你没有预先要杀他,那绳子是怎么来的?”

邓孟烈答道:“我没有事先准备好绳子,是在林子里找到的。你想,如果我真是有预谋有准备,那肯定要找根结实的绳子。”

“也是以你的智商,肯定会找根结实的绳子,哪怕是花钱买。”杨建刚想了想就相信了嫌疑人的话,“那你为什么会用那根绳子?”

邓孟烈回想了下说:“当时林子里光线不怎么好,即便认真看也看不出绳子结不结实,再说当时急着要把尸体沉到湖里去,也就没有多考虑了。真要知道这要绳子不结实,我也就不会用了,唉!”

舒畅戏谑句:“现在该是在埋怨绳子误你大事了,对不对?”

邓孟烈脱口而出:“要是绳子没断,尸体不就还沉在湖底吗?”

舒畅冷笑道:“你还真当我们白拿纳税人的钱呀!告诉你,就算绳子没断,尸体没有浮出来,我们也能找到郭枫的尸体。”

邓孟烈将信将疑,末了叹口气说:“至少黎涟漪不会死的这么早,甚至就不会死。所以说,我把这事怪到绳子头上也没有错。”

“毕竟还是个孩子!”杨建刚表情有点复杂地说了句,接着又问,“你是一个人把郭枫的尸体抛到湖里去的?”

“是,就我一个人。”邓孟烈答道,“别说我在五中没有一个朋友,就算有我也不会找他们帮助,因为这不仅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还会连累他们。虽说郭枫个子大,但我力气大,所以能扛得动他。”

杨建刚问:“这么说,你身上的衣服应该会沾到血迹,那你把血衣扔到哪儿去了?”

邓孟烈答道:“没有扔,我找了个地方把血衣烧了,连同手套。”

杨建刚问:“什么手套,是一次性的吗?”

邓孟烈答道:“不是。手套跟刚才我说的那种手套一样,是用来防冻疮的。虽说还没到冬天,便这几天比较冷,所以我戴手套防冻。”

舒畅说:“难怪我没有在作案现场找到凶手的指纹,也就是你的。”

杨建刚疑惑不解地问:“既然你把血衣和手套都带出作案现场毁灭了,那为什么不把那把三角刀带走,而是扔在了湖里?”

邓孟烈答道:“我知道刀沉入湖里就没人发现,所以就扔在湖里。”

杨建刚目光严厉地盯着嫌疑人:“尽管我不能完全确定你说的是实话,但我认为你的解释合理。邓孟烈,我问你,你有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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