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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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瞪大了双眼,对着陈思婉,怒目而视。眸子里尽是勃然喷发的杀气。

看到慕容秋这般目光,陈思婉急了、怕了。人有自知之明,她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自然是着急地想给他一个解释,可越是着急,越是咳嗽不止,说不出话来。指着自己的喉咙,哀求般地看着慕容秋,希望他能帮帮我。

慕容秋斜睨着,刚开始熟视无睹,看到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俯下身去,在她的肩头轻轻地点了两下。

这样,陈思婉才面色稍缓,咳嗽渐渐地止住,费力地说出话来:“是,是,是司徒大人……”

“什么,司徒大人让你布局,栽赃顾氏?”慕容秋故意皱起了眉头,抬眼看了看顾明琴,见她面无表情,冷静异常,才算是放了心,复又回头,半眯起眼睛,睨向陈思婉。

初听此问,陈思婉愣了愣,仰头看向面前的男子,男子半眯起眼睛,似有怀疑。陈思婉见此,自是心惊胆战、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坚持。只是在看见顾明琴毫发无损之时,她下定了决心,重重地点点头。谁知道还未开口,就被那男子从地上托起来,拽着就往前走。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见司徒大人,我们当面对质。”慕容秋也不回头,只是拖着她快步往前走去。

陈思婉看见慕容秋玩真的了,不由地惊慌失措:“大人不要啊,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

此时,慕容秋已经把陈思婉拖到门口了,马上就要出去了,听到这话,停下脚步,侧目看她:“这么说来,你这是承认,这事情是你擅自做主,陷害顾女医了?”

脚步声响起,陈思婉回过头,只见那顾明琴向前走了几步,停下,离自己不远不近,依旧是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陈思婉心内恨意满满,要不是这个慕容秋,现在绝对是他顾明琴跪在自己面前,哦不,是趴在自己面前。重咳声响起,引得陈思婉身体一震,本能地回过头,迎接自己的是慕容秋冷漠的目光,她来不及思考,急忙解释:“大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

话未说完,对方又一次举起手来,陈思婉躲闪不及,再次挨了一个巴掌。

“你想怎么样,你差点坏了司徒大人的计划。”慕容秋好像是愤怒异常,再次举起手来。这一回,陈思婉倒是聪明了,在他巴掌落下之前,缩起了脖子。慕容秋一看如此,也没有纠结,直接把手放下了。

慢慢地俯下身,蹲在陈思婉面前,勾起她的下巴,无视她颤抖的身躯,只是悠悠地说道:“实验的药剂并非是在井水里,而是在每日发放的粮食里。”

“慕容大人?”一听此话,陈思婉震惊万分,他居然知道?

不仅是陈思婉,旁边的顾明琴、赵文明、罗艺沙更是惊诧不已,相互对视一眼,三人心照不宣。怪不得司徒远要求每家每户上交粮食,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粮食里被下了毒,中毒的那就是成千上万,以后……越想越愤怒,胸中的恨意似乎马上就要爆发,而这时,对面的慕容秋却给了自己警告的一眼。而身旁,佟之厚也抓住了自己的手。

看顾明琴被迫平静,慕容秋收回目光,没有太过理会,只是重新看着陈思婉,缓缓地说道:“我成日在大人身边,如此重要的事情,我怎会不知?我和你不一样,我不问,大人都会亲口告诉我。”说出这话,慕容秋眼睛带笑,好不得意。

陈思婉紧握双拳,压抑着心内的愤怒。自己在司徒远跟前劳心劳力多年,却怎么也比不上慕容秋的一句话。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司徒远就从来没相信过自己。

陈思婉的愤怒,慕容秋熟视无睹,却是放开了她,边走边说:“大人的目的是想通过你陈氏医馆,控制住大部分城民的身体,只要他们身体不舒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陈氏医馆。若非如此,我们也不用从一开始就散布言论,让这些人去往你们陈氏医馆。可你陈思婉做了些什么?”

猛地回头,怒视着陈思婉,慕容秋声色俱厉:“雇佣打手、大发横财也就算了,这一次,你居然想嫁祸于顾氏,若非我及时赶到,顾氏被围情况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大人,不会是这样的,我心里有数……”陈思婉急切地辩驳。

慕容秋却容不得她把话说出,语速飞快:“有什么数?司徒大人需要的东西就在顾府,司徒将军如今昏迷不醒,后续治疗,还需要顾氏的配合,如果真的逼急了她顾明琴,彻底翻脸,司徒大人的计划如何执行……”

“不会的不会的,过几天,岳成哥回来了,他一定会好好配合司徒大人的。”陈思婉急忙解释。

“顾岳成嘛……”琢磨着这个名字,慕容秋咂了咂嘴,慢慢地回头,微笑地看着顾明琴,对方冷着脸、不发一言,眉目之间竟是坚定。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转过头来,俯视着陈思婉,微微挑眉,“陈思婉,有个问题你想过没有,若是顾女医真的死在你手里,被顾岳成知道了,他还真的会娶你吗?”

这个问题,使得陈思婉醍醐灌顶,打了个冷战,迅速清醒过来。是的,杀了顾明琴,顾岳成真的会毫无芥蒂、没有怨言的在一起么?

这个问题,几个月前,顾明琴也问过,那是因为顾鑫死在自己手里。

可她也知道,不论是顾明琴,还是顾鑫,都不会让自己嫁入顾府、嫁给顾岳成。只要他们在,自己就永远不可能和自己的岳成哥在一起。但是,他们死了,死在自己手里,岳成哥就会和自己在一起了吗?缓缓地抬起头来,侧目看向旁边的顾明琴,她还是那般,趾高气昂,面无表情。但陈思婉还是得到了答案。

她恨,恨得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顾明琴剁个粉身碎骨;可她又不敢……

一只手在自己的肩膀上点了两下,陈思婉瞬间觉得轻松了许多,整个人没那么沉重了。那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陈思婉也没有多想,借助她的力量,从地上站了起来。

“好了,事情到此为止,大家握手言和,司徒大人可还希望二位巾帼英雄通力合作呢。”慕容秋说着,在两个人的脸上分别看了看,微微一笑,随后又故意说道,“过两天,顾大公子回来了,说不定两位还会成为一家人呢。”

听到这话,陈思婉脸上的愤怒之色缓和了不少,主动走上前:“大姐……”

“陈小姐叫错了吧,我可没有陈小姐这般的妹妹。”顾明琴冷冷地说,仰起头,就不看她。

“我是随着岳成哥叫的。”陈思婉好不得意。

“你跟他是什么人,凭什么要随着他叫我?”

“我是他的妻子……”

“我们顾家可没有和你们陈家这门亲事,只有仇事。”

陈思婉是想着顾岳成,耐着性子和顾明琴心平气和。却不想,顾明琴好不给他面子,这一下,陈思婉彻底怒了,指着顾明琴,几乎是破口大骂:“顾明琴,我可是顾忌着岳成哥,给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需要你给我面子,不管是当初现在,何时何地,我顾明琴就一句话,你陈思婉,想要嫁入顾府、嫁给岳成,不可能。”顾明琴瞪大了双目,神色坚定,不容置疑。

“你……”看顾明琴依旧是如此固执,陈思婉自然是怒火中烧,若不是慕容秋在旁边盯着,她早就一掌将顾明琴打死在此,最起码也是一巴掌上去了。这不,手都抬起来了,却被慕容秋凌厉的眼神瞪了下去。饶是如此,陈思婉却还是嘴上不饶人,哼了一声道,“顾明琴,我是看在岳成哥的面子上,暂时放过你。奉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再过几天,岳成哥回来了,我们完成了婚事,你不接受也得接受,这顾家的女主人,我陈思婉坐定了。”

说完,扬起脖子,得意地高高在上。

过几天才回来,不是说今天吗?想起佟之厚刚才的话,顾明琴越发糊涂,禁不住回头看他,刚好撞见佟之厚和慕容秋再说些什么,待遇上自己的目光,马上各自避开。

难道慕容秋这个异族,也是烽莲教之人?不可能吧。

就在这时,一个东丽士兵模样打扮的人来到慕容秋面前,低声耳语几句,慕容秋点点头。待那人离开以后,摇着扇子,哈哈大笑:“陈都尉,好消息,好消息,你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回来了?”

“什么,岳成哥(岳成)回来了?”

陈思婉和顾明琴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完后,都有些意外,相互看了一眼。

陈思婉可没时间理会顾明琴,只是一把抓住慕容秋的胳膊,非常急切地问道:“岳成哥真的回来了,他在哪儿?”

低下头,慕容秋看了眼她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答道:“据我的人回复,岳成兄一入城,就往东去了……”话还没说完,陈思婉就一溜烟,跑的不见踪影了。慕容秋苦笑地摇摇头,回过头来,看向顾明琴,恭敬地做了个动作,“顾女医,请。”

“岳成真的去了陈家?”顾明琴虽然尽量平静,但声音听上去还有些颤抖。

慕容秋摇着头,平静道:“我不知道,是司徒大人派人来通知顾女医,顾大公子到了,让顾女医即刻前去,家人团聚。”

“家人团聚?”顾明琴蹙着眉头,而且是司徒远的意思。

慕容秋微微颔首,二话不说,做了个“请”的动作,不催促,也不警告,就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顾明琴犹豫了一会,看了眼那佟之厚,随后咬着唇,像是思量了片刻,然后便急匆匆地往前走。慕容秋也丝毫不耽误,几步走到她身边,为她引路,那佟之厚则是快步跟在他们后面,一路上,三人无话。

倒是那一直糊涂看戏的赵罗二人,眼见着这一幕,越发莫名其妙。相互对视一眼,怎么回事?禁不住好奇心,也匆匆地赶了过去。

前方不远处,聚集着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挡住了顾明琴的视线,以至于她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被众人围观的那个地方是陈锦显的老巢—陈府。

“大小姐,你终于来了。”

顾忠隔着人群,看到了顾明琴,快步走到她面前,擦着眼泪:“大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大少爷他,大少爷他……”

“岳成回来了?”证实了这事,顾明琴激动万分,三年了,终于一家团圆了?

“顾岳成,你干什么呢,赶快给我起来,不许跪。”

就在此时,一阵怒吼响起,顾明琴听得出是顾家栋的声音,不由地一愣,匆匆地跑了过去。挤过人群,刚好看见顾岳成弯下膝盖、跪在地上的那一幕:“不许跪。”

不为别的,就因为此时此刻,站在顾岳成面前的是杀父仇人—陈锦显。

这一声怒吼,惊住了顾岳成,他慢慢地回头,看着三年未见的姐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似要喷薄而出,但关键时刻,他却咬紧了牙关,没有让自己留下一滴泪。此时,他已经跪在了陈锦显的面前,俯下身去,以头伏地,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陈锦显仰着脖子,居高临下,捋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劲风袭来,陈锦显只感觉到一阵撞击,随后踉跄地向后退去。待站稳了脚,才发现竟是那顾明琴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顾岳成,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给你起来。”顾明琴声嘶力竭,冲着弟弟怒喝。

顾岳成的确是站起来了,却对姐姐视而不见,绕过她,径自走到陈锦显面前,低垂着头,弯下膝盖,企图再次下跪。就在这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一个用力,逼得他转过身来。

“顾岳成,你好好看看,看看这个人。”顾明琴指着陈锦显,眼睛却紧盯着多年不见的弟弟,“三年前,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陈锦显,害死了你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最后四个字,顾明琴说的铿锵有力,坚定不移,似要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陈锦显一听这话,顿时变色,沉着脸,看向顾明琴,眸子里含着冷冷杀机。

对于姐姐的话,顾岳成却是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如果当初,父亲没那么固执,同意和司徒公子合作,就不会死。”

“你说什么?”顾明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日盼夜盼的弟弟口中,竟然会得到这样一句话。

顾岳成扒开她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看也不看她,返过身,再度向陈锦显走了过去。

顾明琴仿佛是被人推了一把,腿脚无力,后退几步,身后一人搂住自己的腰身,撑住自己,是自己停住了脚步,顾明琴好像是下意识地靠在他身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弟弟,眼睁睁地看着他跪在陈锦显面前,不停地磕着头,一个、两个、三个……

“不能跪,岳成,你给我起来。”

“大哥,不能跪……”

“大哥,不能给姓陈的跪下,起来啊……”

“明琴,赶快去把岳成拉起来啊……”

耳边响起家人的嘶吼,顾家栋、明音、岳冲、顾忠。余光中,他们嘶吼着,试图冲破挡在她们面前的护卫。可那些东丽士兵,似乎是早有准备,既不会伤害他们,又是严防死堵,让他们根本没有冲上前来的机会。或许是察觉到没有机会,他们一个个满脸渴望地看着自己。可此时此刻,自己能做什么?

身后,一股力量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胳膊,让自己前进不得。猛地回头,一对上慕容秋警告的目光,那是不容置疑,不容质问。他把自己的胳膊捏得生疼,让顾明琴情不自禁地想要叫出声,但一遇上他锐利的眸子,顾明琴就不得不紧咬双唇,将那疼痛的呼叫硬生生地压住。

余光中,顾岳成依然是不停地磕着头,额头上红肿一片,而他却好像是并不知道疼痛,一个又一个的头磕下去,面对着自己的杀父仇人。此时此刻,所有的埋怨、所有的责怪,在顾明琴心里,化为了心疼,尤其是看到陈锦显那越发得意的笑,让她顿时是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将弟弟抱在怀里。

可现在,慕容秋死死地拉住她,让她动惮不得……

“岳成哥……”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唤,顾明琴只觉得一个人影在一起一闪而过,还没看清,那人就不见了。“扑通”一声响,顾明琴回头一看,只见那陈思婉已经跪在地上,紧紧地抱住顾岳成,急切地关怀—

“岳成哥,你没事吧。”

顾明琴看到这一幕,不由地蹙起了眉头。

“我没事,我没事……”向着身边的女孩,不同于刚才的冷漠,顾岳成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话未说完,便是长咳不止。

“岳成哥,岳成哥……”陈思婉一看见爱人如此难受,急的快哭了,一面帮他擦着汗水、锤着背,一面不停地擦着眼泪。

“陈思婉,你给我起来。”

一声厉喝响起,引得陈思婉身体一震,慢慢地抬头,看向父亲—

“你可别忘了,三年前,就是这个男人,一声不响,弃你而去,任由你被他姐姐无端羞辱。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嫁给他吗?”陈锦显说着这话,杏眼圆睁,望着女儿,眸子里带着悲愤之色,好像是为女儿不值。

听到这话,好像是下意识地,陈思婉松开了手,默默地低下头,是啊,父亲说的没错。若不是三年前,顾岳成不告而别,把自己留在沪城,在医者大会上,顾明琴怎么敢、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羞辱自己;若不是他不辞而别,自己怎么可能在万般无奈之下,依附于东丽人,被他们训练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有时候午夜梦回,陈思婉觉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而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是谁,顾明琴,还是自己爱了十几年的岳成哥?肩上一沉,有人扶住了自己的肩膀—

“婉妹,陈叔叔说得对,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咳咳咳……”顾岳成话未说完,就咳得厉害,放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缓缓地落下,整个人几乎是扑在地上了。

作为医者,顾明琴自然看得出,弟弟是受了严重的伤,而且是内伤,自然又是一阵担心,只是不方便亲自去看。好在,陈锦显虽然固执无情、陈思婉对于岳成还是真心实意、关爱有加的。

“岳成哥,怎么样了,岳成哥,你受伤了吗……”陈思婉如今也是习武之人,和顾明琴一样,也看得出顾岳成受了内伤,一时间忘记了往日的委屈,急忙扶起顾岳成,关切地问道。

“陈思婉--”陈锦显怒目而视,无声地警告着女儿。没想到女儿却不为所动,只是担心着自己的爱人—

“父亲,岳成哥好像是受了内伤,情况严重,我们必须马上给他医治,否则的话,岳成哥会出事的……”陈思婉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里写满了焦急和恳求。

陈锦显却是恨铁不成钢,指着女儿:“思婉,爹可是为了你好。如若你就这样嫁给他,将来吃了亏,可怪不得别人……”

“爹……”陈思婉含泪看着父亲,想要再次恳求,却被顾岳成抓住了手—

“婉妹,你什么都不用说,陈叔叔说得对,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们顾家对不起你,咳咳咳……”顾岳成一时激动,再次长咳不止,这一回,好像又痛苦不堪,特意捂住了胸口。歇了歇,他接着说道,“陈叔叔让我下跪,让我磕头,让我跪着走进你们家,才同意把你嫁给我,这是应该的,我愿意……”

说完这句话,再也忍不住,咳得趴在了地上。

“岳成哥……”陈思婉大喊一声,急忙扶起顾岳成,把她揽入怀中。

而这次,顾明琴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喊着:“岳成……”甩开慕容秋,跌跌撞撞的冲过去,从陈思婉手里夺过弟弟,抱在怀里,热切地呼唤着。

陈思婉也不甘示弱,两个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顾明琴则是死死地抱着弟弟,陈思婉则是抓住他的衣服,好像生怕自己的爱情被顾明琴夺走了。

陈锦显看到如此,气的来回踱步,尤其是女儿,恨铁不成钢啊。一眼望去,发现顾明琴比自己的女儿还要焦急,不由地灵机一动,眯起眼睛,笑问道:“明琴侄女,岳成侄子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要不,你帮他做?”

听见声音,顾明琴抬头,一眼就看见陈锦显眼中的嘲弄,心知他是想侮辱自己,但还是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想让我干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岳成侄子今天早上一回到沪城,就急匆匆的跑到我面前,求娶思婉……”

“什么,直接跑过来求亲?”一听这话,顾明琴拧起眉头,好似吃惊不已。

“岳成哥……”陈思婉听了这话,激动万分,眼中含泪,微笑着紧紧地抱住了顾岳成。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了爱情。

看着顾明琴难以置信的表情,陈锦显自是得意,含笑点点头:“可不是吗,他告诉我,活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曾经沧海难为水,这辈子,除了我们家思婉,他别无所求。”陈锦显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顾明琴,看着女孩变了脸色,他更为得意。

“岳成是我看着长大的,又和思婉青梅竹马,按理说,这门婚事,水到渠成;可是三年前的事,始终是让我耿耿于怀啊。”陈锦显叹了口气,好像是真的感慨,“三年前,岳成侄子一声不吭,离开了沪城,离开了思婉,把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留下;而你顾明琴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接二连三,羞辱我们家思婉,使得她名誉扫地,不得不背井离乡。作为父亲,我为我的女儿心痛。所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是绝不可能再同意这门婚事的……”

“爹。”顾明琴还没开口,陈思婉就一声惊呼,并威胁地说道,“如果你不让我嫁给岳成哥,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你……”看见女儿眼中的威胁,陈锦显气血上涌,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知道,现在在东丽人眼里,尤其是在司徒远眼里,女儿陈思婉比自己重要得多。侧目看去,顾明琴弯起嘴角,好不得意地看着自己,似乎是在嘲讽,这更让陈锦显郁闷不已。

重重地咳了一声,假装没听见女儿的话,故意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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