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放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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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在御书房,萧远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左相季知章,“丞相深夜见朕,不知所谓何事?”

“微臣恳请皇上赦免太子殿下的罪过。”

季知章垂着手,低着头恭敬的说着。

萧远鸿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诧异,“丞相何出此言?”

“微臣斗胆,也是有原因的。”

季知章道,“大朝会的意义非同凡响,地位举足轻重,太子殿下作为诸君,若是缺席,只怕会引起使臣的胡思乱想,为了天璃和皇室的体面,还请皇上开恩。”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萧远鸿沉思了半晌,仍旧不能苟同,“太子闭门思过,为期半年,如今日子未到,须知君无戏言,朕又岂能出尔反尔?”

“皇上,太子一直诚心悔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您的目的早已达成,关半个月或者半年,微臣以为并无区别。”

季知章用三寸不烂之舌,循序渐进想说服萧远鸿,“若是归还太子自由,百姓非但不说皇上食言而肥,反而还会赞许皇恩浩荡,赞许皇上有广阔的胸襟和慈父的宽和。”

萧远鸿挥挥手,一脸疲乏,“朕意已决,丞相不必多说。”

旁的事有转机,但此事不可能。

就萧祤洛所作所为而言,不关半年,实在无法消气。

“皇上,您若不希望使臣说天家父子不和,太子无德,便将太子放出来吧。”

季知章深知今日无法得偿所愿了,再三思量之后,底线一退再退,“哪怕仅仅是大朝会期间,让使臣见到父子亲睦的画面,也让太子有一个展现才能的机会。”

“丞相如此卖命,你似乎很认同太子?”

随意的一句话,让季知章冷汗涔涔,惊悸不安。

自古以来,皇上最忌讳的,便是结党营私。

倘若让萧远鸿怀疑,触了他的霉头,可大事不妙了。

“太子能屈能伸,知错便改,微臣自然欣赏他的度量,但微臣今日来,却是为了皇上。”

季知章低着头,毕恭毕敬,“皇室的颜面与声誉,远远大过太子的事,何况皇上近些日子劳心劳力,废寝忘食,倘若能让太子为您分忧,也算成全了太子的一番孝心,微臣觉得两全其美,才向皇上建议。”

“瑞王昏迷不醒,有人代朕去负责大朝会,也不是件坏事。”

萧远鸿沉声道,“罢了,就依丞相所言,先将太子放出来吧,等到使臣离开,惩罚照旧。”

“微臣遵命。”

季知章抿着唇,遮住了唇边的笑意,轻手轻脚的离开御书房。

回到了丞相府,季知章连朝服也来不及更换,急急忙忙的给吕凌曼写了信,去汇报不负所望的结果。

凤栖宫

吕凌曼攥紧了那张宣纸,目光锁定着那行小字,摇曳的烛光下,眼神阴森可怖。

……

翌日一早,重见天日的萧祤洛,马不停蹄的去见萧远鸿。

“儿臣参见父皇。”

声音不卑不亢,表情稳重谦和,连眼神也瞧不见昔日的莽撞,闭门思过的这几日,痛改前非,洗去铅华,倒是让萧远鸿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起来吧。”

“多谢父皇。”

萧祤洛道,“儿臣能够重获自由,以太子的名义恭送使臣,全然是仰仗了父皇,您的深恩厚义,儿臣铭记于心。”

“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

见他改头换面,进退有度,萧远鸿可算是放心了,“去见见你的母后吧,她一直挂念你。”

“母后。”

来到凤栖宫,萧祤洛此刻的心情,非言语能够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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