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暗流汹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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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顶天凝重的点了点头,这次没有说话。

郭大勇也没有说话。

两人看着彼此。

营帐中一时安静下来。

……

城南十里,水军大营。

水军都指挥使吴应辉,水军副都指挥使田秀芝,他们已经得到了李安派人传来的消息。

“娘子,我们该怎么办?我预感到,今天晚上可能要出大事!”吴应辉一脸络腮胡,面色凝重。

“什么怎么办?”

田秀芝狠狠瞪了他一眼,她那妩媚的脸上有一道刀疤,但这道刀疤意外的为她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情。

“李副都使派人传来的消息,不是说得很清楚么!让我们见机行事:若王传平父子去了牙城,那我们也去牙城。”

“若王传平父子举兵造反,我们就入城平叛!”

田秀芝身在水军大营,一直都是甲胄在身,所以她不需更衣。

她说着话,三两步走到大帐一侧,随手从墙上摘下一柄宝剑,挂在腰间。

再从兵器架子上,取下一杆红缨錾花的金枪,拿在手里。

“老娘的金枪,已有许久未曾出战了!”

田秀芝手握金枪,随手抖了一下,登时,那枪头的红缨爆成了一朵“金花”,显得田秀芝使枪的功夫匪浅。

“王传平倒也罢了,被捉住后,自有郎君处置。只是那王胆量,他最好不要落在老娘的手里。要不然,老娘一定要一剑斩了他的子孙根!”

田秀芝放下金枪,唰的一声拔出宝剑,随手挥舞。

刹那间,这中军大帐中顿时剑芒一片,寒气四射。

吴应辉站在一旁,不禁后退一步,他感觉裤裆里凉飕飕……

“娘子,郎君的安排,为夫自然没忘。为夫说的是,我们水军将士该当如何调动的问题。”

吴应辉亲自捉着田秀芝的手,将那柄宝剑入鞘。

田秀芝没有反抗。

她听了吴应辉的话,思忖一番,心里已有了主意。

“我们水军,可以上战场的,计有一万余。可将这一万水军分作两路,一路埋伏在各处水陆道旁,谨防王传平父子往杭州方向奔逃。”

“另外一路,五千兵马,则暗中集结。若王传平父子在城中举兵造反,我们可立即领兵入城平叛!”

“就依娘子的安排!”

吴应辉拍掌称赞,随即召来水军诸将。

……

城北,两军大营。

辕门。

李安正骑马疾驰而出。

方才,李安已将赴宴的消息传达。

王传平一听杜昭举办宴席的理由,竟是“以武会友”,在牙堂中与牙兵们比武……王传平就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并当即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赴宴。

至于王胆量,脸色非常难看,频频给王传平打眼色。

不过,李安在场的时候,王胆量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安惦记着杜昭的安危,见事情已经办妥,当即就离开两军大营返回牙城……

李安离开后,这议事厅中就只剩下王传平、王胆量,以及他的铁杆心腹。

这些心腹,几乎都是“虎威左都指挥使”、“虎威右都指挥使”、“虎啸左都指挥使”、“虎啸右都指挥使”等坐在高官大位上的人。

都是“虎威军”和“虎啸军”的直属长官。

“父亲大人,这又是一场鸿门宴啊,千万不能赴宴!”王胆量大声说道。

“大朗,你又多想了。三郎此番举办牙堂宴席,乃是‘以武会友’。呵呵,在牙堂中与牙兵们比武……这正是三郎应当所为之事!”

“那父亲大人,这次孩儿还是留守大营吧,以防不测。”王胆量妥协。

他心知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是不可能说服王传平的。

“不行,大朗啊,你这次一定要去!”王传平脸色微有不悦,“一来,你不能再用卧病的理由,因为方才那李副都使已见你安然无恙。”

“二来,昨日牙堂宴席,你就没去,为此老夫还被罚酒六杯……你这次又不去的话,老夫无法替你圆谎!”

“而且,三郎两次宴席,你两次都不去。若你是三郎,你会怎么想?只怕长此以往,三郎就算不怀疑我们,也要怀疑我们了!”

“父亲大人……”

王传平把手一摆。

王胆量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

“这次,你必须去!”王传平一字一顿的说,不容置疑。

王胆量沉默了,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此时此刻,他心里有些后悔。

早知王传平如此顽固,他就该撇开王传平,私下开展一些大动作……

其实,王胆量已在私下做了许多小动作。

他坚信杜昭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但是很明显,他那些小动作,并没有让局势朝着他预期的那般发展。

王胆量默默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的心里已在暗暗思忖:待今夜过后,他一定要瞒着王传平开始搞大动作了……

王传平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便当他同意了,然后开始安排今晚牙城赴宴之事。

很快,天色将黑。

入牙城赴宴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做好。

王传平带着王胆量,还有一些随从,骑着高头大马出发。

一行人刚刚走出大营的辕门,这时,一个声音从侧边传来:“王都使!王都使……且慢……”

这声音很急,带着惊恐,并伴有阵阵马蹄之声,由远及近传来。

“吁……”

王传平一拉缰绳,胯下战马立即停在原地。

身后的王胆量,以及随从等,也纷纷勒停战马。

众人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身着圆领袍服,头戴软轿幞头的中年男人,正纵马疾驰而来。

隐约可见,此人面色青白,神情慌张,在某一刻,他还差点被胯下马儿甩下马背……

王传平乍见此人,脸色微微一变。

此人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在私底下他们交往过密。

陌生,是因为在表面上,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因又见此人脸色青白,神情慌张的样子,王传平心里便预感到不妙。

他一张脸顿时冷峻下来,双目如鹰视,目光明灭不定。

此人,正是杜昭打探了数日之久的“中间人”!

倒卖出去的粮饷,就是与此人交割。

倒卖粮饷所得之利,也大半交与此人打理……

瞬息间,“中间人”已纵马赶至王传平近前。

“王都使!”他翻身下马,结果因为神情慌乱,下马的过程中竟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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