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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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记错,这跟木头姓杨。

“喂,你要吃什麽。”翡林拿过侍者手里菜单随意的翻看著,等了半天没听见声音於是翻著眼睛去看抱著手臂半靠在墙上的男人,“问你话听见没。”

杨文轶依然抱著手,头都没回一下,甚至是眼睛都没往这边斜。

“拽个屁啊……”用至少确保站在门口的男人能听见的音量嘀咕了一声,翡林挥了挥手招来侍者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这个、还有这些个都要。”

两指捏了捏鼻梁,杨文轶依然靠在门口。

翡林瞥了一眼,把菜单交给侍者,“不用管他,留双筷子上菜就好。”

侍者走到门口低著头想要关上门,冷不防那个一直靠在门口墙壁上的男人突然伸手挡在他面前,速度快到他以为是自己眼花。

“门开著,你出去。”

“是的,先生。”侍者点点头,放开了门把手。

“我们老大又不会害死他,你那麽紧张完全没必要。”翡林皱著眉头朝门口的男人喊了一声,看他不说话於是转身拿过电视遥控打开电视机。

“关掉。”

翡林听见说话声愣了下,几秒锺後反应过来是那木头。

“这里的隔音好到爆,你不可能听见隔壁的声音,别死心眼了。”翡林翻了翻眼睛,顺手调高了电视机音量,眼角瞥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慢慢皱起眉。

杨文轶知道他说得都没错。

从这些天来的接触,他同样觉得凌轩程不像是要害季非。

至少从之前的举动来看,凌轩程甚至还在千钧一发之际救过季非挨过枪子。如果真的跟季非有仇,他很难想象仇人在被开枪杀时能在那麽快的时间里替仇人挡去子弹,这本就像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

再大的谋能大过本能吗,很难。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能在季非和凌轩程单独相处的时候放松警惕吃饭喝酒。

尽管他也知道这里的隔音很好,但这样做对他来说是最大限度的尽责。

杨文轶依然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抱著手。

坐在里面的小子没有一点自觉,电视里不知道放的什麽娱乐节目吵得要命。

皱紧眉头,手又收的紧了些。

侍者推著车将菜一道道送进房间里。

翡林将视线转移到桌子上,通过这二十几分锺的观察,他越发觉得门口那人不顺眼了。

“不吃我吃……”不再迟疑的拿起桌上的筷子,边吃著美味的菜色边看著电视节目。

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按照老大的意思他觉得他都做到位了,至於别人领不领情那实在是他无法控制的事情。

电视的方向和门口站著的男人是同一个方向,翡林每次抬起头视线都会扫到他。

一开始的确是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些,吃得六分饱之後他便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当然,如果这房间本就是他一个人他自然是想干嘛就干嘛,可偏偏那麽大个人杵在那里,干点什麽好像都在对方眼皮子底下,难免没法自在。

他想不通为什麽就有人能够那麽死心眼,明知道他说得是对的,却仍然这麽执拗。

“你不饿?”

翡林嘴巴一张冲出来这麽一句话的同时就有些後悔,果然男人依然沈默的站在那里没给他一个字。

等了大约半分锺,翡林再一次发现自己讨了个没趣,於是站起来刚要迈步,发现男人的视线朝他看了过来。

有必要这麽警惕麽,无聊。

快步走到电话边上,叫了服务,“麻烦上来收下餐盘子。”

放下电话的声音有些响,翡林回到桌子边上,趁著侍者还没到房间的时间里拿起筷子又挑了些自己喜欢的菜。

侍者走进来时发现刚才的男人依然站在门口,微微行礼之後绕开他走到餐桌边上,“先生,请问现在可以收拾吗?”

“当然可以,”翡林放下筷子,拿过侍者递上来的热毛巾擦了擦嘴,“有些人不想吃就不要硬逼著他,全部收走。”

“是的,先生。”侍者把餐盘一个个端上推车,简单的清理了桌子,然後留下一壶茶离开了房间。

翡林看著放在桌上的两只小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两口清嘴,眼睛仍然瞥著站在门口的男人。

手指摩挲著那只空杯子,心思一转捏起来就朝站在门口的人扔去。

他本以为那只杯子会砸到那人身上,没想到对方手一抬就将杯子捏在了手里,反应超乎他想象的敏捷。

杨文轶看了看手里的杯子,视线转到翡林身上,後者脸上略微有些尴尬,却又很快开口。

“来喝茶。”翡林边说著边拍了拍身边上的茶壶。

捏著杯子,杨文轶抬起手按下门口的服务,侍者很快从走廊上走过来。

“麻烦收走。”

将杯子放在侍者手里後,杨文轶无视侧後方咬著牙齿的人再次抱起手靠回墙壁上。

翡林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好像在逆流,看著男人好像刀削出来一样的侧面,他关了电视然後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麽!”

翡林闻声转头看著门口的男人摔下手里的衣服又去解裤子,“关你屁事。”

☆、入局2

杨文轶朝门外看了看,皱著眉将门关小了一些,“把衣服穿起来。”

“我要洗澡,”翡林一字一顿的说完拉开衣柜拿出浴袍,再次按下服务,“然後躺一会儿。”

顺手将脱下的衣服一件件抛到离门最近的那张单人沙发上,翡林朝著杨文轶说道,“等人来了让他拿去干洗。”

话音刚落,侍者就已经到了门口,翡林看了看杨文轶,後者嘴里果然一个字都没蹦。

将话再次向侍者重复了一遍,翡林走进浴室洗澡。

杨文轶看著将衣物拿出去的侍者,又看了看关上的浴室门,走出门外在隔壁房间门口站了会儿又走回了房间里。

他不知道这次会需要等多久,但是人在外面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这仅仅是种习惯。哪怕他心里确定那个人无害,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警惕并且不觉得这有错,毕竟他们现在还无法明确分辨是敌是友。

等到翡林从浴室出来发现那木头还站在门口,似乎也没再意外,这种骨子里有强迫症的人真是无聊到极点。

边想著边将被子拉开一些睡上去。

既然没法集中神做任何一件事,不如睡一会儿保存一点体力。他早跟凌轩程约好如果有不得已的情况发生就会打他手机,而且也设好了快捷键。

将手机捏在手里,翡林侧过身背对著门口站著的人。

他记得上次也是这样,季非和凌轩程在房间里不知道说些什麽,而他跟这个木头先後接到指令去修被撞坏的车。一前一後的到了修理厂,尽管他十分的想表示友好,可是对方的态度过於生硬,愣是让他在鉴定等待过程中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流动电视,之後也是各种各路没有任何交流。

等到床上细碎的声音全部消失,杨文轶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被子隆起一块以及露在外面的一些头发,在他看来这样的放松简直是致命的。

抬手看了看手表,看来今天又会谈上很久。

走到餐桌边搬起一只椅子放在门边,杨文轶坐了下来。

迷糊中翡林却也没真的睡著,所以当杨文轶走过来的时候他很快睁开了眼睛。

“干嘛。”

似乎没想到翡林能那麽快发现他的靠近,杨文轶迟疑了半秒却也很快将手收回来。

“时间太久了。”

翡林翻过身,“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杨文轶直起身体,“凌轩程……算了。”

看到对方微微挑眉的样子,杨文轶干脆的舍弃了话题转身朝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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