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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军权在握

怎么楚大人,叫住老妇有何指教安思粟停住脚步,神色肃穆地回头看着楚泠月,微眯的眼睛里,厉芒闪动,不等楚泠月答话,安思粟神色一冷,质问道:难道,楚大人要制止老妇请命还是楚大人这个契国的媳妇期望看到契国的铁蹄践踏到京城甚至,践踏到大楚的皇宫之中

安思粟这句质问出口,不论是她身边的还是楚泠月身边的大臣都是暗暗一个激灵。鉴于楚泠月的契国媳妇身份,安思粟这样的问话,不得不说代表了某些朝臣甚至百姓的想法。只不过,那些人的心思或许不敢说出口,或者连她们自己也没有弄清楚为什么抵御楚泠月专权罢了。

本不狭窄的内阁谏上房,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楚泠月的身上。

楚泠月却对这些探察的目光视而不见一般,神色平静淡定,丝毫没有慌乱,更没有一丝愠怒,更别提暴然大怒了。

她甚至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神色镇定,目光坦荡地迎视着安思粟如利刃般的视线,缓缓道:安丞相多年位相,忧国爱民,心牵社稷,不忍看着我大楚百姓忍受战火之痛,更不愿我大楚万里河山被外族所侮,泠月感佩至深。

面对安思粟颇有敌意的质问,楚泠月非但没有针锋相对,甚至连反驳都没有,反而语气平和诚挚地对老相说出这么一番话,其心胸之博大宽广,不但让本就追随她的大臣更感佩服,暗许自己没有看错人跟错人,就是安思粟身边的那些大臣,至此,也有几个颇为赞叹,难怪人家入朝堂不过两年余,就能够位极人臣,不谈人家那些治世良策,单看这份心胸,就非常人可以企及啊。

看着安思粟脸上的神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楚泠月脸上的笑容不变,仍旧是一副诚恳道:安相,其实泠月也颇为边境军情着急,也恨不得能立刻请旨召集兵马,平定边疆。

楚泠月这句话,明显地带着未尽之意,众人无不肃静屏息静听。

可是,安相,吾皇圣体违和,已经数日未能理政这些涉及隐秘,本不该四处宣扬,但,泠月相信,今日诸位都是忠君爱国,修身严谨之士,泠月即使提及此事,也不会引起朝堂波澜。说到这里,楚泠月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其目光所到之处,这些久居朝堂的重臣,却都被那隐含着无穷力量,无边气势的目光逼得不由自主地肃整形容,仿佛不如此就成了奸佞之徒一般。

收回目光,楚泠月脸上的肃冷萧杀之气,有瞬间隐于无形,转而成为一派平静镇定。

安相,边境军情固然紧急,但皇上圣体更是重中之重。值此内忧外患之际,外族侵边,正是我等为臣之人齐心协力,同仇敌忾之时。但不说皇上的病情能否理政,即使皇上可以抱恙勉强应对,只怕圣体也难以支撑如此繁重的事物。若是皇上的圣体因这些军政事物所累,导致什么变天的后果那,我等为臣之人,又有何颜面,再立于朝堂之上

呃不止是安思粟,其他的大臣也都被楚泠月这些话说的吸了口冷气。想想当朝女皇的三个成年皇女那或不学无术,或心胸狭窄,或懦弱不足以委大任的样子,众大臣都沉默了。安思粟的脸上更是蒙上了一层忧伤和悲哀。

当今女皇不说是天纵英才的旷古明君,但总的来说还算清正开明,在位的十九年里,也算的上国泰民安,若是国家值此多事之秋,又换上一位无德无才的新帝,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谏上房中一片沉默。似乎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们在思索着什么,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但总的大方向不过是两种,一种真正无私的考虑国家朝堂的将来,也有一种在考虑自己如何做,才能永保荣华。

渐渐地,人们开始互相交流打探,一阵嗡嗡声中,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那,若不请旨,我们为人臣子者,又怎能调动大军呢

众人的目光如受惊的兔子,急慌慌地看过去,却看到,发言者,竟是站在门口的一个小小的书吏,清瘦的身子站在门口,看清此人的外貌,有人迅速露出一丝讥讽。

此人一身不太合身的官袍有些松垮,用一根腰带系住,勉勉强强地挂在腰上,形容颇显寒酸。

楚泠月显然也不认识此人,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对方尚显稚嫩的脸庞,脑中快速搜索无果之后,开口问道:请问你是

啊,回大人,卑职御书房行走,七品检束赵青融。那个女子恍似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失礼,微微一愣之后,躬身一礼,回答的声音,却不卑不亢,从容镇定的很。

楚泠月眼睛微微一眯,六识已经全部放开,在那人周身探查了一番,确定对方并没有内力,整个身体气息平稳清朗,没有丝毫的污浊,心下暗暗赞赏。脸上不由地挂了一抹微笑,却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疑问,反而转向安思粟,躬身一礼道:泠月恳请安相,以大楚国民为重,担起重任,泠月定当追随。

众人微微一愣之后,猛然醒悟,纷纷扰扰一片应和之声。

安思粟深深地看着楚泠月,心下暗暗腹诽,丫头片子这一手欲擒故纵玩的真是漂亮啊。如此狡诈,她将卿尘交给她,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心中感叹不已,安思粟脸上却算得上一个不动声色。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是在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好一会儿,就在大部分人都以为安丞相并不认同时,却听安思粟终于开口,却首先就是一声长长地叹息。

唉老妇入朝近四十载,自诩还不算鼠目,没想到今朝楚大人一番推心置腹,老妇才知自己真的是短见了

安丞相目光烛照,辅佐圣上二十载,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泠月年轻浮躁,不及安丞相万中之一,还请老丞相不要过于自谦,能够

罢了罢了安思粟打断了楚泠月拍马屁的话,脸上舒展的笑容,却泄露出,她对楚泠月的奉承话还是享受的,老妇年岁已高,即使参与日常朝政也渐感力不从心,哪里还能够统领军务

说到这里,安思粟略略一顿,目光状似无意地绕场一周,确认众人并无异样的目光后,这才慢慢开口道:刚才楚大人所言,老妇也颇感茅塞顿开。相顾我等众人,大都为文臣,若是斟酌起来,也就只有楚大人一人知武,又年轻体健,此次的军务诸事,以老妇拙见,楚大人恰当其才哎,社稷民生为重,楚大人就不必推辞了。老妇这就进宫,奏明圣上。

说完,也不再等众人反应,转身大踏步进宫去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收服军心

乾御二十年七月末,官拜内阁的楚泠月创在手揽财政大权之后,再一次创出了一个奇迹

由老丞相安思粟率全体内阁大臣集体请命,女皇颁下圣旨,着楚泠月任天下兵马大元帅,掌虎符,总揽大楚军队的驻防调度。

至此,楚泠月名义上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实际已经把国家机器的军、政、财三大权利齐握掌中。

只是,楚泠月虽然大权独揽,却也有人暗暗摇头。

因西北边境契国军队异动,楚泠月临危受命,总揽兵权,却并没有多少兵可以调动。

乾御二十年八月初三,楚泠月帅紧急调来的三万将士,西征。

女皇病重,不能亲送。安思粟及内阁率文武百官送出京城百里。

楚泠月一身银甲,银盔之上,一簇红缨颤巍巍,如跳动燃烧的火焰,明亮热烈,又像一颗滚烫的心,赤诚火热。

京郊百里,三万将士已经集结,正等待着她们的大元帅。

楚泠月在亲兵的簇拥下,饮罢老丞相敬上的三杯壮行酒。飞身上马,在马背上对着送行的百官和百姓抱拳一礼,大声道:泠月承蒙各位同僚和万千父老看重,此去边疆,定当护卫我大楚的河山完整和黎民的安宁。即使马革裹尸,也在所不辞

说罢,伸手抽出腰间御剑,有力地一挥,万马齐嘶,烟尘蒸腾之中,三万兵士,如洪流滚滚西行。

自古军队将士多耿直之辈,同样的,也多叛逆之徒。

楚泠月虽说大权在握,在朝堂之上也颇有威严,追随者众。但军队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一片空白。这些战场上打过滚儿的女人们,本就不屑于弱质文臣,此时见了新任兵马大元帅,竟是个不足弱冠的少女,有加之,楚泠月皮肤白皙,容颜俊美,虽着了盔甲,看在她们这些真正在战场上鏖战过,刀口下不知多少亡魂的人来说,仍旧太过文弱,丝毫没有战场上历练出来的狠戾和杀气。心里不服,行动语言上就难免带出来。

大楚京城安州位于东部,濒海。距西北边境几近万里之遥。

因为军情紧急,楚泠月告别百官和京城百姓,即下令日夜兼程,全速前进。

第一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军士们虽然跑的累,还能咬牙坚持。到了第二日夜里,就开始下起了雨。

秋雨绵绵,浸湿了衣甲,贴在身上,森冷彻骨。又加之连续几天的急行军,每日休息不足两个时辰,不少军士心中的不满情绪渐渐升级。

到了第五日凌晨寅时二刻,楚泠月命埋锅造饭,半个时辰后,全军出发。

但是,到了卯时正,楚泠月已经端坐在马背上,矗立在秋雨之中,已经等了两刻钟了,全军三万人马,却只集合不足半数。

楚泠月脸色平静,几乎看不出喜怒。

几时了

卯时正。此次出征,楚泠月亲手提拔的参军赵青融应声答道。话罢,目光望向零落不整的军队,心下暗叹。

赵参军,不尊帅令者,该当如何处置

回元帅,不尊帅令者,按情节分为三等。贻误重大军机者,斩立决。贻误军机者,侯斩,可戴罪立功;无辜怠令者,军棍百。

从将官开始,按军衔由高至低点卯,不至者,按军法处置楚泠月的声音仍旧淡淡的,平静如水,却清晰地送到在场的每一名将士的耳中。也让仍旧困倦疲惫的众人一个寒颤,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体,绷紧了神经。

帅令下达,传令官开始点卯。一个个人名在她的口中念出,仿佛都带上了一股煞气。被点到名字的,无不响亮答到。而那些没有应答声的名字之后,短暂的冷寂,将场中压抑气氛,进一步加强。人们的呼吸也忍不住放轻了,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感觉,似乎已经扼住了她们的呼吸。

点卯的过程中,不时有迟到的兵士三三两两地赶来集合。本来懒散的状态,却在感知到这里的低气压后,迅速地纠正成一派肃然。

终于,一名迟到的将官骑着马歪歪咧咧地走到集合地,场中的情形让她一愣。严重惊恐一闪,却又很快地被讥讽之色代替。也不下马,也不请罪,仍旧骑着马,径直走到自己的队列前。

点卯进行了两刻钟。

传令官帅前复命。

回大帅,将军十一名,实到十名。都尉将军四十五名,实到四十名。校尉将军一百三十八名,实到一百一十九名。少尉

楚泠月面色不改,挥挥手,传令官退至一旁。

谢凌云身为骠骑大将军,带头违抗帅令。来人,斩楚泠月声音不大,却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闻之无不变色。

帅帐自有执行军法的刽子手,听得楚泠月也是微微一愣。

楚泠月的目光微微一斜,那几名刽子手同时打了个冷战,齐声插手答应着,走向那名刚才迟到的谢凌云。众将士不禁侧目。这位谢凌云可是生有大皇女的谢皇君之姊,从来自持皇姑身份,颇为傲慢骄横。

楚泠月你可知我是谁你一个黄口小儿,竟然敢治我的罪谢青云又怕又怒,破口大骂。

两名刽子手却丝毫不理会她的谩骂,上前欲将其制住。这谢青云虽然武艺不高,却毕竟是上过沙场的人,此时又是抵死抗争,拼命挣扎之下,竟将两名刽子手撞开。

见楚泠月手下的人如此不济,谢青云哈哈大笑道:这等手无缚鸡之力,还敢入军我看还是趁早滚回去,躺到夫郎的被窝里躲着,等娘儿们替你们保一个平安吧

她这一闹,即使有几个想要求情的将领也不敢再动。

无数双眼睛都盯在楚泠月身上。那眼神中,有怀疑,有不屑,甚至有看笑话的期待,却独独没有对大元帅的信任和畏惧。

楚泠月不为所动,无数道目光齐聚,对她却似乎没有丝毫的影响。

那谢青云仍旧放肆地大声嘲笑着,万众瞩目中,楚泠月端坐马上,岿然不动。

突然,众人似乎眼前一花,等她们凝神再看,大元帅仍旧端坐马上,那挺直的身影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她手中多了一把剑,一把染血的剑三尺青峰之上,一缕腥红被淋漓的秋雨浸润裹挟着,慢慢地流到剑尖,再一滴一滴地滴落,沁入泥土。

那谢青云也坐在马上,头仍旧保持着嚣张地姿势,高高地仰着,嘴巴大张着,似乎仍旧在大笑只是,她的喉咙里再也发不出笑声那里,一丝血线,渐渐地显现,终于一股腥红喷出,如箭。

谢青云的喉咙里咯咯连声,终于身体一软,如一条破旧的麻袋,一头栽下马来。

违帅令者,按军法,都尉杖刑一百,校尉六十,少尉四十依次类减楚泠月拿出一条雪白的帕子,轻轻擦去御剑上的血渍。剑锋入鞘,染血的帕子随手,堕入马下的泥土。

秋雨萧瑟,凄冷侵骨。

军杖打在人体上的啪啪声,和执行者响亮的报数声,此起彼伏。场中三万将士无不两股战战,冷汗混合了雨水,滚滚而落。每个人再看队前那道银色的身影,目光都不敢如前般放肆,那个影子代表的已不是什么文弱书生,那简直是等同于勾魂阎罗般的恐惧化身。

行刑完毕,被执行军法的一干将士俱到帅前谢罪。

楚泠月瞥一眼跪在马前的一干人,脸上神色不动,目光再次转向下面的队伍:出师之初,本帅本不欲动此干戈。无奈,军队若想有战斗力,必须做到军法森严,令行如山。若是本帅此时怀一时之宽,任人散漫,那带到边关去的就不是一支上阵杀敌的军队,而是一盘散沙。那不是去打仗,那是让你们去送死。不但会误了军国大事,更是对你们三万将士性命的不负责。

楚泠月略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接着道,我们是谁我们是大楚的军队,我们上边关,是要抵御外敌的侵略的。我们身后是什么那是我们大楚的百姓,是我们的母亲姐妹,是我们的父兄夫儿。若是我们挡不住外敌的铁骑,那么,我们的母亲,我们的姐妹将会被蛮族杀死,我们的父兄夫儿,会被蛮族掠去,成为他们的男人。我们的田地会被毁坏,我们的家园会被践踏焚烧我们是大楚的将士,我们的使命就是:护我家园护我亲人为父母夫儿,血战到底

三万将士的血液似乎被这铿锵有力的呼声点燃了,她们情不自禁地跟着齐声高呼:呼我家园护我亲人为父母夫儿,血战到底

呼声如雷,滚滚轰响着,炸开了天上低沉压抑的云。

一场整顿结束,军队再次开拔,连续缠绵了几日的雨水竟突然停了。虽然天空仍旧阴沉,没有了冰冷的雨水,人们也长长地舒一口气。

队伍中,被杖责的将领们,悄悄地被带到后勤辎重部队的马车之上,那上边,一名身着银袍的年轻女子已经侯在那里,细心地给每一个杖责的将领清洗上药包扎。并嘱咐随军的军医,一定要好好看护,万不可让伤口感染。

急行军至正午时分,将士们身上的湿衣都已近干透后,又被汗水浸湿。因为连续急行军,许多兵士的鞋子都已经破了,脚趾头露出来,甚至有的不得已只好用草绳缠在脚上

一声令下,原地休息造饭。待用饭令响,发到每一队士兵手里的除了热乎乎不掺沙子的白米饭,还有一个肉菜。令人更加兴奋地是,每个人还发了一双厚实的布鞋。

至此,楚泠月在军中的威信,一步步逐渐提高,直至后来成为万军敬仰崇拜的军神那是后话,敬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八章鹿回关

西北边塞,对于楚泠月来说并不陌生。她跟随澹台弘在雪山学艺六年,若说当日她莫名地来到这个世界变成一个十岁的小娃算是穿越的话,那么,她在雪山的六年,就可以说是她的一次重生。正是因为有了那六年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学习充实和沉淀,才让她今日可以往来与朝堂沙场乃至任何一个地方,无所畏惧。

但是雪山所在的位置更偏北疆,那里是契国、燕国和大楚的三国交界。

而,此次契国增兵处位于西疆。

从大楚京城安州出发,一直往西,再往西,渡过浑河,就是与雁落峰一脉相连的高山峻岭别回山脉和乌苏山脉。这数百里连绵险峻的山路之后,连接的就是一望无垠的呼兰草原。

楚泠月的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出京城安州,一路向西。在杀人立威,肃整军法之后,军队的行进速度虽然没有完全缓慢下来,却也不再像刚刚出京时那般日夜疾行。不过,即使放缓了速度,两个月之后,也终于看到了大楚边境的象征乌苏山脉。而她们此次行军的目的地鹿回关,就位于乌苏山脉北段的鹿鸣谷中。

一大早,齐青溪帐下的两位大将,齐戍远和齐威远就奉命率部三千,在鹿鸣谷迎接。天色过午,终于斥候来报,朝廷援西大军已来至五里之外。

齐戍远齐威远对视一眼,虽然她们对朝廷派来的这些小姐兵并没有多少期望,但是,既然奉命而来,又知道来支援的是奉了御旨,她们也只得率队迎上前去。

两军战马踏起的烟尘滚滚,渐渐接近,终于会和。

三万兵马,旌旗烈烈,战马踏踏,两军相距二百步停住脚步。队列乍停,各军种却反应及其迅速。

第一列盾兵,坚盾其列,其后是弓箭兵,再往后,长枪兵。再再往后是步兵,两翼是骑兵护卫。队伍列阵,如行云流水,却又一行一动间,都带着凛凛的杀气,虽然行程跋涉了几万里,却仍旧军容整肃,毫不懈怠。

齐威远齐戍远二人的眼中都不自禁地露出一丝讶然再看对方那簇新的衣甲装备,和自己这边陈旧破损的战袍,两人又不由地将心中的一丝佩服压抑下去。

这些小姐兵,穿的这么漂亮有什么用,她们当是来这里是参加什么诗词集会来了么摆得架势再漂亮有什么用

心里腹诽着,齐戍远齐威远仍旧策马出列,迎上去。在对方军列前五十步处收拢马缰,端坐抱拳道:西边军骠骑将军齐戍远齐威远奉帅命前来相迎

两将洪亮的声音刚落,对方阵中鼓响,阵容突变,三万大军齐动,片刻,就从方阵改成了雁翼。骑兵为两翼,步兵前行,是为大雁之身,帅气烈烈,突出阵前,居于中,是为大雁之首。

齐戍远齐威远恍惚间,自己帅的三千人马,竟悉数落入对方的包围之中,登时冷汗淋漓。

醒醒神,两人翻身下马。齐齐向前,躬身而立。

中军帅旗之下,一名银袍银甲的小将驱马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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