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垣城往事［011］（2 / 2）

“我今天已经18岁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决定了。”惠子一边说一边脱掉鞋往床里面走。

她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今天她为什么要死粘着我了。

她只想我能够陪着她过生日。

“走，我给你去买生日礼物！”我把她拉起来。

我一点不生她的气了。

“我不要生日礼物，只要你今天晚上不赶我走就好了，我想留在你身边。”惠从后面抱住我不让我走。

“洗脚睡觉，你不用洗脚的吗？”我还是挣脱她的手拿起拖鞋去洗脚去了。

现在是大热天，随便就可以将就一个晚上，和他们几个住在一起我都习惯了。

我回来后惠子才又拖着我的拖鞋去了厕所那边忙了一会才回来。

回来时我把她裤兜的烟搜了坐地上开始抽烟。

我看她躺下后去把灯关了，然后一个人靠在床沿。

她睡床上我睡地铺。

过了一会惠子轻轻地爬下床和我坐在一起靠到我的肩上。

看我没有凶她又躺下了拿我大腿当枕头。

我没有去管她，任她就那样躺着，她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这样睡着的。

只是以前是在她姨的网吧里，今天在床上。

这就是她生日愿望吧，所以我不去拒绝她，惠子今天一天都没有在我朋友面前调皮一下。

我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但是她不说我也不会多问。

我不想也不敢碰她，我知道就算我要她的身体她也不会说半个不。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喜欢我。

哥哥这个身份是我强加给她的。

抽完烟我也躺了下来，双手抱着头。惠子也只是调整一下姿势把头靠在我的胸口上。

过了很久，我认为惠子睡着了，轻轻地翻开她的身子，去拿口袋里面的香烟打火机，它们摁在我的身上不舒服。

惠子没有睡着，拿着我的胳膊做枕头。

“江，我想妈妈了，我都五年没有看到她了。”惠子侧过身子抓着我的手说。

“想妈妈了就去找她吧，你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可以去找她了，你不是说有些事你要自己决定了吗？”

惠子的话题我还能够接受。

“昨天她给我打电话要我过去找她，她在那边给我找了一份工作。我已经答应她了，后天我就走，明天我去外婆家里拿点东西晚上不回花垣了。”

“去吧，你是应该去妈妈身边了，在妈妈身边你也会开心一些。”

我终于全部明白惠子为什么今天晚上要和我在一起了，我没有傻到不知道我是她在这里最割舍不下的东西。

“谢谢你这两年来保护我心疼我，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很幸福。”惠子又靠近我胸口。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我心里也挺开心的，况且我还答应你姨要保护好你照顾好你的。”

惠子开心的时候能调皮到没完没了，所以小莉会说她是我女朋友但是我相信她今天心上不会调皮了。

事实其实惠子也更像我女朋友的，我牵过她的手，陪她满大街疯过，我抱过她，被她亲吻过，她喂过我饭吃，她有好吃的都会想到我，我和她之间只差一句话，但我知道惠子从来不敢桶破。

她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我女朋友但是她知道我有女朋友，我没说过，但是我知道她姨会跟她说的。

这两年多来，一直都是惠子像恋人一样陪在我身边，可是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是我女朋友，我把她当成了我亲妹妹一样照顾她。

今天惠子终于要走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想到这里我轻松了很多，终于可以睡觉了。

我没有觉得任何的不舍，而是觉得是种解脱。

在我没有分手之前我很难权衡和惠子的距离，她经常越过友谊线亲情线，比如现在。

我再舍不得的人也离开我身边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想起一些事，我的心就会猛地痛着。

“你女朋友呢？”过了几分钟，惠子突然这么问我。

“没有了！”我风清去淡地回答她说。

也许因为恨，梅子没有留给我多少伤痛，至少暂时没有。

就像伤疤，太深了就不太痛了，你只会看到鲜红的血和大大的伤口。

恨归恨，但是，我还是爱着梅子。这是我无法接受惠子的原因。

“江，你等我两年好不好？等20岁了我回来嫁给你，你娶我好吗？”惠子抓着我的手问。

我咯噔了一下，我从来没有想过惠子会跟我说这样的话。

“好。”

想了一下，我最终回答。

我知道她要走了，所以我想让她开开心心的离开这里去上海，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我没有想过两年后她会不会真的回来，那个时候的两年很长，外面那么大那么精彩，两年后她也许就舍不得回来了。

像梅子一样，要不然梅子跟了我两年我等了她两年她最后告诉我她的理想在长沙，所以我让她没有任何牵绊地去了长沙。

我不想重蹈覆辙。

惠子在我的回答后调皮地起身亲了我很久，这一次不一样，她抱着我的头不让我躲开，而且她丰满的胸刻意贴在我胸口。

“我要嫁给你。”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然后准备帮我也把我的T恤脱了。

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的，主动要我抱着她睡，主动的亲吻我，最后主动的把自己给我，而我在她的温柔里一点点的轮陷。

后来的几个月里，我一度认为自己对不起梅子，直到小雪告诉我一些事。

“睡吧，我穿衣服睡！”我抓住了她的手。

“我没有什么能留给你的。”

“傻瓜，你留给我美好的回忆。你再闹我就不等你了。”

“你是不是没有跟女孩子睡过？”

“你不要忘记了，你一个月前才拿走我的初吻。”

“好吧，我给你两年时间，你也给我两年时间，两年后的今天我们不见不散，你可以找女朋友或者结婚，如果两年后你还没有女朋友，我就嫁给你。”

“好，但是你别老想着回来。”

“那是我的事，我不要你去送我，明天你送我到外婆家就好了，两年后的今天我一定回到你身边来。”最后她躺在我怀里说。

很多年以后我不再像现在这样认为她很爱我，或许她只是对我这两年多来对她的照顾给我的回报，除了以身相许，她这个时候一无所有。

后来的故事你也知道了。

（见〈倒影·惠子·泪水〉）

如果你知道惠子的身世，我想，如果你也有点同情之心，我相信你能比我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