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规则之老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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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平平的眼神,我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其一,让我妈知道我们同居,肯定先阉了这宋子言,再灭了我。

其二,即使我妈也觉着宋金很金原谅了我,可是等她看到宋金对我没那么死心塌地,是我一厢情愿的凑近乎,那命运也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就是阉了宋子言,再灭了我

无论哪个结果,我都是灭顶之灾。

我看了看宋子言,再看了看宋子言,又看了看宋子言。

虽然他很腹黑,但是跟老妈的彪悍还是不在同一级别上的。

心里想着,那就瞒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被一无所知的我妈给领回家。

于是呐呐:“那个我们都快毕业了,宿舍的人想最后聚一聚,我能不能回学校去住几天”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我许久,最后垂下了眼:“随你。”

不知是否错觉,那语调冰冷处竟似有一丝失望。

而我则是绝望的回到了学校,积极整理床铺,试图给明天下午到的老妈一种,啊,原来我住在这里的错觉。

肖雪回来的时候,我正爬上爬下的铺床,她这一问,我就哇哇的把事情都说了。

她不屑的横我:“笨。”

我不解。

她谆谆教导:“其实家长也是怕你在外面受委屈,她想看你在这过得舒坦,你就舒坦给她看不就得了一个好工作,一个好男人,她有必要非跟你拧劲拖你回去吗”

我当然知道这些,只是:“好工作我有了,好男人哪找去”

她斜眼:“你们家老宋是摆设”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蹲在床角里画圈圈

她嘀咕:“你们这是唱得哪出啊”不过还是神秘兮兮的出了主意:“就算你一时找不到,难道就不能假造一个”

前有学生雇民工冒充家长。

今有本人找黄毛冒充男友。

当然,刚开始他是抵死不从的,不过事实证明,正太总是会拜倒在御姐的气场之下。第二天下午,他就苦着脸陪着我到了火车站。

火车停下的那一刹那,我堆起笑挽住他胳膊,假装亲热。他身体一僵,直觉的就要推开我,我皮笑不笑,耳语的声音威胁:“这次给你嫂子我戏演砸了试试看”

他一个哆嗦,抽出的胳膊停在了那里。

我暗笑,果然是正太好糊弄,其实他如果真试试着演砸了,我也只能眼睁睁的在一边看。

所谓试试看,就是这个意思

没等我奸笑摆上脸,我妈矫健的身姿就出现在了视线中,我拖着黄毛走过去,甜甜的喊:“妈~~”

黄毛还是僵着,一点反应也没,我暗中推了推,他这才如梦方醒,也跟着喊了一句:“妈~~”

我妈这一愣,面子上是很严肃,可是眼角每一条细纹都举着牌子,2分。

小黄毛这正太样真不是盖的,我妈这么彪悍一怪阿姨都被收服了

我介绍:“这是我跟你提过的,苏亚文。”以防万一,还是简单点好,小黄就临时改了姓了~人家本来也不姓黄

黄毛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自动接过了我妈手里的包。

我再一看,我妈依旧严肃的表情后,小皱纹已经很欢快的打了五分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是很愉快的。

我妈最愉快,吃的好,住的好,玩的好,买的东西都是好的。尤其是对这个没过门的女婿很是满意,只是有一次偷偷问我:“怎么我觉着小苏看着这么小呢”

我撒谎不眨眼:“他本来看着挺显老的,不过后来做了电波拉皮就嫌小了。”

后来有一天正吃饭,老妈直勾勾盯着黄毛的小脸蛋很久,终于在当事人表情越来越不自然之后开门见山的问:“你这手术哪做的”

黄毛自然很茫然,我赶紧补救:“不是国内的,咱国这种造假技术还比较落后。”

老妈问:“那是在哪”

我反问:“宇宙是哪国人造的”

老妈点头,略懂了,也不免遗憾:“算了,那我就不去了。”

吃完饭,趁着我妈上厕所,黄毛问:“刚咱妈说的什么意思啊”

他从一开始演技比较青涩,一步步走向成熟。有时候走路上还特自然特主动的先挽着我,俨然一副体贴好男人的戏码,可是又有容易害羞容易脸红容易妥协的正太特质,所以我们原本为求逼真专门作出的亲溺效果,不仅亲溺的很自然,甚至还因为他的疑似纯情,连长辈都不觉得碍眼。让显然入戏,连人不在都喊咱妈了。

可是我没入戏,这几天花的都是他的钱,我这一路上看着心里血嗞嗞的往外冒,苦着脸问:“花了多少了你算算,给我个总数。”

他愣了,脸上有一瞬的苍白,垂着眼说:“不用。”

我这人爱小便宜,但是偏偏良心可耻的未泯,注定没占人便宜的命。虽然他这么说,我也还是很坚持:“不行,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只是你嫂子呢。”

他张嘴还要说什么,老妈就已经回来了。

我们脸上又都堆上了笑容,起身往外走。

老妈呆的第四天就要回去了,说是不想耽误我们上班,其实真实原因她知我也知。不过黄毛的人和财她还是比较满意的,也没再说让我回去的事情,我很是窃喜。只有黄毛挺落寞的,居然不带客套的一再挽留,把我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最后老妈还是带着战利品走了,站在学校门口,我和肖雪把她这几天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黄毛的车子恰好出了毛病,肖雪就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叫辆车。”

我就一手挽着老妈一手挽着黄毛站着等。

肖雪很快就从路对面跑回来了,带着古怪的表情:“这里是单行道,车很快就绕回来了。”

接着看了看挽着两人的我,低声提醒:“记得淡定。”

难道她怕我妈走了我会哭

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盯着宝塔的出租车很快开了过来,在我们面前停下。

我招呼:“把这个箱子放车后座,袋子我们拿着”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下来的那个衣服笔挺如新,目光清冷如井的人是宋子言。

我僵住了,黄毛也僵住了。

只有我妈一无所知,提起地上的袋子往车边走。

我极慢地转头看了肖雪一眼,这才发现她脸上古怪的神色原来是同情

对我深深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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