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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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定定地望著女子的眼,她温柔的安抚著,"从小我就跟著父亲学医,十多年了,我对自己的医术有几分信心,请你让我瞧你身上的伤势,我向你保证,只要包扎完你的伤口,我们就立刻离开,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似乎是信了楼凌波的保证,女子挥舞的手缓了下来,渐渐地疲软。她看著楼凌波娇美和善的容颜,强忍的泪水不自禁地掉了下来。

"不哭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楼凌波蹲下丿身,轻柔地执起她的手腕,细心地诊察著那无数淤黑的伤痕。

哇"

冷不防地,女子张开手臂抱住了楼凌波,嚎啕大哭了起来。

啸冷情起了警戒之心,伸掌就要拉开紧抱住楼凌波的女子,但被楼凌波用清澄柔和的眼神阻止。

"不要这样,她只是吓坏了。"

"带我走......求求你们带我走......我不要再回去那个地方了,他们打我、骂我,要替我找男人开丿苞,说他们要的不只是个清倌儿......我不要......求求你,带我走,我不要回去那个地方了......"原来她是从技院私逃出来的。楼凌波明白了原委之后,抬眸瞧了啸冷情一眼,红唇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我想带她回楼家堡,给她一份差事做。""她的身分不明,你这样太过冒险了。"啸冷情不以为然地说道,大掌擒住她纤细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起。

"啸大哥,危不危险是我的事情,再说,要是家父在天之灵,知道他的女儿见死不救,绝对会很伤心的。"一道幽诡的光芒闪过啸冷情的眸子,他只是淡淡一笑,将他与她的马儿拉了过来,语气淡凉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带著地走吧小楼,你真的以为你父亲是个如此慈悲为怀的人""啸大哥,你这是什麽意思"她不解的眨了眨水眸,对於他的问题,她只深感疑惑。

"没什么天色不早了,咱们放程吧"他笑著摇头点住她欲语的红嫩丹唇,"小楼,没有我跟著,你休想离开"楼凌波叹了口气,认输了,心里无比清楚他会说到做到。

"对了,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楼凌波的唇边噙著恬静的笑容,翦水秋眸看著女子犹带一丝惧意的脸。

女子双手绞扭著身上不甚致的衣料,声音听起来怯生生的,咬字却是无比清晰,"翎儿,爹爹都叫我翎儿。"

夜深露重,月色清寒,一行三人趁夜进入漠泉镇,离这里十里外的山头上就是楼家堡,只不过夜里山路难行,所以在啸冷情的柔语劝说下,楼凌波决定缓一缓行程,夜宿在镇里的小客栈之中,打算明儿个一早立刻放程赶回楼家堡,不再有所耽搁。

夜深了,他们找到一家在漠泉镇中算上老字号的小客栈,楼凌波与翎儿同住一间房,彼此好有照应,啸冷情就宿在她们隔壁房间。两个女孩睡在两张分开的榻子上,榻间的小通道摆了张几子,几上的烛光微弱地随著风轻摇。

楼凌波转眸凝视著窗外映照进来的银色月光,心乱如麻,百般头绪纠缠著,她不由得轻叹了声。

她爹生前常说医者父母心,可以悲天悯人,却万万不能动情,最好能够看透生死,不染爱情那要命的玩意儿。

她希望她能够行走江湖,救遍天下所有不该死的人,所以,在他的默许之下,她从及笄之后,就独自游玩江湖之间,乐不思蜀,其间总有奇遇,也有生死边缘的苦难,只不过都让她熬了过来。

她所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如同此刻一样落荒而逃。她怕极了君戎天冷肆的狂霸、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只只能乖乖就逮的小兔,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侵略吞没,恣意占有。

夜深了,楼凌波却迟迟无法人睡,她起身披上了小短袄,走到门边,望了望明亮动人的月色,忍不住冲动拉开了年久失修的冰花扉格子门。不意地,古老的门板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音。

闻声,她吓了一跳,回眸瞧了另一方榻上的翎儿一眼,发现她熟睡依旧,便安心地走出门去。

迎著月色,楼凌波想著自己的心事,久久无法回神,直至走到了小跨院里的月下花树丛边,花香沁人心脾,才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回神不久,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人声,人数似乎不少,而其中有一道低沉的男嗓音听起来是如此的熟悉。

"他真的要动手"

"少爷,请不要动怒,娄叔怕少爷对她一时把持不住""住口"冷怒的男声明显地降低音量,"我自有分寸,不准再对我的心思多加猜测,听见了吗""少爷"

墙外的人似乎正在吵嚷,楼凌波心里起了纳闷,想瞧清说话的男人,拾起步子就要往前走去,突然,一道迅疾的黑影自她的眼前掠过,下一瞬只觉后颈一阵疼痛,她眼前闪过黑暗,便不省人事了,柔弱的身子倒进男人的臂弯中。

啸冷情一双含著残冷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著她雪白绝美的小脸,眼底藏著深思。

接著他长臂一横,抱起了她,往屋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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