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忽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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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失容继续说道:“这种心浮气躁的情况下,任何人都很难做出准备的判断,自然食寝难安,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秦旭身为秦府唯一的子孙,自然知晓自己的言行牵涉甚大,在无法向两位长辈禀明原由的情况下,不会贸然行动。”

秦子攸显然并不认同花失容的解释,冷着老脸,甚是不满,“这么大半天都耽搁了,你说怎么办?”

花失容笑了。

秦子攸这是关心则乱,听说有人能准确判断出秦旭是否出事,便欣然应允,有点急病乱投医的意味,但在结果无法令自己满意后,就有点恼羞成怒了。

“很简单,派人上街寻找。”

花失容正色道:“秦府周围的‘兽车行’是重点,秦旭的好友也是重点寻访对象。在这种情况下,他很有可能向他的亲朋好友征询意见或寻求帮助。”

桂航远连心说道:“我这就去吩咐小花,让她去旭儿的好友家中寻找。

昨晚,小花跟凤儿好像也去了聚友楼,这两个丫头也有责任。”

秦子攸吩咐道:“把吴勇、吴美莲、刘龙一并叫上,几个人分头去旭儿的好友处问问,真是不让人省心。”

秦子攸口中的这三人,都是秦子攸的兄弟吴宇雄、刘武的儿女,跟秦旭年纪相仿。

看到一旁低头耸耳的秦啸天,秦子攸不由地来气,吼道:“还不快点将府内的护卫队、杂役派将出去!‘兽车行’、‘驭院’是重点,要仔细询问。”

双峡口在崇山峻岭当中,距离东南郡有十数天的脚程,秦旭独自一人前去,还真离不开这两处的协助。

在回静航院的途中,桂航远问花失容,“仅凭几张废纸,你就能判断出旭儿是外出散心了?”

花失容心道:难道你让我说秦旭是去双峡口了?

看秦子攸的脸色不佳,听了自己这番解释,还不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这种情况下,当然是以自家安危为重。

那份书信,可以解读成留言,自然也可以解释成秦旭为了说服秦子攸的演讲稿嘛。

什么方向对自己有利,自然就往哪个方向转了,花失容又不傻。

前世的神棍不就这样混吃混喝的吗?

但花失容可不能这样跟桂航远解释,这会儿的桂航远,身心所向是远胜于那个监察司的暗探的,没见他一口一个“旭儿”的叫着,是真心把自己当成秦子攸的好兄弟了。

花失容看着桂航远,说道:“我想进入秦旭的房间看看,你又不帮我,我只能自己来想办法了。”

“我问的是那几张纸的事。”桂航远极为不满。

“你想让我怎么说?”

花失容冷笑道:“让我说秦旭留言给他爷爷和父亲,独自一人前往双峡口了?”

桂航远瞪大双眼,死盯着花失容,一字一音,“自然是你心里怎么想的,就如实叙述。”

“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花失容淡淡地说道。

这种事,打死也不能承认的,除非脑子进水了,桂航远拿他也没办法。

刚回到静航院,钟姨迎上前来,“公子,药液刚刚熬煮好,现在就搬去你房中吗?”

花失容大喜,笑道:“这大半天的刚好泛了。泡泡药液,舒展下筋骨,爽得不要不要的。”

丢下目瞪口呆的桂航远,花失容跟着钟姨去了厨房,将一大桶药液装入百宝袋中,回到自己房中。

当花失容运转凡人诀,整个身体浸泡在药液中时,那股药液的滚烫、伤体的疼痛及经脉的脆弱,立马被他敏感地捕捉到,小心的维系着这微妙的平衡。

这个过程中,那个挥之不去、时时困扰花失容的念头立刻闪现:自己忘记了什么呢?

而且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

为什么只要一浸泡药液时,这种感觉就十分强烈呢?

半天也想不明白,花失容只得摒弃杂念,一心一意运转凡人诀,治疗身上的伤势及修复受损的经脉。

半个时辰后,花失容从冷却的药液中跨出来,再看那药液,里面的药物早已被身体吸收一空,又变成清水一般透明清亮了。

花失容看着已好的七七八八的外伤,不由地轻叹一声,外伤易好,经脉难修复啊。

经过连续地药液浸泡,经脉已然初步恢复,但十分脆弱,如同一个刚刚蹒跚走路的小孩,想要他快走或跑步,平衡感难以掌控,是要摔倒的。

花失容现在的经脉就如同那个弱小的孩童,稍有不慎,就会经脉寸断,只能细水长流,缓慢恢复。

花失容穿戴齐整,将药液倒入花坛中,然后向后院走去。

他得问问桂航远,秦旭是否被找到,还是被证实去了双峡口,以秦府的力量,半个时辰里,一定有消息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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