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55-56.强行扑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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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顺利进行,有楚云峥的默许,水军部迅速壮大,各组也重新调配,全部是精英。

风卿毛遂自荐做了水军部的军师。他虽身子骨柔弱,却依然一派温暖的浅笑,水一般温柔,火一般炽热的眼神,素手遮天,俘获了不少刚硬将士的心。勾勾手指,就有人抢着给他盛饭、洗衣、沐浴。轻咳几声,就有人疼惜的给他喂饭、喂药、取暖。

祈容挺身而出做了水军部的财管。富甲天下,财可疏通鬼神的公子祈,成为水军部上下膜拜的对象。

魔殇自告奋勇做了水军部的教官。纨绔顽劣,成为将士们心目中恐惧的魔鬼陪练。滚滚海水中,一抹绰约红影,骇人心魂。一把红油纸伞,一身瑰丽绯色,美得撩人旖旎,却奈何只可远观不可近触。

夜静寂,月洒银挥,北风猎猎。军营中篝火暖照,映射在营帐嫣然似血染。空气中漂浮着丝丝缕缕的海浪气息,清新幽凉,淡淡浅浅。

言以槿在帅帐内一身白衣,戴着口罩,身前一排排参差不齐的用具。她正心无旁骛研究着手中的水雷。将制造好的水雷用特制的木箱装好后又专心致志的将不同化学物质混合到另一种物质中,从碱性物质中提取一部分,用来写在纸上做传递的信笺。将碘粉和苏打水分别在纸上写字,再在墨水中加入硼酸类物质,烘干后,在纸上标志好方位放入准备的玻璃瓶中。

在海上行走,除了用北斗七星观测方位,还要靠这些玻璃瓶知道水流速度。言以槿这几天将她想到的这个时代科技水平能够做出来的她都尽量抓紧时间制作。她身前的实验桌上摆放着成品。有简易的司南指南针、救生衣等物品。

静谧的帅帐外突然闹起一阵纷乱急促的马蹄嘶吼声,伴随着轰隆轰隆铠甲相击、长枪落地齐响一片。

言以槿蹙眉,继续手中的工作,一边低声问道,墨竹,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半晌后,墨竹打听回来,一脸平静道,宫主,楚元帅接到前方海岸急报,有一批船只停靠在海岸上,杀了水军中几名值守的士兵,还突破了边城在海岸上的防线。军中正列兵排阵,将整个边城全部包围,如今在边城的三十万大军,一鼓作气等着与海盗一拼。元帅准备整兵往海边而去。

言以槿神色平静,安然地放下手中的工作。唇角微扬,眼中一闪睿智若刀的光芒,透着凌厉。走到营帐口掀开帐帘往外看。军队整齐肃静、整装待发。月色皎洁,浓烟缭绕。赤红的篝火照耀在将士身穿的铁甲上,旌旗随风摇动,一晃眼一个魅字苍劲有力出现在旌旗上,声势浩大,井然有序地往海边而去。

黑暗中几枚飞镖蓦地射向帅帐外守卫的士兵,言以槿一惊,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她眼前,月光下一张半面银色的脸庞稀稀疏疏流露在外,皎皎明月在他脸上泛着点点银光。墨黑瞳孔中透着凶残。浑身宛若强悍的雄狮。十步之内,他腰间的佩剑一出,一把剑抵在她咽喉处。

言以槿不动,暗自思付黑衣人的目的。眼底水光凝结成冰,嘴角缓缓弯了起来,潜入军营的海盗

宫主看来不笨嘛楚元帅素来不把我们这些海盗放在眼里。自以为他堂堂楚元帅一只手就能捏死我们。如果让他知道,军中上下新兵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我们的人,不知道他作何感想每天辛苦练的兵全部是我们这些海盗,想想就好笑楚元帅武功之高强,本领之诡异,作战之凶残,性情之冷酷,处事之彪悍,行事之果断。对他既敬畏又憎恨。今夜就是他惨败的开始。黑衣人放肆狂笑,半面银色面具衬托着他愈加狰狞,一山容不得二虎,他太妇人之仁了。放任着我们这些海盗势力扩大,简直够狂傲他敬我们,并不代表我们敬他。

楚元帅并不是放任你们做大,而且将你们视为魅宫子民,将你们视为他的朋友。他说过军人脱去一身军装也不过是普通百姓。你们同样只是普通百姓。何苦相互残杀。言以槿轻叹,右手慢慢转动手腕上的暗器,等待时机。

黑衣人冷笑,那是他愚不可及。宫主这些日子还要多谢你指点一二。水军部将是楚云峥命中克星。我们的人已潜入军营,水军部中我们的人可占据了大半。水雷这东西确实不错,宫主想必也想知道水雷的威力吧刚好楚元帅身先士卒下,你说呢

言以槿冷声道,海盗永远是海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点都没错。

黑衣人剑刃轻轻划破言以槿的脖子,目光映血而红,嗜血的眼中似千年未融的冰,淫笑着,宫主,我不会杀你,你的命还是很珍贵的。如此美丽的人儿,不吃岂不遭天谴。放心吧哥哥绝对比你那些男宠强百倍来来来,哥哥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黑衣人飞快收剑,一只大掌迅速向言以槿抓去。言以槿循着空挡,左手握着右手转动手腕上的暗器,嗖嗖几声,万针齐射,涂有剧毒的银针射向黑衣人,空气中缭绕的血腥之气顷刻间扼住了黑衣人的喉咙,嘴唇失去血色,一双猥琐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你黑衣人紧握着喉咙倒了下去。

言以槿轻喘着气,白衣在夜风中飒飒飞扬,姿态透着令人畏惧的凌厉锋芒,愈发显得她绝代风华。眼里浅光微漾,脸色一寒。正扶着不知何时倒在地上的墨竹,耳畔突地响起一声惊天震吼。似有龙啸九霄,整个大地都随着响声摇晃起来。远处号角声急,涛浪澎湃,水波汹涌,响彻不绝。

她心神一动,腾得站起身,安置好墨竹之后,出了帅帐,跃上马,一挥手中的马鞭,夹紧马腹,奔驰追了上去。

愈近厮杀声不断,哀嚎惨叫不止。密密麻麻的人群犹如夺魂追命。数万将士,盔甲件件锋芒锐利慑人。处处沾满血腥,寸寸浸染血液。血洒之后,是一具具倒下的尸体。

盾在前,弓箭手随后,弩弓其次,步兵在最后。形势混乱,分不清敌我。海岸上是楚云峥领着的两千铁骑。他一路奔驰,一只手握紧,一只手持枪,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走过,飞洒的血液沾满一声,锐利阴鸷的眼神,面色刚强,身形矫健,如同地狱修罗嗜血的斩杀着无数亡魂,果断又狠绝。

楚云峥势如雷霆凶猛,铁骑踏尸,一声令下,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凌厉、凶狠、冷酷、决绝,霸道慑人的气焰令人恐惧,厉声道,杀

随着他的号令,四周多出了数万人影,长箭离弦,原本还在厮杀中的列兵,半数倒下,倒下一波又一拨,血液在身休上流逝,血腥渗透到整个九霄云外,咆哮哀鸣声中,生命已结束。

言以槿坐在马上,双手紧握马缰,这几日相处的新兵就活生生倒在她眼前。咬了唇,一股腥红融入口腔中。模糊的棱角依稀可见,往日操练的士兵,金戈铁马、骏马飞驰、嬉戏言笑的模样渐渐远去。这一战,海盗夜袭失败,魅宫也付出惨痛的代价。

马蹄践踏,血腥蔓延,淡蓝的海水在月色下染成绯红绯红。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悲哀流淌在千万游魂中。

楚云峥远远看见她,疾驰如风,马快人立。银甲泛光,铁骑踏沙而过,掀起一阵狂风。鹰眸深黯,神情铁血刚戾又霸道高傲。昏暗的光线下,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猛地怒道,你受伤了

言以槿一愣,清亮的眼眸瞟向他,冷冷道,你早知道哪些新兵有问题

下马楚云镇怒喝,创眉陡扬。见她不动,脑中不做任何思量,一伸手,将她从马上纳入怀中。

放手言以槿冷淡道,声音极冷傲,不带一丝挽回的情绪。

楚云峥脸色一沉,硬是不放,反而将她搂得更紧,死死压在胸前,双脚夹紧马腹,往营中方向而去。

言以槿怒极,持鞭之手猛地抽向楚云峥的脸上,顿时一道清晰的鞭痕映在他黑沉的脸上。

楚云峥咬着牙,脸上火辣辣的疼,倒吸一口气。驭马的速度渐渐缓下,低头,朝她逼近,墨色的眸灼亮,寒光骤现,静静地看着她,抿紧的薄唇透出决绝与残酷,轻哼道,宫主,我早说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寸。我已经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也给机会让他们加入水军部。他们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这就是战场的残酷。他右手飞快的一拉缰绳,左手死死将她抱入怀,手臂力道十足,令她动惮不得。

言以槿死死用手掌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欲要推开他,恼火地瞪着他。

楚云峥眸光锋芒浅曳,冰凉的指腹轻轻抚在她沾染血迹的脖子上,轻叹气,声音放低,似哄道,别任性,尽快让军医给你脖子上药,省的留下疤。

言以槿惊愕,依偎在他怀中觉得异常安稳,他的声音似盅惑着她,他的气息似撩拨着她。他的手臂修长结实,他的肩膀宽广厚实,他的眼睛深邃犀利,他的鼻英挺,他的神情深沉,他的列眉纠结紧蹙。

一时望着他出神,俊美如刀削的脸上深深地映着鞭痕,却夺不走他刚毅的美。冰裂火融,眸光四溢。她僵硬着,他紧箍着,任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两人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楚云峥微勾唇角,看着依偎在他怀中睡着的人,睡颜恬静,脸上含笑,狭长的凤眸紧闭着,忍不住收起他锐利的眸子,凝神看着她。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下马,轻手轻脚的让军医给她伤口清洗、上药、包扎。抱着她上床,在帅帐内静坐了一会见她睡得沉稳,才放心出帐。

边城北风呼啸,吹散硝烟。一夜惨烈的厮杀,短暂的血腥味浓浓散去。魅军只伤几名士兵,混入军营的海盗一次被歼灭。细作全部揪出。哭嚎声随之因除夕的到来,渐渐平息。军营中将士呼喝声、兵刃撞击声依旧。海边嘶吼声、入水拍打声依然。

除夕之夜。夜色无尽,天边满月皎洁,万盏花盏次第辉煌,嵯峨入云层。钟鼓声声,琴瑟和鸣,歌声嘹亮,笙罄悠扬。全营上下将士云集,一场盛大的篝火即将在夜幕下举行。

众将士吃着各自前面的丰盛的食物,面露红晕。场面闹哄哄一片,洋溢着喜悦。

楚云峥,祈容,风卿,魔殇,言以槿五人的到来令哄闹的场面阖然一静。言以槿柔唇淡淡勾出温婉的笑容,紫色衣袍妩媚明丽,绰约淡雅慑人心魂,高贵傲立,美得绝艳。

楚云峥一身黑裘,铁血尽裢,犀利的眸子往众将士身上一带,今晚是除夕夜,本帅命令不醉不归,吃的尽兴。

众将士高喝,继续喝着手中的酒。

风卿一袭白衣,将他肌肤衬得白嫩赛雪,似乎白玉雕琢的脸上淡淡勾出一抹轻盈的笑意,执手斟酒,举杯说道,风某敬各位将士一杯

今夜谁要和我拼酒魔殇脸上逸出妖魅的邪笑,双手一撩起鲜红的衣袖,抱着一坛酒,询问着众人。

风卿眸子微抬,清澈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回身举杯对着魔殇道,小魔,我陪你吧我想全军上下没人敢和你拼酒你除了人品差外,酒品也相当差。为牵连无辜,你还是和我拼

魔殇脸上邪肆的笑容一僵,一甩衣袖,撑着他的纸伞往人群中走去。

宫主,祈容敬你一杯,愿新的一年快乐健康祈容挨着言以槿身边坐在草地上,脸上温润如玉的浅笑。一袭耀眼的玄衣,腰间碧玉生辉,半透明绸衣裹在纤细修长的身上,显得高贵而雅致。

言以槿轻碰酒杯,轻笑,我也祝你新年快乐财源滚滚心想事成哈哈

祈容长睫轻肩,淡淡垂眸,一丝苦涩浮掠而过,与眸底空灵的润泽交替,化作隐隐伤感。

言以槿大口喝着涩辣的酒,将心底的寂寞融入到酒中。搞科研的她,居然会灵魂穿越,想想都觉得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只想酒醉后,是一帘幽梦。

楚云峥举着酒坛扬起头大口大口喝着酒,黑眸隐着丝丝悸动。眼中眸光一动,久久望着言以槿的身影,心底波澜肆起。

三更天过后,将士们喝的烂醉如泥却不得不回营休息,跌跌撞撞的将士相互搀扶着,嘴上不忘哟呵几声。

楚云峥喝的醉醺醺,一路蹒跚着走回帅帐。倒头睡在床上,鼻中飘来几许轻柔的香气,舒服的转了个身,满脸笑意。双手一揽,勾住软软的身子,俯身滚烫的唇自额角慢慢下滑,沿着肌肤点起一因圈涟漪。

他的大掌钳着她的腰,狠狠地勒紧,听见她闷声轻吟,扭动着身子,撩拨的他四肢百骸如蚁在噬。冰凉与火热纠缠下,欲意渐渐扰人身心,血液沸腾,心底痒痒,火热自下身缓缓涌起,全身火辣辣焦灼起来,呼吸急喘。

他缓缓揉着她,揽着她纤腰的手收紧,低头含住她的柔软的唇,肆意挑弄她一处处敏感地带。每一次手动一下,她身子被颤一分。口中一声低喟,他胸口愈烫。

楚云峥看着她的表情,嘴角划过一丝狂妄的笑意。身子猛地挺身,薄唇顺势落在她颈脖上,精准地含住她的细喉,眸中情欲浓烈,紧盯着她。

缓缓的律动,生涩的回应,每一下都魄人心神,让他欲罢不能,只愿沉醉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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