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42-45.男儿本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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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天气凉,怕你受寒,给你带了一床棉被。祈容轻声道,俯身下来,将手中的棉被盖在她身上,垂首握住她冰凉的手,皱眉叹息,脸上蓦地染起绯红,我能留下来睡一晚吗

044男儿本色3

第四十四章男儿本色3

言以槿一惊一恐。入眼的人水唇慢慢勾起,暖暖羞涩浮上脸。想到祈容无所不能的手段,空洞的深眸隐隐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温润的笑容常常冷漠的直入别人心底。如此富有挑战性与驾驭性的男人,能让他屈尊,她无比意外。她能说不吗

宫主,商人重利,我不好女色,亦不好男色,更不好权势。那些女子不是我的姬妾。是有人为了巴结我送来的礼物。这样的礼物每天都有。我已经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只是人心都太贪了。

祈容修长的身躯更加靠近,言以槿双眼瞪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鼻间窜入一股好闻的药草气息,清清淡淡。意识到他在向她解释,戒备之心微松。注视着他欺压过来的身影,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凝视着那张粉嫩若桃花般的脸颊,似雾的水唇,她竟难以自制地咽了咽口水。紧抿一下唇,那个,你能不能不要靠我这么近。有什么事,你请说。

宫主,这种时候当然是他吐气如兰,逐渐染上情欲色的脸瞬间酱紫,唇瓣轻轻动了动,吐出两个低沉的字,宫主

该死的向来冷静耐心极好的她忍不住咒骂出声,伸手摸了摸他微红的脸颊,看他这样子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被下药了

别动

祈容一个刚猛的力道,说时迟,那时快,措手不及的将她拽进怀中。闷哼一声,凉凉带着甘甜味的水唇吻上她的,鼻间萦绕着两人纠缠的气息。逐渐灼热的双唇堵住挣扎的身躯。

言以槿目光迷离,他指尖的力道,滚烫的吻,粗喘的气息,肆意的挑起了她的情欲。浅浅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承受他的吮吻。手一用力,狠狠推开他,轻喘,第一次发生关系是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一次绝对不可能。

你拒绝我祈容脸色更加焚烧起来,怒意醋意迸发。一簇簇火花在心中跳跃。凶猛的一手嘶地一声撕开她的衣裳,室内温度迅速高涨。

言以槿再也顾不得眼前的发情的男人,抓起手中的锦被直冲门外。双脚刚走几步,身子腾空而起,轰的一声被扔回床上。

祈容如火般燃烧的脸殷红的发光,肆意地狂吻,手中洁白滑腻的肌肤彻底粉碎了残存的一丝意志。

宫主,我难受,就一次

言以槿被他沉重的男性身躯压着,裸露冰凉的身子与他灼热的身躯交织在一起,一种本能的害怕与刺激纠缠着。

祈容温润的声音将她抵抗的理智一扫而空,唇舌缠绕,他忍不住探入得更深,她禁不住回应更多。

就在她准备接受他的进入,肚中一阵抽痛,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散开。心瞬间清明,在他还留有丝丝理智之时,阻止道,等等,我,我那个来了。如果你实在忍不住,你找其他女人。

什么祈容重重呼吸着,听着那句其他女人,苦涩蔓延至心底。

言以槿将头撇向一旁,捂着肚子,轻启双唇,我说我月事来了。如果你非要,可以找其他女人。

祈容涨红的一张脸,手指滚烫,憋着气硬是说不出话来。伸手又将她拥入怀中,忍不住低头便要亲她。

我肚子疼着,莫要玩火自焚言以槿闪躲着道,将头埋在他胸前,身子一颤,脸色朱红,抬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抵在她下身的硬物,你

祈容脸色笑容深深,下意识的将头靠在她颈脖处,嘴角微扬,这是男人本性。

当真无耻。

性本善,何来无耻。

言以槿大窘,随即身体微移动几步。看向他的眼神充满疑惑,该说他自制力好还是失控力强这会怎会如此镇定眸色不由加深,沉望着他。心一横,脸红着道,我听闻男人这方面最薄弱,最受不了诱惑。劣性使然,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祈容忽然起身,哑声轻笑,你想知道他下榻,回头道,等我灭完火回来在告诉你。

什么他还真去找其他女人。

言以槿心口阵阵莫名焦躁起来,看向他结实的背影,精瘦的腰,白皙的肌肤,紧实的四肢,骨节分明,硬朗俊挺。脑中浮现一些龌龊的画面。摇了摇头,走至屏风后,重新换好衣裳,又叫墨竹打水沐浴。折腾了半个时辰后才重新入睡。

腹中隐隐作痛,侧着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噌地不爽利起来,他还真去找女人灭火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手绞着他送来的被褥,暗自叹气。

待她迷迷糊糊刚要入睡时,窗户吱吱被打开,祈容手中多了一块白帕,身上正滴着水,发丝被水浸湿,全身是水,一路走水一路滴下。

言以槿腾身而起,惊讶道,你

药并不猛,洗洗冷水就好了。祈容低笑道,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睡吧,我在这守着,天亮后我就走。

言以槿咬唇,你要不要换身干净衣衫在来

祈容抬手握住她的手,将手中之物放入她掌中。一块映着商字的金色玉石在她手掌上,烛光下隐隐泛着耀眼的光芒。脸上笑意渐深,收好。这是能令天下商贾听命于你的象征。它象征着天下财富。

为什么给我

祈容唇吻上她另一只手的掌心,就当是想宠你一番,想任性一次。除了财富,我没有东西可以给你。

言以槿伸指贴在他心口处,轻声道:我要的是一颗真心,而不是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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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男儿本色4

第四十五章男儿本色4

祈容抬头,触上她眸底水光,被她手指抵住的胸膛微微发颤,血液翻涌,反掌握住她的柔软的指骨,水唇贴上她的眼,一点点下移,吻住她地唇。又转至耳边,低沉道,此情,上穷碧落下黄泉。此心,倾尽天下未曾负。我此生能够得到一丝一毫的爱,纵是看不见又如何,此生足矣。早再你说出治愈我眼睛那刻开始,我这颗死寂沧桑的心,已经注入新鲜的血液。你知道吗

我从小孤苦无依,双眼又失明,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我努力活着,只求活的坦荡,财富地位只是累赘。我活着宛如身在黄泉中,能够脱胎换骨再世为人,却遇见了你。第一次与你肌肤相亲,赫然发现原来你与传闻所言相差甚远。荒淫,我并不以为你荒淫无度。反而洁身自律。高瞻远瞩敛聚人心,潇洒不羁不拘一格降人才,恣意轻狂胸怀海纳百川。我敬重你,欣赏你,甚至想宠溺你。我的路太暗、太难,你的路光明无阻、太远。我只能在背后默默看着你隐隐的身影。

宫主,我这一颗千疮百孔,这一颗千伤万苦为你慢慢跳动的心,你真的要吗

我是言以槿,不是什么宫主,不是

祈容一惊,眼角微微一皱,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不自觉轻笑。这种时候也能睡着。伸手摸了摸身上倾覆的柔滑发丝,用锦被拥着她,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嘟囔的唇,侧过身子坐在床上,让她舒服的靠在他胸前。随即运功,驱散身上的水滴。

别走别走

祈容僵持片刻,听到她睡梦中呓语,轻挲她唇瓣,抑制忍不住要她的冲动,如此近,如此拥她入怀,只觉一腔热血层层滚烫,心潮涌起一道道波峰。半睡半醒间,轻笑道,你再不说话,我就留下来了。

半响后,见她不在呓语,所幸和她相拥入睡。手指轻轻游离在她小腹上,手掌运气为她减轻痛感,紧贴着她滑嫩的肌肤,空洞的眸光里隐约划过不舍的疼惜,脸色愈暖。口中似不满的呢喃,女人真麻烦。

室内柔情激荡,俩俩相依,浑然忘却周遭一切。房门之外,夜空之下,唯剩下风卿和魔殇负手而立。

微风轻拂,流水潺潺,一抹妖魅的红影隐在树下,交叠着修长的腿,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握着软剑,微眯着泛红的眸子,脸色暗红,薄薄的嘴唇轻轻上扬,嘴角叼着一丝恼意,公子卿,你疯了别以为你一手银针出神入化我就怕你。幸好我抓的稳,否则被你阴了,我还是魔殇吗。刚才不过是和你玩玩,你这身子骨啊,我实在不忍心下手。

刚好我也是陪你玩玩,你这身孔雀一般的衣衫,实在看着不爽,不如毁了吧风卿看着动惮不得的魔殇浅笑道。

你敢动我,我一定找十个,不,百个千个女子强了你。

好吧正好开发我这具未开发的身体。风卿淡淡说完,嘴角依然轻抿。

魔殇气极,想不到一向与世无争的风卿居然也会调侃。

一个是白衣卓然,空谷幽兰的公子卿。

一个是红衣妖冶,令人头痛的大魔头。

风卿,她有什么好,令你堂堂七尺男儿如此维护。论姿色,天下间比她美的女子千千万万。论品性,天下间比她温柔贤淑的女子数不胜数。论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青楼女子比她强万倍。你何苦吊死在一棵树上,而且这颗数早就不干不净,趁早另觅佳人吧

风卿收回手中的软剑,浮光掠影间,坐回院中的石凳上,星眸澄清,一丝一波的潋滟中蕴藏世间繁华。苍白的脸上幽然平静,心田无波无痕。懒得抬眼看魔殇咆哮的模样。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该死地,快给我解穴。你用的是什么银针刺穴。你回答我。魔殇怒声道。额头的青筋抽搐,发丝被吹乱,红袍轻轻掀起,衣袍上明显有无数道细小的破损,骇人的红眼,乍看去,犹如夜色下走火入魔的狂徒。深邃通红的眸子里透出浓烈的火光。对上风卿平静的脸有着无比的不满。胸口起伏不定,他厌恶如此平静,如此淡然的人。

你还真是只高傲的孔雀。风卿声音婉转道,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我这一手银针还从未失手过。人体穴位一沾上我特制的银针,如果强行逼出体内,不出半刻钟立即暴体身亡。不过你魔殇也算个例外,你武功天下无人能及。但是每一种绝世武功,都缺不了气,我的银针专门为了你们这些高手炼制。放心吧,只要你不逆流穴位,银针在你体内还能帮你恢复之前受损的气。你该庆幸,我们不是敌人。

至于你的心思嘛,玩也别太玩过头了。否则心殇的还是你自己。你给祈容下药,如果被他知道,你会很伤脑筋的。你心里想什么,我懂。

你少污蔑我。

我是不是污蔑,你自己知道。能够来无影去无踪,轻功了得的只有你魔殇。当着众人的面下药,你的劣性何时能改

是,是我下药又如何。反正那些也是他的姬妾,白白送上门,我帮他加点火,难道不行吗魔殇眉头动了动,邪笑道。

呵呵。风卿轻笑,一丝丝淡淡地笑容只增不减,抬起水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魔殇有了兴致。

魔殇惊讶地看着那抹白衣下白皙透明的身影,你笑什么

我笑你一世英名,也不过是个白痴。风卿声音微微深谙,带着一股明显的轻蔑,魔殇,你完了。被她吸引的人何止你一人。纵是你想得到她,也注意方式。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奉劝你一句,你那些戏弄人的手段,在她眼中不过是幼稚之举。想要一个人,用用心吧

你凭什么奉劝我。魔殇红色的瞳眸闪了闪,怔怔地审视着风卿。

风卿起身,摇头看了一眼魔殇,手中的几枚银针飞速的没入他体内,脸上笑意依旧,就凭我了解她。就凭一个爱字,心中默念道。

魔殇看着风卿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没有追究别人对他的不敬。身体的束缚被解开,体内充盈着气流,令他经脉畅通。他没有移动半分,久久伫立着。月明如昼,一道人影跪在他面前。

殿下。

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是,殿下。巫盅之术是夜宫的秘术,以幼一女之血饲养出生不久的男婴,等男婴成年后中了血毒成为半死不活之人,没有思想,没有痛感。比一般用音律操纵要强百倍。夜宫一半以上士兵,都是死士,如果行军打仗,不吃不喝不睡不死不伤,这样的军队不是一般的恐怖。殿下要堤防夜擎宇。

最近中州大陆上很不安稳,都是夜擎宇搞出来的

殿下英明。

传本殿命令,阎罗殿这几个月内给我盯紧夜宫,放出消息,近几个月内黄金猎人不接任何生意。接到的单子,这几天全部解决掉。

是。

另外,让几个黄金猎人给本殿带几个死士回来。我要好好研究下,竟然有人抢本殿的绝技。魔殇红眸中燃烧的火焰,在幽暗的夜色下跳跃成红光,异常的刺目。浑身散发的煞气令人胆战心惊。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嗯,去罢。

黑影消失在夜幕下,话音被夜风吹散。夜空昏暗,无光,只露出朦胧的身影,浅浅隐隐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次日清晨,朝霞浸染了整个天空。言以槿从睡梦中缓缓睁开眼,这一觉睡得极其舒适。祈容斜身靠在床侧,将她抱在怀中,觉察到她挪动的身子,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

醒了

言以槿耳边一股灼热的气流拂过,惊讶的抬眼,一张放大的俊脸在眼前,而她两只手还紧抱着他的脖子,姿势怎么看都觉得是她饥不择食扑上去的。惊地结巴道,你,你,你怎么还在这

祈容悠然一笑,带着可笑无奈。起身揉了揉僵硬的肩膀,光脚拿着干净的丝帛蘸水浸湿插着脸庞,动作娴熟漂亮,姿态优雅从容。哪里像个不识物的瞎子。

言以槿看得出神,确定她抱着祈容睡了一夜,暗自叹气,原来有男人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正当她再次抬眼时,听到他轻笑,宫主,我要换衣服了,是否要继续看下去我不介意的。

言以槿脸色腾地殷红至耳侧,这才意识到他只穿一件裤。悻悻地转身到屏风后换衣。

祈容随手将准备好的衣衫套在身上,听着身后微细的响声,笑的赏心悦目。

当两人穿戴洗涮好打开门的刹那,几双犀利的目光让他们无所遁形。

魔殇咬牙,红眸已是濒临火山爆发的灼热,这一刺眼的一幕,令他五脏六腑气炸,血液干涸。端着早点的盘子差点捏碎在双手中。强作镇定露出戏谑的笑,喲公子祈你不在家苑中陪伴娇妻美妾,怎么跑我家宫主房内来了。宫主,你魅力越来越和我平起平坐了。

客气客气。言以槿微微一笑,惬意的伸手拿过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真好吃,谢啦

魔殇看着她理所当然,潇洒坦然的模样,再次气出内伤。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空地连心都凉凉的。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就是那粒渺小的米。渔翁得利,也不是这么便宜鹬蚌的。

祈容,真的挺好吃的。言以槿顺手拿了一个放在祈容手中,说道,你也饿了,吃吧

风卿站在不远处看着,失笑摇头。拿着刚刚魔殇给他的包子也咬了一口,想到一个形容魔殇此时此景的词包羞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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