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冲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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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在蓬莱仙岛上的密林中,有座神山。山上有座上古时便已…

“多谢这位兄台为十二解围,不如我们马上纠集人马,营救齐宣王。”

猴脸插嘴道,“唉呀妈呀,小主纸(子),不是宝奴索(说)你,这可是银(人)家大齐的地盘儿,宣王殿下要是亮粗(出)身份,那些疯婆娘定不敢造次的,你就放心啵你,瞎操心嘎哈(干啥)啊。”

大汉躬身附和道,“是了主子,战鳌也觉得,这毕竟是大齐境内,宣王殿下自然会顺利脱身。而且这位小兄弟既然是宣王殿下的友人,自然不会害其于不以的。”

苏景年暗想,这老七能否脱身恐怕是要看天意了。反正老七的正室一直空缺,这也算给他个选妃的机会不是。再说,老七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这十二天真了些。

十二听了宝奴与战鳌的话,不再过多纠结可怜的老七。

躬身作揖,道:“今日多得兄台相助,十二不胜感激。不知兄台姓名?是否愿意与十二交个朋友。”

苏景年挑眉,这十二皇子讲话的方式。。。。。。

心里算盘开打。“自是愿意,求之不得。”回礼道,“在下苏难,自认比十二皇子略长几岁,不如你我日后便以兄弟相称如何?我唤你十二,你唤我大哥。”

猴脸翻白眼,嗤笑道,“哎呀我索(说),这大齐可真是让咱家开了眼了。庙里烧个香,大姑娘就能抢小伙儿回家层(成)亲,帮个小忙儿直接称兄道弟,真不愧是礼仪之邦。”

“宝哥哥。”十二不忍宝奴继续揶揄苏景年,出言制止。

“十二见过苏大哥。”

“呵呵呵,好说好说。十二有所不知,这夫子庙每年秋季都会举办相亲大会。城中尚未婚配的少男少女,可以来此求姻缘,遇佳人。十二你容貌俊美,举止翩然,正是少女们争相追逐的佳婿啊。”

叹口气,继续道,“啧啧,只可惜我不是女子,否则今日定是要掳了你去拜堂成亲了。”

“啊?!!!”十二大囧,方方降温的脸蛋,又烧了起来。

苏景年大笑道,“哈哈哈,我说玩笑罢了,十二不必当真。今日我还有事要办,不便久留。”抬头望望天,继续道,“不过我夜观星象,不久之后,你我必将重逢,到时大哥我再邀你把酒言欢,可好?”

十二点头,“那十二便不留大哥了,我们来日再聚。”

二人就此话别,苏景年与忠耀反身前往白鹿七楼。

看着苏景年远去的背影,十二心道:“这人有意思的很,乍看之下毫不正经,却是骨子里透出的狂放不羁,与那些附庸风雅的伪君子、标榜正道的老迂腐全然不同。如若能与他把酒言欢,畅所欲言,定是一桩美事。而且夜观星象???这可是大白天啊。。。”

“小主纸,不要怪宝奴多嘴。这人形迹可疑,行事古怪,未知虚实之前,切不可深交。在外可不比在咱家,齐人诡谲狡猾,我们要万事小心为妙啊。”猴脸皱眉嘱咐。心道:“这人能与齐宣王平起平坐,开得如此玩笑,必然不是寻常人等。”

十二笑道,“宝哥哥放心,十二一定小心行事。”只怕我这个早早就被排除在皇位之外的皇子,根本就无甚可以利用的价值吧。

天京的繁华非比寻常,可谓汇聚九州雍容。街道纵横交错,皆以青石铺路,条条人声鼎沸;建筑延绵不绝,辅以白砖黑瓦,高楼矮栋密密重重;秦淮横穿瓮城,漕运兴盛,交通发达;民风开放尚礼,牌楼林立,学校如林;庠序盈门,献酬交错,俎豆莘莘,下舞上歌,蹈德咏仁。

主仆二人且行且驻,忠耀对市集上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和南国的特产,甚是感兴趣,遇到了都要与摊主攀谈一二,再拿起物件把玩一番。苏景年也是第一次来天京,也就由着忠耀乱逛,只跟在他身后。

行着行着见前方一栋五层建筑前,门庭若市。出入者有男有女,多书生装扮,或执卷,或携画,或握扇,文气彰显。

苏景年来了兴致,唤来忠耀前去看看。二人行至近处,抬头见“追月”二字,苍劲飘洒,镌刻于石质牌匾上。这就是名闻天下的追月楼?

“月落孤城角风寒,追呼故友连宵饮?”忠耀朗声道,“这什么狗屁对联?通前不通后,啧啧。”得到周围一片白眼和一个暴栗。

“不懂别乱说,顺序你都读反了。”

苏景年嫌弃道,“是‘追呼故友连宵饮,月落孤城角风寒。’这作者心思妙得很。”胸怀天下,志在四方,怕是非龙即凤。且能将区区一个诗社经营发展得如此兴盛,更是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佩。

这天京果真是卧虎藏龙,百闻不如一见。

忠耀捂着脑袋,“是是是,我不懂,就少爷懂!”

苏景年摇头笑笑,二人离去。

追月楼五楼

未央嘴角的笑意在脸上慢慢退去,半晌后整个人颓然瘫坐到在地上,泪水扑朔,花了妆。

身后一黑袍人不辨容貌,静立不语。

刚刚的一切,是梦吗???

从那人在街角出现伊始,未央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那晚在洪泽湖救自己的独眼公子,欣喜若狂地将湖中所遇告诉了主儿,如果主儿应允,一定飞奔下楼去寻他。

可下一秒,那小厮便念出了如梦魇般的暗号。这暗号,绝不会错。

那晚救自己于湖中的苏难,就是北域王齐毅王苏景年?!他身边的小厮,就是里家埋在北域的暗钉。

未央不敢、更不想去相信,那晚在湖中留下惊鸿一瞥的翩翩公子恰恰就是主儿选中的人,就是自己即将要动手戕害的人。

独眼公子吗?呵呵,我真是傻,他根本就是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刻意的遮掩住了蜚声天下的异色眸。苏难,你为什么要骗我。

良久,“为什么选他。”几个字从未央干涩的喉头生生扯出,伴随着身体的颤抖,泪水卷土重来。这辈子仅此一次,未央定要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不选,主儿偏偏要选中苏景年作为行动的目标。

轻叹一声,黑袍俯身搂住那具瘦弱的身躯,轻轻捋顺她的秀发。

“小妹,宗家容不下他,表家和分家容不下我。他是里家和我唯一的机会,我也是他唯一的机会。既然他之前救了你,这难道不是天意么。”

未央闻言,绝望地阖上双眼,将头深深埋在黑袍不算宽阔的肩膀,放声哭泣,似要将所有委屈倾泻殆尽。

“好妹妹,他若从我,我不会伤他性命。待成大业,你若欢喜,我便把他赐给你。”黑袍安抚道。

未央暴起,一把推开黑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呵呵呵,赐,呵呵,赐!!!”。

“你心里从来都只有这些!!!只有这些!!!”未央怒吼。

“这天下我志在必得,否则你端木家的牺牲,里家人这些年的隐忍都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黑袍起身,严声道,“下一步何时开始,我会提前告知你。里家和他,你自己选罢,我不逼你。但是你得清楚,宗家、表家、分家欠下的账,只有里家、只有你我,才能讨得回来。苏景年不入局,里家、你我、他,谁都活不成。不要再幼稚下去了。”

“你走!!!走!!!”

黑袍反身出屋,阖上房门,掩住屋里器皿摔碎的声音。

“主儿。”绿荷和彩莲跪在黑袍脚边,两人左手小指已然被切去,裹着的纱布渗着丝丝血迹。

黑袍沉声道,“我警告你们,这次的事情小惩大诫。但如若再敢擅自脱离影卫,让小姐遇险,里家的家规可不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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