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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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格里除了这叠纸,还找到八千块钱以及一本存摺。好家伙,存摺里有五、六万块钱!

我一不做,二不休,拿了这笔横财也不走大门,翻身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几个腾挪间已不见人影……

人们依然沉睡于梦中,却不知春水县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

朱倩斜靠在长椅上睡得正香,她双手环住身体,显然清晨的寒气令她有些冷。

我见了摇摇头,心想:这丫头,有病床不去睡,睡在走廊上也不怕有人对她不轨。

我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身子,道:朱倩,醒醒,到床上睡觉吧。

朱倩嘴里嘟嚷两声,像头小猪似的,还吹起泡泡,再一推,她直接倒在我身上,仍然没有苏醒。我没来由心中一阵紧张,张目四顾,还好没人看见。

朱倩的睡相极为不雅,小嘴噘起,喃喃自语,也不知说什么梦话。但她这样子很可爱,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我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黑色短发。这一刻她少了一分英姿飒爽,多了一分女性温柔。

现在是早上六点,再过一会儿医院値班人员要交班了。

趁现在没人,我偷偷抱起朱倩往采儿娘的病房走去。

哇,朱倩真是头猪,好重啊!然而重归重,朱倩的身体却极具诱惑力。

我的右手楼在她的大腿处,丰腴的大腿、修长的小腿,黄金比例的身材令我爱不释手。不过我不敢多占朱倩的便宜,要是被她发现,非拿手枪毙了我。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李喜婆揉了揉睡眼,看见我抱着朱倩进来。

嘘——小声点,千万别把这位姑乃乃吵醒。

我示意李喜婆别出声,轻手轻脚地把朱倩放在旁边一张空置的病床上,动作轻柔地为她盖上棉被。

李喜婆从没见过我如此温柔的动作,乍见之下难免吃醋,又见对方比自己年轻、漂亮,还是个警察,吃醋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轻哼一声,躺回采儿娘身边。

这间病房比较小,只摆放两张床。

我一夜未眠,又在车上搞了几炮,早已困极,斜斜地倒在朱倩身边,也不盖被子,和衣而睡……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仿佛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我被吵醒,极为懊恼,都怪咱这听力这么灵敏。房里三个女人都睡得香甜,只有我听到声音。

尖叫声有些耳熟,所以我穿上外衣,推门循声而去。穿过一条通道来到病房b区,走廊上早已围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有医生、护士,连警察都有。

我不回去就不回去,死也不回去……

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传来。

是赵如芸的声音!我肯定出事了!

我猛地挤进人群,喊道:让开、让开……

哎哟,挤什么挤啊?

人群被我挤得东倒西歪,硬生生被我杀出一条血路,眼前豁然开朗——这不是张丽婕的病房吗?

站住!你干什么的?

一个警察伸手拦在我胸前。

我朋友在里面!

里面没有你的朋友!警察办案,请你走开!

警察不耐烦地推着我。

我忍着火气道:我的朋友叫赵如芸,是县长夫人。

警察一听,立刻放下手,瞬间换上另一种表情,胁肩谄笑道:原来是县长夫人的朋友啊!可以进去了,不过老兄,这是县长两口子的事,劝你少管为妙!

多谢提醒,我自有分寸!

我懒得理他,推门而入。

我不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来吗?你……

张天森怒吼着回头,看到进来的人时,那张又肥又丑的老脸,顿时扭曲得不成人样。

赵如芸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张丽婕躺在床上打点滴,许是昨晚的打击太大,至今未醒。

张天森的咸猪手紧紧抓着赵如芸的手腕,看来是想把她抓回去。

你还敢来?

张天森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句,一巴掌将赵如芸打倒在地。

贱货,你不回去是不是想等他?好,我让你等,来人啊!把这小兔崽子给我抓起来。

张天森一吼,门外的三个警察如狼似虎的冲进来,朝我扑来!

我没动。这三个警察哪里是我对手,但我不准备反抗。

干什么抓我?我是进来看朋友的!

我怒吼。

张天森一愣,随即冷笑道:就是他!凌晨时,这小贼偷偷闯进我家,偷走八千块钱,并把我女儿打晕还揍我一顿!把他铐起来,押回公安局审问!

张天森大手一挥,要那三个警察把我带走。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小偷!

赵如芸开口反驳。

众人都愣了,县长夫妻搞什么鬼?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到底谁是谁非?

三个警察待着不动,眼睛看着张天森,显然在等他指示。

快把他带走,我夫人受了惊吓,精神有点问题。医生、医生,快来帮我妻子看看脑子丨,

张天森这禽兽不择手段,竟编出如此弥天大谎,显然欲下狠手置我于死地!

姓张的,凌晨时我是去过你家,但那是正常的拜访!你老婆说真话,你却污蔑我偷东西,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想把我关进公安局?在场的都是明眼人,你不怕民怨吗?

我义正辞严道。

八十年代初的社会风气还是很不错,老百姓见不得小偷,但更见不得诬陷好人。张天森虽然一手遮天,却遮不住广大群众的口,很多人都知道张天森是个恶g县长,对他没有好感,现在又亲眼看到县长诬陷人,不少围观群众都闹腾起来。

县长又怎么了?没证据怎么能随便抓人?

就是,我早就听说现在这个县长官威大,正事不干,老做些面子工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小伙子,别怕,有咱们给你撑腰,你们当警察的怎么能随便乱抓人呢?

众人七嘴八舌,把三个警察说得面红耳赤,羞愧得不敢见人。

张天森见势不妙,恼羞成怒:我说他是小偷,他就是小偷!你们三个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带走?

三个警察连拉带拽,想把我带出去。

大家见县长硬来,顿时愤怒地堵住门口,不让他们带我出去。

我心潮澎湃,微微感动。小地方的人就是朴实,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大城市,谁还敢惹当官的?我很庆幸自己是春水县人,因为我们的乡亲们都是好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

人群后一道高亢女声响起,一个美丽高贵的女警穿过人群,美丽的大眼睛冷冷地盯着三个男警,把三人看得一阵心虚。

朱倩,三个警察都认识。市公安局局长家的千金大小姐,他们能不认识吗?

再说当时朱倩下派到春水镇派出所工作时,还是这三个马p精接待的!

人们见突然冒出女警,长得又漂亮,似乎是与县长作对的,大感亲切。于是众人嚷道:这位女同志,他们三个乱抓好人,你可得管管!

朱倩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朱倩,你来得正好,有人诬陷我是小偷,说我偷了县长的钱!

我大声道。

声音传到屋里,张天森走出来才发现又多了一个警察。

啊哈,原来是朱大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天森假惺惺地笑道。他做官八面玲珑,对上级的家人底细自然清清楚楚。朱倩在本县基层工作的举情也是他经手办的。

朱倩没搭理他,冷冷地说:张县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干嘛抓我的朋友?

第四章警花的美臀

张天森一怔,暗想:这小兔崽子挺会来事,攀上这等高枝。但张天森是什么人?堂堂一县之长岂能让一个小小警察难住?

朱大小姐,这个人凌晨跑到我家,又打人又偷东西,所以……

放p,他才没有。你这个禽兽……朱同志,小徐没有偷朿囲、没有犯法,他是我邀请的……

赵如芸披头散发,扑到朱倩面前抢着说。

张天森火了,一把将赵如芸推到身后,对朱倩说:不好意思啊!我夫人因为女儿突然昏迷,所以大受打击,精神有点失常……她的话,你别常真……

咦……你不是四点多时陪徐子兴一块来医院的那个女人吗?

朱倩没理张天森,反而对赵如芸说。

赵如芸有如见到救星,道:没错、没错!朱同志,凌晨四点多就是小徐帮我把女儿送到医院来的。

这样一说,很多人都清楚了。因为当时値班的医生、护士都是亲眼所见,群众纷纷嚷着,县长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污蔑好人,声讨的声势愈来愈大!

张天森满脸胀成猪肝色,眉头一皱,又生一计:搜身!赃物一定被他藏在身上!

我脸色大变。那八千块钱和一叠纸不就在上衣口袋吗?刚才一阵拉扯,我的上衣被三个警察当成手铐卷住我的双手。

张天森眼力何其之毒,看出我脸上变色,催促三个警察快搜!

完了,这回完了……

没有,张县长,我们搜遍他全身,一分钱也没有。

一个警察很无奈地说!

张天森一愣。心想:怎么会没有?难道这兔崽子刚才一副死相是装出来的?

张天森亲自搜遍我全身上下,还是没有!

我既喜且忧。那些东西我确实放在上衣口袋里,怎么会不见了?

好了,张县长,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乱抓人,毕竟这样不好。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徐子兴是我朋友,我相信他不是j鸣狗盗之辈!

朱倩走过来,一边说,一边解开我手上的束缚,暗地里却突施暗手。

嘶……这丫头好狠,在我腰间软r处狠狠来次俄罗斯三百六十度大转盘……

张天森眼神闪烁不定,看看朱倩又看看群众,终究不敢再硬来!他不怕得罪群众,但怕得罪上级领导。朱倩的背景雄厚,军中有要员,不是自家人比得上的。

虽然自己有个好舅舅,但毕竟不是爸爸,谁叫人家有个好爸爸,自己却没有呢?张天森为官十几年,深知忍之道,转眼说了漂亮话。

哎哟,看来是误会了。我这就找人调查这件事,一定要把小偷揪出来。抱歉、抱歉,刚才我心疼女儿,方寸大乱,还请诸位父老乡亲海涵一二……

张天森朝四周的群众抱拳拜了拜,可惜无人理会。张天森能屈能仲,果然不是一般人,难怪能在春水县一手遮天,光这一手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住。

风波悄无声息而去,张天森藉口公务繁忙,带着三个警察离开,临走时还假惺惺安慰赵如芸一番。赵如芸见我没事,也不敢把张天森qg亲生女儿的事情说出去,便闭口不言不语,任他离去。

中国人喜欢凑热闹,既然没戏看了,大家都散了。

我安慰着赵如芸,朱倩却冷冷对我说:你给我过来!

我心里有气。咱一个大老爷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的,成何体统?

我不动如山。

朱倩一声不吭,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不过来是吗?后果自负哦!

头一甩,走了。

那不是我从张天森家密格里拿出来的纸吗?怎么会在她手里?莫非是睡觉时落在她床上?

来了、来了,朱警花相请,能不来吗?

我谄媚笑道,小跑着追上她。

朱倩带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抽出一叠钱、一叠纸,冷声说:你怎么解释?

东西果然都在她手上,我松口气。

朱倩,你相信我吗?

我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朱倩的眼睛大而圆,水汪汪的有神。

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点头道:相信!

好,我把凌晨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不过在说之前,你得向我保证,保证不会将今天听到的话跟任何人说,包括你最亲近的人。你能做到吗?

身为警察,朱倩是学过保密条例,见我如此郑重其事,认真严肃地说:我保证!你就说吧!

好!事情是这样子的……

我说你怎么突然跑了,原来是去张天森的老窝啊!

朱倩摆弄手上的钱和纸,道:这些东西能证明张天森贪污受贿、渎职犯法吗?怎么看都是英文啊!

应该能吧!否则张天森也不会把这东西藏得隐密!

不对啊!你只说张天森跟你有仇,你想偷偷跑去掀他老底要胁他。可是你为什么会背着他女儿跟他老婆来医院?还有,他女儿为什么会昏迷?这些事情你有意避过,根本没说清楚!徐子兴,你以为我好蒙骗啊?

朱倩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吼。

注意点好不好?我的姑乃乃,有你这么乱吼吗?也不怕被人家听见。

哼,我走自己的路,让人家说去吧,我才不管观!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立刻把这些东西拿到派出所去……

朱倩得意地笑,好似一头小狐狸。

我凑到她耳边,道:好了,我的姑乃乃,你饶了小的吧。告诉你还不行吗?

朱倩被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笼罩到脆弱耳根处,痒痒的感觉令她心如小鹿乱撞!她不是没与男人接触过,以前在警校训练格斗课时,她常常把那些浑身臭汗的对手打得抱头鼠窜。现在这个家伙除了身子壮实一点外,似乎也没什么魅力。

看他长得又不俊也不帅,自己怎么愈看愈对眼了呢?

嗯,最近老妈经常打电话催自己找个对象,自己不会是思春了吧?

朱倩觉得脸上发烧,赶紧捂着脸叫道:不可以、不可以……

什么?还不可以?我把事实经过一句不漏地说了,还不可以吗?

我慌了神,没注意朱倩脖子的皮肤已经潮红。

姑乃乃,张天森这么禽兽,你不会帮他不帮我吧?

啊……什么?

朱倩终于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

什么什么的?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呃,哦,啊……不是,刚才我没听到,你能再说一遍吗?

朱倩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我说了半天,她竟然没听到!我狐疑地看着她,道:姑乃乃,你不是蒙我的吧?刚才我的嘴巴离你耳朵的距离只有五厘米,你会没听到?

呃,刚才……刚才我在想事情,所以……所以没听到……

朱倩羞愧地低头,潮红满面。

我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确信她真没骗我,只好再次将经过低声重复!

什么?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耻……唔……

朱倩惊叫起来,吓得我赶紧捂住她的小嘴,生怕隔墙有耳,连忙把她拖进一间空病房。

姑乃乃,你刚才答应我不将这件事说出去。你这么一嚷,不是害人家一辈子吗?

唔……我不是故意的,把手放开好吗?

朱倩被我捣住嘴,说话不清不楚。

放开手,朱倩贪婪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道:徐子兴,你想谋杀美女啊?

这年头竟然有人胆敢自称美女,不佩服不行。朱倩,你强,我佩服死你了!

少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本小姐。

朱倩攥起小拳头在空中挥了一拳,道:哼,张天森真是禽兽不如,连自己女儿……哼,这种人应该千刀万剐!

是!他是该死。现在你相信我了吧?那么,钱和纸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

这些全是英文,你看得懂吗?

我接过那些纸,摇摇头说:只认得一个单字,好像是银行的意思,其他的都看不懂!

要不拿到市公安局,我爸那有高人会九种外语!

不好、不好,要是拿给你爸,不就等于告了张天森吗?这样太过草率,打草惊蛇不好。还是拿回去给思雅看看,她英文过了六级,相信应该能看懂这些!

朱倩听我提及宋思雅,没来由一阵心烦,道:好了、好了,不帮就不帮,我才不稀罕帮你呢!

她背过身独自生闷气。宋思雅在学识方面比她强,这点让她很不好受。

嘿嘿,姑乃乃啊,还有那些钱……是不是该还给我啊……

钱?什么钱?我可没看到!

朱倩眼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

姑乃乃,你别跟我开玩笑。虽然那些钱是不义之财,但我要用它救人啊!

哼,你吹吧,还当你是古时候的侠客,劫富济贫啊!

朱倩不信。

是真的!采儿娘病重,咱们国内治不了这种病,要去美国找一个叫史蜜丝的女医生才能治好。这是华老亲口告诉我的,不信你问他!

去美国治病?采儿娘的病这么严重啊?

是啊!事情因我而起,采儿娘也是因为我才会导致病情恶化,我不能不管这事。过几个月安顿好家里的事,我就带她到美国看病。

朱倩说:去美国要花很多钱。不说治疗费吧,光是签证、来回路费都不是小数目,没十几万美金根本没办法。人家外国的物价比咱这贵十几倍,就你那破菜棚子能赚十几万美金?

我这三百个蔬菜大棚,在朱倩这种大户人家眼里,自然连根毛都不是,所以她这么说我也没生气。朱倩说的是事实,我不能不面对这帮宝!

唉,这有什么办法呢?等卖了这批菜就能先收回来三万多块钱,到时候再找人借,应该就可以了吧。

哼,借钱?你能找谁借?你干爹还是你范叔?别看他们一个是税务所所长,一个是派出所所长,但他们都是小地方的小官,本来就没几个钱,哪里有什么油水?这钱你还能找谁借?

姑乃乃,我身边这些朋友就数你家富有,要不你借点?

朱倩甩头,冷淡地说:凭什么借给你?

我愣了!万万想不到朱倩是这个态度,心里委屈啊!刚才还朋友长朋友短的,一谈到钱就翻脸不认人。

我算看透了,顿时万念俱灰,对她的态度也不再热情,冷冷向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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