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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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股还没坐热,我便说要去找干爹他们,小晴也吵着要上街去玩,于是众人干脆去逛街。

春水镇虽然很小,但也有三条街,加上十里八乡就春水镇的集市最大,人流量不少,街上也比较繁华。正月初六正好有个集,街上的人多如牛毛。我国计划生育搞了不少年头,人反而是愈计划愈多。

为了避免沦为提款机及免费搬运工的命运,才走到街上我就藉口去找干爹他们,溜了。

思雅含笑地看着我狼狈而逃的模样,杏儿恨得牙痒痒道:“真是个小气鬼,赚了钱都不送点礼物孝敬表姊。”

思雅打趣道:“杏儿你还好意思说,你可是比小兴大三岁哟!”

杏儿不屑道:“我是女生耶,谁叫他是男生。”

思雅咯咯笑道:“杏杏,你是不是想交男朋友啦?你别想跟我抢小兴哟。”

杏儿追着思雅就打:“思雅,你坏死了,有没有搞错?他是我表弟耶,你怎么能乱说话。”

一边看戏的干娘却冒出来一句:“表弟怎么啦?农村里表兄妹结婚的多如牛毛。”

杏儿羞得一跺脚,恨恨道:“不理你们了。小晴,姐姐带你买冰糖葫芦,不理她们。”

说着就在众人的取笑声中牵着小晴落荒而逃。

我来到派出所,向门卫一打听,范叔和朱倩都不在。范叔家我没去过,不过应该在纺器厂宿舍内,找不到范叔,不如问问朱倩。

来到公寓下,正好碰到白玲公司的司机老王。当日老王带头起哄,仗着人多迫白玲涨薪水,我印象很深刻,所以一眼就认出他来;那夜我穿着不显眼的衣服,不像今天西装革履,一派成功人士的打扮。

说实话我不喜欢穿西装,更不喜欢穿衬衫,感觉上穿了这身衣服就像是套了身壳,还是乌龟的,硬邦邦的,伸手都不自在,浑身上下不舒服;但宋思雅喜欢。她说我穿西装帅多了、也有精神多了,更有男人魅力。我一时飘飘然,被捧得不知东南西北,等元神归位的时候,衣服已经套在身上。

本来还挺后悔,可当我穿着西装在玉凤她们面前亮相时。女人们个个眼睛放光,像要把我吞了似的,连杏儿看我的目光都变了,多了一分欣赏之色;这样一来,我腿也直了,腰也不弯了,浑身不会不自在,用句智取虎威山里的台词说:精神焕发!

在思雅的努力装扮下,我整个人都变个模样,拿镜子一照,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更别说只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司机老王,跟他擦肩而过时,他根本认不出我来,但看他那副快乐的模样,我感到疑惑:运输公司的司机春节期间不是都忙着跑车吗?他怎么有闲功夫?

来到三楼敲朱倩家的大门,隔了没多久,里面传来一道女人声音:“谁啊?”

我应了声:“是我,徐子兴。”

朱倩穿着睡衣,打着呵欠帮我开门,朱倩扫了我一眼,笑道:“哟,武林高手今天怎么改穿西装?不过看起来帅多了,比起那身土不拉叽的衣服好看多。”

我一看,她还穿着睡衣,虽然包得密不透风,但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咳咳,朱倩,你先去换件衣服吧。我有些事想问你。”

朱倩低头一看,脸红了一红。在八十年代初,还是有男女之别;不过朱倩毕竟是城里来的姑娘,不怎么害羞,落落大方说:“请坐吧,我回房间一下,你等会儿。”

扭着柳腰,消失在卧室内。

朱倩长得美,身材一点也不差。大乃子、大pp,绝对是个生儿子的料。穿起警服的她有种制服的诱惑,令我生起一股欲探其究竟的欲望;我这个人朝三暮四,见着漂亮女人两眼就放光,一见到朱倩,差点连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朱倩才走出来。警花就是警花,大过年的穿的还是一身警服,我见道:“朱倩,你没别的衣服了?”

朱倩不以为意道:“怎么啦?我从小就这么穿的啊。”

我瞪大眼睛,不信道:“你不会从小就没穿过别的衣服吧?”

朱倩偏头想了一会儿,说:“是啊!我从小就在警官学校读书,一直读到毕业,还真没穿过别的衣服呢。”

朱倩一副很自然的表情,完全没注意到我的不自在,看来朱倩不是一般的警花啊,竟然对警察这个职业如此情有独钟。

我试探性地问:“朱倩,你将来不会也嫁给警察吧?”

朱倩道:“是啊,怎么啦?我爸妈他们都是警察,我也是警察,我将来的丈夫当然也得是个警察。”

我苦着脸低声说:“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

朱倩毕竟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羞得脸红通通的,她娇嗔道:“呸,徐子兴,你说什么?”

我连忙喝口水,掩饰说:“我是怕没机会喝这么好的茶。”

朱倩是个单纯的人,也没往心里去,问道:“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

“现在还早?太阳都照p股了。”

我笑着说。

朱倩被我这句粗话说得脸又红了一下,说道:“难得放假,我只是赖一下床而已嘛。”

我怕她羞跑了,忙说正事。

“我干爸两、三天没回家,我干娘让我来找找。你知道范叔和他在哪吗?”

朱倩说:“不知道啊!自从过年晚上见过范所长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那你知道范叔的家在哪里吗?”

朱倩点点头,笑着说:“我可以带你去找范所长,不过你得帮我下楼买早点,我饿了!”

她娇憨的样子很可爱;能为美女买早点是我的荣幸,更何况她还是个警花?我下了楼,买了份早点。

回到朱倩家,她已经洗脸完毕,她接过包子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哪还有一点女生的样子?活像饿死鬼投胎;我不停地叫她吃慢点,她边吃还边要我帮她倒水。好一会儿才慢下来。

“呃”她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水,说道:“真饱!”

小舌头伸出嘴边舔了舔,诱人至极,差点被我的欲火给舔出来。

美人就是美人,连吃饭的模样都是美的。

跟着朱倩下楼,她把我带到后面一排宿舍,钻进一间公寓,我们爬上二楼。“咚咚咚”我敲了敲门,可是半天都没人应。

我问朱倩:“是这儿吗?”

朱倩点点头道:“范所长家我来过好几次,不会错的。”

“咚咚咚”我又敲了敲门,好半晌才听到里面有拖鞋的声音。

“谁啊?”

一个懒洋洋的男人声音传来。

我一听就喜了,不是范叔还能是谁?高叫一声:“范叔,我小兴啊,快开门。”

范叔爽朗地笑道:“难得有人给我这个单身汉拜年,来,快请进。”

范叔从里头打开门,才开半边,“啊”朱倩尖叫一声,两手捂脸,转过身背着大门。

范叔一呆,发觉全身上下只穿条长裤,上半身正光着膀子,他老脸一红,对我说:“你先跟小朱进来坐,我去换身衣服。”

我笑嘻嘻地对朱倩作手势说:“进去吧。”

朱倩狠狠甩掉我的手,说道:“进你个大头鬼啦!”

蹬蹬蹬,小腰一扭往楼下跑了,我在她身后喊道:“朱倩,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向范叔交代啊?”

朱倩在楼下喊:“那是你的事,我才不管呢。不过今天这事都怪你,徐子兴,你给我等着,看本姑娘以后怎么收拾你。”

声音渐渐远去。

我进了屋,趴在窗口往下看,朱倩美丽的背影看起来像是受惊吓的小兔子,不一会儿,美妙的身姿消失在前排房子了,看来她是害羞,跑回家啦。

“小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不会是你妈让你来抓我回去的吧?”

干爸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走出卧室。

我笑道:“爸,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这几天怎么不回家?可把我妈急死了。”

范叔也出来了,他们两个满脸都是胡渣,头发乱得像草窝,都顶着一对熊猫眼,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睡的样子。

我讶道:“爸,范叔,你们不会真的连打几天麻将吧?”

干爸丢过来一只臭袜子,骂道:“臭小子,你怎么这样说?我们是国家干部,赌博可是犯法的,你这小子别乱说。”

我轻巧地闪过,躲到一旁打量起范叔的家。单身汉还真是单身汉,屋子里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烟蒂、烟灰,一张沙发千疮百孔,全是被烟头烫的。我指着沙发说:“范叔,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严刑供啦?”

干爸和范叔两个都是老烟枪,每天火不离手、烟不离口。干爸家还好,有干妈管着,范叔一个单身汉竟然乱成这样。

他尴尬地笑道:“男人嘛,不抽烟是男人吗?”

我道:“我就不抽烟!”

范叔拍拍我的肩膀,暧昧地说:“小兴当然是男人啦!我听说你和玉凤……”

我脸不红气不喘地狡辩道:“范叔,我跟玉凤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别乱说。”

范叔暧昧地笑了笑,勾肩搭背道:“臭小子,还不老实?那天一大群女人来所里看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真行啊,左拥右抱、一箭双雕……小兴啊,你看看你范叔,年纪都一大把还没讨个老婆,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教范叔几手,让我也……”

我和玉凤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干娘,干娘知道了肯定会跟干爸说,范叔是干爸的拜把子兄弟,自然也就知道;不过我并不担心,范叔最喜欢开玩笑,我捶了捶范叔胳膊上结实的肌r说:“范叔,你老当益壮,还用得着我这毛头小伙子教您?我听我干爸说,您年轻的时候可是很风流。”

范叔一听就变脸了,朝干爸吼道:“好你个老赵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当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干爸一头雾水,委屈道:“老范,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这种事我连我家那口子都没说过。”

范叔不信,说道:“小兴是怎么知道的?”

干爸也是莫名其妙,道:“是啊,小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脸坏笑道:“你们不是告诉我了吗?”

两人顿时回过神来,同时把我扑倒在沙发上骂道:“臭小子,竟敢骗我们?”

“真是八十老娘倒蹦三岁小儿,老子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被你骗了!”

他们一个扭我的手、一个按我的腿,把我制得服服贴贴的。

若要真打起来,三个范叔都不是我对手。

我讨饶道:“爸、范叔,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范叔扭住我的手说:“老赵你让开,我早就想教训这臭小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着还真用力。

第六章上将的外孙女

范叔早就想跟我切磋武艺,我一直避着不肯,今天正好被他逮到机会,他压着我施展小巧的擒拿功夫,反剪我的双手,他一用力,我知道他想藉机跟我切磋,配合地跟他斗起来。

干爸识趣地作壁上观。

擒拿术凭的都是巧劲和手上的功夫,扭腕、转肩、扣手……种种动作纠缠错乱,速度又快,晃得干爸眼花撩乱,干爸拳脚不行;不过听范叔说,干爸枪法如神,不知为何没进公安系统,反而进了税务系统。

飞快地拆了几招,范叔兴致愈来愈高。

“好小子,身手不错。再来……”

我留有余地,不肯下重手,否则范叔根本撑不过我三招,我估算范叔的力量,以同等的力量与他较量。

以前我只跟喇嘛师父切磋过,未逢敌手。那些小混混打架凭的是一身血勇之气;范叔武功不弱,招招简单有效,我与他斗也有酣畅淋漓的快感,两个人愈斗愈欢,拳来脚往。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斗到沙发上;我那身西装背上蹦裂三道口子、左右肩窝处也扯脱线,今天才穿的新衣顿时完蛋。

“砰”、“砰”两声,我们互相给了对方一拳,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充满男人的热血豪情。

“痛快、痛快!”

范叔像个孩子似的大喊大叫:“娘的,老子这几年真白活了,今天总算让老子打了场痛快架了。”

范叔揉了揉胳膊,骂道:“臭小子,你下手真重,一点都不知道尊敬长辈!”

我也揉着手腕说:“范叔,您下手也不轻啊,一点也不知道爱护晚辈。”

干爸笑着骂道:“就知道顶嘴,赶明个儿让你妈来教训教训你。”

我慌忙摆手道:“别别别,爸,你千万别说我跟范叔打架的事。要不然,她们要知道我的西装是这么报废,还不得要我脱层皮啊。”

范叔道:“我一看你穿得跟个洋鬼子似的就不舒服,这衣服废了好,我看着不顺眼,赶明个儿到派出所来,给你弄套警服,包你要多精神就有多精神!”

我犹豫道:“范叔,这不合规矩吧?我又不是警察。”

范叔道:“谁说不是警察就不可以穿警服?法律又没规定!只要不给你配警徽,你就不是警察!”

“那行,范叔,我先要两套。”

我答应下来。

八十年代,我国的法律并不健全,没有规定公民不可以穿警服;可以说,我们这是钻法律的漏x。

男人们打闹起来比女人疯狂多;我和范叔这一架把他家打惨了,桌子破了沙发也破了,还好那台彩色电视机没坏,不然范叔非跳脚不可。

范叔j笑道:“小兴啊,范叔每个月薪水就六十块钱,你是不是该资助啊?”

我道:“范叔,今天我还真有事找你。”

三人把客厅收拾过,坐正,这才把圈田搞大棚种菜的计划跟他们说。

干爸说:“就算搞成了,那么多菜不是十筐、二十筐,你往哪卖啊?”

我自信道:“爸、范叔,我早就调查清楚。虽然咱们春水镇不富裕,但咱们春水县是全国第一大县啊,再加上咱们春水市更是全国第一大市,人口过千万啊!你想,有这么多人在,还怕咱们的菜卖不出去吗?县里卖不出,咱就上市里卖。”

干爸和范叔都点头说:“这倒是个好法子。”

我趁机说:“现在就剩下两个问题。一个是资本,一个是土地审批问题。”

范叔问:“小兴,是不是钱不够?你说句话,要多少?范叔手里还有点积蓄。”

干爸也说能借我一些。

我忙道:“这不行。我打算让爸和范叔都入股,咱们一起做这个事业。”

我刚说完,范叔摆手道:“我们投点钱,就分你的股份?这不行,不成!”

干爸也道:“小兴,咱们不是外人,你要用钱,我们都可以借给你,入股的事你就不要多说;不是我和你范叔有钱不想赚,而是我们这些当官的,不能经商。”

我问:“是不是法律有什么规定?”

范叔道:“小兴,你不在官场,这些事你不用再问。总之,我们不能入股。”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钱的问题好解决,就是土地问题比较麻烦。春水村里的干部都同意了,但我担心镇长和姓张的他们是一伙,会给我捣乱。干爸、范叔,这事怎么办?”

干爸和范叔都不说话,两人各点起一根烟,吸啊吸的。

我静静等他们开口。一开始我还有些不耐烦,我暗骂自己不成熟遇事急躁,运起清心咒才压下心中的烦躁感。

两根烟过后,范叔才开口:“小兴,也许你猜到这两天,老赵为什么没回去了吧?”

我看看他们,没说话、点点头。

提起这事干爸就上火,他怒道:“张天林欺人太甚!”

狠狠地把香烟扔在地上,一脚踏灭。

范叔吸了两口烟,缓缓道:“其实,我们跟张天林早有过节。”

接着,我静静地听范叔给我讲了一些往事。

一九七零年,当时春水市在全市向广大高中毕业生进行征兵工作;范叔、我干爸因为家世清白,成绩又不错,双双被选上,他们戴上红花,在喜庆的擂鼓声中踏入部队这个大染缸。

当年,范叔因为各项素质良好,被选进侦查连;干爸因为打得一手好枪,别的本事却不行,但他数学好,所以成了一名通信兵。虽然他们在不同连队,却在同一支部队。所以,很巧合的情况下,两个都爱上当时的军花,也就是我现在的干娘──李洁!

说起当年的事情时,范叔和干爸都露出回忆往事的微笑,他们想起年轻时的往事,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范叔当年是整个部队算帅的,样貌、身世都没话说,就是为人风流点,跟好几个女人都有暧昧关系。

当然,在七十年代他不敢乱来,尤其还是在部队里,所以,范叔和几个女人也就是谈得来,连手都没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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