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我给你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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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夜阑被南谌气了笑,她也着实不懂这人是如何做到用一本正经的腔调说出这种毫无逻辑的话的。

映颜错愕地望着向夜阑将南谌扶了起来,甚至为人掸掉了肩上的树叶,笑意婉然:“算啦,我又没出什么事,罚你做什么?非要说的话……那日还是我着了他们的道,支开你去做别的事的,所以罚你这事,就免了吧。”

南谌若是执拗起来,才是真正的王府第一,所以向夜阑决意要将南谌“讨罚”的想法扼杀在摇篮,向那映颜姑娘匆匆道了别,便把护送自己去李氏酒楼的差事转交给了南谌。

然而还未走近酒楼,向夜阑便被这酒楼里的吵闹声吓了一跳,简直就跟酒楼里免点了炮仗似的。

“王妃可需属下先去探探风声?”

南谌心思敏觉,自比向夜阑考虑的周全,但向夜阑听得要更为仔细些,觉出了酒楼中大半是笑声,也就不觉得有多危险了。

但这酒楼中所发生的事,着实还是让向夜阑颇为吃惊。

凤娇姑娘满脸无助地端着一壶清酒杵在二楼,身前的木制围栏不知是被谁抛了一个大红的绣球,而堂下坐着的,竟然也没几个食客,大多都是些不知在起什么哄的男人,吆喝着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是搭伙来砸场子的。

向夜阑在南谌的护佑下挤过了那些看热闹的男人,正要走上二楼台阶,阴阳怪气的挖苦一声:“在这儿挤着做什么?你们不吃饭,还不准别人吃饭了?”

就是要凶狠些,才好“融入”这群好事的人。

她说这话时绕过了不少人,可不就有一个秃头的男人急着对号入座,呵斥道:“你说什么呢?知不知道我们都是谁的兄弟?”

好家伙,还真是拉帮结派着来的。

可南谌刚刚亮出剑鞘,这秃头男人就已经心惊胆颤的吞了口唾沫,不敢斥得太大声了:“吃,吃你的去!别坏了别人的好事,否则你担待的起么你?”

秃头男人话音未落,便有一个富商打扮的男人走了过来,瞧他这满身织锦玉帛的穿着,能看出来这个“商”字,从他满嘴流油的样貌与堆在一起足有四五层的的脸颊来看,他能担得起这个“富”字。

向夜阑原以为此人是来为那秃头男人撑腰的人,然而他却对着向夜阑抱拳笑笑,尽是数落自家人的不是:“小弟不懂事,冒犯姑娘了,不过我这今天,的确是有点好事儿要办,姑娘要是来吃饭的,好好吃着,到时候一并算在我的账上,你看如何?”

喜事?哪来的喜事?向夜阑可从未听说这李氏酒楼里今天还有什么喜事。

“那就谢谢您了,不过这占您便宜的事,就算了吧。”

向夜阑快步登上二楼,将凤娇姑娘拉到了一旁,赶忙是问道:“这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他们是来闹事的?”

凤娇姑娘望着窥不见面容的帷帽一怔,听着声音才辩出眼前人乃是向夜阑,她哀叹口气,声音都打着颤儿:“哪是来闹事的,分明就是冤亲债主,来催命的!”

堂下不知是何人吹了声口哨,大声喊:“李老板,您看咱们东家这么有诚意,您就嫁了吧!”

“吵什么!”

凤娇姑娘亦不客气,骂起人来丝毫面子都不给他留:“我李凤娇就未答应过这桩婚事,你们闹到我店里来,还讲不讲道理!”

竟还是逼婚。

那富商拍了拍自己像夜明珠一般浑圆的肚子,笑得和善:“李老板,我这哪是闹,我这不就是来找你聘亲的!”

说罢,他又跟和稀泥似的劝起了身后的兄弟:“你们别胡闹,总得给李老板一点儿时间考虑考虑,就是等到三更半夜,我也等!”

“疯子,真是疯子!仗着前些日子发了一次国难财,便开始得意忘形了!”

凤娇姑娘气得直跺脚,为难之下,只好将向夜阑拉进了后厨,万般无助的倾诉起来:“这洪大富就是个不讲理的疯子!我哪是没有考虑,我都明明白白的拒绝他了,他还不依不饶的,岂不就是欺负人!”

连那还在吃饭的厨娘都忍不住啐上一口,帮着凤娇姑娘的腔:“洪大富忒不是个东西,咱们东家帮他救了他弟弟一次,他就是这么欺负人的!若真是明媒正娶的妻,咱也就不说什么了,他死不要脸,那也是他的事,可京城谁不知道他洪大富家里有十一个妾,等着咱们东家给他做第十二个姨娘呢!”

“女子做生意本就困难,竟还要受他这样的人羞辱……”凤娇姑娘忍不住呜咽起来。

向夜阑最是见不得这种场面,她安抚了凤娇姑娘两句,便起身要向门外去:“凤娇姑娘治不了的男人,我替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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