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有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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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被宋老板知道,过来纠缠。

而比歹徒和宋老板更让人觉得厌恶的,是如果被我的父母知道我发了大财。

天知道他们要搞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所以就算是为了不给自己找这么多的麻烦,我也决定不上拍卖会,就直接把三色翡翠卖给许老先生。

……

公盘结束了。

我的身上,多了一张3000万的支票。

揣在身上,觉得浑身轻飘飘的。

想想吧。

之前我挣钱有多不容易?

为了挣点钱,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当服务员,保姆、发传单,当厂妹那些就不提了。

住在仓库,累得晕倒,被克扣工钱也就不说了。

光是我决定自己摆摊卖衣服开始,那辛苦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起早贪黑、披星戴月。

还要面对同行的竞争。

甚至是社会人的追杀。

来进货,还在路上遇到了强盗。

就是这么忙活,我摆摊一年来,也不过挣了十几万。

那真是货真价实的辛苦钱。

每一分,每一厘,都蕴含着汗水、泪水,甚至是血水。

更不要说,如果我的家里面,有三万块钱能给哥哥当聘礼,我就不用被换亲了。

就不用遭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就不会在丈夫家遭遇那么暗无天日的生活。

不会被丈夫欺辱。

不会被马大少霸占。

我可以像很多农村的女孩一样,背井离乡,进城打工。

虽然起点一样很低,还是会很辛苦。

虽然社会依然还是会很残酷。

摸爬滚打,甚至是头破血流。

但我的心至少不会那么痛,那么伤。

至少我会有一个虽然贫寒,但清白的履历。

而我如果还是可以遇到温绍年的话,就算是我再穷,但我也会鼓起勇气,去追求他,去追求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幸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中有爱,脸如寒霜。

所以我的悲剧,固然是因为那些无情的亲人,也因为穷。

穷,是刻骨铭心的痛!

因为穷,就没有尊严。

没有自由。

没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只能当做用来交易的货物。

可现在,我有钱了。

一下子得到了3000万。

绝对的天文数字。

就在区区一周之内,得到了。

怎么能不让我如此感慨呢?

感慨人生是如此的梦幻。

甚至都不真实。

我这时候,忽然想起来,在很多年之前,刚刚流行手机的时候。

村里面的主任,第一个买了手机。

当时他的手机铃声是这样的。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我移动联通小灵通,一天换一个电话号码呀,我坐完奔驰开宝马,没事洗桑拿吃龙虾。我赚钱啦赚钱啦,光保姆就请了仨,哎一个扫地一个做饭一个去当奶妈。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间,那个在乡村土路上捡柴火的农村小丫头,如今居然拥有了3000万。

而曾经几乎人手一部,成为街机的诺基亚手机,已经被淘汰了。

我思绪万千。

但唯独没有想过以后还会去赌石。

因此发了这样的横财,并没有让我对赌石更加向往。

而是充满了敬畏。

……

我在神游物外。

而于小利和陈建英那两个活宝,也都是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也发财了。

更戏剧性的是。

他们不是挣了100万。

而是挣了160万。

为什么会如此呢?

因为当他们的翡翠料子在公盘结束前的玉石交易会上被推出后。

立马就被珠宝商人们哄抢了。

纷纷出价。

因为今年的公盘,虽然成交量很大,但真正的好料子却很少。

比往年的公盘,出精品的几率少了三分之一。

所以许老先生这才说,像是严大师他们那么搞,无限制地扩大翡翠公盘的规模。

只求数量,不要质量。

结果良莠不齐、鱼龙混杂、泥沙俱下、滥竽充数。

短时间看,确实如同烈火烹油一样,煊赫一时。

但长时间看,这是在败坏翡翠公盘的口碑。

让人们对翡翠从狂热到警惕。

最后只会害了整个行业的发展。

但至少,因为精品的不足,是真的便宜了于小利和陈建英两人。

他们解出的翡翠,在公盘上,品质都能进入前十名了。

这才被拍出了160万的高价。

足足比正常价格,多了60万。

于是于小利与陈建英,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了80万。

现在当然是喜笑颜开、欢欣鼓舞了。

……

有钱了,自然要奢侈一下。

当然不至于买两碗豆浆,喝一碗,泼一碗。

但最起码,我们再离开,可以选择自己包车了。

不用再挤客车了。

租车公司都是很正规的,在当地巡捕那里备案的,因此安全不用担心。

我们租的是一辆丰田越野车。

在这样的地方,只有越野车才是最实用的。

从后视镜里面,我们看到了那个边陲小城,在视线中越来越远。

最后终于看不到了。

我心里面默默地说,别了公盘。

……

公盘我想,我是不会再来了,但因为这一段缘分,后来关于公盘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首先是许老先生的翡翠博物馆,在几年后终于正式开馆了。

开馆之后,宾客云集,吸引了全世界的翡翠爱好者来参观。

来研究。

许老先生终于达成了他的心愿。

而他的师弟,严大师,却是依然在玩火。

最后终于玩火自焚了。

关于他的消息,我是几年后,在一档法制新闻节目上看到的。

出现在那个画面里面的严大师。

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大师风范。

他低着头,穿着红马甲,在两个威武法警的看押下,出庭接受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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