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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和苗雪雁站在高处,也耐心的等,眼看着日头已经转到了头顶,突然人群一阵骚动,六郎举目观瞧,只见司徒明枫身下的冰层忽然由那些气孔中冒出夺目的红光,紧接着一个浑身通红的东西浮出冰面。

神鳌

人群由刚才的骚动开始变成骚乱,不少人已经按耐不住,各抽兵器,纷涌过来。

那火红的神鳌本来是要上岸产卵的,结果上来之后发现气氛不对,不等它缩回头去,就被司徒明枫抓在手里,随后关入早已准备好金丝笼里,啪的罩上黑色的笼套,司徒明枫一手提了笼子,另只手拿起轩辕神剑就要走。

石玉棠道:“司徒明枫,你要哪里去”

司徒明枫道:“吴越,泉州。”

黑山血妖高声道:“司徒明枫,你忘了我们的君子协定吗”

司徒明枫断然道:“当然没有。”

黑山血妖道:“那你就不应该这么一走了之。”

司徒明枫道:“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带走,不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会贪的,念在同门之谊,话我只说这么多。”说完司徒明枫依然大步流星的前走。

神鳌现世,举世属目,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散客,不乏本领出众之辈,其中有东海东渔岛的柳氏兄弟,四川金斗门的萧长海夫妇,山西五台山的六位高僧以及公子堡的冷秋痕父子,还有贺兰山的金越城早就做好抢夺神鳌的准备。虽然司徒明枫武功盖世,但那是二十年前,大家都没有亲眼目睹过当今天下第一高手的风华,故此,仅仅一个虚名,不足以威慑这些不远千里而来的侠客。

萧长海对妻子樊千花道:“老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带领弟兄们先冲上去,一旦得手,就马上杀下山去,我在祥瑞客栈已经准备好快马,我们就连夜返回四川。”

樊千花道:“好极相公妾身助你一臂之力。”说着抽出云母剑尾随萧长海身后,连同金斗门的数十个好手,各舞刀剑冲司徒明枫扑过来。

黑山血妖和红毛老道也有点按耐不住,“师叔你不要着急,今天一场血战,再所难免,我们不妨先让司徒明枫来对付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帮派,然后再与司徒明枫理论,况且这些年来,司徒明枫的武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我们也应该有个准数啊”

面对数十个高手的扇面围攻,司徒明枫尚无半点惧色,就在那数十个高手围到眼前之即,司徒明枫突然一声大吼,见他浑身衣衫暴鼓,双臂一张,将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推向众人,这便是司徒明枫称霸武林的“九天玄气”九天玄气气,乾坤一字功。这便是大罗神仙难以抵抗的护体神功,神功爆发的气浪把那些蜂拥而上的高手震的四处乱飞,仅有萧长海夫妇,勉强在连续后退中站稳脚步,看看摔倒的一地门人,夫妇二人心中骇然,但是萧长海也是江湖上星宿级别的高手,就这样败走,脸上实在没光,他冲妻子一个眼色,夫妻二人心思相通,双剑合壁,摆出蛇鹤双行的姿势,一上一下攻向司徒明枫。

第567章

站在高处的六郎看罢,惊叹道:“司徒明枫的武功果然独步天下,单单以内力震开这么多高手,放眼天下,唯恐没有第二人能做到。”

苗雪雁担忧的问道:“那么你还能从他手中抢到神鳌吗”

六郎道:“就内力而言,我远不及他,但是我坚信司徒明枫一定有他的弱点,正好先让他们杀一阵,让我见识见识司徒明枫的实力。”

司徒明枫身形一侧,闪过萧长海的长剑,右手合剑举火烧天式横架住樊千花由上至下的雷霆一击,樊千花未能得手,想斜身飘开时,她一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自己原本飘起的身子竟不听使唤的把自己朝司徒明枫头顶抛去,就象被磁石吸附一样。司徒明枫砰的一手抓住她的腰带,将其高高举过头顶,对萧长海道:“阁下就是四川金斗门的门主萧长海大侠吧,在下知道你们夫妇向来以夫妻和睦赢得同道称赞,在下不想破碎了你们数十年的夫妻恩爱,可是也不想你们阻拦在下的道路。”说罢把樊千花凌空抛给萧长海。

萧长海接过夫人,脸上一阵通红,冲司徒明枫一拱手,道声:“多谢”言罢带着妻子及门人退下山去了。

有了金斗门的前车之鉴,在场的各派人氏不敢再轻举妄动,金越城也拦住蠢蠢欲动的手下,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见机行事”来自山西公子堡的冷秋痕兀自倒提了长剑,对儿子玉面飞狐和五台山的五位高僧说:“司徒明枫果然厉害,就是我等一起上,也唯恐不是他的对手啊。”

玉面飞狐道:“爹局孩儿所看,我们无须动手,其实真正等不得的是石掌门和黑山血妖,咱们就在此等候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冷秋痕和五台山的五位高僧连连点头赞许。

东渔岛的柳氏兄弟却不这么认为,大哥柳中泉乃是十真教玉龙真人的门前贵客,这次天山之行,他也是奉玉龙真人的命令,玉龙真人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委派二人来天山,虽然并没有指定非要得到神鳌,但是兄弟二人也存有将神鳌占为己有的私心。

兄弟二人都是双手兵刃,柳中泉使的是双刀,柳玉泉使的是双戟,六哥刀法纯熟,弟弟戟路凶悍,二人一刚一柔,借鉴萧长海夫妇的失手,二人并不与司徒明枫贴身近斗,而是左右夹击,前后腾挪。司徒明枫一手提宝剑,一手拿神鳌,本不想恋战,奈何这兄弟二人也实在难缠,要想三五下解决掉柳氏兄弟,也十分困难。

就在这时,黑山血妖身形一晃,来到近前,喝道:“司徒明枫勿慌,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说着抬手一掌,直击向柳中泉的面门,柳中泉横向闪躲,双刀上下翻飞,一团明晃晃的刀影把黑山血妖围在中间。司徒明枫对付柳玉泉一个,立即得手,三五招后,柳玉泉被迫用双戟接了司徒明枫一记重击,司徒明枫用九天玄气柔和天山派的正北斗须弥剑法,一记剑气拨中了柳玉泉的身体。

虽然柳玉泉用双戟挡了一下,但九天玄气的杀伤力何其强大,柳玉泉硬生生的摔出三丈余远,双戟脱手,双手虎口均被震裂,顿时鲜血淋淋,幸好柳玉泉的内功根基扎实,虽然受伤不轻,却无生命之忧,尽管如此,柳玉泉也心中大骇,以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对论,已经不弱,居然接不了司徒明枫的剑气,倘若被他用掌力直接打上,哪里还有命在

弟弟被打伤,柳中泉心中一分神,黑山血妖恶狠狠的拍出一掌,所用的正是他的生平绝学“雷霆大手印”。

柳中泉自知不是敌手,轻飘飘败退,想全力避开,但是黑山血妖的身形更快,偌大的身形竟如闪电般贴近,可柳中泉万没想到的是黑山血妖这一记杀手,竟然在半途中改变方向,黑山血妖攻击的对象竟是司徒明枫。

理由很简单,他不想司徒明枫带走神鳌,所有在场之人,也只有司徒明枫有资格,有实力和他争夺神鳌。二人虽是都是奇门,但是在人生信念、标准上有着天壤之别,司徒明枫需要的真爱,黑山血妖向往的却是名利。

今天他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一旦自己得不到神鳌,就永世不能翻身,先前自己苦口婆心对司徒明枫说自己练功走火入魔,司徒明枫才答应把神鳌分给自己一份,现在看来分不分的到还是两可,所以他才对司徒明枫痛下杀手。

司徒明枫确实没有任何防备,若是在场的另外任何一个高手,他都不会有半点惧色,但他也清楚黑山血妖的武功,自己这个师兄虽然人性不济,但是在武学上是十分用功的,虽然自己可以略胜一筹,但要分胜负也要至少一个昼夜。

现在师兄突然给自己一记致命的偷袭,司徒明枫自然知道了师兄的凶险用意,电光石火的一瞬,司徒明枫升华九天玄气,硬结黑山血妖的雷霆大手印,虽然局势被动,但司徒明枫也只有背水一战,别无选择。

两股巨大的气流相撞,并发出天崩地裂的声响,司徒明枫因为被动应接对方的掌力,所以要吃亏一点,但他有神功护体,九天玄气气自动抵御外界的侵犯,但与黑山血妖深厚的功力相撞后,产生对外的排斥力,就把司徒明枫手中的金丝笼震断,飞将出去。

石玉棠反应其快,他等的就是这种机会,石玉棠知道以自己的武功,难以和司徒明枫争夺,他已经暗中命令亲信弟子,沿圣池周围埋满烈性火药,一旦司徒明枫得手,就照原计划行事,自己可以带着神鳌潜入冰下,山上面弟子点燃火药导火索,就算大罗神仙也难以在此逃生,等到上面的各派人士全都被火药炸死,自己再浮出冰层,要知道石玉棠可以在寒冰之下待足三个时辰,这一项绝学也可傲视天下再无第二人办到。

但石玉棠万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将那装神鳌的笼子抄在手中,那轻灵的白色身影斜下一飘,就已在三四丈开外。石玉棠恼火至极,喝道:“什么人偏要来我这里趟这趟浑水。”说着拔出随身佩带的无极剑,,飞身追过来。

白衣女子回首,石玉棠惊道:“南宫雪衣”

来人正是东海蓬莱岛玉龙真人的师妹,十年前,与白凤凰,石玉棠,司清苑名列四大美女的南宫雪衣。

南宫雪衣虽然轻而一举得到神鳌,想脱身却没有那么容易,尽管她有着绝佳的轻功,挥掌击退几个好事的江湖散客之后,再抬头,石玉棠、黑山血妖、司徒明枫已经呈三角形将自己围在中间。

南宫雪衣一头银发映衬着她冷冰冰的面容,她将无敌神风剑轻轻拉出匣外,消沉的道:“与其让这千年神物在你们手中争来抢去的让人家沦为笑柄,到不如我将它带到东海蓬莱岛静养,等你们达成一致,再将其送还。”

石玉棠阴然道:“南宫雪衣,你的一片好心,我们心领了,不过这里的事情,你还是少插手,快把神鳌给我。”

司徒明枫道:“师妹,你难道不知道为了神鳌,我苦守于此十年,我不想伤害你”

“够了司徒师兄,为一个死去的女人耽误你十六年光阴,你就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傻吗你只想着死去的人,有没有想过活着的人的感受”南宫雪衣悲愤的道。

司徒明枫不由得一阵惆怅,他心中也知道,师妹南宫雪衣对自己一往情深。这十年来,更是孤身未嫁。

黑山血妖接言道:“宫师妹,我们大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想再我们这里得现成之物,做梦吧。”说话同时,挥掌朝南宫雪衣扑过来,赤红的手掌含雷霆之怒,拍向南宫雪衣的面门。

南宫雪衣冲霄而起,无敌神风剑迎空披出三道瑞彩,三道霸气十足的剑轮分别崭向黑山血妖项、腰、足三个身体地段,黑山血妖并无惧怕,空中旋身出掌,将三道剑气用肉掌一一化解,身形飘落南宫雪衣身侧,再出一记排山倒海的掌力,攻向南宫雪衣的胸前。

适才对方在远处,尚可剑气攻击,现在黑山血妖已经到了跟前,剑气已经难以施展其优势,南宫雪衣忙用天山正北斗须弥剑法中的御掌招数与之周旋,另外思考该如何脱身。她轻身若蝶,寒光剑剑光闪闪,黑山血妖虽然功力纯厚,却也不能奈何与她。

石玉棠稳一边观察司徒明枫的神色,司徒明枫一种极其自然的神态,告诉石玉棠,那千年神鳌不管是谁,都不能由他眼前将神鳌带走,放眼在场的天下群雄,加上自己和黑山血妖,有谁可以胜得他的九天玄气

所以不管眼前局面如何紊乱,司徒明枫始终坚信神鳌当属于自己。

南宫雪衣尽管在剑术有高明之处,内力修行尚欠火候,尤其她一度伤心欲绝的瘦弱身体长年多病在身,对敌黑山血妖稍显单薄,尽管如此,南宫雪衣还是用高傲的心态,对敌强大的敌人,她兀自寻思用天罗地网的绝学结果黑山血妖的性命。

黑山血妖久战不下,碍于自己的长辈身份,不免面上无光,就想趁南宫雪衣不注意,用雷霆大手印结果南宫雪衣的性命,夺得神鳌,杀下山去。

第568章

南宫雪衣尽管在剑术有高明之处,内力修行尚欠火候,尤其她一度伤心欲绝的瘦弱身体长年多病在身,对敌黑山血妖稍显单薄,尽管如此,南宫雪衣还是用高傲的心态,对敌强大的敌人,她兀自寻思用天罗地网的绝学结果黑山血妖的性命。

黑山血妖久战不下,碍于自己的长辈身份,不免面上无光,就想趁南宫雪衣不注意,用雷霆大手印结果南宫雪衣的性命,夺得神鳌,杀下山去。

二人的想法在一瞬间不谋而合,于是天罗地网vs雷霆大手印,青天霹雳的一刹那,二人交战的周围数丈方圆居然凌空呈现漫天飞舞的冰凌雪花,每一片雪花都暗含杀机,漫天冰冷的背后,一道金红色赤阳掌力将黑山血妖全身的功力都集中于此,尽管看去杀机隐伏,胜负只在瞬间分晓。

黑山血妖和着一道红光,由那神鬼惧色的冰封世界破声而出,他横身飘出之即,南宫雪衣以及身下的冰层发出沉沦的哀怨南宫雪衣的天罗地网难以抵抗黑山血妖那纯厚的赤阳功力,尤其两者冰火难以兼容,南宫雪衣在受伤的同时,连同脚下三丈方圆的冰面在刚才一刹间同时崩溃,眼看偌大的冰层要和南宫雪衣同时沉入水底。

一道鲜亮的身影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眨眼间,南宫雪衣已经平安的依在六郎的怀抱中

南宫雪衣在六郎怀中,怔怔地看着六郎,“你是谁放开我。”

六郎道:“救了你,干嘛这样大火气。”

南宫雪衣哪里容得六郎在司徒明枫跟前抱着自己

“放手”但是,随着这句话,一口鲜血喷出来,刚才硬接黑山血妖一章,收了严重的内伤。

“要走没那么容易要走留下神鳌。”黑山血妖拦住去路。

六郎平静的说道:“神鳌原本就是属于天下人的,人人可以得之,你乃世间高手,为了一个东西,对自己的晚辈痛下杀手,枉费了你大把的年纪。神鳌乃是上天赐给人间的祥物,居有者必是大仁大智,得天意,顺天理之人。你身为回鹘国师,与程世杰钩挂连环,入侵大宋边境,让天下苍生饱受苦难,你有何脸面在此拦路”

黑山血妖哼叫道:“鬼话连天,休要在这里用欺骗小儿的话语那老夫开涮,既然是能者居之,老夫倒要看看阁下有什么过人之处,胆敢在这里口吐狂言。”

六郎把受伤的南宫雪衣交给跑过来的苗雪雁,悄悄耳语道:“看准时机带她先走”然后朝黑山血妖走近几步道:“看来你这老东西是想借助自己霸世的武功,来霸占神鳌,那么我就成全你,若是不能战胜在下,一个无德,无才,无仁,无用之人就应该早早退隐才对。”

黑山血妖被说的脸上青红不定,他咬牙切齿的道:“老夫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好好好,就让老夫送你一程,她黄泉路上就不用寂寞了。”说话间抖身形朝六郎疾风般贴近,一片赤色的海洋朝六郎当面扑来。

六郎双臂一震,丹田元转元神,抬双掌与黑山血妖正面交手,但听轰隆巨响声中,下面四五尺厚的冰层又开始断裂,两人身形骤然飞起,空中又是连对两掌,六郎凌空旋转之即,已经抽剑在手,三掌内力的比拼,竟是难分高低,黑山血妖那纯熟的赤阳掌力,犹如凶悍的烈火,炙烤的不能靠近,雷霆大手印一旦打在自己身上,这场决战就意味着提前结束。

黑山血妖已经看出六郎不简单。要想击溃强大的对手,必须要有一个平稳的心态,否则自己的弱点就会被对手利用六郎也暗中佩服黑山血妖果然是一代宗师。二人交手一百招仿佛只在弹指一瞬间,百招之后,六郎一个健步跃出战场,轻抬左掌,运用复元心经把侵入自己体内的赤阳内力尽数化解,由掌心排出体外。那寒光闪转的寒冰剑兀自在右手中转动,“一定要找到破解对方武功的办法,否则,照这样打下去,黑山血妖全身上下没有破绽,战胜他实在不容易。”

黑山血妖也平静的舒了口气,看看对手那高傲自然的神态,似乎已经胜券在握。自出道以来,自己只有师弟司徒明枫一个对手,想不到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辈有奇人出,看来自己要想雄霸天下,必须要得到神鳌。

正当六郎焦虑万千的时刻,南宫雪衣然惊呼一声,原来石玉棠已经抢先下手,她只想占有神鳌。见南宫雪衣受伤在身,眼下黑山血妖和司徒明枫的焦点都在六郎身上,此时不动手,等待何时

南宫雪衣只好咬紧银牙飞掌相御。虽然她天生慧骨,又勤于学练,在功力的论较上,比石玉棠还相差甚远。尽管使出十成功力,仍被石玉棠震的后退中口中鲜血,一阵翻心绞肺的疼痛,南宫雪衣勉强撑住身体,护住心脉道:“石掌门,果然名不虚传。”

石玉棠怒道:“南宫雪衣,识时务者留下天山神鳌,我放你一条生路。”

南宫雪衣长笑一声,身若苍鹰,飞身就走。虽然身受重伤,她依然能身若轻鸿,高高飞跃众人头顶,等黑山血妖、石玉棠等人醒悟时,南宫雪衣已经带着天山神鳌飘过桦林,直奔山顶。司徒明枫高呼一声,率先追去,六郎,黑山血妖、石玉棠紧跟其后,在场的天山派弟子以及各派英豪也不甘落后,一起朝南宫雪衣追去。

南宫雪衣的轻功天下无双,她翻过山顶,饶过解剑亭,来到山脚下,一声呼哨,再此等候的欢红马一声长嘶,远远跑过来,她在轻拍马臀,欢红马熟知主人心思,立即风驰电掣顺着山道,奔向茫茫无际的草原。

眨眼功夫司徒明枫等人及各派英豪也追到眼前,看到南宫雪衣已经绝尘而去,纷纷上马去追。六郎拦住石玉棠的路道:“石掌门,神鳌的归属乃是大势所致,姐姐就不要强求了。”

石玉棠道:“你为何穿着明歌的衣服你是他什么人”

六郎拱手说道:“明歌乃是我的夫人,我乃杨六郎也。”

石玉棠如梦方醒,点头道:“我听明歌和燕子提及过你,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本座现在和你暂不谈家事。我要追回天山神鳌。”

这时候,那些各派英豪却不管这些,有马的骑马,没马的步行,朝南宫雪衣的背影追去,金越城更是看到了希望,这次带来的三百飞虎骑派上了用场,一声令下,群贼上马,浩浩荡荡追杀过去,石玉棠不吭声打落一个马贼,抢过战马,也随之而去。

六郎对苗雪雁说:“燕子。我去追你师父,保护她的安全。”说完竟自也飞身去追。

南宫雪衣的欢红马是一匹宝马良驹,飞一样的脚程,仍让后面的追兵望尘莫及,但是南宫雪衣有伤在身,骑在马身上,因为太快,难免有些摇摇欲坠,南宫雪衣只好放慢马速。但听后面马蹄声声,由远及近,随着就是就是铺天盖地而来。

追兵越来越近。

欢红马跑出一段路后,脚程逐渐慢下来,后面的追兵更加靠近,已经隐隐看到黑山血妖的影子,黑山血妖坐在马上,用千里传音对南宫雪衣喊道:“师妹,你还要跑到那里去,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

南宫雪衣紧抖缰绳,欢红马一拐弯,冲入一条峡谷,后面的大队人马蜂拥而入,马蹄把地上的积雪扬起多高。跟在后面的六郎跟了一段路突然,突然停住战马,抬头看去,两旁雪山高耸入云,峡谷异常狭窄,尤其弯弯曲曲,一旦发生雪崩,任你天大的本领,也要被山上落下的雪堆无情的埋没。这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有山上呼啸而来,大块大块的万年积雪,因为刚才成千上万的马蹄践踏发出的震荡,开始脱离、坠落。

“石掌门不要追了危险。”六郎招呼前面的石玉棠,但是石玉棠已经听不见六郎的呼喊,身下的坐骑飞一样朝着山谷冲进去。六郎把牙关一咬,也跟着冲进去。

因为山谷狭窄,石玉棠一时也无法再超越前面的人群,心中甚为着急,看看司徒明枫就在眼前,也是急的无可奈何。就在雪崩的一刹那,六郎越离了马背,施展栖鹰绝鹤跃到空中,以前面的众人人头做路,飞速前进,引得人群骇然,这时开始雪崩,雪崩,每每都是从宁静的、覆盖着白雪的山坡上部开始的。突然间,咋嚓一声,勉强能够听见的这种声音时,这里的雪层已经开始断裂了先是出现一条、然后数条的裂缝,接着,巨大的雪体开始滑动。雪体在向下滑动的过程中,迅速获得了速度。漫天直缀而下直的白色雪龙,腾云驾雾,呼啸着声势凌厉地向山下冲去。所过之处一切将被吞噬殆尽。峡谷中这万千人群及战马,眨眼功夫就被分割成数段,或侥幸存活,或被大雪淹没,一时人喊马嘶乱做一团。四处扩散的雪雾让侥幸存活的人也如缀云雾,一时连东西南北也无法辨认。

南宫雪衣骑的欢红马也受惊的连声长嘶,前面山口已经被雪层封死,远远估计,少说也有二三里远,后面道路也被封死,紧留下追兵前面的一小部分,其他的都被活活埋在雪下面。黑山血妖兀自拍着身上的雪辨认四周的情景。

当他看到南宫雪衣后,立即喜上眉梢,高高越离马背,伸出大手朝南宫雪衣扑过来。但听有人高呼道:“住手”石玉棠犹如一道闪电,由侧面飞过来,一掌卸去了黑山血妖的掌力。二人各自凌空倒转,落地、站稳脚步。

黑山血妖恨恨的说:“石玉棠真是阴魂不散,雪崩怎么没有把你砸死啊”

石玉棠高傲的道:“黑山血妖,你终于怕了,是怕我吗高手对决,最顾及的就是一个怕字,现在这个字已经由你嘴中说出来了,自古输赢无定数,乾坤由来多正道。今日就看你的死期吧。”她寒冰剑应声出鞘,伴和漫天剑气,朝黑山血妖飞扑过来。

石玉棠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打败黑山血妖的最佳时刻。

第569章

石玉棠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打败黑山血妖的最佳时刻。

寒冰剑织出的漫天剑网让黑山血妖终生难忘

他尽管是全力以付,奈何一双肉掌不能抵挡寒冰剑的锋利,尤其对方突然使出必杀绝招,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抵御石玉棠的冰魄无华,并不是只要对拼功力就行,而是你必须去应付或闪避那弥天剑网的所有致命的落点。没有一件能够挡住寒冰剑锋利的武器,黑山血妖还真是难以抵抗。

到底是一代大宗师,石玉棠全力所发的四十九剑,在纵横交错的剑光中,黑山血妖居然能抗到最后,最后一剑应该是稳稳的刺入黑山血妖的前心,却在中途剑道一拐,偏出两寸,黑山血妖和着一身鲜血,摔向远处的雪堆,这一剑虽然没有伤的性命,一条胳膊已经抬不起来。

石玉棠脸上却是一片忧愁,虽然打败强敌,但是刚才被人卸去自己必杀的一剑,将黑山血妖救下。那人除了司徒明枫还能有谁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四周,果然司徒明枫就站在自己身侧不远处,他刚刚收起轩辕长剑。刚才那道力量显然是司徒明枫用九天玄气所发,认位之准,难以厚非。石玉棠不得不承认,司徒明枫的确比自己技高一筹。虽然自己尚有不输给对方的信心,但是还想说自己能凭实力打败对方,难免有点夜郎自大。

司徒明枫说道:“师父临终有过交代,黑山虽然为人不正,但是若无伤天害理的大罪,让我念在同门之谊,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石玉棠感叹道:“放眼当今武林,也只有你司徒明枫有资格与我争夺神鳌,可是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两个斗的两败俱伤。”

司徒明枫道:“石掌门剑法如天网恢恢,周密无漏,实在佩服,但是这一战在所难免,我司徒明枫只是一个山野村夫,不知道什么天下大局,我只知道为了自己的女人,才来争夺这只神鳌。你想带走它,必须让司徒明枫输个心服口服。”

石玉棠轻盈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也愿意奉陪,高手自古多寂寞,艺逢对手真堪豪。能够与司徒明枫印证武功,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

虽然司徒明枫有贯绝天下的内功,有霸气袭人的九天玄气,尽管司徒明枫已经看到一次自己的冰魄无华,石玉棠也相信司徒明枫能够记得住自己那七七四十九个快剑落点,但是石玉棠认为,自己还有寒冰剑,锋利的寒冰剑可以让司徒明枫在剑法上让步。最主要的是还有临阵对决的智慧,就在刚才的一刹那,石玉棠已经想到战胜司徒明枫的办法。

就在这厚厚的积雪覆盖之中,石玉棠飘飘兮如鹰鹤翱空,寒冰剑光华流织,与司徒明枫交手之间,日月明显无光,万物难与争辉,司徒明枫虽然剑法朴实无华,但是揉入九天玄气后的剑气实在可怕,每一道剑气都会劈出强大的气流,四周的高大雪堆亦被他的剑气砍的四处纷飞,雪花雪沫满天飞舞。二人交手眨眼就是一百招,一百招内,都未能占的半分便宜。

第一百招后,司徒明枫率先发难,大吼一声:“万象归天。”石玉棠身在半空,已经看到司徒明枫自身上向上拖起一个圆形的青色雾状体,那分明是地狱的大门。万象归天的背后,是司徒明枫囤积已久的超强内力,自己已经难以抵挡这霸道的神功。于是石玉棠也放手一搏。

“红叶摧心掌”她身形在半空中陀螺般旋转同时,左掌飞拍,那掌心居然出现一片赤红色枫叶。这一声无疑是青天霹雳

在场诸人都听说过红叶摧心掌的可怕,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它的恐怖。自李唐之后,公孙大娘的这一旷世绝学就已经失传,虽然世间尚存不少孤本的临摹秘籍,但是从未有人练成这一霸世绝学。

司徒明枫吃惊之即,抬头看到了石玉棠手掌心那片妖艳的红叶,是真的吗

司徒明枫知道,天山御剑的武功来源于公孙大娘的祖夕十三绝,石玉棠有极高的武术天分,有正本在身,练成如此绝学,也不已为过。他留意到六郎那充满自信的高傲眼神,司徒明枫犹豫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内功再高,用什么样的掌法,也难以抵御霸道无比的红叶催心

司徒明枫剑招突施,用万剑来朝洒出一片剑雨,迫使石玉棠身形收回,二人双剑相撞,发出的激荡声,在诸人耳中络绎不绝。石玉棠用自己的胆色和智慧赢得了决战的主动,要司徒明枫不敢对抗自己的掌力,这是一个多么可贵的转折

高手对决亦真亦假。石玉棠根本没有练成“红叶催心”,但是除了她自己,司徒明枫又那里知道应对司徒明枫这种强大于自己的对手,必须要有智慧,她就是抓住了司徒明枫不想与自己硬拼的弱点,欺诈对方放弃与自己一招定胜负的雄心,司徒明枫完全可以孤注一掷,那样的结果只会让自己在九天玄气的强大法轮中粉身碎骨。但是司徒明枫不会这样做,因为他没有把握应付红叶催心,因为他太想带着神鳌走,带着程素素的谅解飞回万孤山,所以石玉棠断定司徒明枫不敢接自己的掌力。

石玉棠紧抓战机,抬掌飞追,同时施展冰魄无华,为的就是要司徒明枫首尾难顾。

寒冰剑织出万千光华,剑网沉丝中,司徒明枫向诸人展示了绝代武学大师的风范,待他用轩辕宝剑封开最后一道剑气时,自己额头的一缕发丝已经被石玉棠的寒冰剑削去。

石玉棠身形疾进,那红叶催心掌已经到了司徒明枫的胸前。

司徒明枫电光石火的一刻,含胸急退,运用九天玄气,七星战甲的护体神功,护住胸前,然后用轩辕剑双层封挡,司徒明枫依然没有想到对攻,他认为凭自己的功力,即使被打中,受点轻伤而已,大不了内功大打折扣,还有生还的可能。

石玉棠身形疾进,寒冰剑已经到了司徒明枫的胸前。同时,石玉棠鬼魅般的掌法,轻灵的饶开司徒明枫的轩辕长剑,所用招数虽然来自红叶催心掌的掌法,却是华而不实,以诈取人。但这就是胜利。

司徒明枫终究被石玉棠一掌打中,换做任何人,中了石玉棠的寒冰神掌,会立即被那霸道的寒冰掌气冻结成冰坨。但是,司徒明枫终究是天下第一奇门。他的七星战甲已经炼制炉火纯青的境界。长啸一声,身体贴着厚厚的雪面,飘摇而去。

石玉棠虽然一掌击中了司徒明枫,但是,她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因为,她身边还有个黑山血妖,就在石玉棠全力进攻司徒明枫的时候,黑山血妖就在一边仔细观阵。看到石玉棠露出破绽的时候,身位绝世高手的黑山血妖那容错过他的身子,如鬼魅般飘过来,一掌拍出,刚好击中石玉棠的后心。

石玉棠察觉身后有人偷袭,但是,为时已晚。

她虽然一掌击中司徒明枫,但是,司徒明枫的七星战甲自动护体,那霸道无比的九天玄气同时也侵入石玉棠的肺腑。不能随即将全身真气运转三个周天,自身功力就不能施展。石玉棠银牙暗咬,对偷袭自己的黑山血妖痛恨不已。

一向高傲的石玉棠,在这种关键时刻,宁可拼了一死,也不想让黑山血妖偷袭自己得手,然后再慢慢蚕食自己。下定决心之后,石玉棠寒冰剑反手一剑刺出。黑山血妖闷哼一声,被石玉棠一剑刺透了心脏,当场毙命。石玉棠自己也是狂喷一口鲜血,急忙坐下来调整内息。

这时候,第二次雪崩袭来,比上一次更加凶猛,所有的人全都被扑天卷来的大雪深深地掩埋。

厚厚的大雪中,司徒明枫仰仗深厚的内功,用轩辕剑辟开一条雪路,带着天山神鳌朝山谷口冲去。那些武功低俗之辈,被大雪覆盖之后,根本就不能再生还。石玉棠受了重伤,只能眼睁睁看着司徒明枫带着天山神鳌踏雪而去,运功闭关打坐。石玉棠感觉到自己头上的积雪越来越厚,自己已经被埋在雪下七八尺的地方了。

“我命休矣。”石玉棠想拼了内力冲开一条雪路逃生,但是,被黑山血妖这一掌打得太重,一举内力,浑身痛入心扉。只得坐在雪窝中静静疗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工夫,突然身后雪层一阵松动,接着,身边的积雪朝四周散开,竟被人用深厚的内力,将石玉棠附近的雪堆强力朝四周推开,闪现出一个一丈方圆的雪窝。

游艇轰的一声。前面哗啦散开一条通路,六郎和南宫雪衣一前一后冲了进来,见到石玉棠居然在这里,六郎舒了一口气,说:“石姐姐,你找的我好辛苦。告诉你要雪崩了,有危险,不要追了。你不听,这下好了吧。我们谁也别想出去。累死我了。”六郎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他在厚厚的雪下面,先找到了南宫雪衣,南宫雪衣也负了伤,承蒙六郎再次相救,心中虽然有些感激,但是看到六郎和石玉棠亲热的很,不由心中暗起杀机。

趁六郎过来查看石玉棠伤势的时候,南宫雪衣悄悄出手偷袭。

“砰”南宫雪衣被人一掌震退,出手的不是六郎,而是石玉棠,看到南宫雪衣要偷袭六郎,石玉棠也没多想,就顺手拦住了南宫雪衣。

其实,六郎如何不知他只不过不想和南宫雪衣动武。

南宫雪衣那香喷喷的罗袖眼看便要扫中六郎的身体,他甚至已清晰的看清了美人儿衣袖的纹锦花饰,不过这个时候他可没工夫深究衣袖刺绣纹饰的针法到底是以丝线圈套连接而成的东汉锁绣还是苏、粤、湘、蜀四大名绣。

“啸”

一声缎稠被划破的声响倏然由远即近,漆黑的夜空亮起一抹耀眼的银光,撕拉一声,南宫雪衣挥出的半截衣袖受不住力道,断裂分开,碎屑翻飞中露出小半截欺霜赛雪的光洁皓腕。

“砰”一声巨响,雪屑散尽,天地间只余下一截孤零零的剑鞘露在外面。

第570章

一声缎稠被划破的声响倏然由远即近,漆黑的夜空亮起一抹耀眼的银光,撕拉一声,南宫雪衣挥出的半截衣袖受不住力道,断裂分开,碎屑翻飞中露出小半截欺霜赛雪的光洁皓腕。

“砰”一声巨响,雪屑散尽,天地间只余下一截孤零零的剑鞘露在外面。

良久之后,在两人同时的一身呻吟中,他们双双瘫倒。

三人并排躺下,六郎将两人紧紧的拥抱着,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第571章

天山洞庭别院,站在蓝玉棠的灵位前。

石玉棠仰天轻叹,“蓝师兄,小妹本想为你贞守此生,无奈,我却遇到了一个我生命中的克星,这个人让我又爱又恨,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做,你能告诉我吗”

秀发轻扬,恰到好处地避过了一片随风而来的花瓣,只见她白衣胜雪,肌肤更是皙如白玉,一身竟无半丝杂色,那清丽无双的美靥上平静无波。

原地站立良久,眼见明月已钩,石玉棠推门走入了房中,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她轻轻地吁了口气,摇了摇头,将腰际的长剑挂到了床柱钩上,缓缓绕过了屏风,入浴用的水盆早已备妥,那扑面而来的熏香,正自暖热蒸腾的水上不住散发,诱的人心痒痒的,在一天疲累之后,有这样的热水浸浴,确实是天大的福气。

走到了盆边,注目看去,只见水上浮着几片花瓣,粉红的色彩在水气蒸腾之中,尤显娇艳欲滴,那诱人心醉的馨香,正从此处而来,也不知负责热水的弟子是怎么搞的,今儿竟然用心起来,热水不但不像以往般要三催四请才会弄好,连花瓣都备下了,真颇有些浪漫的闺阁风情哩

拾起了花瓣,在鼻尖嗅了嗅,石玉棠心中有数,一边轻吐香舌,将花瓣含在口中,她缓缓解开了衣裳,巧夺天工、美若天仙,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的完美胴体逐渐暴露出来。

伸手拭了拭水盆旁边那已被水气蒸成一片薄雾的铜镜,石玉棠爱怜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虽说年已三旬,但她内力精深,又兼作息正常,肌肤肉体全没有一点点老化的迹象,仍是那么的充满年轻活力,尤其那一对高挺饱满的玉峰,一旦脱离了束缚,便活力十足地弹跃起来,那两点粉红幻化成了飘樱,模样实是诱人至极;一双修长的玉腿更是立的笔直,充满了紧致的弹力,腰臀之处的曲线柔滑娇美,全无一点瑕疵,若非自幼毫不休止的练功习剑,怎会有这般完美的体态

神色微带了点复杂,石玉棠一面爱怜地审视着自己毫无瑕疵的肉体,一面缓缓地步入水中,那温热的水波像是能够吸人魂魄般,当娇躯入水,香气便如骨附蛆地缠了上来,一瞬间石玉棠只觉每寸毛孔都充满了温暖的热力,蒸的娇躯一阵麻软,似乎什么疲惫感都在这一刹那给蒸了出来。

伸手解开了发髻,今儿个索性洗个彻底,石玉棠微一昂首,秀发如瀑布般滑落,浸入了水中,那温柔的热力更不放过如此良机,顺着石玉棠柔滑如缎的发丝直透入脑,酥的石玉棠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似是因为难得洗到这般充满香气的热水,石玉棠微一仰身,令丰满的酥胸离水而出,抖跃之间水珠散的甚是炫人。她竟还不满足,仿佛是要秀给人看似的,一伸手掬起了水,高高地淋了下来,那水波流过她轻呶的嘴角,漫过了白鹤般修美的脖颈,分成了几道熨过傲人的山谷之间,仿若为其热力所激,那两点飘樱似又饱涨了点,在水波淋浇下尤其光彩夺目。

像是要彻底享受这水波的温热,石玉棠时而矮身入水,缩成一团,整个人浸在其中,没有一寸漏空;时而在水中伸展悠游,尽显女体媚态,也幸而这水盆比平常尺寸的浴盆要大上少许,又兼石玉棠练功不辍,柔软度特高,才能在水中展现这般高难度的屈曲回转。

便是不这样大动作的时候,石玉棠也不闲着,双手带着那温热的水波,在娇躯四处无微不至地清洗着,虽带着稚拙却毫不保留地,在那完美无瑕、滑若凝脂的肌肤上头好生留连了一番,若非她的神情尤带着些许复杂难明的意态,若非双手抚揉之间还带着不少初次这般仔细的稚拙,给人看了还真以为是玉女怀春,正春心难耐地抚爱着自己火辣诱人的肉体,轻浮地解决那难以言喻的冲动呢

也不知这样浸洗了有多久,待得石玉棠终于再变不出花样,打算从盆中起身时,已不由得有些晕炫迷离的感觉,那盈白胜雪的肌肤更是在温热的浸浴之中,透出了无比娇艳的晕红媚色,光可鉴人。

光看她洗的这般清洁,老天恩赐的绝美肉体透着微微的艳光,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方才浴罢,美的犹如一朵白莲的娇柔玉女,就是名震天下的天山御剑石玉棠。

伸手取衣时,玉手不由得微微一颤,石玉棠想了一想,还是取过了衣裳,对着镜子整整齐齐地打扮,确定除了肌肤上头那迷人的晕红外再无半点异样,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还未步出屏风遮掩的范围,石玉棠只觉一阵晕眩感传来,脚下竟有些软绵绵的,浴罢的娇躯竟似浮起了汗意,她甩了甩头,几丝不在簪缨束缚之下的秀发半湿半干地拍在肩上,缓缓地走了出去。

步履微带些摇晃,仿若醉酒贵妃一般,石玉棠好不容易才来到香榻之上。

前日一场恶战,虽然击毙了黑山血妖,但是石玉棠自身也受到很大的伤害,一身功力至今还剩下不足三成,若不是因为和六郎合体,得到他的元神本元的救济,只怕自己的一身绝世武功,就此废掉。“这个小冤家,我难道真的就要臣服于他的魔爪之下”本来要和六郎势不两立翻脸,但是六郎事后对自己表明心意,还拜自己为师,还主动承担以后的责任。实在让石玉棠没法。

第572章

石玉棠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房门一响,一个熟悉的身影溜进来,不是六郎又会是谁

“小冤家,你又来做甚”石玉棠质问。

六郎不吭声,坏笑着走到石玉棠跟前,“师父,弟子来看你来了。”

石玉棠见她一脸的坏笑,不怀好意,又一屁股坐到了自己身边,急忙将身子朝里面缩了一下,“小坏蛋,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

“师父,弟子担心你的伤势,所以来看看你。”

“恩,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回去吧。”

“师父,你的性命虽然没有大碍了,但是你的武功呢师父乃是天山御剑的一代掌门,武功冠绝天下,谁敢争锋这一身绝世武功,难道就这样糟蹋了不成”

石玉棠玉脸微红,怒道:“难道要我不顾颜面,答应你淫贱下流的要求不成”

六郎哈哈一笑:“师父,这怎么回事下流无耻的要求,你若是嫁给我,那是才子佳人的绝配,千百年后自会酿成佳话的,再说,你嫁给我,我们夫妻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地进行双修,你的武功能够在短期内得到回复。明歌跟你的情况一样,她现在正在恢复中,我们三个一块合修,更是事半功倍。”

“你居然想将我们一同占有混蛋你休想我绝不会依你。”是于洋气呼呼举掌就打,六郎一把抓住她的玉手,笑盈盈说:“师父,我是替你着想。你也要替天下苍生着想啊。难道,你忘了,你师兄蓝玉棠是为何而死的吗他就是为了阻止妖王的再生,为了天下苍生的幸福安康。你只有答应了我的,我们联合起来,才能共抗妖王。”

见到六郎徐徐逼近,石玉棠猜想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偏偏现在石玉棠身上的,就是其中一件艳裳,那一身紫纱又轻又薄,丝毫没有遮掩之力,穿在身上不只粉弯玉股,连饱满酥胸都遮藏不住,隐隐可见胸前两点樱红,正胀的如此甘美。尤其石玉棠肌肤盈白如玉,在紫裳映衬之下尤显白嫩诱人,而紫纱遮挡之处不过胸腹而下,别说胸前玉峰上半部颇有裂衣而出之势,峰谷全不能挡,一双修长美腿几从腿根处便完全暴露,六郎眼尖,正可见石玉棠没能完全夹紧的腿间,一丝薄不可见的汁光,正在烛下隐隐而现。

且慢石玉棠喝了一声。

嗯双手伸到背后,正摸索着欲解下衣带,让胴体自这最后一件蔽体之物中完全解脱,石玉棠原先倒真没发现,这动作让自己不自主地挺起上身,一对饱满傲人的玉峰更形突出,确是羞煞人了。

“师父,你还没有想通”

第573章

虽说羞得不敢开口,但石玉棠事先绝没想到,给六郎一双手抚上身来,感觉竟是如此的奇怪,尤其他在动手之前,还特地提醒自己的师父身份。但没办法,一来自己真的想割肉喂鹰,让六郎罢手不干淫贼,二来方才浴水之中的合欢花露药力着实惊人,她在其中浸浴许久,又特意仔仔细细地让那浴水洗遍全身,一点都没有放过,如今娇躯已是火热难当,腹下有股火焰正在燃烧,哪受得住六郎的侵袭呢

给六郎自身后一抱,魔手从裳边探入裳内,正自连玩带捏地把握着那傲人的双峰,石玉棠只觉娇躯顿时软了,垂下头去的她正可见到紫纱上头恰到好处地展现在纱内那双魔手的行动,抚爱拨玩无所不至,没有开口呻吟,已是她的极限。

见石玉棠自此仍没有反抗,只能强自抑制着不出声,六郎心下大定,他一边魔手上抚下摆,将石玉棠这薄薄的紫纱弄的一片零乱,不曾见人的香肌美肤不断露出,一边在石玉棠耳边颈后轻咬慢吮,将这三年内随同秘笈一同修炼的调情招数一招招使出,被他抱上床的石玉棠身子更是又软又热,即便她现在后悔,也没法反抗了。

只觉眼前一片昏然,石玉棠呼吸愈来愈重浊,不自觉的玉腿轻踢之间,股间那不住渗出的黏腻感愈发翔实,当那紫纱飘落床前之时,媚眼如丝的石玉棠娇躯的每一寸都似被火焚过不知多少次,颈后耳边的敏感地带,在六郎的口舌肆虐之下,留下一个个的吻痕,那对敏感诱人的美峰上头,更满是指掌玩弄过的痕迹。

六郎的手法与其说是爱欲不如说是发泄,手段用的难免重些,若非那丰盈玉峰的弹性特佳,虽说承受了大部份的攻势,却仍是满胀胀的诱人心动,只稍弹性差些便是伤痕处处了。

眼见石玉棠已经动情,虽还强忍着不肯发声,但在他怀中赤裸着的娇躯却每一寸都充满着情欲之火,六郎玩弄着石玉棠丰润火辣的胴体,双手无微不至地逗弄着她,除了在直叩禁地时被她那充满着紧致弹力的玉腿挡了一下外,根本一点抵抗也没有,他不由得大起得意之心,做淫贼除了邪欲得偿外,还真有这么个好处,当将这美貌武功皆为首选的美女淫污于胯下时,那种得意真是说也不用说。

不过这回不一样,他是为了报复石玉棠而来,可不是为了让她享受的,看着从石玉棠腿间抽出的手指上那柔润的稠蜜,虽知再继续逗下去,保证能让石玉棠的理智完全崩溃,才破身便被高潮所灭顶,但六郎可不想这么做,他要让石玉棠在理智犹存的情形下遭受玷辱,让那痛楚永永远远地烙印在她的身心,让石玉棠一辈子都记得,为了当日误会于他,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双手捉住了石玉棠纤巧细致的足踝,六郎狠狠一分,那痛楚让迷离于初尝欲境的石玉棠微一清醒,丰腴的大腿连忙夹了起来,本能地抗拒着六郎的侵犯。她虽已存献身之心,但事到临头,那本能的羞涩却是无法抹灭。

只是六郎那硬挺的龙枪都已经兵临城下了,哪容得下石玉棠退缩见石玉棠只能做出这么软弱的抵抗,六郎捉着她的脚踝将石玉棠的双脚抬高,向她肩上压去,令她雪臀轻抬,使那已是汁水泛滥的禁地完全暴露出来,随着将腰一沉,那龙枪重重地烙上了石玉棠紧夹着的大腿之间。

石玉棠虽说年龄已完全成熟,但石玉棠运动充足,身体的紧致犹胜闺中少女,那禁区之紧窄,夹的六郎差点要叫出声来,摩擦时那又紧又酥的感觉好不销魂。

石玉棠娇羞之际,身子朝一边躲开,却被六郎生硬地按在身下。

好师父啊今晚我要好好的干你、好好的疼爱你,在石玉棠那奋力追随着难以入耳淫语的耳中,却是那般强烈地显现着他的欲望,我不但要让你泄,还要让你叫出来,让你浪浪的叫、美美的泄,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感觉到六郎赤着的手抱起了自己同样赤裸的身子,一步步走向床去,石玉棠闭紧了眼,一句逞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虽也在仿佛间模糊地了解到,自己愈是逞强、愈是不屈,愈能引发六郎蹂躏强暴的冲动,她还是不愿在口头上放松,可现在却是说不出话来啊

这滋味确实难当,尤其石玉棠的禁区又是如此的湿滑火热,在六郎的攻袭之下被塞的满满实实的,蛇腰都不由得颤了起来;加上龙枪根部的肉球已撞上了石玉棠的丰臀,那龙枪显已尽根没入体内,那种满涨感,真有令石玉棠的矜持为之崩溃的力量。何况六郎也不满足于此,石玉棠的禁区是如此湿滑柔软、如此软热润泽,充满了女性柔媚的滋味,令他如何忍得住呢

呻吟声早已脱口而出,石玉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呻吟仅止于闷闷的哼声,六郎的腰也扭起来了,那雄壮的龙枪,正一次次地深入着石玉棠的禁地,一次次地攻伐着她迷人的肉体,令石玉棠心神为之荡漾,若非她修为深厚,心神把持得住,恐怕真会全然不顾矜持的放声娇叫起来。

好师父你的穴儿好棒又湿又紧还会咬人呢唔咬的徒儿舒服死了咬的徒儿差点要射了呢

不不要虽然没有叫出声,但石玉棠心底的呐喊却是如此强烈,她虽也知道,六郎的持久力正逐步加强,此刻的他绝不会那么快就射精,但给他在耳边这样轻吟逗弄,石玉棠却差点想不及此,苦苦忍着,才不致于把心中的渴望给呼叫出来。

好师父爽吗舒服吗唔瞧你你这淫浪的小穴儿咬的徒儿这么舒服这么湿又这么紧你可真舒服了

没有还没有口中虽是不示弱地反击着,但石玉棠实已舒服的头昏眼花,她都差点分不出来,自己是真的没有舒服,还是渴望着六郎加强手段,好让她更痛快呢

真的没有你的腰扭的好带劲呢睁开眼吧有人在看呢

不不要含羞的眼儿一睁,石玉棠不由得惊叫出来,六郎竟没有骗她,就在床上正对着的椅子上,真有个人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尽情观赏着自己和六郎淫荡交欢的姿态。

给自己的徒儿奸上了已够羞人,何况这等不能为外人道的事,这等赤裸交合的淫事,竟给人尽收眼底,尔后自己哪抬得起头来只是交合之间,石玉棠已再难自持,加上六郎一说的她走了神,马上腰身加力,猛烈冲击起来,只攻的石玉棠禁区之中肉声叠叠、水声嗤嗤,刺的她差点哭了出来。

虽说羞的马上将眼儿闭了起来,紧紧地再不露一丝光芒,但方才一瞥之间,虽没看清来人是谁,却看到了他赤裸的下身也是龙枪贲张,显然不是才刚到来,而是已将她淫态万千的表演尽收眼底了好一会儿,真是羞也羞死人了,但或许真是因为被人旁观,使得女体有种异样的兴奋,石玉棠的身体竟已不听使唤,蛇腰淫媚带劲地扭转旋摇,配合着六郎的抽插扭动,连雪臀也随之升降,方便龙枪尽兴抽送,口中更是难耐的呼叫出声。

此刻的石玉棠已完全崩溃了,体内的欲火全面升腾,灼的她再也忍受不住任何一点压抑,口中娇媚地高叫出声:啊不不要求求你哎别别让别人看见看见我这个样子别看这边

你口口声声叫人别看,可是你的腰扭的好爽呢又媚又带劲骚的紧呢这模样看起来好荡唔而且而且你的穴夹的更紧了不会是因为有人在看让你更爽了吧

不啊不是真的不是嘴上说着不是,石玉棠的肉体却已完全无法自制地沉溺于欲火之中,她那傲人的酥胸蛇腰丰臀完全暴露在外,连羞人的云雨之事也被第三人看个精光,这姿势下,恐怕连正被六郎肆虐的禁区都被看的清清楚楚,这样的石玉棠哪有半点血衣观音的样儿,完完全全是个享乐中的淫妇;外人的视线非但没让石玉棠的欲火冷却半分,反使她更加淫媚,全然不顾尊严矜持的高叫出声。

哎别看不要看嗯求求你啊师父啊师父要要泄了如你所说的唔美美的美美的泄身子了

随着高声娇吟,石玉棠只觉身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冲了出来,一瞬之间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滋味美到无法言喻;虽说同样地丢精泄身,可这回高叫娇吟声后,泄身的感觉是如此不同,美的无与伦比,昏沉中的石玉棠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撑了,这般美的滋味,要她叫的多丢脸就叫的多丢脸,那都是值得的

第574章

秀首仰起,脸蛋儿娇柔无力地偎在六郎肩上,只要他一动,她的樱唇便是他口中之物。眼儿根本不敢张开,便闭着眼,石玉棠也感觉得到,方才那人仍坐在椅上,好整以暇地赏玩着她高潮过后,犹沉溺在云雨欢趣中的胴体,尤其六郎似要让他看个通透一般,这姿势让石玉棠曼妙裸躯彻底暴露,无论那贲张的玉峰,甚或才被狠狠蹂躏过的禁区,都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来人眼前,更别说峰谷幽处,那显示着石玉棠完全被六郎占有的印记。

可石玉棠再没法摆脱这羞人姿态了,才刚美滋滋地泄过一回,此刻的她正是最软弱的时候,尤其这回比以往都不同,第一次尝试在交合之中娇声浪吟,滋味大是不同,事后想来着实羞的令石玉棠再无脸见人;何况方才在放浪之中,石玉棠再不似以往地任由宰割,而是全力迎凑,好让六郎更舒适地享受着她的肉体,直到此刻内里仍是酸软难当,云雨放浪所用到力的地方,和平日练武时运动的所在大有不同,便是石玉棠这样的武林侠女,头一回这样动作也要累的筋骨乏力。

更令石玉棠娇羞无伦的是,以往自己纵使给六郎逗的再狠,也还能忍着没有放声,更别说像这次一般纤腰款摆、尽兴迎送,至少还保有最后一点矜持,可这回却被弄的娇啼婉转、淫呻艳吟不休,光想象方才自己在他龙枪肆虐之下,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他的动作,身不由己地含羞承欢,那滋味虽是羞人已极,却也美的难以想象。

可真正羞人的是,自己竟是在有人旁观的情形下,被六郎弄的神魂颠倒,石玉棠虽可以告诉自己,那完全是因为体内修身丹的药力所及,使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才会被六郎在突然之下弄的无法抗拒,以致于理性全盘崩溃,但芳心深处石玉棠比任何人都明白,正是因为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的意志才在瞬间崩溃殆尽,难不成自己当真生性如此,要在这般淫秽的气氛之下,才会放开一切吗

可还有件更令石玉棠难堪的事,虽说石玉棠已泄了一回,娇躯软绵绵地无力动弹,可这回她撑持的时间,比以往还要短得多,有人旁观这事显然令她的肉体很快便兴奋起来,直致高潮泄身方止;可她虽已泄了身,六郎那龙枪却还是坚挺无比地深插着她,只没有进一步动作。

师父,用你的舌头给你相公好好弄弄,如果你弄的舒服,等会我就好好来安慰安慰你。

听到六郎这么说,石玉棠登时脸红过耳,就在数日之前,她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子,连男女之事都不知一二,没想到今夜竟要主动为六郎服务,用她那最为丰满娇艳的女性特征,来妥贴熨润着六郎的龙枪。只是她都已赤裸了,还能怎么办呢

可可师父不不会你你要好好教教教师父

在六郎的指导之下,石玉棠学的也快,尤其当她双手托住自己丰挺的双乳,用那峰谷之间夹上六郎的龙枪时,那种刺激感,与之男女性交直是各有千秋,她的嫩肌是如此敏感,切身体会到六郎龙枪的粗壮坚挺,磨动之间石玉棠只觉整个人都灼烫起来,却还比不上那龙枪的滚烫粗硬。

何况在石玉棠的酥胸夹上六郎龙枪的当儿,六郎的手也出动了,石玉棠只觉自己的腿再次被他分开,那巧妙的手指律动,正在她的禁区口处尽情地玩弄,逗的石玉棠口干舌躁,禁不住娇声喘息,夹住磨弄龙枪的双乳却也更加涨满了。

光只是双峰磨动,就已经这么舒服了,待得自己的胴体完全挥别破瓜之痛,适应云雨之乐,那修身丹的药效完全发挥之时,自己会舒畅成什么样儿呢恍惚之间石玉棠轻仰螓首,香舌微吐,已开始了香舌的服务。

等到那龙枪滑入口中时,石玉棠才算真正知道,六郎拥有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凶物,那龙枪如此粗壮,石玉棠努力张口,才能纳入樱唇,缓缓吞吐起来。

一边吞吐,一边舔弄,石玉棠十分落力,服务的六郎忍不住喘息起来,尤其石玉棠一边小舌轻吐,仔仔细细地将那龙枪包裹在香唾之中,一点都没有遗漏,连龙枪底部那两颗微缩的肉球也舐的汁光诱人,那模样令人忍不住遐想,待会儿将这被她服务的硬挺无比的龙枪,攻入石玉棠渴求无比的禁区当中,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呢

六郎已忍不住了,在石玉棠的香舌仍在龙枪头颈之间滑动的当儿,他虎吼一身,腰间急退,带的一丝香唾飞洒而出。石玉棠来不及反应,六郎已换了位子,狠狠一入,那禁区被完全突破的快感,差点让石玉棠爽昏了过去,尤其是随之而来,那种子宫内壁完全被他的精液所灌溉的甜美,更是美的无法形容

六郎嘴角含笑,他将身体紧紧压覆在石玉棠身上,双手探前擒得石玉棠那贲张娇挺的玉峰,热力十足地捏揉不已,下身的龙枪更是配合着石玉棠前扭后挺的动作,刺的既深、退的更猛,只奸的石玉棠俏脸飞红、银牙轻咬、柳眉微皱、星眸半眯着吐气如兰、娇喘连连。

哎好好深啊好六郎唔你哎你干干的好猛嗯太太深了轻轻一点喔师父师父要要受不了啦欢愉无比地娇声喘叫,石玉棠已完全忘形,她浑然忘我的激烈喘叫,光滑雪白的胴体加速前后狂摆,曲线玲珑的娇躯布满了一层薄薄晶亮的汗珠,加上嘴角不住流泄的乳白汁液,更是淫艳无伦。

好好师父你也你也好棒哎好浪的穴儿

是啊是哎矜持原已被淫欲摧毁,加上高潮泄了两回,石玉棠现在连脑子里都充满了情欲,哪里管得到脱口而出的话有多么丢人、多么淫荡哎六郎师父的身子是是你的是六郎的是你的随你怎么怎么弄都好都好啊

第575章

就在激情的热吻和爱抚之中,已半茫然的石玉棠只觉双腿之间一阵火热的灼烫感传了上来,六郎已慢慢地开始挺进,他却不是一口气直捣黄龙,而是用那坚挺粗长的龙枪,有力而强硬地自她玉腿之间一路烙上,烙的石玉棠不住娇吟,玉腿愈分愈开,汨汨春泉不住淋浇着那火烫的淫威。

顺着石玉棠的湿润黏滑不断挺进,间中还来个左旋右刮,将石玉棠汁水缠绵的股间弄的更是灾情不断,诱的石玉棠贲张翘挺的圆臀不住扭摆,热吻的香舌更是舞动难休,即便到六郎的龙枪已缓缓探入石玉棠的禁区,缓慢而坚定地开垦起她珍贵的宝地时,扭摆的动作也不曾稍休,反而旋的更加浪了。

她不是不知道这样纤腰款摆是多么羞人,更不是不知道这样弄下去,怕没多久自己就要没劲了,可六郎的手段实在太过温吞,令石玉棠不由扭腰挺送起来,渴想着将它纳入,即便是再火辣的动作,也难将她心中的渴望描绘于万一啊

别浪的那般凶,好师父见石玉棠蛇腰旋扭不停,香汗飞洒不休,脸上更是一副既享受无比又渴望难收的神态,六郎不由出言调笑,他一手轻控着石玉棠劲道十足的腰,一手端上石玉棠的下巴,蜻蜓点水似地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吻了几口,勾的石玉棠樱唇微呶,如丝美眸中活像要滴出水来,她已被侵入了一半,可这六郎却是徐徐挺进,全不像六郎的手段那般狂风暴雨,石玉棠虽也爱他这般温柔,体内狂烈的欲焰却经不得这般久待。

好六郎师父求你用用点力下手重一点猛猛的猛猛的疼爱师父一回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六郎的控制之下,他不要自己爽自己便快活不起来,石玉棠不由得娇声求饶,空出的手勾住了六郎的头,深情绵绵地送上火热的香吻,禁区之中更是迫不及待地紧紧夹吸,让那火热的情欲不住灼烧着她,要要狠一点让让师父好好浪一回啊

一边迎合着石玉棠的浓情蜜意,吻的唧唧有声,一边伸手爱抚着石玉棠火辣玲珑的娇躯,亲手感受着她滑若凝脂的冰肌玉骨中那贲张的热情,只那龙枪却缓下了动作,只好整以暇地享受着石玉棠意乱情迷的紧致啜吸。

本已被摆布的欲火如焚,好不容易等到龙枪入侵,那火烫和巨挺甫一接触就令石玉棠魂为之销,偏生六郎却不肯长驱直入,一口气将她突入直到尽处,轰的石玉棠死去活来、彻底臣服,反而是缓慢地展开着开疆辟土的动作,双手却大施轻薄手段,尽享石玉棠女体之美。

既被勾挑的情欲难抑,禁区的空虚又得不到满足,石玉棠不由心慌意乱,她死命地与六郎交换着口中的汁液,纤手不住扣抓着六郎的身体,纤腰不住旋磨,带动着已与那龙枪亲蜜接触的部份酥痒难耐,间中奔腾出口的,尽是难以笔墨形容的娇甜。

好哎好六郎你啊你坏都都干进干进师父里面了却呜你啊你好粗好大可你哎坏死了

听石玉棠娇喘不休,禁区当中泉水滚滚,显然已到了将泄未泄的美境,六郎知道,石玉棠的矜持虽说已被击破。

石玉棠只觉芳心怨怼不已,偏生敏感的胴体实捱不住六郎的深情款款,就在欲火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之下,她终于哀吟一声,一股火热的舒泄自子宫里头狠狠奔流而出,高潮的滋味虽美,却总有一种不够尽兴的空虚感觉。

就在这个当儿,六郎终于腰身一挺,那巨挺的龙枪狠狠一冲,将石玉棠泄出的阴精重重地又推了回去,给这一下突袭,石玉棠不由媚吟声声,他的突刺使得石玉棠原已在高潮中紧缩的禁区整个被破了开来,亲蜜接触的感觉比之前还要强烈百倍,每次肌肉颤抖着夹吸着那深深攻入的龙枪之时,都似一次高潮猛烈的袭来,舒服的石玉棠再也叫不出声,一声长长的呻吟之后,她整个人都崩塌了,若非靠着双手无力地搂着六郎的头,怕早要滑瘫下来。

那火烫的精液冲击,在石玉棠的子宫深处画下了欢乐的句点,此刻的石玉棠已完全失神,根本是人事不知了。

轻抚着石玉棠湿透的秀发,软倒床上的六郎看着房顶,心神却已飘了出去,而在他的臂弯之中,石玉棠直到现下才悠悠转醒,却是舒服的动也不想动一下,那火热的感觉余威犹存,在她的腹内深处不住鼓舞着,若非她也已爽过了头,只怕还真有再次娇声求欢的冲动。

石玉棠的身心早已荡漾在那迷人的肉欲之巅,她已化成一滩水,随着六郎的摆弄荡漾飘摇,不能自拔地让体内的女人本性爆发,操控着她心甘情愿地承受着六郎的百般淫玩,此刻的她已完完全全是个沉醉肉欲的女人,再不管正奸着她的六郎是谁,只想甜蜜地沉醉在他的侵犯之中,永远也不想醒来

嘴角浮起了一丝媚人的笑意,石玉棠睁开了眼睛,媚眼轻扫之下,只见两旁的六郎和六郎睡得正浓,那丝笑意不由更深了。

第576章垂帘听政

六郎率领大军得胜归来,大军刚行至瓦桥关,就从京师八百里加急传来密保,乃是义母符皇后亲笔所写,信上说,前日京城遭遇浩劫,宋太宗赵光义在御花园赏花,遭到大批刺客的攻击,皇上被贼人捉走,请六郎看到书信后,速速回京主持国事。

六郎大惊,心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胆敢进京刺王杀驾,海疆宋太宗掳走不过,这样也好,这个草包皇帝,坐在龙椅上也没有什么用。”六郎让萧绰和四小姐总领大军,自己只带了明歌郡主一人先走一步。

六郎和柴明歌快马赶到京城,进京后,直奔皇城,果然,宋太宗前日游御花园,被刺客掳走,刺客留下书信一封,并没有留下姓名。信上说,要救宋太宗,就让六郎与他决战。

落款是:吴越大帅。

国不可一日无君,赵光义既然不在了,就要马上拥立新的皇帝。和符皇后一商议,因为赵家无子嗣,以前赵匡胤有个儿子,还被赵光义害死了。谁来继承皇位呢有人劝六郎称帝,六郎说:“天下还没有完全安定,我哪能登基”

最后决议,等即将临盆的符皇后生下龙种之后,看看是男是女再做决定,因为不知内情者,都以为符皇后怀的是宋太宗的儿子。哪里知道实际上是六郎的种,半个月后,符皇后果真生下一子,六郎高兴不已,马上让符皇后传旨,让这个刚刚降临人间的小家伙继承大宋皇位,为由符皇后垂帘听政,六郎出任大将军监国。

陶三春刚玉吴越水军开展,初尝败果,因为北方士兵不熟悉水战,现在陶三春正在淮安沿海驻扎修养,六郎决定亲自前往南唐,借用南唐的水师,会一会吴越大帅。

好多娇妻都已经身怀六甲,有些则是刚刚临盆,需要休养。于是,六郎只带了柴明歌,萧绰,石玉棠,四娘和东方紫玉五人。

六人一起赶往金陵,到了金陵后,六郎让萧绰,石玉棠,四娘,东方紫玉先去南华山,先收熟悉水战的南华御剑,然后再收洞庭水师,萧绰等四人与六郎分手。六郎则与柴明歌来见南唐国主李璟。

雪后初晴,初生的阳光照在路边的屋顶上,反射出眩目的光芒。街道上的行人明显少了很多,但也有不少起早谋生活的百姓,卖菜的,卖柴的,卖早点的,吆喝声在清晨的空气中悠悠地飘荡。

当然,除了这些早起某生活的人之外,路上还有另一种早起的人,那就是无家可归的人,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在破庙或者桥洞中挨过一晚之后,他们流落在街头,或乞讨,或卖艺,只为混一天温饱。

在金陵,这种人并不在少数,中原战乱,北方不少人逃难到了南方,成为这批无家人中的一员,实在挨不下去了,男的卖身做仆,女的卖身为奴,俊俏点的小孩被培养成娈童,漂亮点的姑娘陷身青楼这也是为什么南唐奴隶行业这么发达的原因之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杜工部之言确是尖刻啊”六郎摇头轻叹,这是他目前无法改变的现象。

柴明歌在一边默然不语,他曾经去过淮北之地,见到的情况比眼前凄惨百倍,她虽然心有戚戚,但也是爱莫能助,这个世道凄惨的人何止千万,又哪能一一救助呢

六郎似乎看到什么,忽然指着不远处说道:“明歌你看,那几个小乞丐虽然冻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将半个馒头让来让去,可见在艰苦的条件也可以将人性的优点显现出来”

没等柴明歌接口,六郎自言自语道:“是啊,这些经过苦难磨砺的孩子会更懂得生存的价值,一旦有机会,磨去人性惰性的他们便会鲤鱼化龙,成为一方的精英。”

柴明歌接口道:“将军说的极是,这些小乞丐可机灵着呢,街头巷尾混地数落无比,眼睛也异常歹毒,有些大人们难以得到的小道消息他们也都能找的出来,有些机灵的小家伙就靠出卖小道消息为生呢”

六郎身体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沉吟了一会,从袖中甩出一锭银子,说道:“明歌,这锭银子拿去给刚才那几个小乞丐买点吃的,让他们去王府侯着,我回来有事要问他们。”

“是”柴明歌伸手接过银子,调转马头朝那几个小乞丐驰去,前方带路的曹彬没有听到六郎和柴明歌的对话,见到柴明歌离开,放慢速度来到六郎身边问道:“将军,您这是”

六郎淡然说道:“没什么,我看这些乞丐大冷的天还在行乞,叫明歌买几个馒头给他们吃而已。”

曹彬眼中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心道整个金陵像这种人有上万,几个馒头能起到什么作用曹彬道:“将军,这种人白日行乞搏人同情,晚上则偷盗抢劫甚至杀人无所不为,实在是金陵城的祸患。这种贱民冻死饿死也是活该,不值得将军对他们仁慈”

道不同不相为谋

六郎面无表情地看了曹彬一眼,淡然说道:“我们走吧”说罢不理曹彬,驱使着身下的爱驹,向皇宫奔去。

南唐的皇宫位于玄武湖西面不远,高墙将整个玄武湖都包了进去,可见皇宫的宏大了,近览玄武湖,远望紫金山,的确是一处宝地。皇上李璟喜欢在宫中大宴,宴中临湖吟诗,对山作赋,的确非常的写意。

得知六郎来到,李璟亲自来迎接,李璟握着六郎的手哭道:“六将军,朕终于将你盼来了,你就是我们南唐的大救星。快快快,里面请。”

六郎说:“唐王,我知道吴越王朝宫廷兵变,程世杰窜通十真教掌握了兵权。程世杰狼子野心,早就想称霸中原。这番有司徒明枫给他撑腰,又有精通水战的吴越水军。我的百万铁骑虽然厉害。但是不善水战,我这番来金陵,就是与你商议如何才能打败程世杰。”

李璟拍马屁道:“六将军神勇无敌,程世杰那里是你的对手”

六郎哈哈笑道:“程世杰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先需要训练一支强悍的水军。希望,唐王陛下支持。”

李璟慌忙道:“六将军,只要能保住我大唐的祖宗基业,你说怎样都成啊。你要钱,我给钱,要粮食,给粮食,要大船,给大船。”

六郎又道:“这些当然我都要,不过,我更需要一个人。”

“什么人”

“听说唐王陛下有两个女儿,长公主越秀公主嫁给了林凯华的二公子,但是,分水岭之战,林家将男儿全部战死,越秀公主也就成了寡居。我想让唐王将越秀公主赐给我为妾,不知道唐王意下如何”

李璟哈哈大笑:“如果六将军能娶我家越秀,那简直就是天公作美,我当然同意”

这件事订下之后,六郎说:“越秀公主原先就是主管水军的女将,唐王可令她继续掌管洞庭湖水军。然后由本将军亲自训练调度。”李璟一一答应。

从宫中回来,柴明歌问道:“将军,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是不是回驿馆”

六郎摇摇头,眼中露出一丝热烈的神色,起身道:“来金陵这么久,连一次秦淮河都没有去过,这也太说不过去了走,咱们这就去秦淮河看看,见识一下金陵第一风月场的阵势”

六郎少年心性,柴明歌自然不会反对,也不好扫了六将军的兴致,于是依旧穿了男装跟着六郎朝不远处的秦淮河行去。

秦淮河乃是金陵第一大河,源头有两处,东源出自句容县宝华山,南源出自溧水县东庭山,在江宁县的方山埭交汇,从东水关流入南京城,蜿蜒两百余里,终由西水关注入长江。

而整条秦淮河最为繁华和著名的地段就是城内的十里秦淮,岸边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群,飞檐漏窗,雕梁画栋,画舫凌波,桨声灯影,加之人文荟萃、市井繁华,构成了集中体现金陵古都风貌的游览胜地,同时也是金陵声色犬马的荟萃之所,河上飘荡着众多雕栏画栋的画舫,画舫上居住着不同风情的红袖妖娆,每到夜间,画舫上挂满灯笼,灯火林立,将十里秦淮打扮成不夜之天。

同岸边的青楼不同,画舫虽然也是迎来送往,买春卖笑的场所,但是画舫上的女子多有才名,大多擅琴棋书画,又或者羌歌胡舞,眼光自然比一般的青楼女子要高的不少,自南朝以来,便是文人骚客展现自己风雅的最佳去处。

出名的画舫女子接待的都是社会的名流,自然结识了不少上层人物,这便形成了一张庞大的保护网。加上来往的大多都是通晓诗书的人物,自然不会做那些大煞风景的事情,而官府为了保证秦淮的正常经营,也特意柱派了一队衙役维持这里的秩序,因此除非她们愿意,否则一般很少出现强迫的情况。

画舫独特且超然的地位让让它有了另一个用途,那便是文人才子比拼的平台,自古文人相轻,谁都不服谁,用什么来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呢画舫姑娘便成为最佳的标准。谁能靠着自己的实力获取画舫名妓的青睐,谁便隐然强压他人一筹,有了炫耀的本钱,足以为其余人艳羡不已。

当然,画舫的花费也比一般的青楼贵上不少,但依旧有大量的客人趋之若鹜,尤其是秦淮河上最为著名的忘忧,迷情,临仙三艘画舫,都有红牌坐镇,每日都是座无虚席。

当然这些六郎并不知晓,他还是第一次来到秦淮河最繁华的地段,也就是城南靠近夫子庙的地方,看着河边林立的妓馆和河上飘荡的高大画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找哪家,虽然只是下午,但河边的人流已经开始多了起来,六郎随手拉过一路人道:“这位兄台请留步,小弟有礼了”

这人身形消瘦,身着一袭青衣,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颇有几分风雅,六郎观其脸色,鼻头略有潮红,眼带青色,脚步略显虚浮,猜出他应该是风月场的老手了。

路人见六郎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打扮,说话彬彬有礼,也不敢怠慢,停下来拱手道:“这位兄台好说,不知兄台有什么事情”

六郎装作一副赧然的样子说道:“不瞒兄台,小弟早听说秦淮河风月无边,一直心存向往。只是第一次前来,见这里楼台画舫无数,不知哪处为佳,见兄台气宇不凡,猜想定是此间常客,不知兄台能否指点一二”

听了六郎的话,路人仰天一阵大笑,笑毕得意地说道:“兄台你可算问对人了,要说这十里秦淮的欢场,为兄十亭之中至少也去过八亭。秦淮河的姐儿没有不知道小弟莲花三寸舌,玉面俏郎君苏东楼之名的。这不,为兄昨夜留宿翠香楼翠云姑娘那里,到现在才醒来”苏东楼自夸了半晌,这才想起人家是在问路的,讪笑两声道,“呵呵,话扯远了。要说这十里秦淮的欢场,最为出名的还是河上的画舫,画舫上的女子比之一般的窑姐,无论风情还是才识都高上许多。我看兄台儒雅风流,定是有才学之士,为兄建议你去画舫,尤其画舫在河上游走,两岸景色流动,就像身临画中一般,千万不可错过”

第577章南唐风月1

六郎点头道:“原来如此,只不知这河面上如此多的画舫,哪几艘比较好”

苏东楼张口便道:“亲近忘忧,香艳迷情,出尘临仙这首流传秦淮的口头禅说的便是秦淮河上最为著名的三艘画舫了。忘忧舫的布置典雅温馨,里头的姑娘个个娇嫩可人,善解人意,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她们的头牌是楚云,楚雨两朵姐妹花,真是我见犹怜,在圈中人缘极好,这才有亲近忘忧的说法迷情舫则是香艳淫靡的好去处,里头的姑娘个个妖媚动人,面貌不俗,床上功夫嘛也都是一等一的厉害,尤其是他们的台柱异域三姝,据说是从西域龟兹国来的,丰乳肥臀,充满异域风情,她们尤其擅跳胡舞,为兄有幸见她们跳过一次,那风情,那舞姿,配合她们的的丰乳肥臀,啧啧至今想来都心动旌摇啊”苏东楼半闭着眼啧啧回味,一副陶醉异常的样子。

六郎追问道:“那临仙舫又是什么样子的”

苏东楼从回味中转醒,挥手抹去嘴角的一丝涎水,这才说道:“所谓出尘临仙,是指临仙舫的布置非常淡雅素净,不像一般的画舫那么艳丽和张扬,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受。舫中的头牌是瑶琴仙子水清影姑娘,她也是三艘画舫中惟一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柴明歌奇道:“青楼之中还有人能保住清白”

苏东楼撇撇嘴道:“这你就外行了吧,别的地方的姑娘可能身不由己难以保持清白,但咱们这是哪里咱们可是六朝金粉的秦淮河往来的大多是风雅高洁的雅士,自南朝以来就少有强迫之事。况且秦淮画舫的主人哪一个没有点后台背景,画舫上的姑娘们哪一个不认识几个有身份地位的人物,谁若想要强来,便就是整个金陵士子的公敌就拿临仙舫来说吧,它的后台便不得了,大司徒周宗,中书令韩熙载都是这里的常客,连太子殿下回京也时常到临仙舫来听石姑娘弹琴,可以说整个大唐,除了皇上之外,又有谁敢惹这三个大人物况且今上也是文雅之士,自然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苏东楼的确非常能说,光是介绍就花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天边开始出现晚霞,他才记起时间,拍拍肚子说道:“讲了这么多,兄台你应该了解的差不多了吧,可惜在下今晚有事,否则定会带你体验一番。好了,后会有期吧”苏东楼说罢朝六郎和柴明歌挥挥手,转身离去。

六郎寻到了临仙舫的所在,丢了几两银子给那迎客的老鸨,老鸨立刻将六郎视作上宾,笑呵呵地将他迎入了画舫,无论在什么场所,银子的魅力都不会消减。

一艘画舫就好像一个流动的高楼,可以在河中任何地点停泊,临仙舫的个头虽然不是所有画舫中最大的,但也有近三十米长,七八米宽,不算舱底共有三层,下层最为阔大,分为两个区域,靠近船头的是一个平台,乃是水清影姑娘弹琴献曲的地方,其余部分是客人座的位置,第一层布置地果然如苏东楼所说,十分典雅朴素,除了桌椅之外便只有几盆常青的盆景,盆景所选的植物多是梅兰竹菊,松柏之类,几根细竹巧妙地从盆景中斜插而出,隐隐地将大厅分为数个小区域,若隐若现为空旷的大厅平添了几分通幽的感觉,可见布置画舫之人的匠心独特。

四个角落各放着一盏小小的香炉,袅袅香烟从中升腾,弥漫至整个舱室,味道淡雅清香,十分好闻。两边墙上挂着不少名士的亲笔诗词,当中赫然便有大司徒周宗,中书令韩熙载以及他二叔晋王李景遂的墨宝,六郎心里啧啧称赞,看来这画舫主人的面子不小

二楼是客人留宿以及密谈的地方,三楼便是画舫台柱水清影的香闺了,据说少水清影小姐会偶尔邀请船中看得上眼的俊杰前往三楼一叙,虽然并不涉及男女情事,但也足以让众人艳羡,让受邀者面目有光了。

六郎进舱的时候,船舱中入座的已经有五六成了,此六郎和柴明歌寻了处靠窗的偏僻角落坐下,边吃着点心边等候时间的到来,他是第一次来,担心不懂规矩丢脸,因此打量着周围的人众都在干什么。时离酉时画舫开船还有小半个时辰,在座诸人大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低谈,或品尝着侍女端来的各色点心。在座的人大多都是年轻俊彦,个个儒雅风流,眼中露出读书人特有的桀骜眼神,偶尔目光相对,都客套而又矜持地微微点头,还真有种上流社会聚会的感觉。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坐在当中一桌的几个人,这伙人衣着光鲜,油头粉面,一个个申请倨傲,略带不屑地扫视着其余的才子,旁若无人地说笑,一看便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一排身着白衣的女子长袖飘飘地从楼梯口走了下来,手中各自拿着不同的乐器,在台上围成一圈,她们脸上都蒙着纱巾,让人看不清样貌,更增添一种朦胧神秘的气氛。丝竹管弦齐鸣,悠扬的乐音烘托出一种迷离地氛围,那种介于半梦半醒的感觉,让人难以忘怀。

六郎望着周围的宾客,大多都露出沉醉的申请,刚才闹得颇为不愉快的张百年和曾元吉也不再关注对方,全神地关注台上的表演,连柴明歌这个赳赳武夫也为音乐所吸引。大家都知道这还只是个开端,这些女子使用的乐器俱全,唯独少了瑶琴,可见真正的主角瑶琴仙子还没有登场。

六郎有点佩服编排这出表演的人了,管弦丝竹齐鸣烘托气氛,各色音域都能找到它发挥的地方,场面宏大,引人入胜,这有点像后世西方的管弦乐团演出,在这个时代,能够有这种想法观念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众女的演奏到达一个小高潮,让人有渐入云端的感觉,乐音忽然全部停止,大厅里出现一瞬间短暂的宁静,接着,一丝悠扬的琴声自二楼响起,众人往乐音发出的位置望去,只见楼上一处的天花板正慢慢地向下移动,形成一个小小的圆形高台,台子上坐着一个女子,长裙覆地,正犹如绽放的雪莲一般横空出世,一出现便占据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显然才是今晚的主角,瑶琴仙子水清影。

玉手轻抚,古朴的六尺瑶琴发出悠远的乐音,正好接着刚才一番前奏,将听着的感情承接地恰到好处,让人飘飘然入云端,水清影的琴声就好像一座桥梁,将听者的感情带到了她自己编织的精神世界之中,其中喜怒哀乐,悲苦忧思,都在听者的心灵深处引起深深的共鸣,水清影的琴技,的确到了技近乎艺的水准,临仙舫有此一人,便足以在秦淮河众多的画舫中脱颖而出,苏东楼的介绍,果然有点水准。

看其他人,都早已深陷其中,或闭眼陶醉,或灼灼盯着台上,更有甚者,甚至都开始流泪。六郎在未来见识过诸多大家的音乐,因此水清影的演奏虽然精妙,但他还能保持一丝客观的心态来评价,六郎忽然眉头一扬,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神色,水清影的演奏固然是精妙绝伦,但其中却深含着一种哀怨,对,就是哀怨,浓的化不开的哀怨

听苏东楼说,水清影今年不过十七岁,应正是青春年少,懵懂初开的年纪,曲中有些怨是可以理解,但那应该是深闺独处幽怨,但不太可能是这种带着沧桑,曾经沧海的哀怨。这种怨怼,是有着国恨家仇之人才会产生的,似乎应该出现在经历了太多坎坷与变故的人身上才对。尤其是其中隐隐包含劲气的金戈之音,一般只有在经历过金戈铁马的男子演奏中才会出现,但现在却实实在在的在水清影的演奏之中,其中的意味,着实让人思量。

可见,瑶琴仙子水清影,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应该还会武功有趣,她会是什么身份呢六郎暗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八卦了,这么关注别人的隐私,这可有点像21世纪狗仔队的作风啊不过我还真的很想知道,有空叫李平查查看,不知道能不能查出点香艳的故事,嘿嘿六郎的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丝略带邪恶的笑意。

水清影一边弹奏,一边隔着面纱看着台下众宾客的反应,心中有若止水,清晰地反应出诸人的表情和神态,甚至内心的反应。家道的沦落,让她经历了太多的坎坷,因此看人待事都有种超出年龄的成熟与通透。自十四岁开始登台表演一来,她已经接触过太多的人,有儒雅,有风流,有无赖,有阴险,有才华不俗的才子,有家世非凡的世家,有位高显赫的大员,没有人能够在她的心里留下更深的印象,就算是南唐的晋王将军,在她的眼中跟平常人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茫茫天下,芸芸众生,有谁能知道我心中的苦楚,又有谁能听出我曲中的无奈知音难觅,也难怪几千年来只出现过一个伯牙,一个子期

忽然,水清影注意到在大厅的一个角落,有一双明亮的眼眸正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她,其中好像有种看破了什么秘密的睿智。

这个人我看不透

水清影心中一颤,从来都是她以这种目光看别人,哪有过被别人用这种目光看过的经历,好像自己的秘密都被这人看透了一般,这种不在掌握之中的感觉,真是非常难受,让她险些弹错了音。

第578章南唐风月2

他是谁

水清影收摄精神,将心中的问题暂时排开,继续演奏,不过她的心思却早已不在演奏之上,再弹了一会,曲调就跳入尾声,一阵悠扬的合鸣之后,水清影坐的高台又慢慢升了回去,消失不见,而底下演奏的女子则收起乐器,俏兮兮地摘下覆在面上的纱巾,在台上走动一周后,这才羞答答地鱼贯走回楼上,留下满堂的秋波。

清影姑娘是卖艺不卖身,但其余的女子却是可以接客的,这几十名女子个个长得娇俏可人,才情技艺也是不俗,不能得到水清影小姐的青睐,找几个替代品也是不错的选择,当下就有不少客人挥手招来一边的仆役,询问这些女子的消息,要其代为引见。

这时一个中年美妇从二楼走了下来,站在刚才表演过的台子上,笑着说道:“感谢各位客人光临临仙舫,在座有不少客人都是老相识,想必都认识了,不过奴家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奴家丽娘,负责打理临仙舫,如果在座刚才看中了舫上的哪位姑娘,待会只管跟奴家说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老规矩,请各位大人畅所欲言,清影和其余的姑娘都在楼上听着,如果哪位公子说的中清影姑娘的意,便可上三楼与清影姑娘单独一叙。今天清影姑娘想听听诸位对她刚才所弹曲子的看法。”

“今天的问题比较简单啊,说不定有机会哦”丽娘的话刚说完,底下的诸人都私下议论起来。

这两个对话的显然是常客,言语中透露出对水清影的无限景仰,他们细语一番后便开始踊跃发言了。

舫内大多都是文人才子,对音律都颇有研究,场面气氛立刻活跃起来,丽娘按照顺序请各位跃跃欲试的人起身发言,六郎在宫内就经常经历这种讨论,但参与者无不是当时的大家,跟他们比起来,在座的这些才子的评论是在太肤浅和没有新意了,无非是说一些景仰赞叹的话,最多加上一些对技法上的评价,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六郎都懒得跟这些人为伍一起谈论,侧目眺望窗外的夜景。

水清影招来边上的侍女,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侍女点头悄然走下楼去,在悄悄地在丽娘耳边说了几句话。丽娘眼中露出一丝讶异,将目光集中在六郎身上,继续说道:“奴家发现,靠窗的这位公子似乎有话要说,但可能不太习惯这里的气氛而欲言又止,现在船上的贤达们大多都发表过看法了,这位公子有何高见不妨跟我们分享”

六郎听到柴明歌的提醒,将注意力收了回来,这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无奈之下苦笑一声,起身揖手说道:“可能要让丽娘失望了,在下对音律不甚在行,哪有什么高见”

周围不少人立刻露出鄙夷的神色,在这里,谁都想要表现出自己最佳的一面,以显示自己的超卓不凡,搏佳人欢心,在这里谦虚就是无能的代名词,不仅是周围的同道,就连这里的姑娘都对音律颇有研究,清影姑娘平常很少主动邀请宾客发表看法,但受邀的大多都是才高八斗之士,只可惜却看走了眼,原来是一个绣花枕头。

张百年眼中也露出嘲弄的表情,本来他以为受邀之人非自己莫属了,但楼上清影姑娘的丫鬟在丽娘耳边说了两句话后,丽娘便立刻邀请这人发表意见,无疑是出于清影姑娘的意见。虽然他对这个水清影并不是很在意,但某样自己志在必得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却让他非常不爽,这或许就是男人自私的一面吧,因此听到六郎说他不通音律的时候,他脸上嘲弄的表情尤其明显。

六郎不了解画舫的规矩,见周围许多人听他这么一说表现出鄙视的表情,这才知道在这等风月场所是不能谦虚的,尤其是看到张百年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之后,他心中大恼,争胜之心油然而起,淡然说道:“高见虽然没有,但在下刚才在听清影姑娘弹奏的时候,偶得一词,或许能同清影姑娘之曲相和。”

听六郎这么一说,当下有不少人收起鄙视的表情,这个时代正出于词的发展阶段,还没有出现专业的词人,词和诗不一样,诗只要讲究平仄对仗,用词琢句就行,但词却还要在此基础上加上音律的搭配,五音的转折,七律的抑扬,这是一件非常专业的事情。一般的文人写出一首词做后,大多都是要请专业的乐师来配成乐章弹奏,像六郎这般听了一遍弹奏便开口说能填词的人,不是一窍不通便就是有真才实学。

六郎抬头望向二楼,拱手道:“还请清影姑娘将刚才所弹曲调的最后一折再奏一次,在下好当场唱和。”

众人都静了下来,楼上安静了片刻,一阵悠扬的乐曲响起,正是刚才所奏曲调的高潮阶段。

六郎闭眼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和着琴声的旋律朗声吟唱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六郎心里首先对自己盗用后人作品的行为鄙视了一番,才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不过说实话,刚才他听水清影弹奏的时候,脑海中首先冒出来的的确就是这首明人杨慎的西江月了,无论是音律节奏,还是其中要表达的意境,都切合地十分准确,就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在沉寂了片刻之后,叫好声轰然响起,在座的大多都是识货的人,这首西江月一出,当下便有人叫起好来,还有几个随身携带着文房四宝的人连忙取出笔墨,把刚才听到的词句一一记下,唯恐忘记了。就连一向自负的张百年也找不到什么缺点,口中念叨着词句,颓然坐下,显然心下混乱之极。

水清影听看着六郎略带苍凉的吟诵,心下不由地一颤,觉得这首词似乎就是专门为了她这首曲子准备的一样。她想到自己的身世,幼年时的她无忧无虑,地位尊隆的家族让她受尽了宠爱,然而一朝横天惊变,让她变成了亡国之奴,犹如丧家之犬般到处漂泊,直到到了南唐才稍有安定,但也只能靠烟花之地暂时容身,但这一行当也并非坦途,贪图她容貌才情的斯文禽兽不知凡几,要不是秦淮河特殊的风气和身边的下人们的拼死保护,她哪里还能在弹琴,接受众人的吹捧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这话说的多好啊,也只有遭受过突变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意境的词句,想到这里,水清影感觉跟这年轻公子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水清影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纤纤玉手在琴弦上一划,弹出一排清脆的鸣响,在座有许多熟客都知道,这就是水清影选定人的信号,都以艳羡的眼神望向六郎。

丽娘望向六郎笑道:“公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还未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六郎微笑道:“你称我六公子就行。”

丽娘点头笑道:“原来是六公子,我家清影姑娘邀请公子上楼一叙,还请公子赏光”

六郎点头微笑:“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劳烦丽娘在前面带路。”吩咐柴明歌在楼下等候后,他便跟着丽娘朝楼上走去。

绕了好几个弯,才到了水清影香闺的门口,丽娘指着里面说道:“六公子请进,清影姑娘在里面侯着公子呢。”

六郎点点头,掀开门口的帘幕,径自走了进去。

六郎四下打量周围,这是一间2进的房子,外间是会客的地方,内间自然是休憩之所了,房间很大,但十分空旷,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女子的房间,四周的墙上摆着几排书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其中大多都是关于琴的。窗户很大,但此时是冬天,并没有打开,而是拉上厚厚的帘子,房间的四个角落都摆放着一个炭盆,将屋内烘托地有如春天。

六郎心下一动,习自扶摇先天图的敏锐感觉感受到附近真气的微小波动,正在暗中观察他的举动,看来有高手在暗中保护着舱内的水清影。这更增添了六郎对于水清影身份的好奇。

屋子的正中也挂着一圈帘幕,像蚕茧一般将屋子的中心包裹起来,只能隐约地看见里面有一个清丽的人影,正坐在席上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六郎刚才见过水清影的身影,知道里面自是水清影无疑了,从这间屋子的布置来看,水清影是一个非常有戒心的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为自己准备着一层又一层的防范,就算在她的闺房中也不例外。这种性格的人一般都是外表冷漠,内心处却甚是脆弱的,这一层层的保护,不止是为了掩盖她的脆弱,也是为了加深她内心处对于安全的渴望。

六郎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不说话是么,那我也来个非礼勿言好了

他也不客气,径自走到一边的客位上面,舒适地坐在柔软的地毯之上,喝着香茗,这可是正宗的庐山云雾,江州府出产的极品茶叶。六郎一边喝茶,一边含笑着向帘幕内望去,做出一副不欲打扰的样子。

第579章南唐风月3

果然,没等六郎一盏茶喝完,帷帐中便传出一阵熟悉的琴音,自然是刚才六郎吟词的时候水清影所弹奏的部分,紧接着,一道犹如天籁般悠远的声音响起,传入六郎的耳中:

“滚滚长江东逝水”

水清影自弹自唱,从六郎吟出此词到来到三楼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没想到她已经能将这首词背出来,运用到曲子之中了。水清影的吟唱比之六郎,虽然少了几丝沧桑,却多了几分苍凉,尤其是由女声念出,让人闻之更为惆怅。

与此同时,帘幕渐渐拉开,露出了水清影的身形。

水清影的双手自然娴熟地在琴上游走,目光迷离,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丫鬟,就是刚才下楼通知丽娘的那个,帘幕自然就是她收起来的。

六郎这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这位蜚声秦淮河的名妓。

水清影身着一袭雪白的湖丝长袍坐在席上,袍服舒展在地上围成一个圆圈,就好像一朵盛开的雪莲花一般,身前是一张案几,案几一角安放着一个香炉,缕缕檀香就是从这里面散发而出,案几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古朴的弦琴,一双如凝玉般的纤手就在琴上抚弄着,水清影专注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瑶琴,就好像对着最亲近的朋友倾诉一般。

轻纱覆面,六郎瞧不清水清影的面容,但只从身形气度来判断,水清影应该是个出色之极的美女,丝巾下露出一截如天鹅般优雅的颈部曲线,更增添了朦胧的吸引力。

一曲琴声奏吧,水清影幽幽地抬起头来,望向六郎,绣口微张,淡然问道:“六公子年纪轻轻,便能做出如此沧桑通透的词句,清影佩服。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这等词句定不可能出自一个毫无阅历之人之口,想必六公子是个曾经历过风雨之人吧”

六郎哑然一笑:“光是能听到清影姑娘的天籁之音,在下便觉得不虚此行了,听清影姑娘的口气,似乎也曾经历过一番风雨”

六郎不动声色,将话题又抛了回来,水清影眉头微蹙,轻轻说道:“贱妾的些许经历算得了什么,既然六公子不愿提这个问题,那也就算了。”

这惹人怜爱的样子让六郎一阵心动,他长笑一声,洒然说道:“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既然是笑谈,那自然要说写轻松点的话题,说实话,这还是小生第一次来秦淮河的画舫呢,不知道清影姑娘能否看在这份上,让小生一睹容颜呢”

水清影面容不变:“贱妾蒲柳之姿,恐怕入不得六公子法眼,不过如果六公子坚持的话,也未尝不可。”水清影语气平淡,望向六郎。

六郎心道不就是见一面罢了,至于搞得像要你陪睡一样为难吗本公子也不稀罕,等我的小窈娘长大点,未必比你差到哪去想到这里,他耸耸肩道:“不必了,听清影姑娘的语气,显然并非心甘情愿,在下从不勉强别人做不情愿的事情,能同清影姑娘单独谈话已经是在下的福气了。如果清影姑娘不介意的话,能否为在下弹奏一曲鸥鹭忘机,在下喝完这杯茶便会告辞,不会打扰清影姑娘的休息。”

说罢六郎探了探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手里端着自鄱阳湖所产的云雾茶,半闭着眼,一边品茗一边等待着水清影的演奏。

水清影望着一点都不在乎的六郎,心下颇有些矛盾,这几年来水清影迎来送往无数,虽然只有十七岁,但眼光却是老辣的很,这位公子年纪虽然不大,但是眉目清秀,浑身已经能够体现出一股引人的风姿。加上他刚才吟诗所表现出的风流文采,过上两年更成熟一点的话,定然是个让女子心动的佳公子。

说实话,见过水清影面的人聊聊无几,只有像李景遂,韩熙载这等身份的人才能见到,这是丽娘想出来的一个一石数鸟的方法,既抬高了她的身份,又不至于太过抛头露面,丢了身份。但刚才她已经几乎变相地答应了六郎的要求,而这人却轻易地放弃,那股无所谓的态度让水清影恨得牙都痒痒的。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是有几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绪了。

水清影还没有说话,一边的侍女晓兰倒有些恼了,对六郎恨恨地说道:“你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对小姐说话,真是太”

水清影挥手制止了晓兰的话语,朝六郎说道:“清影这就为公子弹奏鸥鹭忘机,不过公子应也是通晓音律之人,清影希望弹完之后,公子也能弹奏一曲,以供互相切磋。”

六郎睁眼忘了水清影一眼,见她眼中露出一丝期待,微笑点头道:“清影姑娘吩咐,在下怎敢不从,清影姑娘请”心中却想,老子欲擒故纵的手段果然奏效,女人就是这样,你越重视她便表现的越矜持,你要是表现出对她不在意,她反而会想办法撩拨你,这条定律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一样的啊

水清影见六郎一副理所当然的无赖样子,真想跳过去揍他一顿,水清影深呼吸了几下收摄了会心神,玉手轻抚,一曲悠扬舒缓的乐曲如水银泻地般流畅地传出。

六郎闭着眼睛,细细品味曲中所表现出的意境,鸥鹭忘机出自一则著名的寓言。说的是一个渔夫每日在海上捕鱼,天上不时地飞过鸥鸟,在他的头上徘徊,时间久了,鸥鸟见渔夫没有恶意,都习惯了他的存在,经常落在他的船上,甚至落在他的身上同他玩耍。渔夫妻子知道此事,便劝渔夫下次出海趁机捉几只鸥鸟回来,然而怀了这种心思的渔夫出海之后,这些鸥鸟却再也不靠近他了。这说明当一个人怀有心机的时候,连动物都不愿同他亲近,故事借此告诉人们要有一种淡泊无为的心境。

水清影对于瑶琴的演奏的确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从渔夫刚出海时见到天高海阔时的舒畅,到鸥鸟与渔夫其乐融融的和谐,再到妻子怂恿时心生心机的急转,到最后鸥鸟远离而去时他心下的后悔,都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让人陶醉忘我。

一曲鸥鹭忘机奏罢,余音绕梁,六郎还沉浸在回味之中,却听见水清影清新的嗓音说道:“六公子,该你了”

就算是在顶层三楼,也能够听到楼下传来的一阵叫好之声。

六郎抚掌叹道:“清影姑娘的琴艺确实到了技进乎艺的程度,在下自愧不如”

水清影私心有着一丝得意,嘴上却淡然道:“互相切磋而已,六公子又何必自谦呢。”说罢盈盈起身,为六郎让出位置。

六郎见状也站起身来,来到案几前坐下,附近的空气中还留着一丝淡淡的清香,却不是檀香的味道,那定是水清影身上发出的体香了,六郎忍不住多吸了几口气。

水清影俏脸微红,别过头去不看六郎这轻佻的举动,却听到六郎舒服地赞道:“真暖和”她想起六郎坐在自己刚才坐的地方,自己的体温还没有散尽,见六郎夸张的语气,水清影脸更红了,狠狠地瞪了六郎一眼,又被这家伙占了便宜

水清影找了张位置坐下,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六郎有些笨拙地调着琴弦,命晓兰把靠近大厅一边的窗户都打开,等会这里的琴声便会清晰地传到楼下,让这家伙丢丢脸。

六郎试了几个音之后,微微思索,轻松地在琴上弹出一段旋律,旋律轻快明了,有种活泼生动的快乐气息,虽然技法不足为道,但胜在节奏新颖,让人一听便难以忘怀。

只可惜这段旋律实在太短,只片刻时间就已经弹完,六郎弹完收手,站起身拱手道:“献丑了小生技艺粗浅,胡乱弹奏,乐理不通之处,还望清影姑娘见谅时间不早,小生这便告辞”说完向水清影作了个揖,朝门外走去,竟是毫不留恋。

“六公子”水清影从琴声中回过神来,见六郎要走,连忙叫住他,问道,“六公子,这首曲子节奏清新明快,清影却是从未听闻,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六郎转过头来,微笑道:“这首曲子出自我家乡的一首歌谣,名字叫做两只老虎。”

“两只老虎”水清影对这个有趣的名字颇感好奇。

六郎眼中露出笑意,带着些许回忆地说道:“不错,这首歌谣还配有歌词,同曲子一起唱和,非常有趣。”

水清影柳眉一扬,略带嗔意地说道:“六公子可否不卖关子,同曲子搭配的歌词是什么样的呢”

六郎嘴角一牵,微笑着说道:“歌词非常简单,小生这就唱给清影姑娘听。”六郎说罢低声哼道,“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听着如此有趣的歌词,水清影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只是那冰容瞬间解冻的风情,便让六郎看地目眩神迷。一边的丫鬟晓兰也忍不住笑意,但又担心小姐不豫,抿嘴强忍着非常辛苦。

六郎微微仰首,回忆道:“每次唱起这首歌,我总会想起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心情也总会好很多。我见清影姑娘似乎总有股郁郁之气在胸中,便以此歌谣送给姑娘,希望姑娘能看开一些,不要总让自己生活在忧愁的包围之中嗯,小生的话有些多了,就此告辞,清影姑娘,后会有期”

最后一段话六郎本来不想说出来的,但一想到自己的过去,一时忘乎所以,还是忍不住说了出口,这倒也没有什么,六郎再次向水清影作了个揖,转身穿过层层帘幕,向楼下走去。

“六公子”

六郎停住身形,但却没有转身。

水清影的声音传了过来:“多谢公子关心,如果有空,六公子可随时来临仙舫,清影必竭诚相待”

六郎长笑一声:“这不必清影姑娘吩咐,在下也会常来,希望下次来时,能如愿一睹清影姑娘容颜”说罢也不回头,走下了楼梯。

水清影望着六郎消失的身影,脑中想着刚才他唱歌谣时的可爱样子,轻轻摘下覆在脸上的纱巾,绝美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小姐小姐你刚才笑了唉”晓兰做水清影的丫鬟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水清影的微笑,难免惊喜出声。

水清影这才想起,是啊,自从家族巨变之后,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笑过了

第580章

汤山位于金陵城东南约三四十里处,骑马一个多时辰便可到达,传说后羿射日,神鸦坠落于此地,便形成了著名的汤山温泉。泉水温度适中,十分适合沐浴水疗,当初六郎建立自己城外根据地时选择汤山,其中这里有温泉便是相当重要的原因。汤山的面积非常大,附近一共有四个温泉区,地处半山腰上,依山傍水,座北朝南。

吃饭午饭,沐浴更衣之后,六郎摇身一变又成为风度翩翩的六公子,自从见识了秦淮河的风月之后,六郎对此兴趣大增,加上想起和张百年还有一个约定,因此出府后六郎径直朝秦淮河畔而去。

下午的秦淮河稍显冷清,不过人也不少,晚睡的姑娘们大多才刚起床不久,梳洗完毕后娇慵地站在楼上向着路上的行人抛送秋波,不像晚上拉客那么生猛,但也别有风味。午后来秦淮河的大多都是些清闲无聊之人又或者是自负风雅的文士,来这里的目的也更加纯粹一点,肉欲上的追求少一点,更多的是寻找一种红袖添香的气氛,以期激发灵感,因此这个时候,稍懂诗书,会点琴棋的姑娘会更受欢迎。

因此像以才情出名的水清影,以风雅自诩的临仙舫,在这个时候,反而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六郎走进临仙舫,发现这里面的位置基本上都坐满了人,每桌都有几个巧笑倩兮的姑娘相陪,或饮酒作乐,或抚弄丝竹,或执棋对弈,或临窗赋诗,有的甚至找个舒服的位置酣然入睡,享受着姑娘们玉手的按摩服务。下午临仙舫的布置稍有改变,临窗的舱板被移去了大半,冬日暖烘烘的阳光可以直接照入船舱,显得更加明亮舒适。

六郎四下张望了一会,却没有发现张百年的身影,丽娘远远地就看见六郎上船,她对六郎的印象极深,连忙迎了上来,拉着六郎笑道:“六公子终于来了,这两天清影姑娘总提起公子呢”

绕是六郎知道丽娘只不过是奉承敷衍的话语,心下也不禁一阵舒坦,笑道:“丽娘你真会说话,对了,前日那滁州来的张百年来了没有,他不是说天天在这里等候本公子的吗”

丽娘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低声说道:“张百年公子天天都来,今天他还带来了一位公子,这位公子在音律上的见识极高,清影姑娘刚刚邀请他们两人上楼论琴去了”

就在此时,楼上传来一阵悦耳的琴音,六郎虽然对音律的研究不甚透彻,但也听得出来这首曲子不是水清影所奏,显然就是丽娘说的张百年带来的公子所奏了,心中嫉妒加上不悦的表情很明显地表现在了脸上。

丽娘察言观色,知道六郎心下颇为不爽,连忙说道:“六公子,清影姑娘吩咐过,如果六公子前来,可以不必通传直接上楼去找她,丽娘这就带公子上楼吧”

六郎心下才稍微舒服一点,不置可否地跟着丽娘朝楼上走去,楼梯上传来的琴音愈加清晰悦耳,六郎能从中感受到一种温柔恬静,与世无争的情怀。六郎心中一阵感动,嫉妒的情绪就像被浇了一盆凉水般猛然熄灭,暗道我这是争什么风吃什么醋啊,水清影跟我又有何关我们不过是仅有一面之缘而已,在她心中不过一个匆匆过客,我犯得着这么妒忌吗

而且水清影身处秦淮这等风月场所,每日不管是不是情愿,都需要应酬不少客人,这是她的工作,我要是吃醋的话岂不是吃的海了去了六郎摇头失笑一声,情绪恢复正常。

走上三楼,六郎对丽娘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怎么走,丽娘点点头,朝六郎歉然一笑,这才转身下楼。

此时琴声正好弹完,水清影的声音响起:“周公子对于音律的研究果然高深,清影佩服,尤其是琴声中隐含陶渊明出尘避世的超然情怀,让清影向往不已。清影前日偶得一曲,与周公子之曲似有相通之处,请周公子不吝指教”

一道清越柔和的声音欣然说道:“果有此音还请清影姑娘让我等一饱耳福”

六郎心下一动,在门口止步。

屋内传出一阵节奏轻快的曲调,活泼的乐音仿佛跳动的浪花,让人闻之不禁心情轻松,想跟着哼出声来,六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依稀听出这节奏就是前日他弹奏的女人是老虎,不过显然是经过修改的,不管音域还是音色,都比他弹的要好多了。

一曲弹罢,两道掌声响起,张百年的声音响起:“清影姑娘此曲清明欢快,让人闻之忘忧,果然同表弟所奏有异曲同工之妙,同属极品。”

那个周公子的声音接着说道:“此曲在下前所未闻,然不管是节奏还是韵律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虽寥寥数音,但清新快乐之情油然而出,仿佛置身于山林鸟兽之中,无拘无束,无忧无虑,让人神往。不知此曲是否清影姑娘所做”

张百年抢白道:“这是自然,想在下自诩自幼博览众曲,之前也未曾耳闻,而以表弟之才也说没有听过。试想除了石当家所做还会有谁呢”

水清影轻轻摇头,淡然道:“张公子可猜错了,此曲并非清影所做,作此曲者另有其人”

周公子好奇地问道:“哦不知此人是谁”

水清影正待答话,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掌声,一人掀门而入,笑着说道:“数日不见,一来便能听到清影姑娘演奏,真是妙事,还请清影姑娘原谅在下不请自来之罪”

水清影眼中露出一丝光芒,盈盈起身说道:“六公子来的正好,晓兰,给六公子沏壶庐山云雾。”水清影朝坐在一边的一个男子说道,“周公子,说曹操曹操就到,你刚才问的曲调作者,正是眼前这位六公子”

六郎见水清影还记得他的喜好,欣然找了个位置坐下说道:“清影姑娘此言差矣,前日在下所奏只不过寥寥数音,哪有清影今日所奏如此美妙,因此此曲作者当仁不让是清影姑娘你,在下哪敢贪功”

六郎朝身边的周公子笑道:“倒是周公子,刚才所奏之曲也是非凡,让在下都起了归隐山林之心呢在下六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重光是六郎的小名,此时用上也颇为自然。

这周公子生的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让六郎一见便有好感,周公子礼貌地点点头道:“六公子过奖了,小弟周雅芙,只是略通音律而已,还要跟公子多多讨教”

“六公子,你难道不知道临仙舫的规矩么,没有清影姑娘的邀请,你擅自上三楼来,是不是不把清影姑娘放在眼里”张百年见六郎一进来便抢去了所有风头,心下颇为不爽,因此阴阴地说道,以期挑拨他和水清影的关系,同时凑到周公子耳边低声说道,“表弟,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家伙,等等你可切记替表哥我讨回面子啊”

周公子眼睛一亮,仔细看了六郎一眼,微微点头,低声道:“先看看再说吧”

六郎还没有说话,水清影先替他解围道:“张公子不知道,是清影吩咐丽娘见到六公子便直接引上楼来的,不关六公子的事。”

张百年脸色尴尬,不好唐突了佳人,讪讪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六郎一眼。

六郎看了张百年一眼,轻笑道:“在下适才在门口听到,这位周公子应该是张兄的表弟吧在下就不明白了,同是兄弟,为什么相差却这么大呢一个大气雍容,让人一见便喜欢;一个却如此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真是让人费解啊”

六郎刚才早听到张百年在这周公子耳边的低语,看得出张百年这表弟对他并没有多少敌意,而他也不想与这个能弹得一手出尘之音的人相斗,于是才有刚才之言,分化两人阵营,丑化张百年的形象。

果然,周雅芙听了六郎的话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拗不过张百年的三番四次力邀,这才前来临仙舫,“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其实他的主要目的,其实还是想看看那个能做出“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刚一见六郎,便对他的洒脱儒雅有了几分好感。他素来知道自己这位表哥文采有余,风度不足,因此六郎这么一说,他倒是信了七分。

“你”张百年没想到六郎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往他身上泼污,而周雅芙表弟似乎也有些相信,他一时间乱了分寸,却不知道如何反驳,要不是心下有所顾虑,他恐怕要当场发作,老拳相向了。

张百年似乎对他这个表弟有些畏惧,在周雅芙看了他一眼后,张百年即将暴走的情绪立刻平复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淡然说道:“在下跟陆兄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邀请六公子切磋一番而已,这是文人之间经常有的事情,又何来小肚鸡肠之说”

六郎嘿嘿笑道:“切磋自然是无妨,但是看着张兄那要吃人般的眼神,小弟的小心肝可是吓得扑通扑通地跳啊”

“噗哧”听着六郎夸张的言语,水清影和周雅芙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百年刚刚酝酿起来的沉稳在瞬间崩溃,不知为何,在这六公子面前,一向自恃才识过人的他每次都要吃瘪,这真是让他既不服气又有些无可奈何。

周雅芙也不想见表哥难堪,出言解围道:“六公子或许不知道,公子前日所做的西江月在金陵城早已传遍了,大家纷纷抄录,一时间洛阳纸贵。很多人都在打听六公子的消息,今日在此见到六公子,果然不凡。在下非常欣赏六公子滚滚长江东逝水此句,只可惜秦淮河太过狭小,不能体会到其中苍茫的意境,实在是遗憾否则在长江之上把酒临风,与陆兄畅论古今,互相切磋,定是一番快事”

水清影也被周雅芙的提议吸引住了,闻言说道:“周公子的想法令人欣然向往,此事也未尝不可,现在不过未时,临仙舫船速颇为不错,由西水关入长江也不过一个时辰的船程,清影这就下去安排一下,应可教周公子的愿望成真”

第581章

水清影走出门去,找丽娘商量了一番,船上的文士才子颇多,对于这个提议不少客人也大为赞成,于是没有多久,船身微微一晃,临仙舫便开始游动起来,向西而行。

不到一个时辰,临仙舫便由西水关而出,进入外秦淮,最后顺流而下,飘入茫茫长江之中。

冬日的长江与平常大有不同,远旷肃杀,宁静中透出一丝离尘的风姿,临仙舫在这茫茫江面上,就仿佛一粒芥子般渺小,让人不禁生出世事浩淼的感慨。六郎四人站在临仙舫三楼的平台上,眺望远处,一时间心中各有所想,都没有发话。

“六公子在想些什么呢”水清影一直在暗中观察六郎的表现,见他双目露出一丝惘然而又惆怅地看着江面,心弦不由一颤,低声问道。

六郎微微摇头,看着水清影秀美绝伦的侧脸,微笑着说道:“在下适才在想,这冬日的长江跟清影小姐倒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呢”

“哦此话怎讲清影很想听听六公子的解释。”水清影秀眉微扬,眼中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周雅芙和张百年也收回眺望江面的目光,转头看着六郎,看他有什么说法。

六郎微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眺望长江,淡然说道:“自古便有以水来形容女子的说法,冬日长江千里澄江似练,平滑如镜,远山近景皆为白色,倒映在水面,便似着上一件雪白的衣衫,微风轻拂,水面鳞波荡漾,犹如衣袂在风中飘动纷飞”

周雅芙以及张百年望向水清影,果然见水清影一袭白衣在风中衣袂纷飞,水清影俏脸微红,但被面纱覆盖并未被余人看见,六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今日阳光柔和,映射在江面之上,有如善睐的明眸熠熠生辉,顾盼之间便有融冰化雪之力。阳光照射江面,引起微微水汽升腾,形成一片氤氲的雾气,这不如同姑娘面上的薄纱,隐约中透露出朦胧美感,让人无限神往”

水清影俏脸再次一红,目光不敌六郎的眼神,转头望向江面,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胸膛之中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张百年也明显看出了水清影和六郎之间略带暧昧的关系,嫉恨交加,轻哼了一声,也别过头,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妙哉”周雅芙抚掌打破了场面上的沉寂,赞道,“六公子以江水喻人,虽非独树一帜,但能述说地如此详尽而又合情合理,六公子也算是第一人了。六公子的文采让人佩服,今日难得一会,我兄弟不才,欲与六公子切磋一番,不知六公子意下如何”

“若是不敢,我们也不会勉强的”张百年终于等到表弟说这话了,他的精神立马提了起来,有表弟的文采为后盾,他说话也有底气多了。

六郎淡笑道:“文士切磋,这是常有的事,有何敢与不敢的,就算技不如人,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我可不像张兄这么耿耿于怀。在场的都对文词有了解之士,清影姑娘可是被成为秦淮第一才女,自然对诗词也颇为了解。在下有个提议,我们在场四人一起切磋品评,如此更热闹些。大家以为如何”

水清影微微点头,张百年和周雅芙自然也不会反对了,六郎问道:“周兄以为我们以何为题呢”

周雅芙笑道:“本来我们身在千里长江之上,以长江为题最为合适,但我想大家听过六公子滚滚长江东逝水一词之后,余者很难再超越此词,因此还是换一个话题为好”

周雅芙环视江面,见远远地江面上有一叶孤舟,舟上似有一个钓叟在临江垂钓,这情境,仿佛走入了一副宁谧的山水画之中,让人不由地心旷神怡。周雅芙指着孤舟说道:“如此,我们便以江上的小舟为引,以渔歌子为韵,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也都没有意见,水清影着晓兰将瑶琴从屋中拿出准备和韵,又叫人端来一壶热酒,供众人助兴。

渔歌子这一词牌名乃是中唐名士张志和首创,流传甚广,也以他所做的那首“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最为人所众知。

悠远恬淡的琴声响起。“谁先来”六郎望了望周雅芙和张百年。

“我先来吧”张百年自信满满地站起身来,走到船舷边,和着水清影的琴声缓缓吟诵道,“饱则高歌醉即眠。只知头白不知年。江绕屋,水随船。买得风光不著钱。”对徐积公子说声抱歉,这里让张百年盗用你的词了。

张百年不愧是滁州才子,虽然由于之前被六郎掩盖住了锋芒,没能表现出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这一首渔歌子立刻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词中洋溢着年少的洒脱不羁与微微的田园风光,对于女孩子有着相当大的吸引力。要不是此人妒忌心太重,加上六郎知道此人日后不堪重任,恐怕两人的关系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紧张。

张百年吟罢,水清影双手抚琴,欣赏地说道:“想不到张公子之词如此洒脱通透,清影佩服,尤其是江绕屋,水随船一句,果然好意境”

张百年得佳人夸奖,自然面露得意之色,他等这一刻可是等了许久,为了能露脸他这几日可是天天看书。他示威性地朝六郎看了一眼,同时看见表弟周雅芙脸色平静,只是微微点头,连忙收起得意的样子,咳嗽了一声,微微挺直腰背,做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对水清影道:“有感而发而已,清影大家谬赞了,清影大家也是知文识律之人,不若也和上一首,与大家共赏”

水清影恬静地说道:“既如此,清影也不矫情,适才清影的确也有所感,便和上一首,与众位共享。”

水清影看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六郎,才将目光转向江面,望着江上的一叶扁舟,玉手微抚,口中缓缓地吟唱道:“浪花有意千重雪,寒梅无言一枝春。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

水清影似有所感,反复吟哦两便之后,曲调这才减缓,慢慢地停了下来。

词句典雅秀丽,娓娓道来,尤其是唱到最后两句,一股淡淡地惆怅油然而生,六郎不知为何心神一颤,为她词中的些许无奈而感动。忽然,他似乎品出了一丝别样的韵味。

浪花有意,寒梅无言

不会是在对他暗示什么吧六郎颇有些自作多情地想着。

水清影一曲作罢,三人自抚掌叫好,虽然此词的意境风味可能比张百年的稍有不如,但也算是一曲难得佳作了。

张百年和水清影所做之词都颇为不俗,按照一般观众的心态来讲,自然是觉得越是后面的水平越高,而两人的就如此之高,让六郎和周雅芙也都感到了一丝难度。

楼下众人也都是颇识文采之人,知道楼上正在斗诗,此时大多摒声静气,听楼上还有什么妙词传出。

六郎沉吟片刻,望着水清影说道:“在下便接着应和一首,有劳清影姑娘了”

水清影微微点头,手中琴弦抚动,渔歌子的旋律再一次响起,六郎朗声念道:“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这首词的亮点还是对于其中量词微妙娴熟的把握,语气恬淡出尘,比之水清影词中的俚侬浅语更为出彩,但只为中上之做,比起之前的西江月的意境要逊了一个档次。水清影听了六郎此词,两眼顿时亮了起来,欣然望向六郎,似乎看出了他词中蕴含的意思,六郎微微一笑,向水清影点头示意。

周雅芙的脸色却有些古怪,略带嗔怪地看了六郎一眼,似乎有些不满,不过他的表情很快就收敛了起来,淡淡地说了声不错。

张百年也看到六郎和水清影似乎有种默契,水清影演奏的时候明显要比为他伴奏时要上心的多。他一门心思地在六郎的词里挑毛病,抓住其中一句问道:“六公子,此时乃是严冬时光,这花满渚一句又是如何说起呢”

六郎洒然一笑,也不回答,伸手从露台边放置的一盆梅花盆景上摘下一枝花枝,将枝头的花瓣一朵朵地摘下,之后走到船舷边,双手一扬,摘下的花瓣在空中飘飘扬扬,洒下一阵花雨,最后慢慢地落在江面之上,飘荡起伏,颇为动人。

“这不便是花满渚,酒满瓯了吗”六郎从小茶几上端起一杯酒,微笑着说道,“吟诗作词虽讲究应景,但也不必过于拘泥,在下可不是来雕章琢句的,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太过无趣到是可惜了这一枝寒梅了,还请清影姑娘原谅则个”

水清影淡笑说道:“无妨,这一枝寒梅能成为六公子词中的一部分,那也是它们的幸运了。”

六郎点头表示感谢,笑着对周雅芙说道:“只剩下周公子一人还未作词了,周兄看样子早已成竹在胸,我们便拭目以待周公子的压轴好戏吧对了,周兄本身就是音律大家,自弹自和可能会更好一些呢”

周雅芙微微一笑,也不推辞,向水清影道:“可否暂借石大家的瑶琴一用”

水清影欣然盈盈起身,给周雅芙让出了弹琴的位置,周雅芙坐在琴位之上,遥望滔滔江面和湛蓝的天空,凝思片刻后,一阵旷远的琴音便流畅而出,周雅芙清越非常的声音开始吟唱道:“澄江俯仰两青天。万顷玻璃一叶船。拈棹舞,拥蓑眠。不作天仙作水仙”

不论是周雅芙弹琴的技法以及同词句的配合程度,又或者是词中本身所蕴含的意境,此词都当之无愧为四人所做之词之首,就算是稍懂风雅之人也能够感受地出来。

第582章

“好一句澄江俯仰两青天,万顷玻璃一叶船只此两句,周公子当之无愧为今日魁首,在下自愧不如”六郎嘴上赞叹,心下却一阵苦笑,是不是他盗用别人的词之后,整个世界的词坛都乱套了,否则原本应该是陆游陆放翁老先生的词怎么会提早一百多年面世呢

“那是自然,我表弟的文采可不是吹的”六郎对周雅芙甘拜下风之后,张百年的得意就好像自己获胜一样,得意地说道。

“那是石大家的琴好,加上各位承让”周雅芙谦虚地起身,目光瞟过六郎,似有所指地说道。六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临江吟诗已经分出胜负,众人一番品评之后,以周雅芙所做的渔歌子为优,其余三人,六郎、张百年、水清影三人并列其后,此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临仙舫在江面上转了一个弯之后,又从秦淮河的入江口朔流而上,由西水关重新回到秦淮河。

等回到秦淮河最为繁华的夫子庙地带时,早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周雅芙借口次日有事,船靠岸后不久便要求下船返回,张百年对表弟的话似乎言听计从,放弃了画舫最为热闹享乐时间,也跟着周雅芙回去。

一路上张百年显得尤其兴奋,笑道:“表表弟,你真是太厉害了,让那六公子输的心服口服,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一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样子真是替表哥我出了一口恶气”

周雅芙轻轻摇头,说道:“表哥,你错了,六公子作词的时候并没有尽全力”

“什么怎么可能表弟你也不必这么谦虚,那六公子也就这水平而已”张百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周雅芙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复杂地说道:“表哥没看出来吗,六公子所做之词并非想要争胜,而是想同水清影姑娘的词相合而已”

张百年大吃一惊,回忆起水清影和六公子两人所做的渔歌子,果然切合地十分贴切:

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

可不是这两首渔歌子合并在一起,就像一首新词的上下两阕,无论意境还是内容,都切合地十分完美,就好像一个人作出来的一样。

张百年猛然回想起六郎作此词时水清影的表情,她也早就看出来了,感情四个人里就他一人不明所以,像个傻瓜一样得意到现在

“这个混蛋居然看不起我们”张百年心下恼怒非常,刚才还自得的心情立刻化为乌有,要是这样,胜了又有什么好夸耀的他真想立刻掉头回去,把那六公子给狠揍一顿。

“回来表哥”周雅芙声音不响,但却让张百年乖乖地转过头来,颓然跟上周雅芙的步伐,“表哥,我发现你越来越浮躁了。你现在去又有什么用呢,文人间的比拼讲究心知肚明,点到即止,你这么回去除了丢脸之外还能起到什么效果况且我看这位六公子也是一片好意。”

“一片好意”张百年失声叫了出来,引起路人的侧目,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六公子怀有什么好意。见周雅芙脸色不豫,张百年连忙道,“表表弟别生气,我只是觉得那六公子心机诡谲,不怀好意,别看他看上去客客气气,说不定就在打表弟你的主意呢”

“表哥乱说什么呢”周雅芙俊脸抹过一丝红晕,片刻后淡然说道,“我看那六公子应是一个心胸磊落之人,是个可结交的朋友。表哥以后也不要同他斗气了,六公子今日故意对我们示弱,就是想以此来向我们示好,大家各胜一场,也算扯平了。今天我们不是谈地很投机么,男子汉大丈夫,之前的一点小事大家一笑而过岂不更好”

张百年无言,心道那是你们谈地投机,我可觉得一点都没意思,这次真倒霉,不仅没有报复成那六公子,反而让自己表弟对这人有了好印象,真是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不过他表面上却不能说,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就此带过。

张百年和周雅芙走后,三楼便只剩下六郎和水清影两人了,外面夜色渐冷,两人回到舱内,四角的火炉烧得正旺,水清影忽然问道:“六公子,今日你为什么要故意输给周公子”

六郎抬头望向依旧薄纱覆面的水清影,转移话题失笑道:“还记得在下上次走的时候说的话吗不知清影姑娘是否愿意让在下一睹娇颜”

水清影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上次不过是六公子自己放弃了机会而已,清影蒲柳之姿,公子想看,清影自当遵从。”说罢纤纤玉手佛向而后,轻轻摘下面纱,一张娇美动人的脸庞终于出现在六郎面前。

第583章

六郎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要薄纱覆脸了,要是她以自己的真实面容见客,恐怕整个秦淮的男人都要为之疯狂了,娇美无匹的容颜,加上聪慧过人的才情,绝对是每个男人梦中的尤物。尤其是摘下面纱的水清影,五官搭配娇俏动人,更引人的是隐隐透出一股柔到骨子里的媚态,一种与生俱来的娇媚要是不在弹琴时脸上戴上面纱,恐怕不会有人再注意她的琴声,而是望着她的俏脸口水直流了。

这真是诱人犯罪的美丽传说他二叔晋王李璟遂对水清影颇为有意,恐怕也并非空穴来风。

这等美丽,以他见过的美女之中还没有几个人能与她媲美,可能要等窈娘成熟之后才能与她一较长短吧

见六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水清影放心猛地跳动几下,有三分害羞,三分嗔怪,倒有四分是暗喜,她俏脸微红,强作自然地说道:“六公子现在可以回答清影刚才的问题了吧”

六郎如梦初醒,长出了一口气,丝毫不因为刚才失态感到尴尬,笑道:“古人云秀色可餐,在下今日可算领教到了,现在已经快申时末了,照理到了晚饭时刻,可在下只感觉浑身舒坦,居然一点都不饿,古人诚不欺我也”

六郎调笑了两句后,接着洒然说道:“文士比较最重要的乃是灵感与心境,又说得上什么让与不让,或者是在下今日灵感不足,又或者是今日在下心境不在此,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况且每个人不同时刻的审美标准也不一样,在下认为按照自己当时的审美标准,所作的词也算佳品,这便足够了”

水清影眼中露出光芒,望向六郎饶有兴致地问道:“六公子的说法十分有趣,不同时刻的审美标准都有不同,不知公子能否举个佐证说明”

六郎端起茶嘬了一口,轻笑一声说道:“这倒不是很难说明,当一个人寄情山水的时候,审美的标准便主要集中在花草树木,鸟兽鱼虫之上,就算佳人再美,恐怕也不一定能引起他的兴趣;相反,当一个人处在洞房花烛之夜,烛影摇曳,被翻红浪,正体会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时,窗外的风月,草中的虫鸣或许便会成为大煞风景之事。这样的佐证不知清影小姐以为然否”

水清影听着六郎颇为露骨的挑逗,轻啐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回答。

跟这位六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水清影总是能感到一种无忧无虑的感觉,因此就算有时候他做出一些肆无忌惮的举动,水清影也总是能够容忍住,要是换了别人跟她说这话,恐怕她当即便要拂袖而起,说声送客了。

六郎呵呵一笑,说道:“其实清影姑娘不过是想问一下在下是不是为了应和你所做的词句才故意输给周雅芙公子而已,为什么不干脆直接问呢”

水清影没有答话,但俏脸微红,她的确是想问这个问题,被人道破心思难免有些尴尬。

六郎呵呵一笑:“其实在下做那首词就是为了与清影的词相和,不知这个答案清影是否满意”

六郎故意将称呼里的姑娘两字去掉,试试水清影的反应。水清影的脸再次一红,故作淡然地说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有什么满不满意的,六公子可不要自视过高了”

六郎做出一幅苦闷的样子叹道:“看来是在下自作多情了,唉,也罢也罢,自古多情空余恨,看来我再留在此处是有点不太合适了,在下这就告辞”

六郎说罢站起身来,向水清影做了个揖,朝门外楼梯口走去,心里却在暗暗数数。

水清影没想到六郎说走便走,目光复杂地看着六郎的背影,鲜艳的红唇咬在一起,似乎在做什么决定,终于还是在六郎跨出门的瞬间叫道:“六公子”

六郎猛然转身,对水清影道:“清影不必挽留,刚才在下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清影可别以为我生气了。不过在下的确有事,暂时不能相陪,这两日我一有空便来临仙舫,清影你可以放心了吧”

说罢略显揶揄地朝水清影眨了眨眼睛,大笑一声走下楼去。

“这个坏蛋居然敢骗我”水清影傻傻地看着六郎离开,这才恢复正常,嘴角难得地又露出一丝笑意。

“小姐,这人不简单,要不要老身去查探一下他的底细”就在此时,一道幽幽的声音从水清影身后传来。

水清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收起,声音又回复平时的淡然,轻轻摇头道:“暂时算了,这种感觉挺好,顺其自然吧”

六郎接到周家公子的约请函,一块看端午节灯会。

柴明歌黯然失笑说:“六郎,难道你没有看出来,那个周公子是女扮男装”

六郎哈哈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了,而且我也弄清楚了她的真实身份。他就是大司徒周宗的小女儿,周雅芙。李煜的小姨子,与姐姐周雅芙并称娥皇女英。南唐的绝代双娇。”

六郎如约来到端午节灯会。

周雅芙颇有些兴奋地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路边,树上,水面到处都有各种灯光,将金陵城装扮地如同不夜城一般。他心道原来端午节灯会是这么热闹的,自己这十六年居然一次都没有来逛的,真是可惜了

身边一个普通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周雅芙身边,苦着脸说道:“小少爷,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如果让老爷知道了,小人免不了要受责罚了。”

周雅芙头也不回,说道:“齐伯不必担心,过一会我们就回去,这还是我第一次逛端午节灯会呢再说,有齐伯保护我,一定不会有事的,到时候爹那就由我亲自解释好了”

被称为齐伯的中年男子无奈地摇摇头,只能由着这任性的小少爷去了,自己只好在一边悉心保护,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每年的端午节灯会都是女子出来最多的时候,她们当中可能一年也没有几次机会能走出深闺,现在自然十分珍惜这样的机会,莺莺燕燕或好奇地四下观望灯会美景,或偷偷含羞地观察有哪些俊俏后生,眼下女子的地位虽然不像宋代理血出现之后那么低下,但其实也好不到多少,尤其是现在处于诸国混战的时期,女子太过抛头露面也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所以她们大多平时都不出门,因此一有机会出来,自然要抓住一切机会寻找自己中意之人。周雅芙相貌俊秀,自然引起很多小姐闺秀们的兴趣,不时地周雅芙这边瞟来,目光含羞却又大胆,周雅芙以前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不禁俏脸发红。

时间已近酉时头,差不多到了跟六公子约定的时间了,周雅芙站在乌衣巷口张望,游人熙熙攘攘,却还没有见到六公子的身影。

这家伙自命风流,自制力肯定很差,不会趁着灯会跟哪家小姐勾搭上了吧,周雅芙脑子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自己的脸微微一红,自己怎么会想这些问题

忽然他在人群中看到六公子的身影,这家伙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惹得周围的女子娇嗔,男子叫骂,看来自己刚才的猜测就算不中亦不远也,不禁微感气恼。不过看他发髻和衣衫凌乱,一脸苦笑无奈之色,看来这一路挤来也费了不少力气,周雅芙心下的气恼稍减。

六郎远远地也看到了巷口的周雅芙,连忙加快速度向这边走来,半晌才终于拜托人流,气喘吁吁地来到周雅芙面前,苦笑道:“抱歉周兄,在下其实是第一次来逛灯会,没想到人居然会这么多迟到了片刻,还请周兄原谅则个”

柴明歌看到周雅芙身边的中年男子,似乎想到什么,神情微微一动,不过马上控制住了,淡然站在六郎身后不说话。

周雅芙淡然说道:“无妨,我也才来了片刻而已。只不过陆兄,眼下人如此众多,我们该怎么赏灯呢”

六郎笑道:“这无妨,刚才在下没有注意,被挤进了人群中间,这才如此狼狈。其实我们只要不挤入人流之中,沿路边顺着人流走便可以了。走,周兄,在下早就在天然居定下一张桌子,咱们现在便朝天然居方向而行,顺道一路上看看店边的灯谜。以周兄之才,这些灯谜定难不倒你”六郎说着便要拉周雅芙的手一起前行。

周雅芙微微点头,先行走动,巧妙地避开六郎的手,微笑说道:“陆兄过谦了,以周兄的才情,小小灯谜定易如反掌,走吧,我们便一起去天然居”

六郎呵呵一笑收回了手,并没有在意,跟了上去。

金陵每年的端午节灯会能有如此规模,附近店铺酒架,秦楼楚馆都起了很大贡献的,每年的灯会,附近的店铺总会挂出精心编出的灯谜,提供丰厚的奖品来奖励猜中灯谜的人,引得游人络绎不绝。当然,那些才子和才女也有贡献,正因为他们的到来,才使得灯谜的互动性和精彩性提升了不少。

第584章

四人两前两后慢慢前行,见到挂出的灯谜就驻足片刻,也不刻意地去为了奖品而猜,有时候猜对了也不去跟店家讲,就这么说说笑笑地朝天然居走去。

“周兄,你看这条灯谜:西岭倚空高百尺,初凉早起人添衣。猜前唐名句。周兄猜猜会是哪句”六郎指着一条灯谜笑道。

周雅芙思虑了片刻,淡笑说道:“这又何难不过是一则拆字迷而已,空高百尺,百字去掉天空就是一个白字;初凉早起去早上的日字;西岭是一座山名,取山字;人添衣便是个依字,百尺的尺加上初凉的两点便是尽。合起来不就是王之涣登鹳雀楼中的白日依山尽么此灯谜谜面跳跃,不够紧凑,只能算是中品而已”

六郎抚掌笑道:“妙哉,周兄果然高才”

周雅芙轻笑一声说道:“该轮到陆兄了”他四下一望,指着一条灯谜笑道,“山头落日半轮明,打一个字,陆兄便猜这条吧”

六郎呵呵一笑,沉吟片刻,拍手笑道:“这也是一则拆字谜嘛山头两字取山中间的一竖,一竖加上个日字便是由,半轮明乃是取轮字的一半,也就是车字,两字组合便是个轴字了,看来周兄承让了,故意选了个简单的灯谜给在下。”

周雅芙和六郎一边说笑一边行走,对彼此的才情都非常欣赏,谈地颇为投机,不片刻来到了预定好位置的天然居。

天然居是秦淮河畔最为有名的一座酒楼,地处秦淮河边,高三层,在六朝名士所居的乌衣巷与秦淮画舫集中地之间,地理位置非常好,楼内主勺的乃是名厨,做出来的菜肴非常美味,据说天然居的后台乃是朝中大员,四周宵小地痞也不敢胡来,因此每日往来天然居的客人络绎不绝,尤其是今日,楼内加了很多桌椅都还是不够用,要不是六郎事先预约了一张桌子,那肯定是找不到地方坐的。

走进楼内,掌柜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呵呵迎了上来,笑着对六郎说道:“这位定是名满秦淮的六公子了,公子定的位置在三楼,请跟小的来”

六郎微笑着道谢,跟着上楼,不时有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向他点头示意,六郎一一回礼,心下颇有些得意地想,看来本人在秦淮一带还真是有点名气了,否则今天楼内这么多人,这掌柜怎会放下手上工作来作陪

掌柜将六郎等人带到定好的位置之后,识趣地告辞离开,六郎和周雅芙临窗而坐,望向窗外不夜天的美景。

三楼临窗的位置一直是天然居最引以为豪的地方,秦淮河边的建筑,就数天然居最为高耸,坐在三楼,近可观夫子庙一带热闹的氛围,远可观秦淮河一带画舫林立的美景,每到夜晚,临窗远眺,确实有一种如入云端的舒适感。尤其今天是端午佳节,能看到的景色更是美不胜收。但当然,这等地方不是任何人都能到这里来赏景的,能到天然居三楼的客人,不仅需要有丰厚的银钱,而且还必须得是风雅之士,否则就算钱再多,最多也只能到二楼的雅间观景而已。

秦淮不夜天,只有在高处见过此景的人才能有如此深的感慨,观此景的最佳场所,除了远处的紫金山顶,便只有这天然居最为合适了,六郎和周雅芙都是第一次在天然居三楼赏景,对眼下热闹繁华的景色都称赞不已。

周雅芙微笑道:“陆兄上次在临仙舫未尽全力,今日此情此景,是否应该再作一首以为补偿呢”

六郎知道自己上次的事情瞒不过感觉敏锐的周雅芙,闻言呵呵一笑道:“看来周兄一直耿耿于怀,若是不作一首补偿的话周兄定不会放过在下了,也罢,我也不矫情,便来上一首吧。”

六郎低头望着街边美景,举起酒杯同周雅芙示意了一下,仰首一饮而尽,朗声念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念罢摇头失笑,看来自己这个盗版诗人还是要继续做下去了,倒不是他想这样,只是眼前此情此情,除了辛弃疾的青玉案之外,别的词句都显得那么黯然失色,他忍不住就念了出来。

一首吟罢,整层楼都静悄悄地没有人声,就连楼上唱曲助兴的琴师也都忘了弹奏,不知是沉浸于东风夜放花千树的遐想,还是流连在灯火阑珊处的意境之中。此词一出,连周雅芙身后那中年男子都不禁动容,更不用说周雅芙本人了,双目望向六郎的侧脸,目光显出一丝的痴迷之色,心下不禁自叹不如。要知道,他也是自视甚高的人,虽然欣赏六郎滚滚长江东逝水的豪迈,但也仅仅只是欣赏而已,他并不觉得自己比六公子差上多少,但是此词一出,他立刻知道,自己同六公子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众里寻她千百度,这个她究竟是谁呢周雅芙禁不住有些痴痴地想着。

牛首山位于金陵城南20里处,是典型的江南丘陵地貌,牛首山是这一片丘陵区的统称,它包括牛首山、祖唐山、东西天幕岭、隐龙山等大小诸多山头组成。而牛首山因其主峰乃是一对突出的双峰对峙恰似牛头上的一对角而得名,唐太宗年间,禅宗南宗创始人慧能便前来牛首山修行,是以牛首山便成了南宗的发祥地,山上的摩崖石刻,弘觉寺塔都表现出其浓浓的佛教韵味。

虽是清晨时分,但通往牛首山道路上的人就开始渐渐多了起来,两道骑影远远地走了过来,马上坐着的赫然便是六郎和周雅芙。

自端午节灯会之后,六郎和周雅芙时常在临仙舫会面聊天,也熟络了不少,前日两人约定一同来牛首山踏青,六郎和张百年的关系不佳,为了防止到时不愉快,六郎特意嘱咐不要带张百年前来。

两人的身后,远远地跟着柴明歌和一直跟随周雅芙的齐伯,难得出来欣赏春色,两人自然不希望下人来煞风景。

茂林修竹,桃花争艳,云蒸霞蔚,令人沉醉,六郎和周雅芙说说笑笑,由牛首山一路向西慢慢而行,一路游过罗汉泉,摩崖石刻和弘觉寺塔,时间渐渐流逝,没多久就过了晌午。

“周兄,你看这东天幕岭虽然不比牛首山那般有名,但风景却也丝毫不逊色,难得的是并没有他人打扰,真是一处绝佳的赏春之处”六郎站在东天幕岭山顶的一棵松树之下,望着眼前满目翠绿赞道。

“陆兄所言甚是,再好的美景,若是凡俗之人多了,也会大煞风景的。牛首山盛名久矣,每到春日,往来游人不计其数,踏青赏春便成了观人之行,哪里还有踏青的氛围,这实在是有背赏春的真正目的,实在是可叹”周雅芙点头赞同地说道。

六郎点头笑道:“周兄果然深得吾心,幸好没有叫你那张百年表哥来,否则眼前此景可能就要变味了”

周雅芙摇头叹道:“陆兄,你似乎对我表哥有些成见,他平时颇有文采,为人还算亲和,不知为何陆兄与他总是话不投机,实在是遗憾。”

六郎微微摇头说道:“周兄不要怪在下直言,令兄虽然文采不俗,但遗憾的是功利心太强,而且心胸又颇为狭窄,容易记仇,因此在下和他不可能投机地起来的了。哪里能像跟周兄这般投缘,相处这般自在”

周雅芙闻言白皙的脸略微一红,转移话题道:“陆兄过奖了,对了,如此阳春美景,陆兄才情绝伦,何不就此赋诗一首”

六郎哈哈一笑道:“此时在下脑中却想的是西蜀韦庄的一首妙词”六郎说罢对着前方空旷的远景大声唱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啊不能羞”这首词的意境浅显,但却非常执白和上口,让六郎想起了后世感情直接的流行歌曲,六郎非常喜欢,有种感怀过去的感觉。因此他有空时便将这首词按照21世纪流行歌曲的曲调编排成歌曲,有空便时常吟唱,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和影响,他平时也只能在府中对着窈娘唱唱而已,今日踏青,难得四下无人,便忍不住高歌一曲,大声地唱了出来。

周雅芙显然受不了六郎如此粗犷的唱法和靡靡的歌词,脸红不已,嗔怪道:“陆兄,这等靡靡之音怎可宣诸于口不仅有伤风化,还有辱斯文,韦庄此人只会做艳词淫曲,陆兄可莫要受他影响了”

六郎呵呵一笑道:“我歌诉我心,有何不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所谓斯文之人,有多少都是一肚子坏水男盗女娼之辈在下平时还要注意影响,今日难得没有他人在场,只有周兄一个知交,偶尔流露一点真性情又有何不可再说嘿嘿,再说周兄也应当是官宦子弟,当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吧,周兄年纪也不小了,没想到脸皮还这么薄,难道令尊令堂都不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吗”

周雅芙被六郎说的脸红耳赤,但又无法反驳,只能哼了一声道:“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又何患无妻,现在便这么着急作甚”

六郎露齿一笑,调侃说道:“想不到我们的周公子还是个先天下之忧而优,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真是佩服佩服。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周公子的条件,眉清目秀,相貌俊秀,的确是不用担心没有小姐喜欢。但在下就不一样了,在下家穷人丑,要是不努力一把迟了就没人要了”

第585章

周雅芙沉默了一会,轻轻说道:“其实其实陆兄你还是很英俊的”说罢连忙转移话题,“我看那水清影姑娘不是对你青眼有加,怎么会说没人要呢”

六郎呵呵一笑:“谢谢周兄夸奖,其实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呵呵,石姑娘可是个不简单的人,又怎会看得上在下呢算了算了,咱们就不说这个了,省的有人说我发春了。既然周兄想吟诗,那你自己就先来一首如何”

周雅芙也乐得六郎转移话题,闻言立刻点头道:“既如此,那在下便献丑了,不过等会陆兄也要作一首,可不能藏私哦”

周雅芙说罢,环顾一下四周美景,吟颂道:

“春山拂拂横秋水,掩映遥相对,只知长坐碧窗期,谁信东风吹散,绿霞飞。

银屏梦与飞鸾远,只有珠帘卷。杨花零落月溶溶,尘掩玉筝弦柱,画堂空”

“好一阙虞美人,言语细腻,感情真挚,令人回味无穷,在下一直都很佩服周兄细腻的描写,真是自愧不如”六郎轻轻抚掌赞道,脑中不由地出现远山,近水,春闺,飞燕,落花,琴声等不同的美丽意境,让人遐想无穷,触碰到六郎心底最深处的共鸣。

周雅芙矜持一笑,说道:“陆兄也不必过谦,小弟这点词句不过小节,要论到意境深远大气,我看放眼全国也找不到几个能与陆兄比肩之人。不过自端午节灯会那首语惊四座的青玉案之后,便再没见陆兄作词,今日如此景致若是也不能激起陆兄的灵感,那真是太遗憾了。”

六郎轻轻摇头没有说话,越是品味此词,他越能体会到其中一种孤单无奈的情怀。想想自己的离奇经历,要不是那一次奇妙的玄武湖落水,自己可能还是一个平凡的大四学生,但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他居然来到了南唐,更取代成了历史上的李后主,想想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兄弟,亲朋好友,尤其是牛首山他在21世纪也曾游览过,这种奇特的故地重游,让他不由地生出一股淡淡的惆怅。

周雅芙见六郎露出缅怀之色,便也没有打扰,静静地看着六郎眼中表露出的迷惘,怀念,有种沧桑无奈的感觉,让他心弦大受震动。

“春花秋月何时了”就在此时,六郎淡淡地吟出一首词来,“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六郎微闭双眼,继续念道,“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六郎并不想让这首千古名篇面目全非,只是在原来那首羁旅中写下的虞美人改了一个字,将故国改成故园,总算有些切合他现在心中所想,以往的经历一幕幕在脑中闪过,那么真实,又那么遥远。吟完之后,六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靠着一边的独松,显得那么孤傲与孤单。

周雅芙痴痴地望着六郎,此时的他没有以往的儒雅,没有以往的从容,没有以往的睿智,也没有了适才的风流狂放,剩下的只有一种莫名的感伤与感怀,只有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孤单。然而周雅芙觉得,此刻的六公子,才是最真实,也是有魅力的。

半晌,六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见身边呆呆的周雅芙,略微显出一丝尴尬,伸手抹去眼角的一丝湿润,这才转身笑道:“呵呵,抱歉抱歉,玩深沉过头了。嘿嘿,周兄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怎么眼神这么怪怪的”

周雅芙脸一红,也收回目光,轻叹一声:“这首词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陆兄,小弟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六郎笑道:“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在下能做的到,一定办到”

周雅芙说道:“小弟希望陆兄有空将这首词写下来赠与小弟留作纪念,不知可不可以”

六郎点头笑道:“自然可以,小事一桩,只要周兄不嫌在下的字难看,我回去便写好送你”

周雅芙脸露喜色,说道:“那小弟便先谢过了”

时间已经过了晌午,天上的日光也被云彩遮住,六郎和周雅芙便沿着蜿蜒小路走下了东天幕山,柴明歌和齐伯早就牵着马在山下等候了。

忽然,六郎和周雅芙远远地看见张百年正和一帮京城文士走下牛首山,看样子他们也是来踏青的,只不过他们在牛首山呆了一天,不像六郎和周雅芙走小道去了东天幕山,双方距离比较远,由于角度的关系,六郎和周雅芙能看到张百年,而张百年等人却看不到他们四人。

周雅芙低声说道:“陆兄,我们还是换条路回去吧,要是被我表哥看见了也不太好。”他为了能和六郎一起出游,今早便说去栖霞寺烧香,要是在这里相遇,张百年回去跟他父亲一说,他以后就难再出来了。

六郎自然也不喜欢同张百年见面,闻言点头道:“说的也是,那我们便绕一圈,先向东而去,从东门入城好了”

四人便两前两后向东而行,这条路要先向东行一段时间绕过几个山丘,再折北向东,比由南门入城要远了大概十几里路,不过也能赶在傍晚前赶回城里,六郎心想从这个方向晚上去别院路还近一些。

春天的天气就是善变,早上还是艳阳高照,但是只片刻就已经乌云密布,还没等他们绕过丘陵,豆大的雨点便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几人没有准备,顿时被淋了个透,仲春二月,天气虽然渐渐暖和,但是依旧有一丝料峭春寒,四人拍马飞奔,希望早点找到个躲雨的地方,但是一路上不仅没有遇到躲雨的人家,连高大点的树也没有几棵,六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叫道:“周兄,这一路上也找不到个躲雨的地方,我在东北方十里处有处别院,我们便先到那里去吧”

周雅芙想想这里到金陵城还有二十里左右的路程,比六郎的别院要远了一倍,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于是略微沉吟就点头答应了,四人又朝东北六郎别院所在的方向骑行。

好容易终于走出了这片小丘陵区,六郎和周雅芙在前方,只要过了前方小溪上的小木桥,穿过一片树林,不用多久就可以到达位于汤山的别院了。

木桥年久失修,人走在上面都吱呀呀地响,更不用说还有两匹马了。两人提心吊胆好不容易终于走了过去,两人刚走过木桥,就听见轰隆一声,在爆发溪水的冲击下,木桥终于轰然倒塌。两人看着被大水冲走的木桥,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心中的后怕,要是他们再晚个几十秒钟,可不就要跟着木桥一起掉入洪水中了

六郎和周雅芙是过来了,但在后方的柴明歌和齐伯就被阻隔在溪水的后面,这条溪水是秦淮河的一条支流,虽说是小溪,但在洪水暴涨之下也有近十丈来宽,柴明歌和齐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飞过去,只能望着溪水干着急。

六郎对着河对岸大叫道:“柴大哥,齐伯,你们另外找条路到别院去吧,我们先行去了”

柴明歌和齐伯无奈之下,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只得往小溪上游找路去了。

这么一耽搁,雨下的更大了,六郎和周雅芙跳上马背,钻入树林之中,沿着泥泞笑道向前而行,六郎记得过了这片小树林便可以到汤山后山脚下,离他别院的后院非常近,到时候顺道还可以泡泡慕名已久的温泉在他那个时代,汤山温泉可是著名的高档温泉疗养区,往来的不是国家领导人就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消费自然高地出奇,因此像他这种穷学生一直都没有机会体验,现在正好可以弥补这个缺陷。

想到温泉,六郎拍马的速度更快了,催促道:“周兄,加把劲,还有两三里地就到我的别院了,到时候可有好东西让你享受”

周雅芙的骑术一般,尤其在这等泥泞而且枝叶繁多的林间小道行走,更是小心谨慎,但也只能勉强控制这马前行,不至于坐不稳。听了六郎的话,他苦笑一声正要答话,却发现前方不远处的树枝上挂着一根长长的东西,这东西初看像一根树枝,但是仔细一看,却原来是一条通体绿色的小蛇,正吐着信子在湿润的树枝间游走,距离周雅芙的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两米。

“啊蛇啊”周雅芙发出一声尖叫,声音之尖锐堪比女高音,他双手不由自主地猛拉马缰,健马受惊之下前足立起发出一声长嘶,飞快地朝前方奔去。

周雅芙本来就已经被绿色给吓呆了,猝不及防下身下马屁受惊奔出,顿时将他一下从马背上掀起,滚落在地上,当下昏倒过去。

六郎见状连忙调转马头,奔到周雅芙身前,只见他满身的泥泞昏倒在地上,怎么叫都不醒转,六郎连忙跳下马来将周雅芙搬上自己的马背,仔细检查了一下周雅芙的情况,发现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被吓晕的,过一会应该就会醒来。他抬头看看树枝上的小蛇,摇头失笑道:“不就是一条小翆青蛇吗,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翆青蛇是一种无毒蛇,性格温和,一般不会伤人,眼下早过了惊蛰,蛇类都结束了冬眠爬出洞穴,因此比较容易见到。

六郎跃上马,带着昏迷的周雅芙拍马向前赶去。

从后门走进汤山别院,浑身湿透地他抱着更加狼狈的周雅芙终于找到了避雨的地方。

六郎抱着周雅芙走进了浴室,只觉得里面一片蒸气升腾,浑身立刻就暖和了起来,六郎低头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周雅芙,说道:“周兄,今天算你好运,这丽清池还是我第一次享用,正好让你赶上了,待会我两兄弟便来个坦诚相对,增进一下感情。在浴池中吟诗作赋可是一种享受啊”

六郎径直走到池边,试了一下水温,先将周雅芙放进了池里,然后空出手来,快速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子之中。

温暖舒适,略带些许硫磺矿物质味道的泉水包围着周身,让刚刚遭受过雨淋的六郎舒畅地呻吟出声来,六郎仰着天漂浮在水面上,望着氤氲缭绕的水蒸气,大呼舒服,这简直是天堂一般的享受啊

这池水乃是引自这片温泉区的第一道温泉,泉水干净透明,清可见底,水温适宜,正适合沐浴,六郎特地将此处命名为丽清池,就是为了想与远在长安的华清池相对应。

室内的布局都是六郎按照自己的设想布置的,地上是光滑的大理石,四角是几个雕花的圆柱,边上还有几个小池,或烫脚用,或洗头用,顶棚是带着点浮雕的天花板,上面雕刻着一位端庄的女子,乃是按照洛神赋图中洛神的形象雕刻的,在雾气的笼罩中,洛神像显得栩栩如生,如临仙境。

周雅芙还没有醒来,但脸蛋已经被泉水蒸地通红,十分动人。

六郎见周雅芙身上的衣服皆已经湿透,在泉水中紧贴在身上,显出纤细的身材,摇头心想:周雅芙这小丫头身材好正点啊,今天有得玩了。

脱完了最后一件单衣后,里面一条长长的布带紧紧地裹在周雅芙的胸前,将胸口勒地很紧,但依旧可以看出有两团微微的凸起。六郎心猛然砰砰跳了一下,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伸手探到周雅芙的身后,将紧裹的布条一层层地绕了下来,在绕完最后一圈之后,一对白嫩丰满的玉兔跳入了他的眼帘,在温泉的浸泡下,加上被裹地很紧,这对玉乳发出一抹粉红的色泽,让人心跳不已。

周雅芙脸上的脸色红的并不均匀,脖子、耳朵与脸庞交结处红晕有着一丝的差别,六郎心中一动,伸手在周雅芙耳边和脸蛋交接的地方摸索着,果然找到一丝薄薄的隙缝,六郎轻轻地沿着隙缝慢慢揭下,一张薄薄的面具从周雅芙的脸上摘了下来,这块面具制作地惟妙惟肖,同周雅芙的脸型也十分搭配,难怪他看不出来。

将目光转到周雅芙的真实面容,六郎的呼吸猛然一窒。

美,真是太美了

第586章

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心忽然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撞地他心跳阵阵,纤秀的脸庞,娇俏的鼻子,如画的眉目,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就算以六郎见识过窈娘的艳丽,水清影的清秀,也不得不承认周雅芙长得比她们都要略胜一筹,无论是慵倦的神情还是秀气中难以言喻的知性美,都让六郎为之深深地心动,伸手将周雅芙的发髻解下,一头乌黑飘逸的发丝如云般落下,一半浸入温泉之中慢慢地散逸开来,更添一种略带放浪的美感。

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周雅芙如兰的气息丝丝进入六郎的鼻中,加上娇靥如花,发髻微散,云裳半解,胸口的玉乳随着呼吸慢慢起伏,半裸的美人在怀的刺激感觉让六郎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下身的小兄弟也有了强烈的反应。

周雅芙此时红唇微张,眼帘也一阵抖动,慢慢地张开眼来,张眼的一瞬间,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暴露,叫道:“这是哪里蛇呢”

六郎故意苦笑一声,叹道:“这便是我的别院,周兄,你可骗地我好苦”

周雅芙已经发现六郎浑身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脸变得通红,见六郎说话的时候眼睛灼灼地盯着她的胸前,不由地低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解开,一双娇乳浸泡在温泉之中,珍藏十几年的私密暴露在对方的眼中,再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那团假作喉结的小道具早已不知去向。

“啊”周雅芙发出一声尖叫,双手举起护在胸前,双眼涌出泪水,哭声说道,“六公子,我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你你这个流氓”

六郎无奈地叹道:“周小姐,我并非存心欺瞒,也不想趁人之危,只是当时周小姐你晕过去之后浑身湿透,我担心你受风寒,这才把你放到温泉中的,不想却”六郎伸手将面具递还给周雅芙,继续说道,“不想却发现了周小姐的身份,真是抱歉”

周雅芙此时什么话都不想听,沉浸在羞愤交加的情绪之中,当下一把夺回那前朝大师精致的面具,哭泣着叫道:“我不听你,你给我出去”

六郎苦笑一声,知道周雅芙此时肯定听不进他的话,只得从泉水中站起身来,走出了温泉。

周雅芙一直怒目盯着六郎,正好看见全裸的六郎下身那怒张的龙枪,顿时脸红不已,啐了一口转过脸去。

六郎耸耸肩,反正场面都已经这样了,这点小尴尬又算得了什么,自己走到一边的小隔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走出了浴室,在出门的时候,六郎回头,看着将全身浸在泉水中的周雅芙说道:“周小姐,今日之事,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

日上三竿。

阳光暖洋洋地照进窗户之中,床头的纱帐一阵抖动,六郎和柴明歌同时转醒来,两人肢体纠缠在一起,一方醒来势必会惊动另一方。“将军”一夜的疯狂之后,柴明歌浑身娇软,望着六郎赤裸裸的目光,有些嗔怪地说道。

六郎看着柴明歌嗔喜交加的形态,六郎此时用手和口,直到柴明歌娇喘息息满脸潮红的时候才停下来,在柴明歌细心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吩咐柴明歌继续休息,这才施施然走了出去。

水清影平日很少离开秦淮河,身边又有高手相护,目前情报系统的武功高手相对较少,跟踪高手这也是眼下一个较为困难的事情,六郎不欲刚建立的情报系统有损害,下令如果发现对方会武功,可以放弃追踪,在跟踪了几次都差点暴露后,李平果断地放弃了水清影的查探,并上报六郎。

柴明歌为了六郎的安全着想,自然不希望吴王将军再去这等安全难以保障的所在,而六郎想了想,却说道:“我心中有数,会小心的,水清影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否则之前有很多机会,他们早就该发动了。”

柴明歌见六郎语气坚决,也就不再坚持,将军决定的事,还没有人能改变的,他也只能多上点心思了。

这时候,下人便汇报说皇上派人请自己进宫。

见到李璟之后,李璟说:“六将军,朕已经将你的意思告诉了小女越秀,越秀也十分愿意给杨将军做妾。”

六郎说:“这样最好不过了,等我们打败了吴越大军,就迎娶越秀公主。对了,唐王,你们南唐还有没有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再介绍一两个给我。”

李璟呵呵一笑,说道:“前些日子也问了一下,朝中大臣的女儿有几个听说也算绝色,像大司徒周宗的二女儿周雅芙都是绝色,周宗这家伙,四十多岁才生两个女儿,对她们可是宝贝地紧呢”

说到这个话题,气氛轻松了一点,六郎脑中忽然显现出小周后那嗔怒的娇颜,他露出一丝调皮的神色,啧啧装模作样地想了一想,这才慢慢地分析道,“周宗不是有两个宝贝女儿,大女儿周雅琳,现年十七岁,据说文才出众,貌美如花,小女儿周雅芙现年只有十四岁,但也出落地亭亭玉立,”

李璟没有马上回答,轻轻一笑,道:“六将军有所不知,早在两年前,周宗的大女儿周雅琳就嫁给我的六皇子李煜了。”

六郎假装刚刚知道,连声道:“失敬,原来周大小姐已经做了唐王陛下的儿媳,六郎早就仰慕这一双姐妹,还请唐王做媒,为我介绍周小美人。”

李璟连声道:“应该,应该。”随即,二人哈哈大笑。

黄昏时分,六郎便从皇宫告辞而出。

“将军,我们这是去哪里”手下侍卫见六郎调转马头,策马道路偏离了吴王府的方向,不由得问道。

“大司徒周宗府上”六郎头也不回地说道。

六郎骑马正往前走,却有一道杀气汹涌袭来,当下一个翻身下马,却见一个瘦小的黑色身影从侧边的高墙上掠下,向他所在的位置袭来,手中的短剑在夜色中发出亮光。

“有刺客”在六郎感到杀气的瞬间也发现了黑衣人的袭击,连忙欺身而上,同时高声呼喝,招呼暗中保护的护卫们前来。

六郎靠着敏锐的感觉躲过了刺客的第一轮攻击,接着手下的侍卫就冲了过来,手中的宝刀招式凌厉,同刺客交上了手。

刺客身形瘦小,力气自然没有柴明歌这么大,不过依靠奇异的步法和轻灵的招式,避实就虚,在手下侍卫大开大阂的招式空当中游走,一时间,手下侍卫还拿这人没有办法,但当然,刺客也没法甩下那些侍卫单独攻击六郎了。

六郎看着刺客的招式动作,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心中一动,对赶来的护卫们叫道:“不要下杀手,给我抓活的,大家一起上”

“无耻”一声清脆的娇斥从刺客的口中发出,原来刺客是个女的,听起来这个刺客的年纪不是很大。

当听到六郎的命令,保护六郎的几个护卫也都拿刀冲了上去,务必要生擒这个刺客。

刺客知道此次行刺是不可能了,若是被这几个护卫包围住,到时候可能逃都是个问题,当机立断,也不管身份暴露的问题,手中忽然向几个手拿火把的护卫洒出一把黑灰色粉末状的东西,同时往地上甩出几个像丸子一样的东西,冷哼一声:“便宜你这坏蛋了”

丸子砸在地上,立刻发出浓浓的黑烟,发出浓烈的刺鼻气味,将方圆几米的范围内笼罩起来;而黑灰色粉末撒到火把之上,蹭地一声冒起一团火焰,几个没有防备的护卫的头发眉毛顿时被烧着了,场面有些混乱,合围的包围圈不再成形,刺客寻到机会,瞬间后退,只要片刻,便可逃走。

谁料她刚跳上大墙,就被一颗小石子击中后腰,人也摔了下来。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六郎抛动着手里的小石子,慢慢来到刺客面前,刚才这一手自然就是他干的了,刺客并不知道六郎居然会武功,而六郎之前也没有表现出来,在关键时刻六郎突然发难,立刻让刺客吃了个大亏。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刺客胆敢行刺”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架着刺客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六郎冷哼一声,一把摘下刺客的黑色面纱,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出现在六郎面前。

六郎愣了一下,这张脸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这脸长得确实俊俏,眉目如画,眉毛略微上扬,因此看上去英气十足。由于经常运动的原因,肌肤非常紧绷,脸上肌肤可以说吹弹得破。这个美丽的女刺客年纪很小,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正杏目圆瞪地看着自己。

“小姑娘,我们以前好像没有见过面吧,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来行刺我”六郎轻佻地摸了摸刺客细腻的脸庞,微笑着问道。

刺客将头一扭,没有说话。

“我猜猜,呵呵,难道是看上我了”六郎嘿嘿问道。

“看上你个大头鬼你这个流氓淫贼本姑娘这是替天行道”刺客娇喝一声,就算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她依旧嘴硬的很。

“流氓淫贼”六郎哭笑不得,“我对你耍过流氓,又还是把你给淫过了,我们以前好像没有见过面吧你到底是谁,赶快如实道来”

刺客闻言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第587章

六郎被这刺客的不合作态度给激怒了,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起身拎起穴道被封的刺客,走到巷子深处,六郎坐在一块青石台阶上,架起刺客问道:“我再问一次,你叫什么名字,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哼,本姑娘就是不告诉你,你敢拿我怎么样”刺客似乎有恃无恐。

六郎反而笑了,轻声说道:“我是不会那你怎样,只不过先奸后杀而已,你不是说我是流氓和淫贼吗,我便流给你看,便淫给你看虽然身材差了点,但总聊胜于无”

六郎说罢一把架起刺客,放在自己的腿上,刺客此时才有些慌了,叫道:“你敢你、你想干什么不、不要我说,我说了啊”

“迟了”六郎却不管这些,一把拉下刺客的裤子,雪白的小屁股暴露在空气之中,六郎伸出巴掌,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狠狠地打了几巴掌。

啪啪啪,清脆的声响在夜空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刺客由起先的威胁,到接着的求饶,最后被打地嘤嘤哭泣,眼泪都打湿了六郎的裤子,终于还是屈服了。

六郎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将刺客翻了过来,仰面朝天,以君临天下的姿态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谁”

刺客一脸凄惨,求道:“求求你,把我的我的裤子穿上。”

六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伸手拉好刺客的裤子,其间免不了一些亲密接触。

刺客满脸通红,待六郎一切完毕之后,这才恨恨地看来六郎一眼,低声说道:“大色狼。”

六郎哈哈一笑指着女刺客问道,“你是大司徒周宗的二女儿周雅芙”

周雅芙道出了自己的家谱,却没有看到想象中对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未免有些,然后就被六郎道出了自己的身份,讶异地说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事的”

六郎一时无语,自己的确是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但又怎么能跟周雅芙讲呢,咳嗽一声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呢”

周雅芙哼道:“刚才我就跟我姐在一起,她听到你名字的时候神色非常怪异,又羞又怒的,不是你还有谁”

六郎听了周雅芙的话,稍稍放下心来,看来周雅芙对自己还是有点意思的,最怕她听到自己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糟了。六郎问道:“那你姐姐没跟你说我的身份吗”

周雅芙摇摇头道:“没有,我姐不肯说。”

六郎微微点头,将周雅芙身上的穴位解开,将缴获的那把匕首递到她的手中,淡然说道:“今天的事情就这样作罢吧,你可以走了。以后可不要如此冲动,你的武功虽然颇有两下子,但经验太差,遇上高手肯定要吃亏的,要不是我看出你偷袭时虽然有杀招,但杀气不浓,并非真正行刺,从而及时制止,说不定我的护卫们早就把你给杀了。”

周雅芙脸一红,哼道:“谁要你管”言罢转身就走。

六郎在她身后轻声说道:“刚才之事实在抱歉,周姑娘可别放在心上。回去见到令姐,劳烦跟她说一声,我想跟她研究一下南唐风月”

周雅芙身体微微一顿,“你这大色狼还想打我姐姐的主意你可知道他乃是当今六皇子的王妃。”

两天后,天然居。

这是六郎第二次来到这秦淮河畔最为出名的酒楼,老时间,老地点,隔着窗口望着下边忙碌繁多的行人,六郎回想起同周雅芙认识的经过,冥冥中似乎真的有天意,注定要让他与她相遇。当日他就是在这里盗用了辛弃疾的词句。或许在这个时候,我就已经俘获了周雅芙的芳心,六郎颇有些自我感觉良好地想着。

门帘轻轻被掀起,六郎立时有了感应,回头一看,只见身着男装,依旧打扮成“周公子”的周雅芙轻轻走了进来,同六郎目光一对,周雅芙的脸变得通红,手足有些无措。

当然,情况已经发生改变,周公子已经不再是周公子,六公子也不再说六公子了,两人都有了新的身份,互相之间也需要新的关系来定位。

“周姑娘,我们还是坐下来说话吧”六郎替周雅芙拉开椅子坐好,酝酿了一会才说道,“好久不见,你可好”

周雅芙微微点头,眼光望向窗外,不敢看六郎。

周雅芙目光游离,望着窗外的眼光依旧不肯收回,只是红着脸轻轻地嗯了一声。

六郎的心下一阵火热,正要说话,周雅芙有如蚊蚋的声音轻声问道:“六将军”六郎立刻打断周雅芙的话道,“不要用这个称呼,那样显得太生分了,叫我六郎。”

周雅芙脸更加红了,此时的她虽然一副男子打扮,但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做了那么多的化妆,尤其是那含羞的姿态,满脸的红霞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女扮男装。她细声说道:“六郎,我这次来只想问一句,你上次说的都是真的吗”

六郎没有说话,却忽然抓起周雅芙的手,周雅芙一声轻呼,想要拿开却挣不脱六郎那温暖有力的手掌,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六郎已经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柔声说道,“雅芙,你难道还感受不到我的真心”

周雅芙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跟六郎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感受到六郎胸口传来的阵阵热力,周雅芙浑身都有些发软,心脏怦怦直跳,只觉得整颗心都要从胸腔里迸出来一样。这种身体上酥麻的感受加上心情上羞赧的感觉让毫无经验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加上她对六郎本来就有几丝情意,眼下只能任由六郎将她的玉手放在胸口,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放求求你放开我。”周雅芙眼中略带哀求地看着六郎说道。

六郎慢慢地将周雅芙的手移开了自己的胸口,却慢慢上抬,送到了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吻了一口,这才松开手。

周雅芙脸红的犹如成熟的苹果,被六郎吻住手的瞬间连忙将手抽回,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张慌不安,浑身都有些颤抖。六郎深情地说道:“雅芙,难道你感受不到我的真心之前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女子,但我们之间的默契却早已形成,这是我们都无法否认的事实。那日在汤山温泉得知你的身份的时候,我先是有些不可思议,然后就感到高兴,因为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说过我会负责的,这是真心话,我下定决心要娶你做我的王妃,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下都要爱惜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请给我这个机会好吗雅芙”

“噢”周雅芙一震之下清醒过来,却发现六郎的手已经悄悄地越过了桌面,差一点就触碰到她的胸口,羞赧之下连忙起身躲开,低声说道,“我要回去了,我爹不知道我偷跑出来”

六郎有些尴尬地一笑,收回禄山之爪,起身说道:“晚点回去没有关系吧,我这两天便去找周司徒提亲去,相信你爹是不会反对的”

周雅芙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低声道:“你可要谨记刚才说的,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我走了”

周雅芙说罢便要掀帘出去,却被六郎一把拉住了,轻笑道:“好雅芙,能不能给点鼓励啊,让我先香一口。”

六郎说罢朝周雅芙凑过嘴去,朝她的小嘴吻去。

周雅芙大惊,连忙用手挡住六郎的攻势,“不行”说罢再以蚊蚋般细小的声音说道,“再等等雅芙迟早都是你的”周雅芙红着脸说完这话后,立刻扭身走出了包厢。

六郎目送周雅芙的身影离开之后,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才入口处的细腻滑嫩的感觉依旧难以忘怀。

六郎微微一笑,正要说话,眼角却瞟见丽娘领着韩熙载走下了楼梯,六郎连忙转过脸去,免得韩熙载看到自己害怕。送走韩熙载丽娘脸上依然笑意盈盈。

丽娘说道:“清影小姐已经知道公子来了,奴家这就带公子上楼去。”

六郎起身笑道:“丽娘还客气什么,在下熟门熟路,哪需要你带路”

三楼老地方,穿过重重幔帐之后,六郎才来到水清影的香闺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很温暖,除了墙角的几个暖炉已经撤去,其余的和以前并没有任何差别,一香炉一案几,一排书架几张座椅,佳人团地而坐,由于知道是六郎前来,头上的面纱已经取掉,一双玉手轻轻地拂动琴弦,弹出的曲调却是当日第一次见面时六郎点的鸥鹭忘机,熟悉的旋律让六郎似乎又回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之中。

六郎望着正专注弹琴的水清影,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是他知道水清影真实身份后第一次同她见面,心下的感情由之前的戒备现在变成了一丝同情,由一个呼风唤雨,人人呵护的公主将军变成了眼下的风月红人,间中的苦涩辛酸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吧难怪第一次听她弹琴的时候感到她琴声中的痛苦挣扎与飘零无依。

而让六郎有些心乱的是,现在他该以什么一种态度来对待眼前的佳人呢

一曲鸥鹭忘机奏罢,六郎已经收拾好心情,抚掌赞道:“月余不见,清影的琴艺依旧,让在下颇感欣慰啊”

水清影微微抬起头,秀眉之下露出一丝哀怨,轻轻说道:“清影还以为六公子忘记了临仙舫怎么走了呢。”

第588章

三楼老地方,穿过重重幔帐之后,六郎才来到水清影的香闺前,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很温暖,除了墙角的几个暖炉已经撤去,其余的和以前并没有任何差别,一香炉一案几,一排书架几张座椅,佳人团地而坐,由于知道是六郎前来,头上的面纱已经取掉,一双玉手轻轻地拂动琴弦,弹出的曲调却是当日第一次见面时六郎点的鸥鹭忘机,熟悉的旋律让六郎似乎又回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之中。

六郎望着正专注弹琴的水清影,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是他知道水清影真实身份后第一次同她见面,心下的感情由之前的戒备现在变成了一丝同情,由一个呼风唤雨,人人呵护的公主将军变成了眼下的风月红人,间中的苦涩辛酸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吧难怪第一次听她弹琴的时候感到她琴声中的痛苦挣扎与飘零无依。

而让六郎有些心乱的是,现在他该以什么一种态度来对待眼前的佳人呢

一曲鸥鹭忘机奏罢,六郎已经收拾好心情,抚掌赞道:“月余不见,清影的琴艺依旧,让在下颇感欣慰啊”

水清影微微抬起头,秀眉之下露出一丝哀怨,轻轻说道:“清影还以为六公子忘记了临仙舫怎么走了呢。”

六郎嘿嘿一笑,毫无顾忌地走到水清影面前盘腿坐下,举手端起一边可能是水清影刚刚倒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在下就算忘记自己家门怎么走,也不会忘记来临仙舫的路以及清影香闺所在的地方。只不过最近在下却是俗务缠身,难以摆脱,这才没有前来,还望清影姑娘见谅啊”说罢又补充了一句,“刚才听清影姑娘言语中隐含醋意,这让在下更加欣慰了呢”

水清影的俏脸抹过一丝红晕,略带一丝娇嗔道:“谁吃醋了六公子莫要感觉太过良好了”

六郎呵呵一笑,转移话题说道:“刚才上来之前见到当朝中书韩熙载韩大人,看来清影姑娘的仰慕者之多,在下的竞争者之强实在出乎预料啊”

水清影脸再次一红,好容易才平复过来,故作淡然说道:“六公子不要想歪了,韩大人只不过是临仙舫的老朋友罢了,可不是什么仰慕者。过几个月就是秦淮河一年一度的花魁大选,没有六公子的消息,清影只能摆脱韩大人能不能帮忙填一首词,好参加花魁大赛而已。”以水清影以往的淡然性格,断然不会用这种解释的口吻来说话,但是对上六郎的时候她却总有些患得患失的想法,因此听了六郎有些调笑的话之后,才会有这等解释的语句。

六郎轻笑道:“所谓花魁只不过是个虚名而已,清影还需要用这个来证明自己的才情艳色吗”

水清影眼中露出一丝哀怨的神色:“人在风月场,身心难自己。不争这些虚名又能做些什么”

“既如此,为何不找个喜欢的人从良算了”六郎没有经过思考,几乎是冲口而出。

一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他说话的语气充满同情与怜悯,这让外表柔弱内心倔强的水清影如何承受地了

果然,水清影脸色一变,眼神变得有些冷漠,淡然说道:“六公子所言极是,那以六公子之见,清影该找何人从良呢”

六郎没想到水清影的反应有这么强烈,只一句话,她的口气已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女人的心就是这么奇怪,不在乎的人不管说什么她都可以无所谓,越在乎人的言语她越是敏感,有时候可能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就可能对她产生永久性的伤害。

水清影明显对六郎颇有些情意,六郎刚才同情的话语让她深受刺激,以为对方只是处于怜悯才跟她交往的,这让性格孤傲的她又怎么能够接受六郎知道如果一个回答不好,可能同水清影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六郎猛然下定决心,目视水清影的双眼,真诚地说道:“清影如果不弃,在下随时都愿意做你的避风良港”

水清影没有料到六郎如此直接,眼睛有些游离,冷漠的眼神渐渐有些消融,但言语上却丝毫不领情:“六公子人中之龙,清影就怕高攀不上”

反正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六郎知道水清影虽然言语还是那么冷漠,但是已经被他打开一道防线,乘胜追击是当务之急。他拉过水清影的手紧紧握住,说道:“清影,我以为我们一直都是心有灵犀的,难道你看不出在下的真心么我保证会好好待你的”

水清影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淡然说道:“那你以什么身份保证,是才子六公子,还是大唐的吴王将军”

六郎丝毫不为水清影揭破他的身份威而紧张,又伸手抓回水清影的玉手,坦然说道:“清影见谅,我以六公子身份出现实非得已。但不管是才子六公子的身份,还是吴王将军的身份,我的心都是真的,此心天日可证”

水清影盯着六郎,脸色数变,而六郎始终以真诚的目光与她对视,目光中丝毫不掩饰爱慕之意。过了许久,还是水清影抵挡不住六郎炽热的目光,借着望向窗外转移了目光,却没有抽开自己的手,轻轻说道:“多谢吴王将军厚爱,清影是个苦命人,恐怕不能接受将军的好意。”

“为什么难道你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六郎抓紧水清影的手问道。

水清影秀目中透出一丝苦楚,轻轻摇头,许久才轻声问道:“将军知道清影的过去吗”

六郎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清影姑娘其实不姓水,你乃是后晋高祖石敬瑭最小的女儿丽秀公主石清影,当年后晋灭亡,公主吃尽千辛万苦才流亡到金陵的。但这并不是问题”

水清影露出惊骇的表情,没想到六郎对她的身份了如指掌,正考虑该怎么说话,却忽然脸色一变,对着六郎身后娇呼道:“铁桥,不要”

六郎话说到一半,就感到身后传来一阵汹涌浑厚的气息,在水清影出口的时候,来着的手掌已经逼近他身后三尺之处,六郎知道不显示自己的功夫的话恐怕难以躲开了,转身凝气,同来人对了一掌。双掌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内劲汹涌而入,六郎闷哼一声,后退几步,撞倒了水清影身前的案几,眼看就要倒地。

水清影连忙上前扶住六郎,但她的武功并不高,一时也阻挡不住这么强的跌势,两人一起倒在地上,六郎的脑袋正好倒在了水清影的胸口,一阵温软的感觉传来,水清影身上令人迷醉的女儿香传入鼻中,让六郎一阵迷醉。

“铁桥,住手”水清影低喝一声,终于阻挡住了来者的攻势。

“公主,此人已经知道你的身份,恐怕会有大麻烦”来者浑厚的声音说道。

“他是南唐的贵宾,又知道我们身份,如果有心对我们不利的话,还会亲自前来告知我们吗”水清影说道。

来者一阵语窒,也知道自己出手没有经过考虑,不过眼前倒在公主将军身上之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自己的一击虽然没有尽全力,但威力也非同小可,但眼前此人只是后退了几步,连一点小伤都没有受,可见此人的武功也不弱。

然而水清影并不知道此事,她摸了摸六郎的脸蛋,焦急地问道:“六公子,你没事吧别吓我”

铁桥哼道:“小子起来吧,装的倒挺像的再不起来,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吴王楚王,照样打你”

六郎知道瞒不过这个高手,无奈之下从水清影令人留恋的怀里起来,这才看清楚这个在暗处隐藏已久,但还是第一次见面的高手,此人年级大概在五六十岁左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若不是须发有些花白,很难看出此人的真实年龄。

水清影这才知道六郎刚才是在假装伤势,实际上是在占自己的便宜,一时间大窘,推了六郎一把,红着脸别过头不去看他,小女儿情态顿显无疑。

“果然厉害,不知这位前辈高姓大名”六郎有些尴尬地朝水清影笑了笑,这才转过身向这个被称为铁桥的人问道。

“铁桥神掌”铁桥看见水清影的表情,眼中露出一丝怜爱,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点,淡然报上自己的姓名。

“铁桥是当年我大晋首席供奉,当年便是他和花见羞拼死将我救出来的这些年来也多亏了铁桥的照顾,清影才能在金陵安顿下来。”水清影此时转过身,低声向六郎解释道。

当年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向辽国自称儿皇帝,成为汉人千夫所指的无耻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有很多热血的武林中人数次闯入皇宫,想要杀掉这个没有气节的皇帝,但一次次都铩羽而归,都败在了一个叫做铁桥神掌的人之手,一时间“乾坤掌”铁桥神掌之名传遍中原。

铁桥神掌因石家对家族的大恩,立誓毕生保护石家之人,屡屡拯救石敬瑭于危难之中,而铁桥神掌也知道个中因由是石敬瑭不对,因此每次来刺杀石敬瑭的人他都没有施以杀手,而是打败之后礼送出宫,这也使得人们对于铁桥神掌并没有多少恨意,只是感慨此人武功的高强。

六郎的心思一时回到几年前,许久才回复正常,轻声说道:“清影,我的身份,希望你们能替我保密。”

水清影心中闪过一阵莫名的兴奋,六郎的意思是这个秘密他除了自己其余什么人都不知道,眼下却告诉了自己,岂不是说六郎将她视为最为信任的人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很容易被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感动。

其实六郎告诉他们自己师尊有两个目的,第一的确是表示对水清影的信任,第二却是在警告铁桥神掌自己的武功很硬,叫他有所顾忌,也让他对自己更加放心一点。

事实证明六郎的两个目的都达到了,水清影眼神变得更加柔和,铁桥神掌点点头,身体一晃,就退出了房间消失不见,继续担当他在暗处保护水清影的职责。

第589章

屋内又只有六郎和水清影两人,六郎笑道:“我欺瞒了公主一次,公主也欺瞒了我一次,正好两相扯平。不知以后我该叫你公主呢还是清影”

水清影说道:“还是叫清影吧,大晋朝已经消亡,丽秀公主也已经是往事,清影只想过些平淡的日子。”

六郎笑问道:“既如此,清影,那你何不考虑我刚才的提议”接着颇有些煽情地描述道,“秦淮虽美,但毕竟是风月之地,不是长远之计。试想日后我们可以日日相见,不再有俗人打扰,后花园中,清风明月,佳人美酒,你轻抚瑶琴,我填词相和,这是何等的惬意”

水清影的眼神随着六郎的描述露出无尽的憧憬,显出迷离的神色,正当六郎以为水清影会点头答应的时候,水清影却从憧憬中回复过来,轻轻地摇摇头说:“对不起,清影不能”

“为什么”这是六郎今天第二次这么问了,他明明看出水清影既对自己有意,又有离开秦淮这风月之地的心思,但关键时刻水清影偏偏却又改口。

水清影眼中露出凄然的神色,忽然投身到六郎怀中,轻轻摇头,秀目中闪出一丝坚决和羞赧道:“你不会明白的,平淡对于清影而言始终是个憧憬罢了。六将军,你若是爱惜清影,便抱清影到里间去吧,清影今日全都是你的”言语间献身之意非常明显。

如此一个娇柔可人的美女说出如此多情暧昧的话语,要是在平时,六郎恐怕早就忍不住抱起水清影朝他梦想中的香闺牙床走去了,这可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但此时六郎却提不起兴致,他按着水清影的肩膀,深深地望进她的眼中,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要躲闪,看着我告诉我是什么原因,是你觉得我不够真心,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都告诉我,不要藏在心里我再说一遍,或许在以前,我只是觊觎你的美色肉体,但是现在,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水清影的身体和心,我都要,缺一不可”

水清影的秀眸再也忍不住泪水,两行清泪沿着眼角悄然落下,伏在六郎的肩膀上轻轻抽泣,泪水浸湿了六郎的衣衫。

“清影曾在父皇的灵前发过世,只能嫁给立誓为我大晋复国之人,六郎你现在是权霸天下的大将军,只要六将军心中有清影就够了,清影就算不入六将军之门,此身也始终是属于六将军的”水清影哭了许久,这才从六郎的肩头抬起头来,幽幽地说道。

六郎轻轻抚摸着水清影的香肩,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女子居然背负这么沉重的誓言,这的确是个非常难以解决的问题,这个时代最重视誓言,尤其是在先人面前许下的誓言。但后晋已经是过眼云烟,消灭后晋的辽国现在已经被收复统一,但中原的情况已经再难以回到从前,连取代后晋的后汉都已经烟消云散,又有谁会记得这个在历史上只留下屈辱的朝代

六郎皱眉想了一会,问道:“清影是在什么时候发的誓”

水清影眼中露出迷惘的神色,回想道:“当日我大晋与契丹开战,却忽然传来我的姑父,也是三军统帅的杜重威叛敌投降的消息,这对我大晋来说,真是晴天霹雳。满朝震动,知道晋朝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我皇帝哥哥便开始准备后事了,在辽国大军即将进入汴京的前一天,皇帝哥哥将我招到了祭祀父皇的灵位前,让我发下了誓言,此后便着铁桥和花见羞带着一些护卫将我送出了汴京。”

“等等,花见羞是谁难道就是丽娘吗”

“是的。”水清影点点头。

六郎叹息说:“怪不得倾国倾城之美色。”

六郎又道:“你皇帝哥哥石重贵自己投降了契丹,最终客死异乡,撒手而去。却让刚满10岁的你发下这么一个难以实现的毒誓,这对你公平吗”

水清影哀然摇头道:“皇帝哥哥已经死了,整个大晋皇族,在世的只有清影一人,不管是否公平,清影也只能终此一生以实现誓言。”

六郎轻叹一声问道:“以你一个弱女子,再加上几个旧臣,你们又是凭借什么来完成那复国的誓言就靠国破前藏起来的那几百万的银钱,不是我打击你们,那简直是杯水车薪你知道复国的道路有多么艰辛吗就算你有数千万的宝库也未必能够成功,复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加上人力和财力的储备,这才或许能有成功的希望。眼下中原久乱思治,后周统治日趋巩固,辽国王庭内乱,北汉刚刚建立,缺少起兵所需要的天时战乱;北方势力纷杂,几乎没有你们起兵的空间,这是地利上的不利;人和更不用说了,客观地说,晋朝的名声并不太好,又有多少人会愿意为你们卖命呢”

水清影脸色黯然,知道六郎说的都是实话,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让她有些心灰意冷,是啊,晋朝留给汉人的只是耻辱,人们避之不及,又有多少人愿意真心助她复国呢她沉浸在一种希望破灭的痛苦之中,倒是对六郎如何知道她们石家宝藏的事情没有在意。

六郎双手按着水清影的双肩,认真地说道:“清影,你也知道晋朝复国是不现实的,不要再为了一个不能实现的目标再努力了。当年发誓的时候你不过只有10岁,又是在你哥哥的逼迫下发的誓言,就算你爹泉下有灵,也断然不会责怪你的

他看到水清影似乎有一点意动,连忙继续趁热打铁:“不过清影,我虽然不能发下替晋朝复国的誓言,但是却也可以为你们尽些人士。你哥哥客死异乡,我或者可以想办法将他的尸骨找回,迁入石家的皇陵,这也算找回曾经一代君王的体面”

水清影内心依旧十分迷茫,软弱地靠在六郎的肩膀上,喃喃地说道:“清影不知道,父皇母后,清影该怎么办”

六郎搂着水清影,爱怜地说道:“先考虑几天吧,不要过早作决定。几天后我会派人来接你到我那里,到时候再告诉我你的决定吧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看到清影你再难过,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六郎轻轻在水清影的额头一吻,扶着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琴前,思虑了片刻,双手抚琴,一曲旋律悠远恬然,清新空灵的曲调油然而出,有山有水,有蓝天有绿树,有清风有明月,有渔夫有樵夫,有鱼跃有鸟鸣让人沉浸在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氛围当中,其中渔夫的晚唱,山樵的放歌,一问一答,一唱一和,更是让人有一种忘记一切忧愁的轻松感正是名曲渔樵问答

水清影虽然阅曲无数,对于这首渔樵问答也早已烂熟于胸,但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被吸引和共鸣。她只沉浸在简单纯粹的宁静和安详之中,忘记了身上的重担,忘记了时间,甚至连六郎什么时候离开她都没有发觉。

等到她从这首曲子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六郎早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琴案上一缕香烟袅袅升起,在空中慢慢消散。

忽然,她的目光注意到琴前放了两张纸,上面似写着几行字,她连忙站起身来到琴边,拿起那两张纸,原来是六郎临走前写下的两首小令。

两首小令的词牌名都是望江南,水清影拿过第一张,只见上面写的是: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水清影想起了自己当年还是公主的时候,出行时可不是一副“车如流水马如龙”的景象吗可惜此景难在,唯余悔恨,正和了一开始的那一句“多少恨”。

水清影翻开第二章纸,只见上面写着同样是一首望江南:多少梦,怎及醉清风。应记临江吟雪赋,灵犀一点心自通。莫待相思中这首可是海潮自己作的,大家掌声鼓励一下。

水清影记起当日在长江之上的情景,当时两人都不知道互相的真实身份,谁都不知道两人日后会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此时心里是种什么感情,会心一笑,珍而重之地将这两张纸收了起来。

或许六郎说的对,复国只是一个没有希望完成的目标,越是执着越是痛苦,她还有必要执着下去吗可是,大辽已经被六郎消灭,现在的大辽已经不是以前的大辽了。自己的仇恨一下子不在了。水清影感到欣慰的同时,同时也感到落寂。

“清影”六郎走到石清影的身后,双手搭上她的香肩,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一股诱人的幽香传入他的鼻子之中,显然佳人刚刚沐浴完毕,这种旖旎遐想对男人有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石清影身躯一震,转过身来,脸上的红晕不知是沐浴的原因还是刚刚才产生的。

四目相对,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好像分别了很久很久一样纠缠着不肯分开。

六郎的嘴慢慢地朝石清影靠近,石清影脸更红了,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却没有躲开,只是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两唇终于叠合在一起,温软柔嫩的感觉让六郎迷醉不已,有些时候,经过挫折得到的幸福更加让人心动,六郎此时就是这种感觉,因此吻在石清影唇上久久不愿分开,直到石清影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石清影许久才平复起伏的胸口,满脸红晕让她更加娇艳,经历过无数磨难的她明白幸福是如何难得,一旦有机会拥有就一定要紧紧抓住,所以她尽管十分害羞,但目光却非常直接,丝毫不加掩饰。

石清影正要说话,六郎伸手按在石清影的嘴上,阻止她说话,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决定,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了你放下包袱后的轻松。”

石清影眼里透出深刻的情意,点头说道:“六将军,你说的对,为了一个不可能成功的目标而执着,越是执着就越是痛苦。清影跟铁桥和花见羞都商量过了,大晋已经是过往云烟,我们必须面对现实。”

六郎欣然点头道:“能这样想就好,清影,你有没有发现,你做出放弃复国的念头之后,整个人都更加动人了,更增添了一种恬然的内蕴,而不像以前充满着幽怨。”

石清影轻轻地靠在六郎的肩膀上,油然说道:“是的,自那日在父皇灵前发过誓之后,清影以为此生再也与幸福无缘,只能在无尽地苦闷之中度过。没想到却遇到了你清影从来没有像现在感觉这么轻松,想爱就爱,想恨就恨,而不用顾忌家族的重任,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六郎搂着石清影微微笑道:“既然如此,那琴仙何时能过我的门”

石清影轻声说道:“六将军,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爱。”六郎信誓旦旦地说道。

“永远爱我吗”

“永远都爱你。”

第590章

石清影正要说话,六郎伸手按在石清影的嘴上,阻止她说话,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决定,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了你放下包袱后的轻松。”

石清影眼里透出深刻的情意,点头说道:“六将军,你说的对,为了一个不可能成功的目标而执着,越是执着就越是痛苦。清影跟铁桥和花见羞都商量过了,大晋已经是过往云烟,我们必须面对现实。”

六郎欣然点头道:“能这样想就好,清影,你有没有发现,你做出放弃复国的念头之后,整个人都更加动人了,更增添了一种恬然的内蕴,而不像以前充满着幽怨。”

石清影轻轻地靠在六郎的肩膀上,油然说道:“是的,自那日在父皇灵前发过誓之后,清影以为此生再也与幸福无缘,只能在无尽地苦闷之中度过。没想到却遇到了你清影从来没有像现在感觉这么轻松,想爱就爱,想恨就恨,而不用顾忌家族的重任,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六郎搂着石清影微微笑道:“既然如此,那琴仙何时能过我的门”

石清影轻声说道:“六将军,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爱。”六郎信誓旦旦地说道。

“永远爱我吗”

“永远都爱你。”

石清影得到六郎的安慰和保证之后,这才平复了之前的心情,轻声说道:“六将军,谢谢你”

六郎鼻中充斥着美人身体的幽香,周围温泉暖暖地气息透着丝丝春意,见石清影的心结已经基本解开,六郎压抑许久的情欲立刻占了上风,他猛然拦腰抱起石清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要谢便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吧”

石清影猝不及防,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六郎抱了起来,耳边传来六郎轻柔暧昧的声音,她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一时间只觉得浑身发软,提不起一点劲来,只能羞赧地将脸伏在六郎的胸口,不敢看六郎。

伊斯兰风格的浴场上空弥漫着丝丝水气,将整个大厅包围在一种朦胧的气氛之中,除了六郎和石清影再没有余人,就好像在世界混沌初开一般,一男一女,象征着一阴一阳,别无他物,生生相息,爱情是一种蒙昧而又纯粹的感情,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它的到来。

六郎望着怀中紧闭双眼的石清影,心中涌起一种君临天下的满足之感,想起两人之前那复杂难明的纠葛,由好奇到怀疑,由怀疑到防备,由防备到了解,由了解到爱怜,一步一步都是那么让人难忘,六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石清影产生感情的,或许自那一日听到她琴声中自怜孤苦的时候,便已经深深地扎下根来了。

此时一切都已经过去,六郎不去回想过去的往事,二叔李璟遂要他将石清影收入府中以获取石家宝藏,他已经成功地做到了前面一步。但是对于石家宝藏,他一直都没有多少兴趣,说实话,他现下虽然急需银钱,但也绝不会为了区区数百万而刻意地去接近某人,欺骗别人的感情,尤其是女人的感情。

六郎看着石清影娇羞的样子,故意逗她:“清影是喜欢在床上还是喜欢在泉水中”

石清影的脸立刻红到了脖颈,秀眸更加不堪室内柔和的灯光,双手紧紧抓住六郎的胸襟不肯说话。

六郎哈哈一笑,掀开幔帐,向大厅的一角走去,那里有一张温软的大床,这可是石清影的第一次,他可不想太过随便。

当窗外的虫声偶尔停歇下来的时候,屋内丝丝不绝的娇喘呻吟声便慢慢地透了出来

天幕渐渐转明,一缕阳光透过高处的窗口射进屋内,照射在层层的帘幕之上,散发出阵阵柔和的光晕,四散开来,扩散到室内的每个角落。

六郎和石清影相继从睡梦中醒来,凌乱的床单以及其上那一团嫣然绽放的红色证明了昨夜战况的激烈。昨夜,放下了顾忌的石清影展现出压抑已久的热情,那股热度差点要将六郎给融化了。

六郎抱起石清影来到数步之遥的温泉边,激情过后在温泉中浸泡一番绝对是非常惬意的事情,六郎爱不释手地抚弄着石清影滑腻的肌肤,在温泉的浸泡下她的肌肤透出一股粉红色的红晕,娇嫩地有如婴儿一般。

“六郎,现在不要~~”石清影不堪刺激,说话都有些颤抖,嗔看了六郎一眼。

六郎轻笑一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问道:“石当家何时进入我杨家大门啊要不干脆就别回临仙舫了,干脆写张告示宣布你已经跟着我从良了,待会等我办完事情,直接一起回开封府算了”

石清影横了六郎一眼,问道:“跟你回开封府也不怕你那些夫人生气”

六郎呵呵笑道:“她们都十分和谐,对新加入的姐妹如同自己的亲人一样。”

石清影抿嘴一笑:“六将军威武”

石清影放下包袱之后,心境又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纯真年代,因此说话的语气也活泼多了,居然能小小的调笑六郎一番了。

六郎说到这里,嘿嘿一笑,指着石清影在水中若隐若现的娇乳说道,“好美啊”

就算石清影跟六郎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被六郎这么调笑依然羞赧非常,忙伸手挡住胸前春光,含羞嗔看了六郎一眼,这娇态,看的六郎整个人都要酥了,晕乎乎地找不到北。

六郎说着,他一边轻轻抚摸石清影紧张的肩背,一只手温柔地替她解开了罗裙的钮扣,手隔着肚兜贴在她的双峰上面,另一只手抱紧石清影的玉臀,慢慢撩起她的罗裙,她里面穿着一条谈蓝色的小裘裤,那小小亵裤几乎包裹不住石清影肥嫩圆硕的美臀。

六郎慢慢脱下了石清影的小亵裤,石清影下身赤裸了,黑色茂密的森林暴露无遗,柔软乌亮的芳草在暗红的灯光下丝丝可见,美艳的肥美臀也露出来,那颗长在臀尖上的小红痣鲜艳夺目,石清影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却不敢反抗,半推半就,任凭六郎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石清影面红似火,却没有反抗,只是开始细细的喘息起来,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快咬出血来。

于是六郎隔着那一层薄薄肚兜,开始搓揉起来,并将嘴唇贴在她的颈上,亲吻着她的肌肤,石清影浑身一震,闭上了双目,六郎让石清影侧倒在自己的怀里,右手拉开罗裙,顺利的滑进里面,握着她结实饱满的乳房,来回地搓揉着,并不时捏捏她的,感觉是又软又滑,而石清影双颊似火,浑身瘫软,乳房原本是软绵绵的,也渐渐发涨变硬,尽管她从心底感到屈辱和不堪,但是生理机能上的变化是她无法控制的。

不知不觉间,石清影的罗裙已经被彻底的解开,雪白的抹胸映衬着柔嫩的娇躯,还有那高耸挺拔的玉峰,石清影甜美的面庞上满是掩饰不去的羞意,那柔弱无助的神情更激起人摧残的性欲。

六郎的大手不停在双峰上又搓又捏,有时用力去捏那两粒鲜红的葡萄,她那两粒敏感的尖峰,所感受到的触觉,是一种说不出的舒服,阵阵的快感涌上心头,也把永难忘记的屈辱深深印在她的心底。

她的娇躯瘫软着,一条腿搭在地上,六郎的右手慢慢放开了她的乳房,往下移向小腹,在柔软平坦的小腹上抚弄了一阵子后,再一寸寸往下探去。

“清影,你的身材真好。”六郎快意的调笑着石清影,完全没有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一般。

“别不要嗯啊不要”

石清影脸色绯红,紧闭的美眸中满是惊羞神色,身体向着前方缓慢爬行,一对丰满鼓胀的玉峰随着身体的动作,微颤颤的摇摆,浑圆高挺的肥臀高高厥起。

六郎却已趁此机会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紧闭着双唇抗拒,头左右地摇晃着,而六郎却在她顾上顾不了下的当口扯下了她的罗裙,一双丰润的丰腴白嫩的诱人大腿赫然呈露出来,六郎喘着粗气,手掌按在石清影石清影的桃园。六郎又用舌头把她的小嘴顶开,她的双唇和甜美滑腻的香舌也告失守,六郎顺势将舌头伸进她嘴里。

“嗯嗯嗯滋滋嗯”

她放弃抵抗了,任由六郎的舌头在她的口中翻搅,甚至不自主的吸吮他伸过去的舌头。

六郎狂烈的吻着石清影,一手搓着她丰硕饱满的乳房,一手在她散发着热气的沟壑幽谷上搔弄着,逗引得石清影丰润的双腿绞来绞去,使劲的夹着六郎的手,仿佛是不让他的手深入,又似乎在催促他进去,而春水一直不断的流出来,湿了芳草和床,也弄湿了六郎的手指。

石清影的肌肤细腻光滑得如同像牙一般,成熟美妇的胴体果然迷人。

六郎放开气喘吁吁的石清影,坐起身扒开她的两条嫩白滑润的粉腿,盯视她柔黑芳草掩映下的,鲜艳得像成熟的水蜜桃。

“不要,不要看我”

石清影不禁又羞又急,她的下身已经湿滑,双股间一片泥泞,欲望已经填满了她的内心。

六郎知道石清影就快支持不住了,他邪笑道:“小宝贝,不要压抑身体感觉,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我要快给我我要你”石清影全身发软,意志已经崩溃。

此刻的她,头发披肩,俏脸绯红,下身赤裸,上身还半遮在雪白抹胸里,羞态诱人,六郎已经再也忍不住了,他握住自己怒挺起来的粗壮龙枪,对准仰卧在床上的石清影,粗大坚硬的粗壮龙枪顺着湿热的幽谷甬道插了进去。

“啊痛好痛啊”身体仿佛被生生撕裂的痛楚让石清影惨叫一声,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姗姗如雨下。一丝殷红的血液顺着石清影雪白修长的玉腿流下。

为了减轻石清影的疼痛,六郎伏下身体,伸出双手不断揉捏她高耸的玉乳,轻轻添干她脸颊的泪水,柔声说道:“我会好好疼你的,一会儿就好了。”她的美臀要往后缩,六郎的双手立刻死死地抱住了她的美臀,使她无法逃脱,接着就是一阵紧似一阵地在她温暖紧密的幽谷甬道里重重地抽插起来天啊,石清影那紧密柔嫩的密处,是那么的舒服,那里温暖湿润水草丰盛,简直就是男人一生梦寐以求的乐园,六郎兴奋得飘飘欲仙,他感到石清影紧密的幽谷甬道死死包裹住了自己的粗壮龙枪,加上她突然地挣扎和反抗,丰满的美臀一拱一抬的,更加深了她的快感,他死死地抱住石清影竭力挣扎摇摆着的饱满的美臀,奋力地抽插奸淫起来。

石清影体内春情勃发,撕裂的痛楚很快便被春潮淹没,没过多久就难耐的呻吟起来。

六郎见她紧蹙的眉头已经舒发,知道他已经适应了,便发力运动起来,加速为她带来快美的高潮,弥补自己对她的伤害。在六郎狂暴粗鲁的奸淫下,端庄妩媚的石清影几乎是毫无反抗地任凭他奸淫着,在她丰满赤裸的身体上大肆发泄着。软软的床上她娇嫩丰满的肉体被插得陷下去又弹上来,一对丰满的乳房也像活泼的玉兔似的跳跃着。

六郎一挺一挺地向上攻击着,双手环抱着石清影丰盈肥厚的美臀,石清影怕向后跌倒,不得不主动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脖子,摇摆着纤细的腰肢用她美妙的肉体满足着强盗的兽欲,半闭着美丽的眼睛发出哀婉淫荡的呻吟。

石清影觉得自己幽谷甬道亵春水奔腾,却也有着火灼般的略痛之感,她柳眉微蹙、纤腰轻摆,方才炽盛的羞耻感已经从石清影脑海中消失无踪,连女性最基本的矜持也一并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六郎每次的进入都为石清影带来无边的快感,退出时那种空虚和饥渴的感觉也更加强烈。

石清影忘我地舔着嘴唇呢喃道:“喔,六郎好人,不要离开我”

六郎开始变得狂野起来,狂野地在她体亵抽送,并以手狠狠的揉捏她的双乳。

石清影不断的发出尖叫,双腿紧紧地环往男人的腰,他在她手下收缩的肌肉,和她体亵狂野抽送的坚挺,带给她最刺激地感觉,从未有过的铭心的感觉。

石清影曼妙嫩白的身子不停蠕动着,红艳艳的脸蛋春情浓郁,似是幽怨又像难过的神色,让六郎看了更是淫趣大发。

她圆润光滑的美臀由于兴奋而发出阵阵魅惑的颤栗,胸前双峰也因不断起伏震荡而幻现出一波波皎白乳浪,带着汗水、闪闪动人,石清影的幽谷甬道饥饿地吞吐着巨大而粗砾的粗壮龙枪,不停溢出如涌泉般的春水浪水,既热又烫;两片艳红的花瓣仿佛会呼吸似的收缩、开合。

粗壮龙枪撞入春水便被涨满溢出,随着粗壮龙枪的抽插碰触,连股沟都沾满了闪烁发亮的春水,湿了石清影整个下身;而石清影修长的双腿高举向天,口中持续发出亢奋的吟哦。

六郎干得兴起,把石清影一双雪白的大腿架上他的肩头,然后用力向前推,直到将石清影娇美、韧性十足的身子压成对折的姿态,而石清影高耸的双峰也被自己的膝盖压变了形。

六郎十指紧抓着石清影凝脂般嫩滑细腻的腰肢,胯下粗壮龙枪居高临下,每次冲剌皆是力道十足、下下深入,将石清影泥泞湿滑、紧凑无比的幽谷甬道插个一箭穿心,而她狭窄的幽谷甬道已被激发意趣。

每当六郎的粗壮龙枪插入时,亵壁上无数团软肉便紧紧粘贴住前进的棒身,而当粗壮龙枪退出时,那些软肉又像许多小舌头依依不舍地刮刷着柱身,一旦它们不肯放松,便会被六郎紫黑色的龙头拉出幽谷甬道,翻出来像朵嫣红细嫩的肉花般,开在石清影的两片花瓣之间。

此时,在六郎激烈的奸淫蹂躏下,石清影已经情难自禁地热情扭动、娇喘嘘嘘的回应起来。

一双丰润的白皙嫩滑、修长完美的玉腿,时而高举、时而轻抬,似乎不晓得该摆放在那里才好般不知不觉中,千娇百媚、高雅端庄的石清影那双优美动人、白皙修长的玉腿,竟然盘住了六郎的腰部,并且随着他的每一下插入与抽出,羞人答答地紧紧夹缠、迎合。

同时石清影还梦呓般的轻呼着:“啊公子你插的好深噢、啊六郎,噢,啊呀喔呼呼六郎”

于是六郎更加狂野而粗暴地用他粗长的巨粗壮龙枪,深深地剌入那火热而饥渴的狭小幽谷甬道里,他一阵横冲直撞、纵情驰骋之后,粗糙而滚烫的硕大龙头,竟然闯入了那含羞带怯、灿然绽放的肥美柔嫩花心子宫口。龙头顶端的马眼刚好紧抵在石清影幽谷甬道最深处的幽谷甬道核心处。

经不住那强烈刺激的石清影,“啊”的一声羞涩无比地娇啼,迸发出一阵急促的娇啼狂喘。六郎的粗壮龙枪胀满了石清影那没有被男人问津过的神秘花径最深之处,他的龙头紧紧地抵住石清影的子宫门,然后便展开一阵令石清影销魂蚀骨、魂飞魄散的揉动与触击。

霎时,成熟妩媚的石清影,像触电般地颤栗起来,她发出一阵迷离而慌乱的娇啼:“哎喔啊嗯、嗯老公啊呀”

石清影不知所云地胡乱叫嚷业、呻吟,她的双手死命地环在六郎颈后,而那柔若无骨、细嫩光滑的美艳娇躯,发出一阵阵忍抑不住的痉挛和抽搐,幽谷甬道膣壁中的粘膜与嫩肉,更是死死地缠绕住那粗硬、火烫的闯入粗壮龙枪。

幽谷甬道中那种无法自抑的强烈收缩和丝丝入扣的紧夹,使得石清影雪白的香臀不得不拚命地向上挺动、迎耸,好方便粗壮龙枪更深入的穿刺石清影像八爪鱼般地四肢缠结在六郎腰后,她先是闷哼了片刻,然后,便不顾一切地叫喊起来:“啊、啊公子,老公你好厉害噢、噢你要顶死我了喔,啊嗯哼我不行了哎呀噢我完了”

石清影随着高潮喷洒出来的春水,如温泉般地淋溅在六郎的龙头上,这春水的喷射伴随着兴奋的幽谷甬道膣肉反射性收缩,无意识地喷射直到久久方歇。两人紧紧拥抱着,身上都是汗水涔涔,石清影更是娇喘吁吁,嘤咛声声,呻吟连连,香汗淋淋。

六郎的嘴在石清影的俏脸上狂吻猛舔,恣意地吸啜着石清影丰满而性感的嘴唇,石清影也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六郎怀里,热情的回应着,四唇相接、两舌纠结。

石清影和六郎热情如火地互相爱抚着对方,六郎的舌头包卷住石清影的香舌,在她嘴里一次次的反复吸吮和挑逗,直到石清影柔软湿滑的香舌,也钻进六郎的口腔亵贪婪地搜索与舔舐,两片舌头如胶似漆地缠绵着六郎大口大口地将他的口水喂入石清影嘴亵,而石清影也忙碌又急促地吞咽着,然后,石清影也将她口中的津液,热切地送进六郎的咽喉。

两个人吻得浑然忘我,乐在其中地持续狂吻着彼此。

虽然石清影已经爆发了一次高潮,但六郎的欲火却尚未宣泄,依旧斗志昂扬,淫欲不减,这时他终于放弃石清影甜美滑腻的香舌,仰起头来,用他依旧深埋在石清影幽谷甬道亵的粗壮龙枪,展开另一轮的进攻。

六郎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他疯狂地抽插、尽情地摧残,以最大的距离来增加撞击力,抽出来插进去、插进去抽出来,连续几十个回合之后,又缩短距离去急插猛抽,把春心荡漾的石清影干得是晕头转向、娇呼不止。

六郎精瘦结实的臀沟上,那一股股的条形肌肉不停地抽动着,像头发情的雄驴般,拚命地往石清影的秘处挺进。

刚经历过强烈刺激的石清影,细致的脸蛋上沾染着横七竖八的唾液,之前火辣辣的感觉还没有下去,幽谷甬道里便又掀起了另一场狂风暴雨,敏感的花心再度遭受空前猛烈的撞击,不断加快的速度和越来越狠的刺戮,让她觉得六郎的粗壮龙枪就像一根灼热的火柱,狂野地在她的蜜洞里燃烧、搅拌、翻转和奔腾。

只见石清影娇靥春潮乍现、两腿在空中胡乱踢蹬。

全身开始又一次的抽搐起来,她既放荡又淫艳地高声叫床道:“噢,痒唔嗯爽,好爽我好胀喔、喔老公噢我的好哥哥啊噢你、好棒喔啊嗯爽死我了”

石清影发觉她体亵的欲火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深入,也越来越蔓延,燃烧着她的腹部、贯穿她的全身石清影那欲情荡漾、红霞布满的娇美容颜,此刻益加妩媚妖艳、惹人爱怜,两片湿润的丰唇上下打颤发抖,时而露出洁白的贝齿,吐气嘶嘶、哼哈吟哦。

她情不自禁地不断甩动着铺散在她背脊与肩膀上的那一蓬乌黑亮丽的长发。

虽是鬓发纷乱飘扬,但此时此地,反而更增石清影的风情万种,缭乱男人的情怀。

六郎用双手抱起石清影丰润的丰满浑圆的大腿,把她的小腿架开在他的肩头,然后他往前倾身四十五度,把力流难抑的蜜汁迎着粗壮龙枪奔涌而出,六郎强烈地冲撞让石清影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她紧咬下唇,娇靥泛起一种羞怯。

过了一会儿,石清影再次呼叫道:“啊呀我受、受不了了哎呀唔干死我了啊唔”量集中在自己的腰部,又开始狂抽猛插,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每一次撞击都到达石清影幽深幽谷甬道秘穴最深处的花心。

“嗯哦噢呼、呼美死了啊六郎,老公,我的好哥哥好弟弟噢唔哎呀好舒服”

美丽端庄的石清影娇喘嘘嘘、哼哦不止,随着六郎的粗壮龙枪不断深入,以及粗壮龙枪不断变速的抽插,石清影的灵魂与肉体沉溺于那一阵阵销魂蚀骨的爽快波涛之中,不由自主地爆发出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呻吟。六郎的粗壮龙枪一波波膨涨,然后花瓣紧包粗壮龙枪、粗壮龙枪挤压着花瓣,丝丝入扣、密不透风,一种强烈的刺激同时袭击着石清影和六郎。

“哎呀你快把我插插死了啊噢、唔求你喔轻点拜托唔噢啊我、我不行了”

石清影开始求饶,但六郎越插越起劲,根本不管石清影是否消受得了,他像狂牛般的冲击着石清影,直到她浑身哆嗦、四肢颤栗,又一次泄身在六郎面前石清影在手舞足蹈、狂呼乱叫的高潮中一连泄身了三次。

六郎看着石清影情欲爆发时的甘美表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亢,火山轰然爆发,滚烫的岩浆喷薄而出,如决堤的洪水般喷射在石清影美妙的子宫里,一股又一股的浓精灌溉着石清影丰腴圆润的胴体。

六郎的龙头依旧紧顶在石清影那肥美柔嫩的花心,而石清影的幽谷甬道也密不可分地夹着他粗长的粗壮龙枪,那硕大的龙头在温暖、多汁的幽谷甬道最深处浸泡、滋润着。

石清影知道自己的春水和六郎的岩浆,已经完全混合在自己子宫亵,她舔着嘴唇发出如梦似幻的声音说:“喔六郎,老公,我这辈子从来没被他干得这么爽过。”端庄优雅浑然忘我的石清影,只顾淫喊荡叫,此时此刻的她早已忘记了羞耻。

高潮后的石清影,只见她双乳高耸、怒凸,蛮腰轻扭、雪腿舒摇,一丝不挂的胴体,汗渍隐隐,白皙的皮肤显得分外光滑柔嫩,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凹凸分明、玲珑有致,彻底散发出成熟女性的芳香,令人魂不守舍,神魂颠倒仰躺着的石清影俏脸红云未退,睁开眼帘来,杏眼飘荡出摄魂慑魄的水汪汪眼波,鼻翼翁动、小嘴微张,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似欲语还羞,惹人怜爱不已。

在石清影的建议下,六郎决定连花见羞一同收了,这对主仆今生今世将不再受苦,永远都是自己的女人。

第591章

在六郎火热的目光注视下,花见羞莲步轻摇,身姿婀娜的向着凉亭这边走来。

原来丽娘这样美丽这是六郎的第一个感觉。当绝世佳人轻移玉步,窈窕娉婷的身影进入六郎视线的时候,他心中立时涌起惊艳的感觉。清雅的玉容仿佛空山灵雨般灵秀,一双闪耀着迷人光华的勾魂媚眼,挺直巧致的琼鼻下唇瓣紧闭,唇角挂着一丝撩人心弦的微笑。素雅的长裙配着清冷的气质,无需任何佩饰便将她的美丽展现的淋漓尽致,那摇曳的步姿充满了妩媚,娇俏,诱惑,却又毫无一丝矫揉造作。谪仙般淡雅的精秀容颜,粉嫩如脂的玉颈,冰肌玉肤晶莹剔透,窈窕如仙的身姿,轻盈曼妙步履,这一切仿佛构成了一幅绝妙的动人画卷。

纵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六郎仍是为对方所展示的美态姿仪而呆怔了片刻,双目凝望着对方绝美的容颜,隔着老远的惊鸿一瞥,那如花的娇靥与心中一个深深刻入他心底的历史名字重叠起来花见羞。

没有想到花见羞是石家的人六郎虽然觉得有些突兀,不过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惊奇的,他想到的是自己马上要把花见羞办了。花见羞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一张能和对方相媲美的脸,这张脸仿佛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身着白衣,发如青丝,晶莹如玉的手轻盈地握住了一只洁白无暇的瓷杯,修长白皙的手指没有任何瑕疵,如玉石雕刻而成,剑削的长眉下,眸子闪亮如星,漆黑若墨,深邃似海,玉立的鼻梁高耸巧秀,伸下来的弧度刚直中不乏秀挺,泛着玉石般光泽的肌肤下是精致嘴唇,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六郎此时正低头凝视小巧的茶叶在淡绿色的液体里舒展、摇曳,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梦幻迷离。花见羞见六郎很快就从自己的魅惑中清醒过来,心中暗惊,她的媚功已经突破瓶颈达到了“内媚”的阶段,虽然还不是媚功中最厉害的手段,但也不是常人抵抗得了的,对方武功绝对不低。

六郎微笑着站起来,将花见羞搂入怀中。此时的花见羞已是全身酸软,她芳心突突乱跳,胸前一双饱满娇嫩的雪丸也随之欢快地跳动,两团圆润丰盈的乳峰上那两颗娇嫩的蓓蕾,殷红如血,硬若石粒。

六郎他的魔手,慢慢在她娇躯上四处游走,同时用身躯轻轻摩擦着她身上敏感的部位,而花见羞也“嘤咛”一声,双手紧紧缠住他壮实的颈项,一副任君采摘的娇俏模样。

在六爷调情手段之下,任你是石女也要情动如火,欲涌如潮,六郎见花见羞再次被征服,迷失在自己的男人魅力之下,心中暗自得意,紧抱她纤细腰身大手缓慢而坚定地向着她胸前高地移去,最终攀上那滑腻而柔软的酥乳,隔着白色莲裙使劲揉、弄、搓、捏着她早已硬如石子的红樱桃。

花见羞微微仰起臻首,丰满的胸脯高高挺起,在美人儿撩人欲醉的体香中,六郎的十路大军直接探入亵衣,一把握住那不能一手掌握的丰盈美乳。

六郎松开美人儿的娇喘吁吁香唇,左右手各自揉捏着两个硕大的乳球,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脑袋深深地埋入花见羞胸前那世间少有的豪乳中,隔着亵衣,贪婪的嗅吸着,仿佛为那诱人的乳香而迷乱欲狂。花见羞藕臂般的玉手从六郎的颈项滑向后背,胀大了整整一圈的豪乳挺着娇嫩的蓓蕾顶在他的胸口,欲念激流如潮。

花见羞整个人倒入六郎怀中,而对方的手正抵在她的丰硕的玉乳之上,而且还很不温柔,使她不禁不出引人遐想的呻吟。身子莫名其妙的一软,接着就倒入六郎怀里,六郎搓揉着花见羞圆挺的豪乳,凑到她耳边淫笑两声,添着她玲珑粉嫩的耳垂说道:“花见羞,你家公主说要你一起嫁给我,你可愿意”

“事已至此,奴婢全听六爷安排。”

六郎抱着花见羞,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亲了下,柔声笑道:“相公想看囡囡脱光衣服的样子”大手一边探入花见羞衣裙之内,轻轻在她昂首勃起的嫩红乳蕾上抚弄。

“你好羞人这怎么行呢”

花见羞心中暗呼荒唐,可是刚一触到六郎火热的眼神,本想直接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又感觉自己的乳房隐隐地开始膨大起来,只能好言劝慰,希望六郎打消这个荒淫的念头。

六郎一双魔手继续侵犯着花见羞,同时在她耳边轻声絮语,那浓烈的阳刚之气不停地喷在她敏感的耳垂和脖颈肌肤。

花见羞俏脸绯红,眼中欲波妩媚,朝六郎涩涩一笑,轻点臻首,算是答应,对于心爱男人的要求,女人总是不忍拒绝的,即使拿要求很荒淫无礼,嘿嘿,若她真的的拒绝了,那之能说明你的方法用错了。六郎心中大乐,收回在花见羞身上爬山涉水的大手,扶着她站直娇躯后,退开少许,火辣辣的目光游戈在她浮凹有致的胴体上。

花见羞横了六郎风情万种的一言,轻轻褪去覆着在白皙细腻女体上一身胜雪的莲裙,只穿着绣了鸳鸯戏水图纹的粉红色亵衣和贴身短裤,悄生生的立在六郎身前。

六郎看的双眼冒火,喉咙不自觉的滚了两滚,窄小的亵衣只是勉为其难遮掩着两团丰盈,在亵衣上顶出两点诱人的凸痕,下身短裤紧贴着翘臀,包裹住凹陷的幽谷,朦胧的露出一蓬黑色。

花见羞伸出了白皙的双手慢慢解开玉颈上的亵衣细绳,脱掉遮羞的亵衣,露出被紧紧裹住的那对丰腻雪白的雪白双丸。

六郎只觉入眼处两砣雪白,宛如羊脂白玉,泛着醉人的光华,那胸前的两点嫣红,一如盛开的血色蔷薇,微颤颤,娇艳艳的轻轻抖动着。

花见羞单手抱住玉乳,轻盈地一个转身,背转娇躯,将一个香气微醺的雪臀正对着男人贪婪的视线。

她身上线条柔美,粉背光洁入玉,雪肤里透出一层淡淡的胭脂之色,她款款地摇荡着丰满肥硕的雪臀,娇躯慢慢轻轻扭摆,素手下探,将最后遮羞的短裤也褪了下来。

俏美人再次回转身来,一只手掩在下身秘处,不过却羞涩的移开了遮住胸前春色的手臂,让六郎的眼睛大吃冰淇淋,两条浑圆修长的玉腿缓缓羞闭着,但六郎灼热的双眼仍然窥见了那诱人的臀沟风光,春露润浸的美妙之处萋萋芳草顽强的冒出头来。

被六郎含住自己圣洁的玉乳峰上那一粒娇嫩敏感的乳头,这一阵吮吸、舔擦,“嗯要嗯唔唔”不知什么时候,花见羞柔嫩鲜红的樱唇间发出一声声令人羞涩地呻吟。

六郎也脱光了衣物,一具精光的男性身体向她压了下去,花见羞美丽如仙的绝色丽靥娇晕如火,羞红阵阵,但见她那纤美修长、柔若无骨的美丽玉体在六郎胯下不停地扭动着正在这时,娇羞迷乱的花见羞突然发现一根硬梆梆的东西顶在了自己小腹上,“唔嗯唔”

花见羞那她般美丽娇软、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在六郎身体的重压下越来越酸软无力,放荡地呻吟着。

六郎的一只手从绝色丽人那柔软挺立的玉乳上滑落下来,顺着那细腻娇嫩的柔滑雪肌往下抚去,越过平滑娇嫩的柔软小腹,伸进了那一蓬淡黑的柔柔阴毛内,六郎的手指就在她那纤软微卷的柔美阴毛中淫邪地抚弄着花见羞娇羞欲泣,在六郎的挑逗淫弄下,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羞涩不堪的生理反应被撩拨得越来越强烈。

六郎的手在她那纤细的柔卷阴毛中摸弄了一会儿之后,又往下滑去,六郎抚摸着娇艳无比、美若天仙的绝色少妇那双修长纤美的雪白玉腿上柔滑如丝、娇嫩无比的仙肌玉肤,然后轻轻一分楚楚动人的绝色玉人丽靥羞红如火,樱唇轻哼细喘,当她发觉六郎想分开她紧夹的玉腿时,她的一双修长纤美的雪滑玉腿非常配合的自己微微一分。

六郎的手插进了花见羞的大腿根中揉摸、抚弄起来,“啊唔嗯”

娇艳无比的绝色她呻吟着,火热回应着。

六郎高兴地发现,胯下这千娇百媚的绝色丽人的大腿根中已经春潮暗涌、爱液泛滥。

六郎趁这个绝色美丽的她正美眸含羞紧闭、丽靥娇羞万千,桃腮晕红如火的当儿,把自己那粗若儿臂般的巨大龙枪送进花见羞那微微分开的雪白玉腿间,六郎用自己那大如鹅卵、浑圆硕大的滚烫龟头在美丽的她那柔柔紧闭、娇软滑嫩的“花瓣”上来回轻划着,不经意间向前一挤硕大无比的滚烫龟头已分开绝色美丽的她那柔柔紧闭、娇嫩滑软的阴唇,挤进了花见羞那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湿濡润滑的火热“花溪”清雅如仙、美丽脱俗的绝色丽人花见羞正仙心迷乱中,感到那紧压着她娇软胴体的那具男性魁伟的身躯突然一轻蓦地,花见羞鼻息一膣,“啊”

原来,这个美丽绝色的高贵她已被六郎破体而入。

被六郎的巨擘“侵入”仙体内后,美丽的花见羞也柳眉微皱、贝齿轻咬。

她娇羞欲泣地发现,六郎男根的巨大竟然会使她那多年未曾有人进去过得桃源仙洞感到胀痛,在一阵阵强烈至极的刺激中,花见羞发现“六郎”已经深深地进入到她仙体之内,在那令人头晕目眩的强烈快感刺激下,她般高贵清雅的美貌丽人急促地娇喘呻吟,含羞娇啼婉转:“唔嗯嗯嗯唔”

当六郎那根又粗又硬的“庞然巨物”静止下来后,花见羞娇羞无奈地发现下身阴道又满又胀,她娇靥晕红万千,桃腮羞红似火。

六郎感到自己那天生异禀的巨大龙枪已深深地进入胯下这个千娇百媚、温柔婉顺的绝色她那妙不可言的幽深体内,而且六郎发现这个娇媚的绝色她下身“花径”竟然异常的狭小紧窄。

六郎感到有点难以相信,因为六郎那根龙枪本来就粗硕无比,异于常人,而且由于近来魔功日升,更是粗如儿臂,长度足有近尺,一般的女人都会承受不起,常常在六郎刚刚进入进就晕昏过去。

而且大多数情况下,六郎的龙枪怎么都有一小节剩在外面,但胯下这个绝色美女那狭小紧窄的柔软阴道居然能让六郎全根尽“没”但事实就是如此,因为六郎深刻地发现胯下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她那火热烫人的阴唇“花肌”紧紧地箍夹在六郎肉棍的根部,龙枪的每一寸都被她那娇软嫩滑的阴唇、火热湿濡的粘膜嫩肉紧紧地缠夹、紧箍在她那幽暗深遽的娇小阴道内。

六郎淫笑着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舔着她晶莹玉润的可爱耳垂,说道:“美人儿,你下面可真深哪嘿嘿”

花见羞娇媚的回答道:“那你就赶快进去探索探索吧”

在一阵静默中,花见羞发现六郎在她的身体内抽动起来,“嗯唔嗯唔嗯唔”

美丽的绝色玉人情难自禁地热烈反应着,娇啼呻吟起来。

六郎在花见羞那高贵圣洁的美丽仙体上耸动着,六郎的肉棒在她那异常紧窄娇小的幽深阴道内抽插着,天仙般美貌圣洁的绝色佳人花见羞在六郎身下娇羞无奈地蠕动着一丝不挂、雪白如玉的美丽胴体,欲拒还迎,少妇那鲜红娇艳的樱桃小嘴微张着,娇啼轻哼、嘤嘤娇喘六郎俯身含住她的一粒因充血而硬挺勃起、娇小嫣红的可爱乳头,用舌头轻轻卷住她那娇羞怯怯的柔嫩乳头一阵狂吮,六郎一只手握住她另一只颤巍巍娇挺柔软的雪白椒乳揉搓起来。

在六郎的奸淫蹂躏中,花见羞情难自禁地蠕动、娇喘回应着,一双雪白娇滑、秀美修长的玉腿时而轻举、时而平放不知不觉中,千娇百媚、清丽难言的绝色她那双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竟盘在了六郎腰后,并随着六郎的每一下插入、抽出而羞羞答答地紧夹、轻抬。

六郎的龙枪在花见羞那娇小而紧窄的“花径”中进进出出,“嗯唔嗯唔嗯唔哎嗯唔嗯唔嗯唔哎哎唔唔嗯唔”

花见羞樱唇微张,娇啼婉转、呻吟狂喘着。

美貌绝色的高贵她艳比花娇的美丽秀靥丽色娇晕如火,芳心娇羞万般,一双柔软雪白的如藕玉臂羞羞答答地紧紧抱住六郎宽阔的双肩,如葱般的秀美可爱的如玉小手紧紧地抠进六郎的肌肉里。

六郎那粗壮无比的龙枪越来越狂暴地刺入她幽深狭窄的娇小阴道,六郎的耸动抽插越来越剧烈,六郎那浑圆硕大的滚烫龟头越来越深入她那火热深遽的幽暗“花径”内。

六郎用六郎那异于常人的巨大龙枪,把胯下这个千娇百媚的绝色她的肉体和芳心都逐渐推向那销魂蚀骨的肉欲高潮,淡雅如仙、美丽绝色、清纯动人的高贵她那雪白平滑的小腹也开始由颤抖、蠕动逐渐变成娇羞地挺送、迎合花见羞娇羞无限地发现那根完全充实、胀满着她紧窄“花径”的巨大肉棒越来越深入她的阴道肉壁一阵火热销魂的耸动之后,花见羞发觉下身越来越湿润、濡滑,她已经忘了正骑在她圣洁美丽的赤裸玉体上激烈耸动着的这个正在蹂躏奸淫着她的男人是怎样一个邪恶的魔头,她迷醉在那一阵阵强烈至极的插入、抽出所带来的销魂快感中,并随着六郎的每一下进入、退出忘情地热烈回应着、呻吟着。

随着六郎越来越狂野、深入地抽动,美丽的绝色那人下身中最隐密、最幽深,已经多年末有游客光临的深遽“花径”渐渐为六郎羞羞答答地绽放开每一分神密的“玉壁花肌”六郎的肉棒狂野地分开她柔柔紧闭的娇嫩无比的阴唇,硕大浑圆的滚烫龟头粗暴地挤进她娇小紧窄的阴道口,粗如儿臂的巨硕龙枪分开阴道膣壁内的粘膜嫩肉,深深地刺入那火热幽暗的狭小阴道内。

粗硕滚烫的浑圆龟头竟然刺入了那含羞绽放的娇嫩“花蕊”子宫口,龟头顶端的马眼刚好抵触在圣洁美丽的绝色她花见羞下身最深处的“花芯”上,“啊”

一声羞答答的娇啼,花见羞经不住那强烈的刺激,一阵急促的娇啼狂喘。

六郎的肉棒紧胀着绝色她花见羞那鲜有游客问津的阴道“花径”龟头紧紧地顶住她下身阴道深处那含羞怯怯、娇软滑嫩的“花蕊”上。

一阵令人魂飞魄散的揉动,美丽圣洁、高贵她一阵迷乱火热地娇喘:“哎哎嗯哎哎唔哎哎”

她那柔若无骨、纤滑娇软的全身冰肌玉骨一阵阵情难自禁的痉挛、抽搐下身阴道膣壁中的粘膜嫩肉更是死死地缠绕在那深深插入的粗大龙枪上,一阵不能自制火热地收缩、紧夹。

就在这时,六郎体内魔种送出一股有若实质的真气,从紧胀着她阴道的肉棒顶端的马眼中送出,这股真气直冲进清纯绝色、美丽圣洁的她花见羞的阴道最深处的子宫内。

这股有若实质的真气在高贵圣洁的美丽她的子宫壁那柔滑的“花壁玉肌”上转了一圈,然后迅速扩散到花见羞的整个子宫内,一阵令人窒息般的销魂至极的揉压、挤弄“啊啊啊啊”

天仙般美丽圣洁的绝色丽人花见羞给这股有若实质的魔种真气在阴道最深处的子宫内一阵冲激,顿时娇躯剧震,一双雪臂紧箍住六郎的双肩,一双柔美纤长的雪滑玉腿紧紧夹住六郎的腰身,一阵阵难言而美妙地剧烈痉挛、抽搐绝色她那羞红如火的丽靥暂态变得苍白如雪,娇啼狂喘的樱桃小嘴发出一声声令人血脉贲张、如痴如醉的急促哀婉的娇啼。

而这还没有完,六郎把这股真气留在她花见羞的体内,然后从她那天生娇小紧窄异常、正一阵阵痉挛、收缩的阴道中抽出肉棒,开始了最狂野地冲刺、抽插当六郎巨大无比的肉棍再次刺入她那紧狭娇小的阴道深处时,六郎的龟头竟然随着猛烈插入的龙枪的惯性冲入了紧小的子宫口,“哎”

随着一声凄艳哀婉的销魂娇啼,花见羞那窄小的子宫口紧紧箍夹住六郎那滚烫硕大的浑圆龟头,像是深怕“它”还要继续深入一样。

六郎那被绝色她的子宫口紧紧夹住的龙枪也一阵剧颤,将一股又多又浓的滚烫的阳精直射入高贵圣洁、美丽清纯的绝色她花见羞的子宫深处花见羞挺起雪白平滑的柔软小腹,与六郎的下身紧紧“楔合”着,全身心都陷入了一阵剧烈无比的欲仙欲死的交媾高潮之中。

“哎”

国色天香、貌美如仙的绝色丽人花见羞在六郎那滚烫的阳精的最后刺激下,芳心立是一片晕眩、思维一阵空白,鲜红诱人的柔嫩樱唇一声娇媚婉转的轻啼,终于爬上了男欢女爱的极乐巅峰。

雪白的床单上,一对一丝不挂的男女欲仙欲死地抵死缠绵、翻云覆雨地交媾着也不知道六郎们翻云覆雨地疯狂交媾欢好了多久,终于,六郎将一股又多又浓的滚烫精液射入了圣洁美貌的绝色她那幽深火热的阴道最深处,射入了那正欲仙欲死地婉转娇啼、含羞承欢的美貌她的子宫深处云消雨散后,六郎从花见羞的阴道内抽出肉棒,楚楚动人、国色天香、美丽圣洁的绝色她花见羞渐渐从欲海高潮中滑落下来,六郎俯身望着身下正娇喘细细、香汗淋漓的美丽她那清丽绝伦、娇羞万千的绝色丽靥和她一丝不挂、滑如凝脂的雪白娇嫩的赤裸玉体。

只见花见羞星眸半睁半闭,桃腮上娇羞的晕红和极烈交媾高潮后的红韵,令绝色清纯的丽靥美得犹如云中女神,好一副诱人的欲海春情图。

六郎低头在轻声在圣洁美丽的绝色她花见羞那晶莹柔嫩的耳垂边说道:“宝贝,怎么样在下还不错吧花见羞媚了六郎一眼,勾住六郎的脖子道:“公子,怎么办你把人家的心都全部勾了去了,奴家感觉此生好像再也离不开你了一样,你说这改如何是好啊”

六郎在她雪白诱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那就不要离开了啊,安心的做我的女人,只要是我的女人,就永远也别想离开我”六郎看着这个美若天仙的绝色尤物那娇羞丽色六郎,心神一荡,淫心又起,六郎道:“那就让我再为你鞠躬尽粹一次,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舒服个够”

“啊”

她话末说完却又一声哀婉的娇啼,她感到六郎粗大的龙枪猛地又插入了她的体内,并迅速地向她娇小紧窄异常的阴道深处滑入当她从那令人销魂失魄的插入中稍稍清醒过来时,却羞涩无奈地发觉,六郎那异于常人的粗壮龙枪已经再次将她幽深火热、紧狭娇小的滑软阴道填得满满荡荡。

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实、紧胀感使得圣洁美丽的高贵她花见羞的绝色丽靥上不由自主地又升起一抹醉人的嫣红,端的是芳心娇羞无限,在六郎不由分说的粗野插入中,美丽绝色的圣洁她那双纤滑修长的优美玉腿情不自禁地随着六郎巨大龙枪在她娇小阴道内的深入而举了起来。

当六郎粗如儿臂的巨大龙枪完完全全地进入花见羞的仙体内后,但见美丽圣洁的绝色她被六郎那巨大无比的龙枪胀得银牙暗啼,柳眉轻皱,一幅分不清道不明是痛苦是愉悦的娇羞样儿。

六郎一只手揽住她那纤滑娇软的盈盈细腰,一只手揽住她的香肩,把她娇软无力的美好赤裸的上身拉了起来,把她像一只温驯柔弱的小羊羔一样拉进自己怀里。

花见羞淫荡的道:“快快恩”

她哪里知道,像她这样一个千娇百媚、貌如天仙的绝色佳人这样温婉的呻吟,已经令六郎欲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六郎双手一用力,腰杆一挺,一手抱住花见羞浑圆雪白的柔软玉臀,一手搂住她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站了起来。

“哎”

美丽绝色的圣洁她一声娇媚的呻吟,随着六郎一挺腰杆,花见羞感到阴道膣腔内的粗壮龙枪猛地又往她紧小的阴道深处一挺这令人落魂失魄的一下深顶,顶得花见羞娇躯酸软,上身胴体摇摇欲坠,她本能地用一双如藕般的雪白玉臂紧紧地抱住这个正跟她紧密“交合”在一起的情郎。

魅惑美丽的她感到,六郎龙枪顶端那粗硕浑圆的滚烫龟头已经结结实实地顶在了她阴道最幽深处最稚嫩敏感的娇羞“花蕊”子宫口上。

六郎就抱住这个温婉柔顺、千娇百媚、美丽清纯的她那一丝不挂、柔若无骨、娇嫩雪滑的如玉胴体走下床来,在房中走动起来,而且六郎每走一步,龙枪就往她那紧窄娇小的阴道深处一挺一送六郎就这样在室内边走动,边奸淫蹂躏着胯间这个高贵纯洁、美丽优雅的绝色她那完美无瑕、一丝不挂、凝滑如脂的雪白玉体。

天仙般美丽绝色的大美人又淫荡地一声声不由自主地娇啼轻哼。

埋在六郎肩上,一对饱满可爱的娇挺椒乳也紧紧贴在六郎胸前,那双雪白玉润、纤滑修长的优美玉腿更是本能地紧紧盘在六郎身后,死死夹住六郎的腰。

六郎一边走着圈,一边用六郎那异于常人的粗壮龙枪狠狠地抽插着优雅如仙的绝色丽人花见羞那娇小紧窄的滑嫩阴道,“嗯唔嗯唔嗯哎唔嗯唔哎哎唔嗯”

美丽绝色的她俏脸绯红,情难自禁地娇啼婉转着,彷佛在回应着六郎龙枪在她紧小阴道内的每一下抽出、刺入。

六郎抱着这个千娇百媚、一丝不挂、美丽赤裸的她,火烫粗大的龙枪在她的仙体内进进出出不断抽送,当六郎转到床边,花见羞那半掩半合的动人美眸猛地看见刚才她和六郎激烈交媾的洁白床单上的那一片片狼藉秽物,她同时发觉一股股温热滑腻的粘稠爱液正从她自已下身与六郎龙枪紧紧“交合”的玉缝处流泄出来,顺着她光洁娇滑的雪臀玉股流下去,流到臀部的最下面时,已变得一片冰凉,“嗯”

美丽绝色的花见羞花靥娇晕,桃腮羞红一片。

六郎的肉棒在圣洁美丽的她的紧窄阴道中不断地抽插顶动着,美丽清纯的绝色她花见羞美眸含春、桃腮晕红,芳心含羞怯怯地娇啼婉转着,回应着六郎的每一下奸淫抽插房间内呻吟娇喘声撩人阵阵,旖旎春色弥漫了整间睡房。

当又一波高潮来临时,花见羞一阵急促地娇啼狂喘,“啊”

一声凄艳哀婉的撩人娇啼从春色无边的室内传出,花见羞雪白晶莹的娇软玉体猛地紧紧缠着六郎的身体,一阵令人窒息般的痉挛、哆嗦,樱口一张,银牙死命地咬进六郎肩头的肌肉中,圣洁美丽的绝色她再一次体会到那令人欲仙欲死的交欢高潮。

梅开二度后花见羞已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高贵圣洁的美丽她花见羞再次被六郎奸淫强暴得欲仙欲死,只见两人下身紧紧交合在一起的媾合处淫精爱液斑斑,狼藉秽液不堪入目六郎抱着这个交欢高潮后娇软无力的她那一丝不挂、雪白滑嫩的玉润胴体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放下地来,但六郎那支又粗又长的龙枪还是紧插在花见羞那美丽圣洁的仙体内。

慢慢从男欢女爱的高潮巅峰滑落下来的花见羞羞得手足无措,只有将绯红滚烫的小脸埋在六郎怀中。花见羞由于下身仍插着这样一根“庞然巨物”再加上在后退之中,那巨大的肉棒的进进出出,一双纤美雪滑的修长玉腿更是酸软无力,几乎站立不住,摇摇欲坠之际,俏美的雪白圆臀顺势坐到了书桌边上。

她低垂着姣好的玉首,没有力气地说道:“公子求你把把它它拿拿出去”

耳闻她温婉柔顺的软语相求,眼见美人桃腮娇羞晕红的迷人娇态,六郎得意洋洋地问道:“把什么拿出去嘿嘿”

美丽的绝色她花见羞那优美雪白的桃腮羞得更红了,好半天才以低若蚊鸣的声音地道:“你你插插在我我体内的那那个东西”

好不容易话一说完,花见羞玉颊绯红如霞,芳心羞不可抑,只能将螓首紧埋在六郎肩上,更不敢抬起头来。

其实花见羞她只是生的非常的娇媚,而她的内心却并不是所谓的淫荡,这从她被关在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就可以证明。

六郎又得意地道:“那是什么东西嘛”

圣洁、美丽清纯的绝色她又羞又气,羞涩和矜持让她怎么也不好意思将那个东西的名称说出口来,好一会儿,见六郎还是没有从她阴道内抽出龙枪的意思,只好娇羞怯怯地轻抬玉臂,缓缓地用一只雪白可爱的纤纤玉手羞羞答答地伸向自己下身和六郎的紧密“交合”处,但见她桃腮绯红,丽色娇晕,羞答答地用雪白可爱的小手轻轻握住六郎粗壮龙枪的根部,想将“它”拉出体外正在这时,六郎迅速地用一只手握住她一只美丽娇挺的雪白椒乳,用两根手指夹住那粒嫣红玉润、娇小可爱的美丽乳头一阵揉、搓,“嗯”

一声迷乱羞涩地娇哼,她芳心不由得又有点酥痒。

而且,六郎还一低头,就势吻住绝色美丽的她一只柔软晶莹的透明般的可爱耳垂,舌头又舔又吮,她的呼吸又不由得急促起来,而她那只握住六郎龙枪的可爱小手刚刚将“它”从她体内拉出来,大肉棒与她阴道膣壁内的粘膜嫩肉的摩擦更使她芳心一阵迷乱。

这时,花见羞也忘了该将六郎的肉棒放开,那只可爱的雪白小手仍握住六郎巨大的龙枪,并随着六郎在她娇嫩敏感的乳头上、耳垂上的挑逗、撩拨而渐渐不知不觉地握紧。

只见灯光下,绝色美丽的少妇那雪白得近似透明般粉雕玉琢的一丝不挂的玉肌雪肤紧贴在六郎同样赤裸的怀里,小手握着一根硕大骇人的粗壮龙枪,瑶鼻娇哼细喘地回应着六郎的淫邪挑逗。

六郎一只手紧紧搂住婷婷玉立的美丽她那娇软纤滑的如织细腰,一只手抚弄着她那嫣红美丽的可爱乳头,下身轻轻地一前一后耸动着,而那根巨大的肉棒也就在她那只雪白可爱的如玉小手里来回摩擦着花见羞玉颊晕红如火,芳心娇羞万般,纤纤玉手仍紧握着六郎那来回耸动的粗壮龙枪。

不片刻,但见她那一对娇小可爱的嫣红乳头又充血勃起,在美丽雪白的娇软玉乳顶端娇傲地硬挺起来。

六郎缓缓地一扳她娇柔的香肩,将她娇软无力、一丝不挂的美丽裸体按倒在桌上,芳心迷乱如醉地美丽她像一只柔顺温婉的雪白小羊羔一样,妖媚地缓缓平躺在书桌上,秀美的桃腮娇羞晕红,美眸含羞紧闭。

六郎一手搂起她的一只纤美玉腿,肉棒往她的下身一挺,“哎”

一声春意撩人、哀艳凄婉的动人娇啼,美丽圣洁的绝色她花见羞羞涩万分地感到空虚的下身阴道“花径”又被六郎硕大异常的龙枪完全地充实、胀满了六郎的大肉棒又已破关而入,深深进入花见羞那美丽迷人的仙体内。

但是这次与前两次不同,六郎感觉花见羞的阴道里产生阵阵的吸力,使自己忍不住就要喷发,时间不长,六郎那被绝色她的子宫口紧紧夹住的龙枪也一阵剧颤,将一股又多又浓的滚烫的阳精直射入高贵圣洁、美丽清纯的绝色她花见羞的子宫深处花见羞挺起雪白平滑的柔软小腹,与六郎的下身紧紧“楔合”着,全身心都陷入了一阵剧烈无比的欲仙欲死的交媾高潮之中。

将石清影和花见羞待会自己住的温泉驿馆,介绍给柴明歌,听说柴明歌是大周公主,两个亡国的公主顿生惺惺相惜之心,姐妹二人一见如故,六郎十分高兴。当天晚上就与柴明歌,石清影,花见羞大被同眠。

昨日的喜悦之心已经过去,今天是李煜第一天执掌禁卫军的日子,所以一大早就被侍女叫醒,梳洗更衣,只见李煜头戴银盔,身穿银翎细甲,腰缠银丝宝带,脚蹬银丝宝靴,手提银龙剑,站在那里威风凌凌,看的周雅芙竟然呆在那里,本来李煜长的就很英俊,再配上这一套行头,真是活生生的赵子龙在世,这套行头是以前府邸就留下的,当昨日李煜让周雅芙将其盔甲找来,周雅芙就带人到府库寻找,正好见到这样的一套,他知道李煜喜欢白色,于是就将其拿了出来,清洗干净,没有想到穿在李煜的身上正好合适,李煜也特别喜欢,不停的夸赞周雅芙会办事正在这时,府中有人禀报,说陶斌带着刺客回来了,李煜心中大喜,立即命陶斌将人带到王府监牢,严加审讯,找出真凶而陶斌则跟着李煜到禁卫军大营报到

禁卫军是大唐的中央军,五代后梁开始设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后唐改称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其机构称侍卫亲军司,统辖皇帝直属的军队。南唐引用其后唐军制,设侍卫亲军司,以马步军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都虞候为长官,下辖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步军都指挥使,分统马步禁军;设殿前司,以殿前都点检、副都点检为长官,统殿前诸班、直及马步诸军。担任守卫京城的任务在李煜十四岁的时候,李煜就担任了侍卫亲军都虞候,也就是掌管着侍卫亲军司,现在封王了,作为李璟最喜爱的皇子,所以李璟特别封了他禁卫军都指挥使,也就是禁卫军的统帅不过比起自己的大哥来,还是差的很远,自己的大哥是燕王,东都留守,天下兵马副元帅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党政军一起抓,可谓是风光无限。李煜虽然高兴但是必须将此隐藏在心里

禁卫军大营在皇城东门,原是吴国皇室的跑马场,后南唐建国以后,将其设立为禁卫军大营,禁卫军统领5万人,分别驻守在京城九门,以及皇宫内苑,李煜一行刚到军营,就被其营门守卫拦下,陶斌赶紧将其兵符与圣旨给值班守卫一看,那守卫赶紧回营禀告不多时,营门大开,只见禁卫军各将领都前来相迎,为首的是一五十岁左右的将军,此人一见李煜。就赶紧率众人执行军礼:“末将曹辉,率领禁卫军将领拜见六王爷”“众位将军免礼”李煜赶紧将曹辉等人扶起,朗声说道:“本王奉皇命接管禁卫军,以后大家都是同僚,还请大家多多支持”众人只是礼貌性的拱了拱手,而只听见一声:“一定,一定”略显得突兀,众人都回头一看,却不在理他,李煜一看,原来是苏惊鹤,五鬼之一,李煜刚才心中的不满略好受一些,看来掌军并不容易李煜深知,军队注重军功,讲究的是资历,而自己从来没有当过一天的兵,没有打过仗,只是靠着自己的身份而来,别人即使听从了自己,但是骨子里还是瞧不起的,李煜要获得更多,就必须要付出,赢得他们的信任。李煜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让这些人对自己刮目相看

进得中军营帐,李煜大马金刀坐在帅座上,而陶斌则手持圣旨,金牌令箭站在身后,李煜朗声说道:“今日本王初来军营,对我军情况不熟悉,还请各位一一解说清楚”

安排好一切事务以后,李煜手执金牌令箭,说道“擂鼓聚兵,本王要检阅军士”三通鼓响毕,李煜带着众将领一行,来到校场,只见旌旗招展,刀枪如林,一片肃穆景象,但是李煜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气作为大唐的禁卫军,没有杀气的队伍是不可能打胜仗的,也许是这只军队没有上过战场的缘故吧李煜心中有些不满意这些不满正好落在曹辉的眼中。

李煜刚走上检阅台,只见五万军士,齐声敬礼高呼:“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几万人的声音响彻云霄,让李煜产生一种自豪感李煜站在将台上,大声说道:“本王李煜奉皇上圣旨,从今日起接管禁卫军,现在宣布本王军令”众人一听都赶紧跪下,一众将领心中大感疑惑,刚才李煜在中军帐中都没有提及此事,现在在检阅台上提及,给了众人一个杀马枪,让众人颇感不适应,而李煜看了众人一眼,众人的表情都收眼底,李煜心中不免有些高兴,他要的就是这效果,为上者,就是要人猜不明,摸不透,这样才能统治好那些桀骜不驯的将领,不过自己还得拿出自己的本事来,让他们降服只见李煜挥了挥手,陶斌赶紧上前,拿出早已经拟好的军令,宣读道:“奉六王爷将令,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第592章

李煜刚走上检阅台,只见五万军士,齐声敬礼高呼:“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几万人的声音响彻云霄,让李煜产生一种自豪感李煜站在将台上,大声说道:“本王李煜奉皇上圣旨,从今日起接管禁卫军,现在宣布本王军令”众人一听都赶紧跪下,一众将领心中大感疑惑,刚才李煜在中军帐中都没有提及此事,现在在检阅台上提及,给了众人一个杀马枪,让众人颇感不适应,而李煜看了众人一眼,众人的表情都收眼底,李煜心中不免有些高兴,他要的就是这效果,为上者,就是要人猜不明,摸不透,这样才能统治好那些桀骜不驯的将领,不过自己还得拿出自己的本事来,让他们降服只见李煜挥了挥手,陶斌赶紧上前,拿出早已经拟好的军令,宣读道:“奉六王爷将令,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此为十七军令,五十四斩之不管谁人犯之,当斩不赦”陶斌将此将令一宣读完毕,众军士大哗,此禁卫军大多是从流民中招录的,有更多的是山贼,还有很多是功勋子弟,大多是来混资历的,如今这十七军令,五十四斩,让他们很不舒服李煜见此知道这些将领肯定对此也不是很满意,但要想打造一支铁军,没有严厉的军纪是不行的于是上前朗声说道:“本王刚才的将令,有谁觉得不满意,有不满意的请站出来”众军士你看我,我看你,只见一个身穿裨将军服的汉子站上前来,看了一眼李煜,瓮声瓮气的说道:“末将冯习,见过六王爷殿下”旁边的苏惊鹤,赶紧上前小声的说道:“此子是冯相之子”陶斌等人也静静地看着李煜怎么处理此事

李煜一听,心想如果你只是一条小鱼,要达到的效果肯定不好,真是上天助我,看来本王就拿你来开刀了李煜看了一眼冯习说道:“你刚才没有听见本王的军令吗”“末将听见了,但是”冯习还没有说完,只听见李煜一声令下:“来人,将此人绑了”众人一惊,只见陶斌上前就将冯习拿下,冯习大声说道:“我父乃皇上亲信,大唐的右仆射,冯延巳,没有皇上的命令,你敢杀我”李煜大声说道:”本王刚刚搬下军令,你就违犯,根据军令第四条,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构军将斩,刚才本王问你,军令可曾听清,你也回答本王听清了,那你不是明知故犯”看了一眼众军士道:“此人犯我军令,理应当斩,故而传士三军,午时斩首,头颅将高挂辕门,示众三个月”

勤政殿,冯延巳正陪着李璟写诗,李璟刚写完一首:风压轻云贴水飞,乍晴池馆燕争泥.沈郎多病不胜衣,沙上未闻鸿雁信,竹间时有鹧鸪蹄.此情惟有落花知冯延巳见此赶紧拍马道:“皇上的诗词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三皇五帝都不能与之相比”“哦,延巳过奖了,不过朕的功绩可比不上这些先祖啊”李静一脸的惆怅道,“皇上请放心,现在楚地马家争权,现在闹的不可开交,一旦有内战,皇上可命边镐为伐楚大将军领兵楚地,相信不就整个楚地也将是我大唐的了况且我大唐富裕,只要平定南方,相信北方也指日可待”“呵呵,但愿如此”李璟满意的说道,正在这时,太监总管张继进来禀告,说道:“禁卫军都虞候苏惊鹤将军的信使到”李璟大惊,心中想到,今日是李煜执掌禁卫军的时日,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昨日太监总管张继回来报告在周府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李璟心中是非常满意的,作为一个帝王当然希望能开创盛世,一统天下,今日还想再多给自己的这个儿子一个机会,现在有人急匆匆的来到,难道李璟赶紧命太监总管张继将此人带上殿来,只见此人急声说道:“回禀皇上,相爷,查将军让小人来,是因为因为”“因为什么”李璟大怒道,“因为六王爷殿下要杀冯将军”那人赶紧说道,脸上却是汗水淋漓,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想必两者都有,李璟一听,心中顿时放下心来,冷冷的说道:“杀就杀呗,一个王爷要杀一个将领,还值得苏惊鹤这么大惊小怪的,看来他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而冯延巳一听心中不免奇怪,苏惊鹤不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找事的,难道想到这里心中一惊,赶紧问道:“那将军为何人”那人说道:“回相爷的话,那人叫冯习是个裨将”冯延巳一听大急,赶紧向李璟跪下,哭着说道:“求皇上救救我的儿子吧老夫就此一独苗啊”李璟一听连忙问道:“这么回事”那人就把前因后果一一交代清楚,李璟虽然脸上没有什么,但是心中却是大为高兴,懒懒的说道:“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太监总管张继带着那报信之人下去,冯延巳一见李璟没有任何表示,心中大感不满,赶紧使劲的磕头道:“皇上,求你了,看在微臣父子兄弟为大唐效劳的份上,救救我那孩儿吧”李璟看着此人,心中有些不满,但是为了不想让跟随他的人寒心,于是赶紧说道:“传朕口谕,命李煜放了冯习,至于违犯军令,就打他四十军棍吧”冯延巳一听,感激涕零的谢过李璟,就向外跑了出去

李煜与众将高坐在检阅台上,颇为悠然,众将当中刘仁瞻,刘彦贞等人也处之泰然,想等着看李煜如何处理,而一旁的苏惊鹤却如坐针毡,不时的向辕门外观看,众将士站在校场一动也不动,都看着李煜,想知道李煜如何处理

李煜身后的陶斌看了一眼天空,轻声的对李煜说道:“王爷快午时了,那冯延巳还没有来,你看”李煜冷笑着说道:“如果不来,今日的效果虽然差了点,但目的也达到了”其实对于李煜来说,他是最希望冯延巳来的,这样正好来整肃自己的军队,树立自己的威信,也让军中将领信服这时中军旗牌官上前说道:“午时已到,请六王爷殿下定夺”众人一起看着李煜,而正绑着的冯习大声叫骂着,陶斌上前将其嘴给捂住,李煜大声说道:“午时已到,冯习违犯我军令,现在将其就地正法”执法武士将其冯习押至众军士之前,正要举起法刀,正在这时,只见辕门处一阵烟尘惊起,两匹快马冲了进来,李煜大怒,让众军士将其拦下,只见一脸灰尘的冯延巳和那个报信之人,从快马中下来,那冯延巳大声说道:“奉皇上口谕,将冯习斩刑改为杖刑”说完一脸挑衅的看着李煜,校场所有之人,一齐看向李煜,李煜没有说话,只是冷笑,苏惊鹤见此,赶紧命人去放冯习,陶斌见此,大声说道:“谁敢动”并前提剑拦住苏惊鹤等人,“大胆,你敢抗旨”冯延巳大声说道,李煜看了一眼冯延巳,大声说道:“执法武士何在”众执法武士齐声上前道:“我等在”李煜看着一百多名执法武士,大声说道:“军令第五条如何说”“众人其答道:“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那你等如何还在此”李煜大声喝斥道,众执法武士一见,赶紧将其冯延巳与报信之人一起拿下众将士大惊,苏惊鹤也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冯延巳一见自己也被抓了起来,大声怒骂道:“六王爷,你想造反吗我乃右仆射,且是皇差你敢抓我”李煜冷笑道:“你骑马不经通报,擅闯军营,此为轻军,理应当斩但你乃皇差,有皇命在身,故判你五十军棍,以示效尤”说完众人心中一凌,李煜还真是个狠角色,只盼不要犯在他手中,不过曹辉,刘仁瞻等将领心中大为高兴,这样的人才配领军冯延巳大怒道:“你既然承认我有皇命,那为何不放我儿”“呵呵,难道冯大人,没有听所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李煜冷笑道,“来人将冯延巳重大五十军棍,冯习违犯军令斩首示众,而刚才所闯军门之人,既然不是皇差,以轻军处之”执法武士大声叫道:“谨尊王令”只见冯习和那报信之人一起被砍掉脑袋,鲜血直流,冯延巳见只见得独生儿子被斩首,顿时混了过去

第593章

陶斌将二人的人头端了上来,放到李煜面前,李煜一见,心中感到一阵犯酸,想吐曹辉见此,赶紧让其拿下去,命人将此头颅传示三军,然后挂在辕门众人在曹辉的带领下,齐声恭敬地向李煜行了一军礼,李煜感觉众人这才信服于他,心中也不免高兴,将众将扶起,朗声说道:“本王今日以此军令立威,以后将此遵行,任何人不得违犯,不得有误”众人齐声称:“诺”李煜这才大声对三军说道:“本王初来执掌禁卫军,从明日起,本王会和将士们一起训练,同时会在军中举行校场比武,优异者,为我亲兵,每月俸禄十两,所有将士都可参加”众人一听都高声叫道:“诺”满是喜悦被刚才的一些军令造成的压力而取代曹辉等将心中大为满意,只见刘仁瞻小声说道:“恩威并用六王爷殿下深懂为将之道看来我等都小看他了”众人也都点头称是

第二天大早李煜头戴银盔,身穿银翎细甲,腰缠银丝宝带,脚蹬银丝宝靴,悬挂银龙剑,骑着一匹白马,向禁卫军军营奔去,打马到营门,早有众将前来迎候,因为昨日已命陶斌传了李煜的将令,今日军中比武,李煜将要成立亲卫军,毕竟这么长时间,一个王爷,尤其是一个带兵的王爷根本没有自己的亲卫,而让一个名传千古的名将,作为自己的护卫,这让李煜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这完全是大材小用嘛还有李煜最重要的是想在太子李宏冀回来之前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一千的亲卫军,虽然比较少,但这是完全属于自己的,更何况今日他要在全国最优秀的军队里,挑出最优秀的士兵,而这些士兵,他将给他们最大的发展空间,他相信要不了多少年,这些士兵都会成长成为军中的中下级将领,这对于他来说,这是多么宝贵的财富。

李煜走进中军大帐,说道:“本王的将令都已经传下去了吗”曹辉道:“已经传示三军了”“好,擂鼓聚兵”“诺”三通鼓毕,李煜带着众将走上检阅台,锦旗蔽日,李煜深感这几日的训练,以及军令颁布以后,军队的气势比以往更胜了李煜看了一眼校场的上的众军士,大声说道:“众军士已经知道本王的将令了吗”全场五万人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知道”“好,既然知道,那本王就多说了,现在开始”

比武的第一环节,就是比赛射箭,由于南唐的地理位置特殊,所以马军比较少,并且马匹的质量根本不高,一些马匹也是从契丹买过来,南唐的马军都是从南方弄来的马匹,这些马匹身材比较矮小,并且不擅长于长途奔袭,所以马军就少,李煜原本是想要举行骑马射箭的,但是,由于这样的客观原因也只好放弃,不过,李煜心中已然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建立一支纵横天下的铁甲精骑

这次军中射箭,比的是站在地上射,而标靶是活动的,并且每人的距离是一百二十步,这是有些难度的,所有的军校都必须进行比赛,以分数,论名次,排在前面的就可以成为亲卫军,不过这些排在全面的人仍然可以进入其他的比赛。这次李煜准备了三个项目,一是射箭,二是兵器,三是马上比试武艺、全军以百人为一个单位,十人为一组,而全军每次上场的就是十个单位,共计一千人,在五万人中挑选一千亲卫军,这一千人可想是何等的优秀,这个主意李煜一拿定就将此事报告给了李璟,李璟当然非常满意,这样一来,最为优秀的人员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以后就不怕那些将领的反叛了

李煜坐在台上,看着下面校场中一片片的呼喊声,心中颇感高兴,当然了,这些呼喊声肯定是有优异的人才出现,那这些人就是将来的自己争霸天下的资本今日陶斌也同时参加了军中比武,虽然李煜相信陶斌的武艺以及胆识,但是在军中你要想领军,必须让你的人信服与你,现在陶斌以前没有在军中待过,也是最近才随李煜进入军营,李煜想让陶斌成为自己的亲卫军统领,那陶斌就必须有过人的本事才能服众,所以陶斌将要参加这次所有的比试,并且一定要在全军中遥遥领先才行,这让陶斌的压力很大,毕竟五万军中脱颖而出,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李煜则对陶斌很有信心,这让陶斌更加想要在军中展示自己的实力。突然军中一个十人队中呼喊声不断,这引起了众将领的好奇,都想看看哪一个人能够有这么大的实力,怎么自己以前都没有发觉,曹辉看了一眼正在假寐的李煜,轻声的说道:“王爷,您不想”李煜慢慢的睁开眼睛,笑着说道:“皇甫将军既然说,那本王就陪皇甫将军一观如何”曹辉赶紧站起来,笑着说道:“末将可承受不起,应该是末将陪着王爷永不敢逾越”李煜一听,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煜带着众将领一齐走到全校场呼喊声最激烈的地方,众人一见这军中的重量级的人物全部到此,都赶紧闪了一条路,李煜大步走进这十人赛的赛场,李煜一见,这十人当中,三个都是熟人,陶斌,贾云厚,夏宇骑都在,难怪这里反响很大,对于陶斌李煜很了解他的实力,不过贾云厚和夏宇骑,李煜只是知道他们以前是强盗头子,既然以前干的是杀人越货的无本买卖,又让汉国通缉,肯定是有些本事的,不过其他的人李煜都不认识了,这时林仁肇走上前来,在李煜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看来这十人当中个个都是英雄啊”李煜看了林仁肇一眼,知道他从来不说妄言,笑着说道:“林将军是怎么看出来的”林仁肇说道:“你看他们十人,这么多的将领来到跟前,却无一人分心,并且刚才我看了一眼他们的标靶,都中了标靶,无一人脱靶,其中五人成绩最为优异,几乎都正中红心。李煜一听颇感到惊讶,一百二十步,在标靶不动的情况下都中红心,本身就已经很困难,而现在却是活动的标靶,仍然都中了红心,看来这些人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心中暗暗惊喜,看来这次军中比武是对了,也是上天要助我李煜,以后这样的军中比武一定要时常举行,这样就会发现一批优秀的人才。

一通鼓毕,这十人都赶紧拉弓,放箭,只听的“嗖的一声”十支箭一齐发了出去,各自射向自己的标靶,众将领都大惊,这十人也真是太厉害了,唯有李煜却站在那里气定神闲,旁边的众将,都暗自佩服,其实众人都不知道,李煜根本不知道众人大惊的含义,要是知道他早就跳起来了。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从射箭的响声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实力,只听见一声,就说明此人的箭法是非常高超的,因为箭在射出的那一瞬间,是有响声的,但是如果一个人的力度不够,那响声就不会那么干脆,肯定会有一丝的杂声,而这几人竟然无一人发出杂声,可见他们的力度,是多么的大,这当然值得这么多人惊讶,毕竟这些人都还只是默默无名。

随着这十人的箭中标靶,众人都不自己觉得叫好起来,李煜也是大声叫道:“好”这是十人的最后一箭,李煜站在那里,只见这个单位执行比赛的将领,跑到李煜的面前。跪下道:“末将禁卫军马军校尉王城见过六王爷殿下”

军中比赛射箭一直到很晚,今日李煜从中挑选了三百多名优异的射手,本还想挑选一些,可是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再说李煜希望自己的亲军走精兵路线,因为这是自己将来立足之本,并且自己希望这里是他的一所军校,当然军校的校长肯定是他自己,他希望培养更多优秀的领军人才,带领他们征服天下。

李煜一回到府邸,就将陶斌叫来,首先表扬了陶斌的成绩,并且希望明日的比赛能够获得更好的成绩,陶斌通过此次的比赛,当然也知道军中人才众多,所以也不敢大意。李煜看着陶斌一脸的严肃,笑着说道:“陶斌,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了,虽然这次军中的人才不少,本王还是很看好你的”陶斌听了非常感动,跪下说道:“陶斌,多谢王爷的栽培信任”李煜赶紧将陶斌扶了起来,说道:“陶斌,说了多少次了,你我兄弟相称,何必如此多礼”陶斌慌忙恭敬地说道:“陶斌不敢”李煜对此也很无奈,陶斌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过对于李煜来说,虽然有些严肃,但是陶斌让他很放心。

李煜说道:“其实最好笼络人心的方法就是利益,给他们想要的,但是这样一来,本王的军队和其他的军阀有什么区别,一旦本王失去了势力,那这支军队就会倒戈,这五代之乱不就是如此吗”“可是,王爷,不如此如何能够使他们永久的效忠殿下”陶斌诧异的说道。李煜看了一眼陶斌,突然说道:“陶斌,你为何要效忠本王”陶斌一愣,看着李煜的眼光,陶斌躬身一礼说道:“是因为王爷的雄心壮志”李煜一听大笑道:“好,好一个雄心壮志,本王知道怎么才能使他们效忠本王了”陶斌疑惑的说道:“王爷能否说明白”李煜笑着说道:“其实你我相知,就是因为有一个共同的理想,就是想打败吴越,不想再让南唐百姓受苦,不想让百姓弄的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使我堂堂南唐富强,恢复我太宗大唐的盛世使各国都顶礼膜拜这就是我们的理想,也是我们奋斗的目标,如果将此作为我军中的军魂,让我们都成为一个拥有强国理想的人,那么我军不仅能忠心不二,并且也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将此作为我军的军魂”“对,就将此作为我军的军魂,我们从现在的一千人起,就要建立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天下独一无二的军队,有此军队,我们将所向披靡,一定能定鼎天下”李煜说完一脸的红光,让陶斌也是热血沸腾,这一刻两人的谈话就此决定了天下铁军的命运,多年以后,二人再次一起谈论此事的时候,陶斌仍然是一脸的激动与兴奋。

第594章

这时候,右将军曹辉来见。

李煜刚才和陶斌商议制定军队重建计划,还是拿出来给他一观,毕竟这是一军中老将,有着丰富的带兵经验,拿给他看看,可以完善一下。

曹辉看完李煜的计划,大声激动的说道:“此计划一旦实施,我们将会有一支忠心不二的铁军,有此铁军,天下何愁不定,末将在此谢过王爷”李煜道:“你不必谢我,要谢你谢陶斌吧,这是我们二人的杰作”陶斌赶紧说道:“我只是代笔,一切都是王爷所思所想”曹辉一听,说道:“六王爷殿下还真是一个奇才,有此建军,那军中何人敢反何人会反这困扰几千年的军中众将权力一旦过大,就有异心的事情,再此就完结了。就算你的军职在高,你也只有暂时领兵权,而军中的士兵就只有校尉一级的管理,也只有几百人,这几百人能有多大的能力,再说军中设立了参谋,五百人为一营,主官就是校尉和参谋,下设五队,一队是一百人,主官为大队长和干事,而这一队又下辖十小队,每一小队十人,主官就是小队长,而每一个营中平时的调动必须有校尉和参谋的手令,校尉平时掌军,参谋主政,对粮饷的发放,就是营中士兵升职也必须通过校尉召开全体主官会议表决通过以后才行。不过对于大队长一级的官员升迁,必须上报兵部备案而平日里的那些将军就在军情处,或者到下面负责几个营的平日军士训练,这样有利于他们熟悉军队,不过这些将军没有固定的统兵营,三年一轮换,这样所有从下面提起来的将军都有统兵的机会,一旦有战事,集体策划,参谋军情,制定作战方案,实行大的方略,然后再从中挑选将领出征,这样一来军队就牢牢地控制在我们的手中了。”李煜道:“这样一来军中就无人翻起大浪来而且这只是初步的构想,以后的一些事情,随着我们的实力变化,而变化。”陶斌接着说道:“而我们在其训练士兵的时候,就要灌输他们一种思想,而这种思想就是我们的军魂,刚才王爷也说了,过几日会写一首词,作为我们亲卫军建军的军歌”曹辉看了一眼李煜说道:“可惜此事只能在王爷的亲卫军中实行,要想大面积的实行,那得是皇上”说完抬起头看着李煜,一脸的期待。陶斌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李煜。虽然他们两人都知道李煜有这个心,但是李煜不说出来,他们总觉得心中不是很踏实,李煜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翌日,将进行兵器比试,李煜仍然和昨日一样,每一次上场一千人,分成十个单位,每一个单位为一百人,而这一百人又分成十个小队,一小队十人,十人一起比试,谁最后站在那里,谁就是胜者,而胜利的十个人就进行自己百人单位的比赛,最终挑选出,百人中的第一人,这样每一千人只挑选十人,这竞争是非常激烈的,但是为了怕军中的好手扎堆,也实行了推举制,如果有人落选,而军中的众人认为他的实力不错,通过共同推举,也可以进入亲卫。

李煜怕刀剑无眼,于是全部准备了木质刀剑,并且还让所有参加的士兵,都穿好盔甲,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受伤,不过这对于这些常年征战的战士来说,没有什么,这一轮的比试共挑选了七百多人,这让李煜感到惊讶,有很多好手虽然在自己的队伍中被淘汰,但是也同样的非常优秀,这样人数早已经超过了一千人的定额,李煜笑着对身边的曹辉道:“看来我还是没有经验啊,一般的拳脚刀剑功夫比较不错的,那马上功夫肯定也还行,如果拳脚刀剑功夫不行,马上功夫想必也不一定好”曹辉笑着说道:“王爷是不是不想进行下面的比试了啊”李煜说道:“怎么不进行,将令岂能朝令夕改”曹辉笑着点了点头。

第三轮的比试也和前面的方法一样,这次真被李煜说中了,能够挑选出来的人非常的少,不过,李煜也感到很满意了,他将军中优秀的人才全部被挑了出来,留到自己的门下,其实李煜还有一个心思,就是即使拿不到禁卫军的军权,那么这只军队的实力也不怎么样,不过李煜当然不会放过能牢牢掌握这只军队的机会,因为这支军队是宿卫京城的,即使是五万个稻草人站在那里,也是很有威慑力的,所以不到万不得以,绝对不能放弃

这时军中书记官,将这次军队中三次比赛获得优异成绩的一千多人花名册拿到李煜的面前,李煜接过来一看,排列前面的正是昨日那射箭的十人,陶斌是这众人成绩最为优异的,接过来就是邓涛,然后是贾云厚,和夏宇骑,以及皇甫少华,紧跟着就是兵仁诩,欧阳明,王崇文,李德昭,陈俊,李煜笑着说道这十人真的没有使本王失望”说完就走上点将台,众军士一见李煜走上点将台,就大声高呼:“六王爷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李煜感到很激动,遂大声说道:“通过这两日的比武,你们的成绩都已经出来了,排在前面的一千多人,都将成为本王的亲卫军,本王会在以后给予他们最大的机会,他们的俸禄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倍”此话一出,军中大哗,这些人会升官那是肯定的,但是他们的俸禄还会加倍,那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啊,这些人来当兵不就是想多拿些银子吗后唐以来各地军阀割据,他们都是以募兵为主,这样谁有钱就听谁的,而李煜现在的亲卫是原来的一倍,这是什么概念,禁卫军原本就比普通的军队俸禄要高,现在竟然还要高出一倍,很多人眼中竟是失望,都希望那一千人中有自己曹辉也很奇怪,昨晚上的军队简要上根本没有这些,难道王爷随即曹辉明白过来,这是王爷的激励之法,这一千人是整个禁卫军的精锐,这些人抽走以后,禁卫军的实力就会下降,而王爷为了提高这禁卫军的实力,鼓励将士用心训练,就会用这刺激之法。曹辉回头看了一下身边的刘仁瞻等将,见他们都笑着点了点头。李煜让全军都安静下来,接着说道:“不过你们剩下的人也不是没有机会,以后我会陆续从你们当中挑选出优异者和我亲卫比试,你们当中的胜者就可以入我亲卫军,而那个失败的人,只能退出,尔等听明白了吗”众将士一听大喜,大声叫道:“我等明白”

李煜让书记官将比赛成绩排列在前面的一千三百人留了下来,其余众军士各自回营。众人都很兴奋,毕竟以后自己就是王爷亲卫了,再说俸禄和机会都比别人大的多。李煜见众人都很高兴,遂说道:“你们都很兴奋是不是”“是”众人异口同声道,“好,本王也很兴奋不过本王希望你们从此以后,能够更加的刻苦,那么你们的机会会更多,你们是否明白”“明白”

李煜大声说道:“好,既然你们都明白,那么今日本王就给你们重新一个称号:虎贲”“虎贲”“对虎贲,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本王的虎贲军,你们当中人在不久的将来都可以当上军官,有的甚至能当上将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你们有没有信心”众将士异口同声的说道:“有”“不错,气势如虹,像本王的亲卫不愧授予虎贲的名号”众人哈哈大笑。李煜看了众人一眼,手一收,众将士都鸦雀无声,这让李煜颇为兴奋,颇有自豪感,当然这些只能藏在心中。接下来就是军中人员将领的安排,李煜从这些优异的人当中挑选出军官,这让虎贲军们都感到兴奋,因为以后也标志着自己也将有可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李煜命令陶斌为虎贲军中郎将,这是李煜能给予的最高官职,是四品官职,而邓涛则为虎贲军的参谋将军,这对于一个只是十人长的小军官,来说是天大的恩赐,邓涛比众人还要激动,还要兴奋

李煜见主官都已经任命完毕,于是大声说道:“现在本王将与你们授旗”说完旁边的书记官就将一面绣着白虎的旗帜递给李煜。李煜看了一眼这面旗帜,这是前天晚上,越秀公主,雅芙等众女一起完成的,黑面作底,白虎为主图,一个用金线绣成的大大的李字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李煜看了一眼陶斌,大声道:“曹将军”只见陶斌出列,跪在点将台前,激动的大声说道:“末将在”李煜将旗帜往陶斌的身前递过去,大声说道:“授旗”众将士赶紧一齐跪下,见证这伟大的一刻,陶斌接过旗帜,众将一齐高呼:“六王爷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李煜激动的说道:“众将士免礼”只听见一声盔甲摩擦的齐响,李煜满意的点了点。

李煜大声说道:“你们是我大唐的精英,也是我李煜的亲卫,从今以后,不禁要牢记军令,同时还要接受每日的学习,而这学习都是以大队为单位,各营参谋负责,根据你们的学习情况考核,以后所有的人升迁除了要看你的战功以外,还要看你平时的考核成绩,如果考核成绩不高,即使你立了天大的功劳,本王也不会重用与你”众将除了陶斌都是一头的雾水,哪个朝代不是以军功为主,现在军功和考核放在一起,看来考核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心中都暗自打定主意都要认真的学习,不然会影响自己的前程

李煜结束了一天的激动生活,带着三百亲卫回家,将这亲卫军安排在前院的校场之中,而陶斌则被安排在军营对虎贲军进行日常的管理以及学习。刚回到家,总管就上前禀告说皇宫里面传话出来说,皇后娘娘找他。对于这位钟皇后,李煜对这位母亲是非常尊敬的。

李煜赶紧回屋随便洗了一个澡,赶紧换了衣服,向皇宫赶去。李煜从丹阳门,进入紫龙门,直接到紫宸殿

第595章

李煜走进紫宸殿的时候,钟皇后正躺在塌上假寐,有两个宫女正在为其按摩,李煜没有打扰,而是示意其中的一个宫女站在一旁,自己上前为钟皇后按摩,李煜看着这个为自己操劳的母亲,心中颇为感动,所以在按摩的时候,利用自己从陶斌那里学习来的对人体穴位的掌握,李煜利用自己的独特的手法,刺激着钟皇后的穴位,让钟皇后感到很舒服,钟皇后闭着眼说道:“煜儿,你今日怎么让本宫感到如此舒服”李煜在后面笑道:“如果母后喜欢,儿臣以后每天都专门来为母后按摩”钟皇后一听后面是李煜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嗔道:“你这孩子,惊吓着母后了”李煜慌忙上前行了一礼说道:“母后请恕罪儿臣不是故意的”钟皇后拉起李煜的手说道:“煜儿,来坐到母后身边来”李煜感到很别扭,有些不好意思道:“母后,儿臣还是站在这里吧”钟皇后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李煜笑着说道:“怎么煜儿,不管你多大,就算你老了,你还是我的儿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煜讪讪的笑了。

钟皇后看了一眼李煜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说些正事听说你今日成立了虎贲军是不是”一提到虎贲,李煜兴奋的说道:“对,儿臣今日挑选了精英成立了虎贲军,他们一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勇士儿臣还想”李煜一见钟皇后脸色不好看,就赶紧止住了话题小声的说道:“怎么了母后,有什么不对吗”钟皇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喜爱的儿子,说道:“不是不对,而是很不对,你说你挑选亲卫军就是了,干嘛还要将此命名为虎贲,你知道吗这是犯了朝廷的大忌我看你身边的那些人都该死这么明显的错误就没有人提醒你”李煜看这钟皇后的严厉的语气,知道这件事不是开玩笑,于是低下头说道:“其实,虎贲这个名字,儿臣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让越秀公主和雅芙几个绣了一面旗帜,也没有告诉她们,对于周相陶斌他们,我也没有说,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难道我犯了什么大忌了吗”钟皇后说道:“朝廷中只有开府的人有权力有自己的军队,比如说你的哥哥,可是你虽然被封王,但是没有属地,还没有开府,所以就不能拥有军队和属官,但是作为一个王爷是可以有自己的亲卫军的,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此亲卫军命名,这样的话,就说明你逾越了,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大到你被圈禁”李煜一听吓的不轻,总不能今日才建立的军队,明天就被解散了吧,不过听到钟皇后的话,说此事可大可小,李煜就知道有门,赶紧笑眯眯的对钟皇后说道:“那母后,小的处罚呢”钟皇后看了一眼李煜笑骂道:“你这孩子从小就数你最聪明,但是也是最爱惹事的小的处罚就是发点俸禄”李煜一听长舒一口气道:“还好,还好,不是将此解散,要不自己不是太掉面子了吗”钟皇后用手戳了李煜的脑袋一下,笑道:“你父皇最近也是忙坏了,被那些大臣们弄的头昏脑胀的,你还给他惹事,他肯定会很生气啊”李煜一听原来还有此事,看来自己也真是大意了,以后还是什么事情和他们商议一下,不然以后会闯出更大的祸事来

李煜赶紧恭敬地向钟皇后跪下说道:“多谢母后对孩儿的关怀”说完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钟皇后赶紧让煜儿将李煜扶起说道:“你是我的煜儿,母后不对你好,对谁好啊,从小你就嘴贴我的心,现在长大了,母后当然希望你能出息,母后以后还要靠你,你明白吗”李煜听到钟皇后的话,感动的流下了眼泪,说道:“孩儿定当不负娘的期望”一声“娘亲”,让钟皇后感到非常的舒服,自从自己的公公夺取杨家的政权建立大唐以来,自己就没有听见这两个字,自己的丈夫当上了皇帝以后,不管是来自朝廷的压力,还是皇宫内苑的压力,都让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自己必须要为自己的儿子将来着想,所以这几年,虽然李璟很风流,自己从来不去吃醋,做一个皇后应该做的事情,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得到了大唐百姓的承认,也得到了李璟的尊重。看着这个渐渐成长起来的儿子,心中颇感到安慰,多年以前,自己想让太子李宏冀能够承继大统,可是这个孩子太让她失望了,他的所作所为,哪有一个当皇子应该有的,并且此人心胸狭窄,难成大器,就算将来继承大统,他也只能亡国灭族,那自己不就是大唐的罪人,李家的罪人而站在面前的这个儿子虽然有些顽皮,但是自从病好了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知道上进了,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帮他一把,再说他从小心就善良,并且仁孝,再说也很有大志,说不定将来会将祖宗的基业发展壮大正在这时,太监总管张继进来,打断了钟皇后的沉思,钟皇后一见是太监总管张继,说道:“张继,这么快皇上就去休息了”太监总管张继道:“娘娘,陛下知道六王爷殿下到此,是让六王爷殿下到御书房觐见的”钟皇后和李煜一愣,随即钟皇后笑着说道:“煜儿,既然你父皇让你去,肯定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就去见见他吧对了,千万不要顶撞”李煜看了一眼钟皇后,感动的点了点头,随即李煜就要和太监总管张继离开,只听见钟皇后说道:“张继以后,你不要那么累了,就专职跟在皇上身边吧,有什么事情你在过来”太监总管张继一听,随即就明白了钟皇后的意思,躬身说道:“小的,多谢皇后娘娘的体谅”李煜看了这个太监总管张继一眼,暗叹这个太监总管张继真是一个人才,看来以后,要好好的笼络他才行

李煜跟随太监总管张继走出了紫宸殿,李煜站在那里对太监总管张继躬身一礼道:“多谢张继救我”太监总管张继一看,吓的不轻,赶紧侧身道:“小的不敢受王爷的大恩小的对王爷只是做些自己能做的”李煜一脸感激的说道:“在这复杂的宫闱当中,你能如此做,是要付出很大的风险,本王现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将来本王一定给你补偿”太监总管张继知道李煜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进入御书房,李璟正坐在那里书写丹青,这是李璟每晚的最爱,在那些烦透了的政务时候,做一些自己的爱做的事情,就是最大的乐趣。李煜和太监总管张继一直等到李璟完笔,李煜和太监总管张继这才上前行礼,李璟让太监总管张继出去,则留下李煜跪在那里,跪了一刻钟的时间,李璟怒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李煜慌忙说道:“儿臣知道错了,请父皇惩罚”说完就将自己的双手举过于顶,这是李煜故意如此的,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平息李璟的怒火,所以才想起这样的一个主意,虽然有些无耻,但是没人看见,也没有什么。李璟被这眼前的一幕给愣住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皇帝生涯,早已经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所忘记,父亲这个词语真的很遥远,自从当了皇帝,哪里还有自己的家事,家事即国事,所以看到李煜举手让其打手板的那一幕,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做错事,自己的父亲打自己手板的时候,一时一股父子亲情袭面而来,自己彻底被软化了,于是轻声的说道:“你起来吧,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犯错”李煜随即将在钟皇后身边说的原因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李璟听,李璟听了以后,长舒一口气道:“朕相信你是不知道此事,也难怪,你以前就不爱听别人所言,现在虽然强了一点,但是本性还是不改,再说你对朝廷的事情不熟悉,以后你多多的问问你的准岳父周宗,不要再胡来了”李煜一听没有什么事情了,就赶紧大声的说道:“多谢父皇”李璟看了一眼变化太快的李煜,扑哧一下笑道:“你这个孩子,朕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说完递给他一道圣旨,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这道圣旨是朕刚才补得,是你开府的圣旨,还有同意你的虎贲军建立,但是朝廷的经费是不会再给了,你自己想办法发放你的军费吧”李煜才开始一听非常高兴,但是到后来一听立即感到沮丧,这一千号人所有的开支,自己这么能承担的起,李璟看到李煜的这个表情,笑着说道:“朕也想过了,你的俸禄根本不够,所以,暂时这些人的开支从宫里出,不过,以后你要补上这个空缺”李煜一听大喜道:“多谢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璟笑骂道:“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你就赶快滚吧,就这几天你给朕惹了多少事情朕可不想天天给你擦屁股,你以后自己小心点吧”李煜赶紧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李煜满是喜悦的出宫,唯有不足的就是自己的以后的军费问题,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于是一回到府邸,就赶紧命李德全去找曹辉,自己则赶紧吃晚饭,说实话,刚回家就被钟皇后和李璟叫去,自己一直都是饿着肚子的,曹辉以为有什么大事,听李德全一说,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就赶来了。

第596章

曹辉来到正厅只见李煜正在吃饭,曹辉不敢打扰站在一旁等候,李煜看了一样曹辉,说道:“曹总管,你吃过晚饭没有”曹辉赶紧说道:“吃过了,刚才李德全一叫我,我就赶紧过来了”李煜笑着说道:“那小子,对了你在忙些什么”曹辉道:“刚才王爷的直属卫队来了,我见那个地方简陋,所以就命人重新翻修一下,不过那个地方暂时不能住人,所以小的,就先让下人们先打扫几间房间来,让他们暂时住在那里”李煜听曹辉说完,感到此人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并且办事比较牢靠,于是说道:“你啊,也这么大的年纪了,有什么事,就让那些小的来帮你,你自己就歇歇吧,如果实在是放心不下,偶尔去看一下就可以了,不必要事必躬亲”曹辉听到李煜的话,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李煜吃过晚饭,和曹辉进入书房,一般男人的书房就是自己的小秘密,李煜也是一样,这里放着他喜爱的书籍,以及自己的一些秘密,二人坐定,早有侍女进来送茶,李煜端起茶,示意曹辉也端起一杯,曹辉感到诚惶诚恐,李煜说道:“这是今年的新茶,前几天才到的,雨前龙井,水是周雅芙去年采集的雪水,你不妨尝尝”曹辉端起茶来,手颤微微的轻轻地抿了一小口,一股甘甜沁入心中,有茶的香味,也有心灵的感动,李煜也轻轻抿了一小口,说道:“是好茶,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喝到如此的好茶啊”曹辉一愣说道:“王爷此话何意”李煜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本王现在有军士一千多人,刚才父皇说以后这些人的军费开支要本王来支付,你想偌大的军费开支,本王如何能承担的起啊,并且本王府邸也有一千多人,这些人都需要本来来养,这么这么大的一笔钱,本王的俸禄如何够啊”曹辉一听说道:“王爷,您开府了”

“对,本王刚才领了圣旨,可以开府了,但是没有钱,开府了也没有人员聘请人才啊”李煜一脸无奈的说道。曹辉一听,原来王爷叫他来是因为这件事,曹辉心中明白以前这个王爷根本不当家,不知道材米油盐贵,也不知道自己王府的收入,曹辉想到这里于是说道:“王爷,其实你目前根本不必为此事伤心,王爷的收入除了宗人府每年的俸禄以外,还有三千倾的土地,只要王爷能够开源节流,没有什么大的开销,暂时是够用的”“什么我有这么多钱”李煜一脸不相信道,曹辉说道:“小的不敢欺瞒王爷”李煜说道:“你刚才说的开源节流是什么意思”曹辉道:“王爷,现在府中的收入应付府中开支那是绰绰有余,养这么一千人的军队,也只是勉强能行,但是王爷如果还要聘任人才为王府官员的话,那就不行了,所以我们平日的开支就有些大了,就必须得省,府中其实有很多的侍女,这些侍女都是从宫中拨过来的,有的年纪已经大了,还有这些人的月利钱也很高,这就是最大的一笔开支,不如王爷将这些大的侍女放出去,让其回家,不愿意回家的配其小厮,这样她们的孩子以后就是王爷家的家生子,那样的话,将来王爷的也少了很大一批开支,这是节流,开源就是现在王爷可以命人在京城开一些铺子,而暗中又传播这铺子背后的主人就是王爷,这样以来,王爷的铺子不管是什么,那来的顾客肯定是人流不息,财源滚滚”李煜一听,这个曹辉还真是个人才,怎么以前自己就没有发现,虽然他说的意见当中还有些瑕疵,但是已经很不错了,李煜看了一眼正在眼放精光的曹辉,笑着说道:“你刚才的主意非常好,但是有几点我想补充一下,一是对于那些侍女的问题,年纪大的回去,一定要发遣送费,并且这些钱也不能省,还有不愿意回家的,愿意留下来的,就让他们配一些自己喜欢的小厮,不准拉郎配,并且不准逼迫那些人留下来,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自己的孩子生下来还是奴才,二是刚才你说开铺子的事情,这样你就明说,是本王开的,并且到时候我会请朝廷的官员到场,但是铺子的问题上不准你用强压人,你能买就买,不能买的就自己找地皮建设,还有本王的旗下不准有赌博,妓院,这些东西,如果你一旦违背了,如若本王知道,定拿你试问”李煜将这最后几个字说的非常严厉,曹辉明白,这些东西对王爷的风评不好,就算王爷不说,自己也不会涉及这些有损王爷风评的事情

劳累了几天的李煜终于睡了一个好觉,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起来,周雅芙送来早点,李煜笑着说道:“爱妃,本王现在是早饭和午饭一起吃了,中午就不用送过来,我直接送到越秀公主公主那里去”周雅芙点头正要下去,李煜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哦,过几天,我要出一趟远门,到江北去巡视”

李煜刚吃过早点,李德全就进来禀报说,周宗和几位大人来了,李煜让其赶紧将人领进来,周宗等人坐定,只见周宗说道:“听闻昨晚皇上下诏王爷可以开府了吗”李煜微笑着点了点头,众人一听满是喜悦,周宗是知道事情的经过的,但是他不会当着潘佑等人的面,来指责李煜没有将成立虎贲军的事情告诉他,但是他也很欣赏李煜,为上者,不必事事都问属下,这样为上者就毫无威信可言,但是也不能事事都不与之商量,独断专行,这样为上者必然会刚愎自用,闯出祸事来,他知道李煜经过这件事以后,政治上会成熟一些,并且在处理上位者与下属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更为独到。

周宗看了一眼李煜说道:“王爷,现在王府的属官,你准备怎么处理”李煜昨日从曹辉的口中已经知道了王府将有哪些属官,深知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人才,虽然现在自己的人也不少,但是能够处理一些事物的事情,还是比较少,李煜看了一眼众人说道:“我的王府的太傅就由岳父大人担任,至于长史就有潘佑大人担任,而司马就由徐铉大人担任,还有就是椽就由徐锴大人,至于主簿,六曹参军事,等暂时就不要任命,就由各位将其自己的职责分一下,眼下我们正是困难时期,手中可用的人才不多,所以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共度难关”众人一听都赶紧跪下,向李煜磕头,正式成为王府的属官,对于周宗是朝廷的宰相,并且是李煜的太傅,这对于现在正处在初期的李煜是最大的帮助,并且这些人以后就正式的成为六王爷党的人了,一兴皆兴,一损皆损以前众人到李煜处只是悄悄的,现在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李煜的府邸了,因为现在是正式的王府属官。

李煜将众人赶紧一一扶起,说道:“大家来到我王府做属官,本来本王想从王府的收入中多拿出一些开支来,给各位一点俸禄,可是现在却不行了,不过这点俸禄本王先欠着各位,以后将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们”李煜的话引起众人的哈哈大笑潘佑说道:“王爷现在才开府,还没有封地,再说王爷现在有一千军士的给养要承担,正是困难时期,我们现在每一个人都有朝廷的俸禄,所以王爷的心意我们众人领了,不过那些俸禄就算了吧”徐铉兄弟也点头称是,李煜不悦道:“你们是本王的股肱,本王怎么能亏待你等”他见潘佑又要提及此事,于是赶紧说道:“这件事就不要提了,就按我说的办”众人无奈只好如此唯有周宗手抚长须,微微点头

李煜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说道:“你们的任命,本王一会就上折子给父皇禀报,今天你们既然来了,还有一件事将和你们商量一下”于是就将前几日李璟将命他巡视江北和暗中查处滁州知府走私一案,以及李景遂的安排都说了出来,众人一听原来还有此事,只见徐锴说道:“对于巡视江北,王爷一定要小心,这几年燕王留守东都监管着江北,一些主要的将领和官员都是燕王的人,在其地盘上行事,自当要格外注意”徐铉说道:“刚才二弟也说了此行王爷必定危险丛丛虽然皇上说王爷可以带五百亲卫,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爷可令派随从乔装,一路上保护王爷”潘佑和周宗也很赞成,这时候李煜才知道自己大意了,自己的本意是让陶斌在京城负责那一千虎贲的训练以及学习,最主要的就是学习,而贾云厚跟带着直属卫队随自己出去,而出去以后,让其自由带队,来个长途行军,只准备三天的口粮,让其实行野外生存训练,锻炼其意志与体制,使其早日成为合格的特种兵战士现在看来自己太一想天开了,自己还是嫩啊,对朝廷的斗争还是领悟的太少啊,李煜长吸一口气,暗自叹道:“自己还得好好学习啊”

第597章

接连几天李煜都是早出晚归,虎贲初建,还有王府属官以及王府节源开流的问题,让他忙的焦头烂额,雅芙一连几天来了都没有见到他人,每日都和越秀公主等人在一起学习刺绣,以及研习琴棋书画,和舞蹈,说到舞蹈,这些人当中数雅芙和窅娘学习舞蹈的天分极高,二人一起在研究失散多年的霓裳羽衣曲,想找回当时一样的曲目。这是唐玄宗李隆基为了自己的爱妃杨玉环而作的,二人共同演奏,创造出了一个传奇。后来安史之乱,唐玄宗李隆基和杨玉环逃到马嵬坡,经过马嵬坡之变,杨玉环被迫自杀身亡,一代宠妃就此香消玉损,而陪着她一起消失的就是霓裳羽衣曲,后人一直想找寻当日的曲目,可是无人能弹奏出那种让人心动的感觉。雅芙擅长琵琶,而窅娘擅长舞蹈,所以二人搭配着希望能够将霓裳羽衣曲还原

二人正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研究,而越秀公主则和雅芙一起在刺绣,正在这时,越秀公主听见了李煜的脚步声,赶紧放下手中的活,高兴地说道:“弟弟来了”众人也都赶紧回头,只见李煜正往这边走来,只见李煜面带笑容的说道:“你们这里真是好热闹啊,早知道我就一大早过来了”周雅琳从众人堆中一跳出来,大声叫道:“坏蛋,你来了,是不是想我姐姐了”雅芙一听此言,满脸通红,李煜笑着说道:“你这个小精怪,你这么调皮以后看谁敢娶你啊”周雅琳大声说道:“你这坏蛋,如果我将来嫁不出去,我就嫁你”说完众人哈哈大笑,唯有雅芙看着这个调皮的妹妹,尴尬不已

好不容易众人止住了笑,李煜说道:“今日是三月三,你们怎么都在家,也不出去”雅芙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几日经常不在家,我们想必你今天也不在,就索性待在这里”李煜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雅芙说道:“今天我就放假一天,好好陪陪你们”众人一听都非常高兴,都各自去梳妆一番,李煜在外面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众女才出来,李煜不禁心中暗叹,女人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年代,对于梳妆打扮都是最不会马虎也是最麻烦的事情,不过虽然是麻烦,但也是最享受的事情,只见,雅芙身穿一件淡黄裙服,一袭长发披肩,略略的淡妆,使李煜想起浓妆淡抹总相宜,这句话对于雅芙最为适合,雅芙见李煜正色迷迷的看这自己,脸色微红,上前说道:“看什么你这个呆子”李煜微微一笑,在雅芙耳边轻声的说道:“王妃,你这样美丽,本网真愿意天天看着你”雅芙被李煜这情话所感动,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太子李宏冀到御书房去见李璟的时候,只见李璟正在御案上写些什么东西,太子李宏冀非常清楚这个时候的父亲不是能打扰的,于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李璟根本不会去责打自己的子女,但是太子李宏冀却很害怕这个有着仁慈之主之称的李璟,也许是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多了,而正好李璟就是给他这么多东西的人,看来中国那句古话很适合太子李宏冀,就是受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所以太子李宏冀就怕自己有一天惹自己的父皇不高兴,什么都没有了。

李璟好不容易写完自己东西,随口说道:“张继,来看看朕的这个摊破浣溪沙写的怎么样”太监总管张继赶紧上前去观看,李璟这才抬头看见太子李宏冀站在那里,于是说道:“弘冀来了,既然你也在,正好也一起来看看朕的诗词写的怎么样啊”太子李宏冀一听非常高兴,这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的事情啊,父皇李璟一直希望自己能够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是自己从小就不喜欢这些东西,只喜欢刀剑,所以一直以来在父皇的眼中只是一介武夫,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要让自己来观看他写的诗词,于是赶紧上前,仔细的观看起来,但见李璟用的楷书写道:“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无限恨,倚阑干。”太子李宏冀一看,自己根本就看不明白写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又不能在自己的父皇面前丢脸,只好说道:“父皇,你写的真是好,儿臣真是自愧不如”李璟一听太子李宏冀说的话,“噗嗤”一笑道:“也真是难为你了,你根本就不爱读书,你也看得懂”

李煜此次的路线是从滁州出发,直接到码头登船,顺江而入金陵城,期间码头驻守着大唐的水军,并且在江面上日夜巡视,毕竟滁州是金陵的北大门,所以是重兵把守,而在此路上要选择一个地方下手,只有琅琊山了,因为此处相隔滁州是差不多远的位置,再说此处道路狭窄,容易埋伏,在此处下手是最为可靠的,更何况滁州离京城比较近,路上又有重兵把守,如果位置稍微偏离,就会引来驻守的军队,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而琅琊山就是他们最好的进攻场地,琅琊山注定要经过血的洗礼,战士也必须经过血的洗礼才能够成长起来一场血与火的考验即将迎来

琅琊山是滁州的郊外,离滁州城骑快马是二柱香的时间,李煜一行浩浩荡荡的,再加上骡车上的东西很重,压的骡马都行进的很慢,所以从滁州出发到琅琊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李煜知道血与火的考验要来到了。

李煜派出了多组的探马前来报告前面的状况,毕竟此次的事情不简单,如果处理不好,不要说想包别人的饺子,估计自己会成了别人的馅,所以到这一路上,李煜非常的小心,这让王毅和赵寿很是佩服,虽然他们昨晚从李煜的口中知道了有人要来抢这五十万两的黄金,后来众人又做了严密的部署,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但是到执行的时候,李煜却毫不含糊,依然是那么的谨慎,一个人温文尔雅是让人感到很有魅力,但是一个在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还谨小慎微的人,那就值得人们佩服和学习了。因为这样的人永远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会因为胜利在望,或者是胜券在握而丧失自我这样的人才是一名合格的统帅

钟无相见李煜行军如此谨慎,心中有些不安,尤其是快到伏击地点了,心中更是紧张万分,毕竟这次是个大事件,如果此次事情能够顺利完成,太子李宏更能独占鳌头,扫除自己皇位上的障碍自己也能在此赢得更大的利益

突然一骑探马回报,说前面发现了可疑的队伍,李煜一听,赶紧命所有的军士做好准备,而后队变前队,直属卫队在后做好迎击准备钟无相一见李煜的回应,心中大骂那个执行此次任务的混蛋,琅琊山地处险要,正直春夏交际之时,山中树木茂盛,就算在琅琊山上藏着千军万马,只要是隐蔽的好,也无人可知,但是这个笨蛋却如今暴露的这么早,所有的人马还没有进入山中的小道,现在就忍不住出来,这样一来不是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吗可是当钟无相见李煜指挥若定,所有的驮马都围在了一圈,军士们在包围圈中手持长枪严阵以待,并且弓弩手已经上好了弦,好像就等着敌人的到来,这个时候,钟无相脑中忽然闪现出不好的兆头来,不,绝不是李煜发现了隐藏在这里的军队,而是李煜的计策,也许是李煜觉得这里会有人埋伏,所以来试探山中的动静的,钟无相希望那山中的人千万不要上当,只要熬过去了,也就没事了,说不定一会儿会有更大的收获

李煜和贾云厚也焦急的等待着,这个时候就是拼的是耐心,但是李煜的压力要大的多,毕竟到时候敌人不出现,自己不光在众人面前丢脸,自己的威严也扫地了,所以李煜表面上镇定,其实心中已经是五内俱焚了,钟无相也是在观望着,心中也和李煜的心情一样,当然二人是相反的,一个是希望出来,一个是不希望出来,正在钟无相的面容慢慢露出微笑的时候,山中传来一阵呼喊声,这山中的将领实在是等不及了,在这个时候军队将领的能力就会体现出来,一个合格的将领,在需要忍得时候,就必须要表现的耐力十足,李煜见山中的呼声而起,不约而同和贾云厚长出一口气,钟无相一下子瘫倒在马车上,既然李煜用计,难道他没有准备吗这是不可能的,既然人家准备了,以有算对有心,谁能胜利,只能问天了。

李煜一见出来的大约有有五百人马,李煜心中有些哑然失笑,如果这群人在山中的话,那么这群人的威力还是不可小觑的,因为山中居高临下,一阵弩射,自己说不定人马会死伤过半,但是现在出来在马上战阵,那么他们就不会捡便宜了,因为李煜的军队是军中的精锐中的精锐,虽然有些已然派出执行特殊的任务,但是光靠他手下的直属卫队的力量也不会让其小觑。

第598章

那些冲杀上来的人,由于此次是执行有心算无心的任务,所以大部分的人手中都是握的是一把朴刀,根本没有一些其他的武器,再说他们本来想用驽,但是钟无相此人做事情总喜欢滴水不漏,他怕事后有人追查起来,会查到军队的头上,那么太子李宏冀的嫌疑就逃不掉,因为弩在这个时候,是军用管制武器,一般的军队是不会拥有的,还有民间更不可能有大规模的收藏,除此只有精锐的军队才有,而在整个大唐精锐的军队除了李煜的禁卫军就是扬州的留守军队,此军队一是守卫金陵二是镇守江北十四州,如果用上弩,那么可想而知,事后谁都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了,如今都用上普通的朴刀,就算是日后追查也不一定能追查到太子李宏冀的身上,虽然设想的很好,但是用到了实处就不行了,李煜的军队是精锐的部队,其中直属卫队每一个人都配备了箭弩,多种武器,所以当山中人马冲出来的时候,李煜下令一阵弩射就让山中的人马伤亡过半了,其余的人马一见,李煜的人马这么犀利,都吓得不敢上前

李煜第一次接触厮杀,当时见到身边的护卫而死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害怕,更让李煜感到难受的是自己还有些恶心,因为迎面扑来的血腥味,刺激着李煜的心,更多的是战场上的惨状,一个个残肢断臂,有的是头颅滚在一边,有的甚至脑浆都依然蹦出,怪不得有个出名的将军说过,上过一次战场上的人都不愿意在上第二次,自己当时真的有那样的想法,可是当看到自己的护卫一个个倒下去的时候,李煜的心痛了,这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些人都是自己精心培育的,可是他们没有死在为国捐躯,守卫国土上,却死在了兄弟的内斗中,虽然眼前的这些兵马不是太子李宏冀的人马,但是整个事情也是由他引起的,如果没有太子李宏冀的贪心还有不顾兄弟情义,也不会让贼人有机可乘李煜愤怒了,将手中的钢枪舞的是呼呼着想,那面前与之迎战那人,看见李煜越战越猛,心中很是惊讶,暗叹一个王爷能将这枪法发挥的这么淋漓尽致,真是不简单,欣赏归欣赏,手中的镔铁棍是没有停过,李煜的枪枪过来,他都用棍将其一一化解了,他后面的人马见他正在与人搏斗,高喊一声:“大哥,我们来了”说完,一齐冲向李煜,贾云厚见众人都迎向李煜,也赶紧拍马来帮助李煜,加入到战团当中

那边是四人,这边是李煜和贾云厚二人,由于人数的悬殊,这就造成了实力的悬殊,李煜一边打一边退,他们慢慢的回到了战阵的中央,所有的军马一见李煜回来,都自觉的将其护在中央,摆出长枪阵势,以阵迎敌,贾云厚赶紧要拿出信号弹来,点燃正准备发射信号,李煜摇头制止道:“现在时机还未到,我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如果我们贸然将人马全部拿出来,一会儿如果还有人马前来,我们就吃大亏了”贾云厚一听急道:“王爷你的性命要紧,就算他们抢去那些没有的东西,又怎么样呢”李煜长叹一口气道:“本王之所以冒险,就是想设一个局,让这所有的小鬼都跳出来,既然他们也在等,我们就只好拼命的等吧,看谁耗得过谁,毕竟这里是我大唐的天下,他们如果一会儿还不能进攻到我们的阵地,他们就会使出所有的人马来进行最后一搏了”“可是,王爷,我们的兄弟已经所剩不多了再不叫来支援,我怕,我怕就没有了”

李煜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贾云厚,在看了一眼身旁的卫队,在一个多时辰前,他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可是现在却大多数已经躺下了,剩下的或多或少也带着伤,今日一战,让他们经受了战火的洗礼,虽然这不是战争,但是远比战争要惨烈的多,李煜看了众人一眼,眼中浸满了泪水,摇了摇头,贾云厚见李煜还是没有下令发出信号,无奈的长啸一声,这时,那使出镔铁棍的汉子高喝一声道:“我佩服王爷的高义,但是王爷如今你已然是穷途末路了,不如投降吧,交出黄金,我相信我少主会放王爷一条生路的”李煜一听,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水,朗朗说道:“本王乃大唐的王爷,岂能向贼人投降,再说这黄金是贪官出卖国家利益而获得的民脂民膏,我自当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而能为了苟活于世,而出卖国家,出卖自己呢”那汉子一愣,双手一拱,作揖道:“王爷仁慈,可是王爷已然是强弩之末,何必再做苦苦挣扎呢难道王爷就不怕死吗”李煜长笑一声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说完不在言语那汉子见李煜根本就不吃自己一套,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一挥,后面的人马冲了上来,李煜知道这是最后一搏了,如果挡住了他们的攻击,那么,那幕后之人肯定就会蹦出来,今日的目的就达到了,所有的弟兄今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李煜大吼一声:“弟兄们,我们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杀啊”众军士在李煜的高吼中,顿时气血上涌,毕竟谁都要做真男人,再说头掉了只是碗大个疤,况且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怕个球冲啊所有的军士都向前冲杀过去

一时,所有的护卫发出前所未有的气势,这种气势打破了整个战场上的格局,让那突袭的双方,感到了一阵阵害怕,这就是哀兵之势,当人人都不怕死,都认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时候,那么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阿牛一刀砍掉了一个敌人的脑袋,鲜血喷了他一脸,顺着那浓浓的鲜血流到了他的嘴里,他贪婪的猛吸了一口,这一股血腥味让他感到极为刺激,他不顾身上的刀伤,继续往前冲去,军士们在李煜的带领下向前冲,李煜由于内力充沛,再加上刚才与那汉子打斗,在其中又学习到很多宝贵的临战经验,所以这一会儿是冲在最前面,他见刚才那汉子还是那么英勇,李煜于是催马向前,可是突然马失前蹄,想必是累的不行了,李煜一惊,赶紧向上一跃,从马上飞出,这让李煜大感惊讶,没有想到才修炼这么短的时间功力就这么强劲,看来以后要好好的练习才行,在空中,李煜来了一个鹞子翻身,枪尖直入那汉子的咽喉处,突如其来的一招,这让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一时间,动作都定格在那里,所有的人都看着那一幕,有惊喜,有担心,更多的是傻眼,因为这样的功夫很多人都没有见过,其实这样的功夫李煜以前也根本没有练过,只是在飞出去的那一刻,见势而上的,这完全是李煜所创,那汉子已然感到面前的寒光和冷风,可是他却毫无招式所破,其实高手过招,就怕你被别人的气势所吓,这样就算你再强的武艺,也只能死于对手之手,现在这汉子也是一样,如果他今日挡住了李煜的一击,那么他的武艺就突破了这个净瓶,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可惜,他却无论为力了,他束手无策,只能在那里等死,他身后的人想上前,可是根本不能,因为李煜的枪法太快了,根本就不能阻挡眼看着那钢枪要刺入那汉子的咽喉,那些人疾呼“大哥”“将军”

忽然,李煜听见了自己的腰中所挂的龙吟剑发出一声哀鸣声,李煜大惊,赶紧枪一收,回头一看背后有一支弩箭正向自己刺来,由于是黑夜当中,再说,所有的人都注意那李煜的一枪去了,根本没有人在意暗中有人放箭,李煜顺着那弩箭的方向急厉挥出一枪,“哐当”一声,弩箭被打落在地上,李煜一看只见一员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奔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张弩弓,此箭就是由他射出来,他后面是一个黑衣护卫,看其样式,一看就知道是个女的,李煜一见此人的身材是那么的熟悉,仔细一想,就知道此人是谁了,众人见那年轻人来到,都恭敬的闪在一边,让他进来,那汉子见到那年轻人来到,说道:“多谢少主救命之恩”那年轻人看了一眼那个汉子,冷哼了一声。

李煜笑了笑,本王钓的鱼总算是到了,于是一面迎枪而上,一面命令贾云厚发射信号,“砰”的一声,一枚信号被发射到天空,周围响起了军士的叫喊声,李煜的军士一听知道救兵来了,于是士气如虹的冲上去,与敌人交织在一起,不让其逃脱,那些敌人知道自己被中计了,于是顿时士气瓦解,根本没有心思在继续抵抗,一个人逃跑,两个人逃跑,逃跑的人越来越多,可是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些都在李煜的算计当中,虽然其中也有些小失误,但是大鱼还是被网在当中

李煜的血在沸腾,沉寂了千年的灵魂在这一刻释放,身上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威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叫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那年轻人才开始和李煜比试的时候,只是感觉到此人武艺平平,暗想就这样的武艺,却让自己手下的第一猛将打败,还差点取掉性命,那自己的第一武将也太不名副其实了吧,可是当自己与他相战,随着自己的使出全力,那人还是那样,可是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对付他,这才感到那人的可怕,也许他的招式很平庸,虽然刚才飞身刺枪的那一招很是威猛,但是谁都知道那只是他临阵变枪,在那个时间段,也在那个特定的位置最为有用的一招,如果不是自己的弩箭,自己的猛将肯定会死在这里

第599章

李煜一见那人竟然想逃,于是招式越来越犀利,并且招招凶狠,虽然他的招式只是一些普通枪法的招式,但是胜在自己的内力雄厚,可以将最普通的招式,运用到最强悍的境界,这就是最好的枪法一时间众人被困在李煜的枪风中,虽然都是些普通的招式,但是往往越是最普通的,也是最难破解的,那年轻人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于是不管不顾了,即使今日死在这里也要和此人拼上一拼,以免堕了自己的志气,再说,琯妹,好像对这小子有点意思,要不然也不会深夜出去给这小子送信,想到这里,那年轻人怒火中烧,一柄软剑直入李煜,这种软剑是最难练习的,但是也是最难防御的,一时,李煜的胳膊和手臂多出被这软剑割伤,鲜血虽然留了出来,但是李煜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现在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威风无比,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响彻了整个琅琊山,火把照亮了这黑暗的天空,给白昼一样,众军士一齐大声高喊道:“杀,杀,杀”三声“杀字,虽然短促,但是确实气势如虹,让本来已经胆战心惊的敌人更加的害怕,后面战阵的混乱,导致了这年轻人的心乱了,毕竟这是自己最为精锐的部队,今日一战几乎将其所有都赔进去了,还有自己最得力的战将,以后还要靠这些人才撑起自己的一片天下,今日难道就要亡在这里吗不,我不甘心,我还年轻,大好的江山任我取,我怎么能将命丧在这里呢突然那年轻人想到了一个救自己的办法,虽然这个办法不太光明,也将失去自己所爱的人,但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江山,为了无上的权势,值了

那年轻人见自己的人马越来越少,并且只有为首的几个人还在自己身边,如果在战下去,那么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性命都将在这一刻化为一抔黄土,烟消云散不,不行,自己绝对不能死,于是打定主意,一边抵挡李煜的进攻,一边往后面退,可是李煜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时间被困在那里,夏宇骑和皇甫少华带着人马慢慢的形成了合围之势,如果在不出去,就没有机会冲出这重重地包围了。

这样情形对于李煜来说是件好事情,自己在中间的人马慢慢的聚拢在一起,还有那些保护马车的军士也慢慢的靠拢,不给敌人任何逃脱的机会,钟无相躲在马车上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形,知道这次是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出现了多个军马,看来此次要想夺得黄金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家,可是今日都失败了,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想到回去以后将要面对太子李宏冀的责难,自己就吓得瘫软在地。还有几辆马车一直在关注着这里的战事,当知道这场豪赌自己将要胜利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打开了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象,“哇”有很多人吐了,包括赵寿和王毅在内,毕竟这里到处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而处在中央的那一个俊俏的少年也是鲜血沾满一身,完全没有了他往日风度翩翩,俊俏小郎君的形象

李煜是越战越勇,感到自己有浑身使不完的力气,毕竟此次突破瓶颈以后,功力是大增的,再加上自己是第一次上战场,在短暂的害怕之后,迎来的就是一场兴奋,所以将枪法舞的毫无破绽。

李煜见众人也闹的差不多了,有些沉痛的说道:“这次弟兄们伤亡如何”众人一齐看向贾云厚,贾云厚悲愤的说道:“我们直属卫队的弟兄,死了一百八十九人,剩下的人人带伤,还有就是滁州姚将军的兵马,五百人全部阵亡并且还牺牲了一个裨将”说完就低头不语,但是双手却紧握着,只听见骨头啪啪的直响李煜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数字,李煜的心中很痛,这些人都是他在禁卫军中挑选的最为优秀的军士,并且将来就要靠这些军士为其打天下,可是还未真正的一仗,却死在了兄弟的内斗上,虽然这里面太子李宏冀的人马早就被消灭了,但是如果没有太子李宏冀的算计,那么这些弟兄都不会死李煜紧紧地咬着嘴唇,渗出了一丝鲜血,李煜沉痛的说道:“这些弟兄的尸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贾云厚道:“当时,我们担心王爷的身体,所以,所以众人都将活着弟兄带了回来,至于那些弟兄,我们,我们让滁州的兵马帮忙将其掩埋”李煜一听,大怒,一脚将贾云厚踹倒再地,众人一见,都赶紧跪下,由于激动李煜的胸口处,又渗出血来,贾云厚一见,赶紧爬了起来,上前去看李煜的伤势,李煜一把将他推开道:“滚开,本王还死不了,本王的伤势,比起那些在琅琊山上牺牲的弟兄,可以说是庆幸了,想那些弟兄一个个是那么鲜活的面孔,可是就这一仗,他们永远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远离了我们,你们身边的人倒下了,竟然没有亲手将其入土为安你们心中可安”众人见到李煜的怒火,没有人说话,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贾云厚跪在那里,大声道:“王爷,末将知道错了,你如何处罚末将等,末将都毫无怨言,但是请你爱惜自己的身体,让张太医看看吧”李煜看着这个汉子,心中虽然恨他对那些军士的狠心,但是却被他真诚的关心自己而感动,李煜点了点头,贾云厚一见,赶紧出去找张仲坚去了。

李煜看着跪在那里的将领,说道:“你们都起来吧,等船到京城,王将军,带人回滁州,将阵亡将士们的骨灰带回来,本王要在六王爷府为众人戴孝,并且在六王爷府建忠魂阁,以后香火不断,从即日起,凡是我军将士,一旦阵亡,都将送入忠魂阁,享受我李煜后辈子孙的祭奠并且这些阵亡的家属,一定要给予最大的照顾此令今日起生效”众人一听,齐声称“诺”众人都被李煜所感动了,对百姓仁,对军士义,这样的主公,值得追随,众人一齐道:“我等誓死追随王爷,肝脑涂地,绝不反悔”

李煜等人军舰直入金陵,一路上众人都没有来打扰李煜,因为众人都知道李煜为了自己的军士牺牲后,善后一事耿耿于怀,所有的人都不愿意来触这个霉头,王毅本来想来劝李煜不要对手下的将领太过于严厉了,毕竟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只要将其补救以后不要再犯就可以了,但是赵寿将其劝下,毕竟这事情李煜要的是军心,更何况作为这些将领的主帅,就要有魄力,这样才能约束住这些骄兵悍将

李煜发了一通脾气后,伤势有些恶化。张仲坚为其上了药,让李煜好好休息,李煜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盘起腿;来修炼心法,没有想到一夜的时间,不光是伤口不疼了,并且竟然有些愈合的现象,这样李煜一扫为死亡军士的阴霾,心中变的愉悦起来,没有想到这心法还有疗伤的奇效,看来以后要好好的修炼才行,想起那日的血战,李煜身上浑身充满了力气,那日在琅琊山的表现,让众将都吃了一惊,没有想到王爷武艺那么高强,看来以前王爷是真人不露相啊,李煜也大感疑惑,众将只是修炼了几天的时间,竟然是那么的厉害,要是以后保持长期修炼,那还不是杠杠的

船还没有在金陵码头靠岸,众人就看见码头上黑压压的一片,在京城的所有文武官员在太子李宏冀的带领下都来了,作为李璟的代言人,太监总管张继也在码头迎接,还有陶斌带着虎贲军的第二营中将士,全部都在码头上等候,这样的阵势让船上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贾云厚赶紧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李煜,李煜赶紧整了整衣冠,走出船舱,站在船头看着这隆重的阵势,心中却没有一丝感到欢喜雀跃,李煜知道这样的阵势不是来欢迎自己。

突然,李煜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自己最为亲切也最为痛恨的人,太子李宏冀,李煜看着那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的人,没有想到昔日在百官眼中的活阎王,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却将自己锻炼成一个政客,这让李煜须臾不已。李煜知道这次回来肯定会和太子李宏冀宣战,他也知道滁州之行,就是两兄弟的分水岭,既然这样也不需要在躲藏了,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贾云厚道:“将李宏亮带出来,本王要将他送给我的好哥哥,燕王殿下”贾云厚领命而去

船靠岸,李煜率先带着众人下船,贾云厚让阿牛押着李宏亮跟在其后,钟无相见此情形,偷偷地躲在后面,以免一会儿闹出事情来,太子李宏冀会拿自己开刀陶斌见李煜下船来,带着众虎贲将士执行军礼,道:“六王爷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五百人一齐发出这虎一般吼声,这让在场的人兽血沸腾,李煜更是激动不已,李煜高声道:“众将士免礼”“诺”那投手之间表现出一君王的气势,这让许多的官员看到李煜的神态,都以为是太宗在世甚至有人在此以后悄悄地投靠李煜,都是因为今日的表现

冯延己身为右仆射同平章事,是大唐帝国的宰相,旁边是左仆射同平章事周宗,李煜的老丈人,他们见李煜向他们走来,随即上前拱手一礼道:“六王爷一路上辛苦了”太子李宏冀倒了一杯酒,太监总管张继见到笑着接过去说道:“皇上命小的今日给王爷敬酒,王爷辛苦了”李煜看了一眼太监总管张继,接过酒一饮而下太子李宏冀看着李煜的表现,心中有些嫉妒,忽然他看见李宏亮竟然被军士押着过来,心中十分恼怒,本来这件事情李宏亮没有处理好,被李煜所抓,他非常清楚,但是李煜也太过分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李宏亮给押了回来,如果自己不闻不问,那么满朝文武谁还看的起我太子李宏冀

第600章

李煜看见太子李宏冀的脸色铁青,知道太子李宏冀心中非常生气,于是心中极为满意。不去理他,则和周宗说起话来,周宗见到这个自己的准女婿,虽然才两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却消瘦了,他知道李煜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因为李煜每一日都将这里的事情写信告诉了周雅芙,不过除了那次喝春药事件和这次的受伤事件没有告诉雅芙以外,其他的都说了

周宗笑着说道:“王爷回来,休息几日,又要忙了”李煜知道自己的大婚要到了,怪不得雅芙不来迎接自己,原来是这个时代的新娘子在快要结婚之前是不能见自己的夫婿的,因为他们说,会不详,这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是最为相信的

李煜点了点头,这时周宗看见了后面被看押的李宏亮,李宏亮的事情他也知道,但是为什么李煜要将李宏亮这样大摇大摆的带出来,并且还将此人看押着,这不是扫太子李宏冀的脸面吗要知道太子李宏冀对脸面特别看重周宗不解,疑惑的看着李煜,这时候众人也都看清楚了被押的李宏亮,众人又愤慨的,也有兴奋地,更多的是一种看戏的态度,想看看李煜想要做什么,也想看看那太子李宏冀对于这么打脸的事情,他会这么做这也决定了京城中间派的去向问题众人都在窃窃私语,甚至有人窃笑,李宏亮见到众人都看着他,老脸一红,则低下头去

李煜没有什么,依然和周宗谈笑风生,太子李宏冀实在是忍不了,一把拉住李煜说道:“你到底想这么样你这是什么意思”李煜轻轻的用手将太子李宏冀的手给推下,冷笑道:“大哥认为小弟这是什么意思小弟是父皇亲封的御史大夫,掌百官的监察,小弟在滁州之时竟然在刘彦昌的府邸发现此人,并且据可靠的证据,此人与刘彦昌关系颇深,当然我们也不能说他和刘彦昌同流合污,但是也不能排除嫌疑,再说他一个刑部侍郎,没有圣旨却不好好在京城待着,居然跑到滁州一个犯官家里,这是所谓何事大哥是朝廷的宰相,当然知道他这是什么罪,难道我堂堂的一个御史大夫,不能处置一个有罪的官员吗”“你,你真行李煜你别欺人太甚”太子李宏冀气急败坏的说道,李煜一听心中极为愤怒,他这是恶人先告状,怒道:“大哥的意思小弟不明白,但是我想琅琊山的事情大哥你明白吗”说完又在太子李宏冀的身边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大哥送给小弟的礼物,小弟将来一定会原物奉还”太子李宏冀一听,愣在了那里,因为他看的出来,李煜在说此话时的愤怒,这还是自己以前那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吗不,不是,他绝对不是可是不是,他又是谁呢

李煜不管太子李宏冀,则与周宗一起去与各位来到码头相迎的众位官员一一行礼,保持一个贤王的形象,但是刚才的那一幕,所有的官员都看见了,燕王根本对李煜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是生闷气,大家都知道太子李宏冀的脾气不好,所有的官员在和李煜见礼了以后,都告别回府,不想在这里触了太子李宏冀的霉头,毕竟他对付不了自己的弟弟六王爷殿下,但是对付这些小喽啰,还是绰绰有余的太子李宏冀见众人都躲着自己,于是将衣袖一甩,直接上了马,带着自己的护卫急速而去

周宗见太子李宏冀已然走远,小声的对李煜说道:“这件事情怎么办你今日这样一做,皇上那里你如何补救,还有太子那里,我们是不是与他为敌,太快了吧”李煜看着远方,叹口气说道:“我马上进宫找母后商量”周宗一听点了点头。

李煜走到自己府门口门口,但见一个特大火盆放在那里,并且燃着柴火,李煜正在惊讶,只见姐姐越秀公主迎出来,就笑着说道:“六弟,你跳过去啊,这是去晦气的”李煜看了一眼越秀公主,笑着说道:“你在那里弄的,我怎么不知道这是去晦气的啊”越秀公主高兴的说道:“也有六弟不懂的吧,我这是在一本古籍中找到的,说出远门回来,身上肯定沾染了晦气,还有什么脏东西,只要跨过火盆,就会将这些烧掉”李煜一听顿时心中明了,那些结婚的时候,都会有这些东西,只不过是那些火盆都比较小,只是那些象征意义的东西,哪有像这么大的啊还燃烧的这么大,幸好自己有功夫,不然别人肯定会将衣服都会烧着李煜笑了笑,轻轻的一跃,而过火盆,接下来,就是四个侍女为李煜扫除身上的灰尘,用的都是一些鸡毛掸子,轻轻的在李煜的身上拍打着,李煜心中坏坏的想到:“这些人在平日里对自己则是恭敬有加,不会再今日想着要出出恶气,专门来这一出吧”当然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些象征意义的东西,扫过灰尘,然后就是到浴室洗澡,这就是什么所谓的接风洗尘,不过跟现在的不一样,现在人的接风洗尘全是在酒店里,就是众人一起嗨喝,嗨唱,热闹一番而已

太子李宏冀快马一回到家中,想到刚才在码头上李煜的无礼,顿时气打一出来,一掌将前来牵马的护卫打的老远,身后的众护卫都不敢说话,更不敢相劝李煜,更多的的只是同情那个护卫,毕竟他们的处境是一样的,都是同病相怜

太子李宏冀回到大厅,大骂道:“该死的李煜,你今日不顾念兄弟之情,让本王难堪,本王他日一定要你加倍的还回来”太子李宏冀大骂了一会儿,感到口渴,大声叫道:“该死的奴才,还不给本王将茶端上来”

李煜走进紫宸殿,见到钟皇后,将自己在琳琅山遭受太子伏击,险些丧命的事说了出来。钟皇后下的魂飞天外。禁不住搂住李煜失声哭泣起来。李煜看了一眼仍在哭泣的钟皇后说道:“母后,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您也不要伤心了,您的儿子们现在长大成人了,我会解决这些问题的。”

钟皇后说:“煜儿,你父皇对太子向来偏袒。现在你两个皇叔又进京来参政,恐怕不是好的兆头啊。”

李煜说:“是啊,两个皇叔和太子关系甚好,母后,太子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必须先下手,我不是想和他争皇位。我只想保住我们母子的性命。”

钟皇后说:“可是你手中的兵权有限,你都得过太子吗”

李煜咬牙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总不能坐以待毙。”

钟皇后说:“煜儿。前几日,你父皇跟我提了一件亲事,你的姐姐越秀公主前任丈夫,在抵抗吴越大军的战斗中牺牲了。现在有人想娶你的姐姐。”

李煜喜道:“是谁”

钟皇后说:“是,大宋杨六郎。”

“原来是他。母后,姐姐若是嫁给这个人,下半辈子也算是幸福了。杨六郎现在权可擎天。他在这两年,收复了大辽,回鹘,西凉,楼兰,还是大宋的摄政王。对了,他既然是我的姐夫,为什么不能让他帮助我铲除太子”

钟皇后也被李煜一句话提醒,“对啊。我们可以让杨六郎帮助我们渡过难关。回头,你亲自去求他一次,若是不行,母后再出面,帮你说请。让六郎帮我们铲除太子的党羽。”

二人就此说了会话,忽然,钟皇后猛然想起李煜在滁州琅琊山受了伤,钟皇后赶紧关切的问道:“我的儿,早间听人说你在滁州受伤了,有这回事吗”李煜点了点头道:“有这回事,但是早已经好了”钟皇后一听摇头不信道:“你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母后不信,让母后看看”李煜一听尴尬的说道:“母后,这伤口在胸前呢真的好了,不信你看”说完就“咚咚咚”的捶着胸脯,钟皇后一见深怕他出什么问题,赶紧制止道:“你这傻孩子,母后怎么会不信你的话呢只是怕,你怕母后伤心,不愿意说而已”李煜听了钟皇后的话,心中极为感动,知道钟皇后如果不看到自己的伤势,是不会放心的,于是将上衣解开,露出那充满,结实的胸膛,钟皇后一见,看到李煜的胸口处确实有一个伤口,已经结疤了,但是从疤痕看,当时那一剑很深,钟皇后有些难过。

钟皇后想着前一段时间高丽国使者送来的千年人参,皇上给自己了一支,煜儿现在正好有伤,需要进补,于是大声说道:“银杏,你将本宫的千年人参给本宫拿来”不一会进来一个身材极好,面容端庄的女子,端着一个异常精贵的小木箱进来,钟皇后示意那女子将东西递给李煜,李煜赶紧摆手说道:“母后,孩儿还小,要这东西干什么”钟皇后一见笑着说道:“煜儿你就拿着吧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了,你身上有伤,正好用的着,身体要紧啊”此话一出,李煜尴尬极了。钟皇后一见这才想起刚才说的话中有歧义,忍不住笑了

李煜在钟皇后那里待了一会儿,哄了哄母后开心,于是钟皇后就赶紧催促他去面见李璟,毕竟他此次出的是皇差,既然任务完成了,当然要回去交差呢虽然奖赏早已经在滁州的时候,已经下来了,但是汇报当然还是需要的

李煜从紫宸殿出来以后,问了一下当值的太监,李璟原来不在御书房,竟然现在在御花园中,李煜于是径直走向御花园,老远就见李璟正坐在园中绘画,旁边的太监总管张继在给他磨墨,李煜心中一阵暗叹:“一个皇上,这个时候不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却有心情去绘画,当然适当的娱乐是可以的,但是一旦沉迷于其中就不是很好了毕竟你是大唐的掌舵人,是当权者,虽然李璟有远大的抱负,但是自己没有魄力,当这些都不能实施的时候,他只能寄献与山水之中了

李煜知道这个时候的李璟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的,于是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李璟将画画完等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这时御花园中又在一个太监的带领下来了一位身穿紫袍的大臣,李煜知道他叫孙浩,是礼部尚书,孙浩见李煜站在那里,赶紧上前来见礼,李煜赶紧将手指了指李璟,然后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

二人站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李璟才将画画完,李璟长舒了一口气,见李煜和孙浩站在那里,叫笑着说道:“来,你们两个前来看一下朕画的着御花园中的景致如何”李煜和孙浩对望了一样都赶紧上前,孙浩在那里观摩了一会儿,说道:“皇上的这幅御花园赏景图实在是大气,一看就是出之帝王手笔,微臣佩服”李璟笑了笑说道:“唉,孙爱卿,你太华而不实了,不愧是朕的礼部尚书”此话说完又看了一眼李煜,但见李煜双眉紧皱,李璟一见,心中有些不悦,说道:“煜儿,你来说说朕的画,怎么样”李煜听出了李璟语气中的不快,于是不紧不慢的说道:“父皇此画可以说是绝品,出之文人之手,可以流芳百世,但是出之父皇之手,只能流行一时”李璟一听,赶紧问道:“为什么难道朕还比不上一个文人吗”李煜看了一眼李璟眼中的怒火,朗声说道:“当然不是,但是父皇乃一国之君,作画怎么能只做一隅,天下有的是灵秀山川,江海湖泊,奇花异木,珍奇异兽,景秀河山任我取,希望父皇能做出一幅开天辟地的大唐盛世图来”

说道激动处,李煜竟然跪在那里,所有的人都楞住了,李璟看了一眼李煜,这个只有十七岁的煜儿,虽然参政只有短短的半年时间,先是一举铲除了冯延巳一党,然后巡视江北,又一举破获了五十万两黄金,将巨贪刘彦昌一举拿下,稳定了滁州,还顺利的解决了太子李宏冀的后顾问题,将此事圆满的解决,这些大事放在任何一个大臣的身上,都是天大的功劳,可是自己只是给了他一个虚职,虽然禁卫军交给了他,但是又为了防备与他,将林仁肇派到军中,可以说这个孩子到现在还只是为了祖宗的基业,自己天下一统的志向没有计较什么,并且听说此次在滁州琅琊山上,为了守护黄金,竟然与两千歹徒血战,还受到了重伤,想到这里,李璟赶紧一把拉起李煜,关怀的说道:“煜儿,你的伤没有什么事情吧要不要让太医看看”李煜看了一眼李璟,从他的眼中读出了关怀,李煜心中一阵感激,说道:“多谢父皇的关心,儿臣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李璟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李煜笑着说道:“你出了一趟江北,瘦了,也黑了,但是却更结实了”说完哈哈大笑

李璟父子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江北的事情,这时候才想起孙浩来,李璟笑着说道:“孙爱卿前来,有什么事情吗”孙浩赶紧施礼道:“皇上,再过三日就是殿试了,微臣来请题”李煜一听原来果真为此事而来李煜微微一笑,暗自告退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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