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身陷魔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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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凤缺虽不动声色的立于擂台之上,但裴云飞上台的那一瞬,他已是在心中暗自较劲,不是同裴云飞,而是同他自己。

他从前是从未亲眼见过裴云飞的,但大都从司徒晚还有众多前辈口中听闻过他,是如何的端方温良,如何的皓月清风,诸如此类。今日亲眼所见,果然是玉树临风般的人物,想来武功定然更在自己之上,也难怪小晚会对他如此倾心。

想到此处,他不禁暗自垂下眼睫,闭目摇了摇头,就连方才裴云飞同他说的那些话他也并未听进去。

“凤缺弟弟?”裴云飞见他并不理睬自己,而是低下头去,不知在思索什么,便再一次出声唤他,“凤缺弟弟,可是云飞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

“云飞哥哥,你才不肖同他多言,直接打过去多好!”司徒晚见状在擂台下大喊起来,“他定然是怕你了,所以才不说话。”

歌凤缺被司徒晚的叫喊声拉扯回思绪,这才抬首一看,只见裴云飞蓝白相间的云纹衣袍迎风翻飞,依旧立于原地静待自己的答复,他忙地道了句:“方才凤缺走神了,还望裴公子莫怪。”倒是显得尤为无措慌乱。

裴云飞只是笑了笑,“凤缺弟弟无需自责,想来是第一次同云飞相见,有些陌生罢了。”

歌凤缺欲言又止,总不能道出自己方才心中所想,于是乎干脆闭口不言,以免错上加错。

“云飞听闻了半月前在凌音山庄所发生的事情,只是此次前来并非是想同凤缺弟弟分个输赢,也绝无冒犯之意,只是父亲之命云飞不敢不从。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凤缺弟弟见谅。”裴云飞见他不说话,便先自行开口表明来意。

歌凤缺听着他一字一句,滴水不漏,不论如何解释都不失他这绝世公子的形象,更不会让人对他的品性有丝毫的猜疑。

歌凤缺缓缓地点了点头,“裴公子也无需顾忌甚多,此次比武本就是因那件事而起,比武之前早已定下了规矩,若是裴公子赢了凤缺,那么凤缺承诺的事自当兑现。”

裴云飞兀自一愣,似是并未想到歌凤缺会在此刻向自己道明所承诺之事,但随即他又恢复了方才的神色,并未让人察觉出一丝不妥,只听他道:“那么云飞也就不同凤缺弟弟客气了。”

言罢,只见那折扇一展,握于手间用力向着歌凤缺一扬,那折扇便飞将出去,绕着歌凤缺的身子回旋了一圈,眼见着就要渐渐逼近歌凤缺的身侧,歌凤缺知晓裴氏以折扇为武器,而裴云飞手中这把折扇的意义就同歌思忘的思忘剑一样,是为他所特别铸造的。再则他从未与裴氏弟子交过手,此刻他只得先脱身才能反击,于是他纵身向上跃起,身子凌空旋转一周,落下地来,那折扇已然回到了裴云飞手中。

裴云飞并未打算就此收手,而是继而向歌凤缺进行猛攻,他折扇在手便犹如得了神兵利器可乘风破浪,披荆斩棘,而歌凤缺自然被他当作了要破要斩的不二人选。

他倒拿折扇立于面门之前,歌凤缺猜不透他此招的变幻,只得先发制人,握紧长剑便向他刺去,速度之快如雷霆闪电,只在瞬息之间便将要把裴云飞的折扇挑破开来。

但这折扇看似普通,却犹如水波般可化千万形态,不知以何种材质所铸。

所以,当歌凤缺的剑尖才刚贴上裴云飞的扇面,裴云飞便就这那利剑的剑尖挥动折扇,而歌凤缺的剑就好似黏在了扇面之上,根本无法挪开,就此跟着裴云飞的扇面自上而下,从左往右,就好像在天地间画圈一般,他的身子也不免跟着动作起来。

裴云飞将他制于手中,其实就只是使了他裴家的“神虹之法”以自己较强的内力将对方的武器身体一道吸附住,如此玩弄于股掌之间便是轻而易举。

歌凤缺看出了裴云飞实则没有要伤他的意思,出招也并非招招致命,但却是招招都在羞辱玩弄于他,如此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他宁愿伤在裴云飞的扇下也不愿受此屈辱。

歌凤缺如是想着,身子却还悬在半空之中,他绝不可让裴云飞就此戏弄他,于是他运起内力,猛地向后挣扎开来,终是挣脱了裴云飞的束缚,只是他用力过猛,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后飞去,狠狠地撞在了擂台的围栏之上。

“凤缺!”只听青阳在台下惊慌失措地大喊了一声,似是怕歌凤缺如此一摔便要输与裴云飞。

然而歌凤缺却并没有那么不堪一击,他摔在地上的瞬间便已一个挺身翻起,他重新拾起自己的长剑,在旁人看来他虽与方才并无两样,但只有他自己知晓此刻他的嘴里含了一口血。

方才他虽使内力强行挣脱了裴云飞的折扇,但那内力逆行将他自己折损,以致他现在虽未当着这众多人的面吐出血来,却也感身体极为不适,到底是自己平日修行不够。

他半躬着身子,只觉得心跳愈发地加快,眼前的一切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他狠狠地甩了甩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的神思重新清明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裴云飞却突然向着歌凤缺走来,“凤缺弟弟你没事吧?”他本是出于好意想要询问歌凤缺的身体状况,却不想此时此刻他如此行为,倒是让歌凤缺心中生出惧意。

歌凤缺也不知为何会突觉胸口发闷,看着裴云飞愈渐靠近,他难以克制地大声吼出三个字:“别过来!”

裴云飞便当即止住了步子,也不知是不是被他那声吼给震慑住。

台下众多弟子也开始觉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歌老弟,这是怎么回事?”坐在不远处的裴朝霁见着台上的情形似乎不太对劲,便侧过头提醒一旁的歌知寒,意在让歌知寒制止他的侄儿这般肆意妄为。

歌知寒闻言皱眉,其实他也不知为何平日里向来温和的歌凤缺今日在擂台之上会如此表现,想平常他连大声说话也是不会的。所以不仅仅是裴朝霁疑惑,就连歌知寒自己也万分不解,“朝霁兄不如再看看,歌某也不知是何缘故。”

他们再次循声望去,只听司徒晚大喊道:“歌凤缺!你技不如人便想用这种招数逃脱此次比武吗?”如此无异于趁势挑动起各世家弟子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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