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月之约（2 / 2）

塔灵在王小天头顶上现身，小脸笑成了一朵花，“没问题！”

第二天，王小天再次进入通天塔，发现符文阵列模拟器，果然正常了。他又试了几个常见的符文阵列，得出的运算结果，与实际相差无几。

然后，王小天便沉浸在符文阵列模拟中。模拟符文阵列，绝不是简单的，把已有的符文阵列输入进去看看结果，而是要在模拟现有的符文阵列过程中，充分了解每个符文的特性，以及组合变化。

就好像刚开始学习编程的人，会拿着教材把上面的例子，照搬到计算机里，看看运行结果一样。这个过程，看上去好像是在做无用功，但其实却是最好的学习途径。

只有充分了解每个符文的特性、功能、变化，以及各个符文之间的组合模式、功能，才能用这些东西，做出一个复杂的符文阵列。

比如，一模一样的砂石、水泥和钢材，蹩脚的建筑工只能用它们搭鸡窝。而高明的建筑师却能用它们，建成一座宏伟壮丽、富丽堂皇的卢浮宫。两者之间的天壤之别，完全是个人技术能力的高地造成的。

符文阵列也是如此。它就是组成建筑的砂石、水泥和钢材。

王小天之所以刻苦钻研符文阵列，是因为他感觉，截止到目前，修行者对符文阵列的研究，还只是皮毛。就好像用砂石、水泥和钢材，搭鸡窝、盖房子一样。

他相信，符文阵列绝对潜能巨大，如果能在这方面取得突破，不亚于武道登顶！

十月一日，一月之约届满。下午四时，西操场的观台上就陆续来人了，到四点半时，看台上已挤满了人，乌泱乌泱的。这些人都是来看程韵诗与王大娣打架的。

虽然上次很多学生，因为观看王小天与罗无忌战斗，精神受到冲击而晕倒，但就算这样，也阻挡不了他们看热闹的热情。

王小天作为见证，也早早来到了操场中间。曹怜幽、王娜娜、林道明也在操场边上观看，陆禹笙和很多老师也站在最前面，准备万一局面不受控制时，好出手保护围观吃瓜群众。

四点五十五分，程韵诗不知从哪里，直接瞬移到王小天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王小天：“你这次好高调啊。不怕陈宗师收到消息，来抓你回剑阁？”

程韵诗：“跟王大娣打完，我就准备回去了。”

王小天一愣，“为什么决定回去？”

程韵诗道：“这一个月，我象普通人那样，在芙蓉学院里上课、生活，也象普通人那样，在西京城游玩、购物。但我始终无法融入普通人的世界。”

“这也让我明白了，修行者和普通人，的确很难相融。无论是生活的目标，还是心中的理想，我们都不在一条线上。”

“修行是一种本能。时间长了会厌倦，但离开久了又想念。修行者偶尔象普通人那样，生活一段时间感觉很不错。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修行者依然克制对修行的渴望。”

王小天轻轻点头，“说的没错。修行者的生活，每天刻板单调，就像清粥小菜，让人觉得索然无味。普通人的日子多姿多彩，就像滋味丰富的大餐。”

“清粥小菜吃多了，乍一吃都是山珍海味的大餐，一定会难以自拔。但若是天天吃大餐，任何人都会腻味，然后又会思念起清粥小菜来。”

程韵诗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善变？”

王小天轻轻摇头，“不。没有人能一成不变。更何况，你很小就进入剑阁修行，普通人的世界，对你而言是个巨大诱惑。古人云，不入红尘，焉能看破红尘？只有经历过普通人的生活，才能了却夙愿，专心修行。我说的对不对？”

程韵诗点头，道：“没错。你说的没错。你猜，我还有什么夙愿？”

王小天悄悄转头望了一眼程韵诗，却发现她也在偷偷瞥向他，两人的目光一碰，立刻飞快地撤回去。此刻，两人心里万念丛生，心乱如麻。

程韵诗微微低下了头。王小天则抗拒着心里的冲动，努力把脑袋向外转，直到忽然瞥见操场边上，正望着他们的曹怜幽，他突然浑身一震，脑子里所有的念头顿时消散。

他冷静下来，转头望向远处的钟楼，看到指针已经指向了四点五十九分，便立刻没话找话化解尴尬，说：“马上五点了，王大娣该不会害怕，不敢来了吧？”

程韵诗也快速平复了一下心情，抬头望向前方，道：“应该不会。她不是那种人。”

王小天突然在观战的人群里，发现了个熟人，立刻说道：“罗无忌也来了。”

程韵诗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人群中的罗无忌。罗无忌也看到了她，冲她轻轻点了下头。

程韵诗也点了下头，跟罗无忌打了个招呼，然后对王小天道：“你跟他打的那一架，动静很大啊，都过去半个月了，我在街上还能听到有人谈论你们。”

王小天微微一笑，“他在你们剑阁实力能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