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溯源（二）（2 / 2）

“比如，纪元末的那场战争，从最初开始到纪元大爆炸，每个关键事件的背后，都有那个邪教的影子。得出这个结论后，我们进行过多次尝试，想与那个意识建立沟通渠道。”

“但每次都是，试验人员都受到那个意识的冲击，直接脑死亡。幸好，我们提前备份了他们的记忆。通过几次接触，我们也取得了一些收获。”

“比如，我们得知，邪教徒准备混上星舰，制造可以灭绝人类的大爆炸，净化整个世界。我们立刻向有关方面发出警告。但可惜的是，没得到重视。”

“最后关头，也就是战争双方，同时登上星际殖民飞船，争夺控制权的关键时刻，我们组织的负责人决定，亲自上阵与那个意识做最后的沟通。希望能劝说它，放弃计划。”

“起初，沟通异乎寻常的顺利。现在想想，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而是那个意识觉得胜利在望，特意让我们组织的负责人，与它一起见证那个所谓的伟大时刻。”

“我们组织的负责人，发现了对方的目的，立刻从精神层面向其发起进攻，想干扰它、制止它。但是，两者之间差距太大，负责人根本没有能力制止它。”

“几乎同时，邪教的人也混入了我们的基地，疯狂地向基地的核心区域进攻。最高指挥官要求组织负责人，立刻脱离与那个意识的接触。”

“但是，负责人拒绝脱离，而是主动与那个意识，纠缠在一起。那道强大的意识，忽然集中全部能量，向太空中的星际殖民飞船，发了一道高强度思维控制波，而后信号源大幅度衰减了四个量级，但却主动与负责人的意识，混杂成一体。”

“为了保住负责人的意识，现场指挥将他和衰减后的那道意识的混杂体，转移到了记忆储存库。虽然，当时记忆储存库，已经被邪教徒，用大量的邪恶意识给污染了。但是那里是，唯一具备存放条件的地方。否则，一旦纪元大爆炸的冲击波，烧毁电子设备，两人的意识都会消散。”

“事实证明，当时的选择是对的。纪元大爆炸后，组织的幸存者，修复了基地的设备，找到了混在在一起的意识信息。为了分离出负责人和那些被污染的意识信息，他们实施了沙中淘金计划。”

说到这，玄英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所谓的原初混沌者，就是我们组织负责人，与那个意识，混杂在一起的意识信息。”

王小天懵了。按照玄英的说法，自己是原初混沌者，那么就应该储存了，组织的负责人和那道意识，混杂在一起的意识信息。可问题是，为什么自己当初的意识，要多的多？

他忍不住问道：“那个，为什么我体内的残魂，竟然多达八个？”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这八个残魂还不包括，识海里的那座岛和那棵神秘的树。

玄英道：“这是我们的失误。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对先天玄脉者，甄别的不够仔细，将一个隐藏很深的狂信徒，放在了重要的作岗位上。这个狂信徒将这些信息，恶意与其他被污染的信息，再次混杂在一起，变的更加复杂。”

叶仗剑一愣，道：“就是你以前说的，差点将主基地毁掉的那次？”

玄英点点头，“对，就是那次。因为有了那次的教训，我们才开始建造分基地。”

王小天暗暗松了口气。如果他的意识里，只有组织的负责人和那个意识的记忆信息，那他就成了典型的，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他都不知道，自己该算什么了。

如果他的意识里，有多个残魂信息，那自己就不用纠结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玄英察觉到王小天的绪变化，忽然道：“小天。”

“嗯？”

玄英望着王小天认真的说：“你要记住，无论任何时候，你就是你。无论是功还是罪，你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它犯下的罪责，更用不着你来承担。”

听到玄英这么说，王小天顿时如释重负。是啊，它们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是一个临时载体，就像是个开旅店的，它们只是过客而已。过客有没有罪责，与他这个开旅店的有个毛关系？

玄英喝了口已经凉掉的咖啡，润润喉咙，然后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想法？”

叶仗剑耸了耸肩，道：“我没什么想法。我觉得，现在就很好。”

玄英笑了，促狭地道：“我这里有你当年留下的影像，还有你签署的文件，想不想看？”

叶仗剑还没说话，王小天笑嘻嘻地道：“看，当然要看。”

叶仗剑连忙说道：“去，去，去，你跟着凑什么闹。”

王小天笑道：“我只是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离开这里。是不是因为一个绝世美女？”

玄英很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是因为美女？”

王小天掰着手指头道：“第一，这里有些人认识叶大哥，还有他自己的房间和机器人，说明他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很可能这段时间还不短。”

“第二，这里足不出户就能吃到很多美味，还有美酒可品尝。论生活条件，远比东楚国要强的多。所以，他离开这里，肯定不是因为生活条件不舒适所致。”

“第三，叶大哥的天赋、资质都很好，但论起刻苦自律来，还有所不足。以此可见，他对修行并不十分在意，至于武道登顶，估计叶大哥自己都不会去想。”

叶仗剑听到这点点头。在修行方面，他的确不够严格、不够自律，不如王小天，更不能和程韵诗这个变态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