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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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我洗了澡就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以后的收入，心想华姐不来找我，以后每月就少了一笔收入，也不知道萍姐何时把她的姐妹介绍给我，自己愿不愿意。想到这里我突然记起梅姐，心想还不如主动联系梅姐，一来自己喜欢，可以学到东西，而且以前自己还留意过很长时间，有一定基础；二来更加稳定，毕竟她一直都来酒吧，很少耽误。想了想又觉得这种收入并不稳当，不如出去联系一份好的工作，离开酒吧的念头顿时强了起来，心想刘溪一个女孩子都敢于辞旧换新，自己也没有必要畏首畏尾。

又想起华姐，想着她和男朋友一起的幸福情景，心里虽然高兴，又为她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而稍感失落，觉得感情才能真正地栓住一个女人的心。

益明他们下班回来以后，我又想了很久，终于有了打算。

过了几天，趁着和凤姐疯狂之后的温存，我把心里的想法跟她说了。凤姐先是一愣，转而平静地说：知道你迟早会离开这里的，其实我也希望你早点出去发展，毕竟这里会误了你的终身。你先出去联系好工作，然后再来请辞，以防万一。&r;

我点点头表示接受，对凤姐的理解与支持感激不已。

我又把我要出去找工作的事情告诉池湘，却没有再跟其他人说，连萧红也没有声张，怕她难过，最后动摇我的决心。池湘见我下了决心，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没想到我一来，你就要走，真是天意。不过这样也好，其实男人就是不应该老窝在一个地方，&r;语气中似乎有些无奈，停了停又说，不过出去以后不忘记我们这些老朋友就好。&r;

怎么会呢我以后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尤其是你，吃你的豆腐呢&r;我笑着说，希望气氛轻松一点。

你老不正经&r;池湘笑着骂道，却是没有拒绝我伸向她的双手。

不知道为什么，池湘这一次似乎有扭捏，让我想起萧红第一次和我牵手时的表情。我虽然奇怪，却是没有多想，以为长时间没有一起，所以有些生疏。

梅姐这段时间也和我聊过几次，但事出突然，我没有想好要聊的话题，所以说得不多。只是春节后那次时间较长，梅姐问我春节怎么过的，和哪些人一起。我当时大概说了说过年的情况，因为担心泄露池湘和益明换房的事情，所以聊了一会儿就借口走开了。她现在还是频繁光顾酒吧，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悠闲地喝着饮料，偶尔张目扫视一眼酒巴，然后又动笔在纸上写写，露出沉思的表情。

对于梅姐纸上的东西，我们大家一直都充满好奇，曾经猜测过很多次，觉得应该是散文或者随笔中的句子，但是从来没有得到证实。一来我们不能随意打听顾客的私事，而且就算看了也不一定理解，二来梅姐似乎也不太愿意我们看到她写的东西，每当我们给她送东西时，她都会收起纸笔。所以至今，我们仍然只能凭借我们有限的知识去猜测梅姐纸上的文字。

这种好奇心使我有足够的勇气主动找梅姐说话，因为它可以掩盖我的真实意图。我再一次好奇地问道：梅姐，你好像一直坚持在写，是不是在写小说啊&r;

这个不能告诉你，你空吗坐下聊聊好了。&r;梅姐温柔地说。

我依言坐了下来，心里想着要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试探"地问道：梅姐，你怎么总一个人来啊&r;我希望确定梅姐的家庭情况，以判断她能否成为同萍姐华姐一样的朋友。

哦，没人陪呢有什么办法。&r;梅姐微笑着，似乎并不在意。

你家里人不陪你吗&r;我把话题转移到了我关心的问题上。

家里人我现在就一个人啊，父母都随我弟弟去了美国。&r;梅姐毫不掩饰地回答，她显然不知道我的意图。

我心中微喜，确信她是一个好的目标，一个值得发展的顾客。

梅姐，我可以向您请教一个问题吗&r;我尊敬地问道。

好，你先说，看我能不能回答。&r;梅姐温柔地回答。

请问如何才能使爱情长久&r;我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出了我的问题。这个问题以前想过，一直都困扰着我，但是前几次和梅姐聊天都事出突然，没有记起。现在我决定把她当成一个接触梅姐的理由去利用。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r;梅姐笑了起来，她的眼睛稍微眯了眯，目光看上去更加柔和。

我&;&;没什么吧。&r;想起惠丽，我有点难过。

你失恋了&r;梅姐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倪端。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心里自己的事应该比失恋还严重吧，只是不知道叫什么。

你可以给我讲讲具体情况吗&r;梅姐收住了笑，同情地看着我。

我&;&;你记得以前那个名叫惠丽，长发的，身材苗条的女孩子孩吗&r;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好先告诉她我的对象是谁。

哦，知道，她是你女朋友她好像已经走了。&r;梅姐记了起来。

我点点头，心里更加难过，有点想哭的感觉，赶紧低了头。

别难过，慢慢说，也许我可以帮你。&r;梅姐安慰我说。

于是我吞吞吐吐地把我和惠丽的事前说了出来，说到后来声音有些哽噎，眼里含满了泪水。

别难过，我可以看看她留给你的信吗&r;梅姐一边说一边递给我纸巾。

我给下次你看吧，信放在宿舍。&r;我边擦眼睛边说。那封信我本来看不太懂，正好让她给我分析分析。

好，你下次带信过来，我也回去想想。&r;梅姐诚恳地说。

我点点头，起身离开，心里对梅姐充满了感激。回到吧台，萧红她们好奇地盯着我微肿的眼睛。周月问我怎么回事，我支唔过去。萧红却是脸色微变，没有出声。

池湘脸色也是一变，很快就恢复正常，笑着说道：看来旧情难忘啊&r;

我勉强地笑了笑，没有答理。

过了两天，等到深夜人少的时候，我就把信给了梅姐。梅姐接过信仔细地看了起来，也许是酒吧的灯光昏暗，她竟然看了许久，慢慢地说道：这女孩子的信写得不错。&r;

我看了看她那有些凝重的脸，没有说话。

她说得很好，穷人不会有长久浪漫地爱情，关键的问题出在经济上。&r;梅姐嘘了一口气，缓慢地说道。

你恨她吗&r;梅姐停了停问道。

不恨，我只是难过，只希望她现在过得好。&r;我轻轻地说道。

影响爱情的因素很多，包括经济因素，"格因素，文化修养等，其中最重要的是经济因素。&r;梅姐一字一句地说道，希望我能够听得明白。

爱情一定要有钱才存在吗&r;我听懂了她的意思，反问道。

人总要先活着才有爱情吧，没有钱能活吗&r;梅姐看着我的脸说。

也许吧，其实我觉得以前和惠丽过得很好啊。&r;我觉得以前和惠丽并没有感觉缺钱，对于梅姐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也许吧，其实你们以前那种生活方式，爱情也是可以产生的，不过那是把你们孤立开来，不考虑你们的社会责任，也不考虑你们的将来。就是说惠丽她有自己的父母家庭，她要承担责任，要考虑父亲的生命，家庭的债务，所以她只能选择离开你，因为和你在一起无法解决这些问题。而在你看来，你是一个孤儿，什么负担也没有，所以维持自己目前的生活并没有困难，因而你觉得爱情可以维持，而惠丽却选择离开。&r;梅姐一下子说了很多，我有点糊涂，胡乱地点着头。

其实考虑得更远一些，你们的爱情也很难维持。&r;梅姐又补充道。

你是说我们没有将来是吗&r;我想起凤姐以前说过的话。

你觉得呢你连最基本的家都没有，起码得有房子吧。&r;梅姐说道，你们不可能总是这样，现在可以，五年内可以，十年内也许还可以，但是二十年，三十年呢&r;

我无话可说，她已经是第三个提起房子的女人了，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我是一个孤儿，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当然，拥有金钱并不一定拥有爱情，但是没有金钱肯定无法拥有爱情。&r;梅姐见我情绪低落，似乎想缓和一下气氛，补充说道，其实钱不一定要很多，能维持正常的生活就行，比如吃穿住行。&r;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挣钱的。&r;我的口气很坚决。

其实每个人都应该努力，你一直都在酒吧吗&r;梅姐问道。

我出来就一直在酒吧。&r;我边点头边说。

那你除了在酒吧干活，还有其他收入吗&r;

有时候送顾客回家吧，醉酒的顾客，得点小费。&r;我答道。

梅姐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半真半假地说道：你以后也送我回家吧。&r;

好啊，只要你吩咐，一定效劳，我还想去你家看看你的作品呢&r;我真诚地说道。

如果你愿意，你今天就可以去。&r;梅姐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