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驸马驯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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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如果你生气的话,那朱富抓着后脑,吞吞吐吐。

池南看向他,冷问:那便怎样

朱富鼓起勇气,叹气摊手道:那我就去跟二驸马道歉,请他原谅。

池南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很深沉的目光盯着朱富,把他盯得心里毛毛的,只见媳妇悄然凑近,近乎冷酷的说道:

如果是我,我会直接给二驸马下药,把事情坐实

朱富暗叹,还是媳妇有想法啊。

出使队伍一路北行,于第三日傍晚越过离离江,抵达胡国边境。休息一晚后,第二日才赶去了胡国都城。

胡国是多坡地国家,又以迎风坡居多,所以国内水气甚重,经常雨霏霏,池南的队伍抵达都城时,竟破天荒的是个晴天,出门迎接他们的是胡国的誉斐大王子,他在池南车轿前下马致礼,笑迎说:

连天爷都为公主美貌倾倒,特意放晴迎接公主。

池南此次是以萧国摄政王的名义前来胡国,大王子却只向公主致礼,所言也尽是小女儿的奉承之言,在旁人听来,若不是大王子太不懂礼,便是二人早就相识。

果然,池南掀起车帘一角,对誉斐大王子点头回礼:叨扰了。

誉斐大王子乍见池南美貌,竟晃了晃神,随即恢复,抱拳爽朗笑道:多年不见公主,真是越发动人别致,一见佳人误终身,公主可把小王害苦了。

池南微蹙眉头,不喜此人口蜜舌滑的调调,但此时不宜发作,只得掀唇寒暄:多年不见,大王子也是风采依旧。

从二人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从前必是有所交集的,在验过官碟之后,都城城门大开,将以池南为首的萧国使团迎入,誉斐大王子骑马跟随池南车辇,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是许久未见的老友般聊个不停。

朱富跟在车后,看着那个什么大王子,看他长相不俗,谈吐不俗,穿金佩玉,气度不凡,能言会道,看着媳妇的眼神也是不对,他斜眼瞥了瞥二驸马柳莲,只见他正满脸嫉恨的盯着那个跟媳妇说话的小白脸,朱富不禁拿马鞭推推他,问道:

他是谁

二驸马柳莲嫌恶的看了眼朱富的马鞭,伸手在被朱富触碰到的地方拍了拍,这才没好气的说:

胡国大王子,胡誉斐。

朱富似懂非懂的点头,想了想后,才又问道:那他跟我媳妇怎么认识的你知道吗

柳莲对朱富口中的我媳妇三个字很是反感,紧咬下颚不情不愿道:胡国大王子曾向长公主求过婚,愿以胡国十座城池为聘。

愿以十座城池为聘朱富有些愕然。这怎么像是戏文里才会听到的词呢江山为聘好家伙,竟然又来一个打媳妇注意的混蛋

蹬蹬蹬骑马上前,硬是挤入大王子与车辇之间,目中无人般不说话,不质问,不解释,只是沉着脸阻绝等徒浪子调戏自家媳妇。

池南本就对那大王子无甚好感,不愿多言,隐忍之际,朱富好像能与她心意相通般忽然凑了上来,如此便省去了她开口拒绝,乐得轻松。

誉斐大王子盯着眼前这个黑不溜秋的男子,虽不喜对方的无礼,但碍于萧国使者的面子,也未曾当场发作,抱拳拱手问道:

阁下是

她男人。朱富毫不客气的回道,他脾气挺好,但绝不是对打媳妇主意的人。

朱富的赤裸宣言让誉斐大王子面上一怔,他虽身在胡国,也早就听闻萧国长公主池南已觅得良缘,有了驸马,他曾以为能够打动他心中女神的男人将会是如何出色,如今一看,竟是一个比山野村夫还要来得朴实的男人,老天是在开他玩笑,还是在给他某种暗示

就在此时,他们行走的中央大道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踢踏声,风亦迎面扑来,百人仪仗队伍骤然停下,未多时,便见两道旋风般的身影来袭,一红一白,竟是两匹健硕无比,发蹄狂奔的马。

白马毛色润泽,阳光下如透脂美玉般漂亮,它咴咴嘶鸣,身上有好些伤口,血汩汩而下;红马比白马还要高大,毛色鲜红,浑身似火,两眼有神,看上去狂躁不安,嘶鸣不已,许是也跟白马同样受伤,但因毛色看起来不甚明显。

这样两匹骏马正以癫狂的姿态朝着使团的方向冲过来,中央大道为了迎接使团,一大早官府便将百姓阻拦在侧,如今两匹疯马闯入,破坏了原来的秩序,百姓们纷纷躲让,两匹受了伤的骏马狂大发,横冲直撞,只要是挡在身前的,无论是摊位还是门板,都照撞不误,一时间,引起了民众的极大恐慌,百姓四处奔走逃离。

眼看着两匹疯马就要撞上使团仪仗,而池南的车辇首当其冲,如若遭撞,池南肯定难以幸免。

来人呐,快快将这两匹疯马拦住。誉斐大王子趋身护在池南车辇一侧,指挥着胡国士兵上前阻拦。

奈何疯马发狂,跃蹄莽奔,冲力极大,胡国的士兵一波一波倒下,甚至有人丧生马蹄之下,场面极其混乱。

眼看着就快撞上池南车辇,仪仗护卫纷纷拔刀,护卫将军高呼:保护公主。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身影疾电般迎上前去,平地一跃,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朱富唰的跨坐到红马的背上,受伤的红马一声悲鸣,尾扫残云,前蹄腾空不等落地便要狂奔,朱富双腿夹紧马肚,迅疾出手扼住马颈,使其甩不脱他,而后以一手置于唇下,发出一声尖锐的,刺破苍穹的口哨,红马蹄踏稍懈,朱富一手挥出腰带,系住了与红马并驾齐驱的受伤白马,尖锐的口哨声不断自他口中吹出,响彻云霄,众人觉得哨声极其刺耳,仿佛能够刺破耳膜般,但就在此时,在众人面前,却也出现了奇迹的画面。

红白两匹疯马竟然渐渐的放缓了马蹄,一匹由着朱富骑跨,另一匹也放弃挣扎,任其缚住马脖,安静下来,不住摇头晃脑,频频打着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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