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到现在还单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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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接着一根滴抽。喉咙里不知是被情绪堵住,还是被烟草熏的难受,她踩灭最后一根烟头,又涩又痒,可内心还是无法平静。

双手后撑在地上,想要起身看看路边有没有便利店买烟,腿已麻没站起来。一个高大身躯从巡捕局里走了出来,几乎挡住了之前射在她身上的光源。

林浠侧仰头看他,射灯映在他脸上,侧颜线条分明又刚毅,她听到打火机“呲”地一声打着,留下烟头那点火光,忽明忽暗。

一切在墨镜滤镜下,显得深沉而不真切。

“帅哥,”她开口声音沙哑的不行,她清了清嗓子,那人看向她,“还有烟吗?”

叶泽言在林浠身旁两步的距离坐下,扔给她一包烟。他听见火机的声音,听见烟草燃烧的声音,以及划破沉寂剧烈的咳嗽声。

他不知道坐在台阶上的人是哭的还是烟抽的,发出的声音像是要把喉咙撕裂一般。

女人戴着大墨镜,虽然遮住了半张脸,还是隐约看出疲倦的脸颊,微微张着口像是在努力吸取氧气。

会议开完近一个小时,她还没有走,他猜出她的身份。

那包烟在她手上攥着,并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

叶泽言叹了口气,站起来。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里,影影绰绰,他吐出最后一口烟丝,“这世界上比你惨的人,都还好好活着。”

再也哭不出声却无法平息心口那喘不上气的窒息,一句话,打碎了所有虚幻。

他不知为何有种感觉,眼前人似乎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的消失。

说完又担心不近人情,补了一句,“你别想不开。”

沉到底的心,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有了力量向上浮了一丝。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在某个点,被某个人,因某句话,当头棒喝地如梦初醒。

林浠仰起头,视线落在男人刚毅的下颌线。

像是被雨水侵蚀的金属,连自嘲的笑声都带着沙哑,“怎么所有人都觉得我会想不开呢?”

***

林浠又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足,从沙发上坐起来时精神不错,就是有点着凉,不住地打喷嚏。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上楼洗漱完,换了一身运动装,出门晨跑去了。绕着铭屿跑了三圈,最后实在口干舌燥地不行,才停在了超市门口。

这间是开在铭屿公馆内的超市,住户用门卡就可以支付。林浠逛了一圈,黄阿姨昨天已经买了一些食材,她看来看去拿了几包方便面和几个番茄,还有一些好久没吃的零食。

结账时一对中年夫妇在她前面。

“再买些薯片吧?我看上欣欣来家里挺喜欢吃的。”

“那再些这个曲奇吧,小彤也很喜欢呢。”

那对夫妇拌着嘴,离开收银台,又往超市里面走了进去。

林浠面无表情,心里却被一对夫妻平凡的相处,不觉挂上一丝暖意。

出门前的确纠结了一阵今天要穿什么。不能让人看扁,但又不能太过“风骚”。林浠最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灰色格纹西装外套。

黑白搭配她纠结了一会,换上那件丝绸质黑色垂领吊带,再搭配一条紧身牛仔裤,踩上一双S家的10厘米高跟短靴。

她在浴室的落地镜前看了审视了自己一番,又摆弄了半天最后配上一条锁骨链,抓上黑色鳄鱼皮Birkin,走出家门。

雅阁作为朗逸旗下的旗舰酒店,不仅位置中心且装修现代简约又不失奢华。比起华丽繁琐的富贵风,主打当下流行的现代精致,艺术气息浓厚。

周六晚上,不仅有召开会议的商人,出门就餐的家庭,还有来南城旅游的游客。林浠在沙发上坐着等了一会,眼睛随便瞟了瞟就看到几个有头有脸的人。

“等多久了?”游杨一身灰色西装,修身精致。

“今天路上不堵到早了。文仁瑾已经在楼上了。”

游杨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你觉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要钱?不然呢?”林浠把鼻梁上的墨镜推到头上,眼神不屑。

5%的朗逸股份,按市价出售至少是十几亿。

游杨银框眼镜下的眼神一转,“那你什么打算?他出价多少你都接?”

林浠努了努嘴,“我又不是银行哪来那么多钱任他漫天要价?齐修远之前和我借朗逸的宴会厅,说市政年后要弄个招商会,说白了就是给政商搭桥牵线。我要被几个大董压着出股份的事情再传一传,等到招商会的时候也可以看看政府,还有公司里还没表态的人什么态度。”

说完觉得自己特别帅气,又把刚才推上去的墨镜重新戴回鼻梁,双臂环抱,胸有成竹,“走一步看一步吧。”

游杨轻哂,抖出腕表看了眼时间,“7点35了,走吧。”

电梯门在37层缓缓打开,餐厅经理本来正在领位台和服务生交代工作,抬头间看到林浠,赶忙迎了上来。

“林总,您来啦?文总已经在南风阁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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