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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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渊冷冷吐出句,若她日後不能言语,朕会将太医院所有人的舌头,尽数拔去。他说完,头也不转的离开了寝。

秉承没有任何人愿意被人拔去舌头的道理,我的舌头终是被小心的供养了起来。缝针的时候,我按著口,还好有比舌头更痛的地儿呢,不然我肯定疼的不行吧。月余来,墨子渊再也没有回过寝我每夜每夜的抓著被子流著泪,却再也听不到他安慰的低沈嗓音。

太医说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朕给凝妃安置好寝了。我抓著裙摆摇摇头,墨子渊淡淡看著我说:由不得你。我坐在桌前,蘸蘸墨,写上沓纸:楚那麽缺钱,就不要浪费银两了。

我将纸递过去给他,墨子渊只淡淡看著我,看都不看它,我抖著那纸呈在他面前对他笑了笑。他嗤笑一声,抓著那纸慢慢在手心揉成一团,我的笑容瞬间再是撑不住,就如同那纸一般。半响後,我才能抬起脸对他点了点头。

看著别人将我的东西从墨子渊寝搬走,我轻轻捻起他送我的蒲扇,然後,放回桌上。我有什麽资格,拿著他送我的事物呢。

我是那个,害死他孩儿的人,他知道了我和墨皓空的事。忆起说书人的话:那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若被陌生男子调戏了去,便是无人再愿提亲了。

我笑了笑,不知为何,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喜欢笑。或许是知道,我现在在这楚已是一枚弃子了,我将自己置在这处,是再也无法回头了。

在如冷一般的寝府,我再也看不到一池锦鱼,我只好换成看那天空。娘娘我转头看了看雀儿一脸忧心,我笑了笑,去房里取出剩下的金珠串子,写了张字条,放在她手上。雀儿抽泣摇摇头:娘娘,奴婢不识字。

我拍拍她的头,指了指正在走过来的嬷嬷,雀儿点点头,冲过去找了嬷嬷,嬷嬷走向我,雀儿便跟在她身後。嬷嬷冷冷说:娘娘真真不要小婢侍候麽我笑著点点头,雀儿一惊,赶紧在我跟前跪下,娘娘不要雀儿了

我轻轻扶她起身,雀儿,跟著我这废妃,没有好吃穿,总归是要委屈你了。雀儿擦擦眼泪,娘娘,雀儿不要离开您雀儿呜嬷嬷冷冷喝了一声:放肆,然後雀儿颤抖了起来。我将金串子塞入她的袖口按住,对她摇摇头。

雀儿抽泣得不行,只好颤抖不敢抽泣出声。嬷嬷冷冷开口:娘娘还是不得开口麽。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嬷嬷行了个礼:老奴只是来例行询问,既如此,我且去上报了。我笑了笑。

嬷嬷转身走了,对雀儿说声跟上。雀儿犹豫看著我,我对她点点头,她擦了擦眼睑,只好跟著嬷嬷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日,这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抚了抚额头,只觉温度高得惊人,而且舌头越肿越大。

嬷嬷之前来问过几次,便不再来了,如今没有了小婢,我便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无法去领个吃食。我勾唇笑了笑,报仇真不是个好东西,果然还是要搭上了自己命的。

半梦半醒之间,蝶儿我掀不开眼皮,感觉被扶起,被温水喂吞了个甚物。对方搂我入怀中,难得心安,我安稳的枕著他的肩膀睡著了,早晨起来觉得舌头没那麽痛了,我思忆昨夜,应是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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