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仲夏之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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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皱眉嘤咛一声,偏头靠在他的肩上喘气。他拉开她那早已不整的衣衫,低头吻住她左肩上的那颗朱砂痣,舌尖舔了舔那小小的凸起,手上也是不老实得很,四处惹火。他却不满足于此,湿热的吻一路向下,在她光洁的脖颈上印出朵朵红梅。

她瘫软在他怀中,柔若无骨,朱唇轻启,娇媚的声音从她口中传来。她生气地在他脖子咬了一口,气若游丝道:“坏胚子……”

他抬头,一脸坏笑地看着她,“还有更坏的,想不想试试?”

“不想。”

“不想?”说着,手便往下探去。

“啊……”

她浑身一僵,眉毛都皱到了一起,咬着唇偏头不敢看他。他伸将她的脸捧过来,一脸怜惜地吻了上去,另一只手上的动作仍旧没有停。她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皱眉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没有喝醉?”

闻言,赵欢笑了起来,抬起她的下巴重新吻了上去,他含住她的唇珠,“醉与不醉,你以为你今晚能逃得了?”说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朝寝房走去。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迅速地将自己的衣衫褪尽,倾身去吻她。她低笑一声,抬脚将床帘放下,搂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情……

仲夏之夜,月光缱绻,温柔旖旎。

……

酗酒外加纵欲的下场是第二天头疼欲裂,五更二点的梆子声响时,淳于念推了推身边的人,“要上朝了。”

赵欢头疼得厉害,浑身难受,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道:“今日不是休沐?”

“明日才休沐。”

他长叹一声,“我头疼,不去了。”

“从此君王不早朝?”她笑着问。

“我是真头疼,估计是昨儿夜里伤风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倒也不烫,估计是喝酒给闹的,语气有些恼道:“以后谁要是劝你酒,我非得给他治罪不可!”说着掀开被子下床,吩咐守夜的宫人去传太医,又差人去羲和宫宣布陛下感染风寒,暂停早朝。

“有些人躲懒,早朝说不来便不来,特别是冬天,羲和宫的广场上差那么多人,以为我看不出来?怎生得我真病了还左派一个人来看,右派一个人来瞧?怕我故意躲懒不成?”他一边喝药一边嘟囔着,刚才一干重臣前来问安,都被他以身体不适给打发走了。

淳于念接过药碗,好笑地看着他,“那今年冬天你就点名啊,看谁不来就罚他俸禄。”

“淳于川最会躲懒,五日里,三两天不来是常事。”他抬头望着她,恨恨地说道。

“京兆尹不是不用上朝?”

“你听谁说的?”

“外祖父。”

“那是熙朝,如今是雍朝!”他无语道,“他以后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朕真罚他俸禄。”

淳于念笑了笑,“罚他便罚他,在我面前说也没用啊,你去当着他的面说。”

“你以为我不敢?”

“我哪是这个意思?”她无奈地笑了起来,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侧脸看着他道,“妾身知道,陛下这是心疼臣妾,所以不罚他,我派人去说他?”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神色有些许得意,“这还差不多。”

正说着,碧云进来说聂婕妤到了,说是来看望陛下。

聂氏身着一身月白色衣裙,施施然地走进来,正欲行礼问安,被赵欢止住了。

“你耳朵倒是好,刚吃完药你便过来了。”赵欢笑道。

“今儿早替琋儿拿药的时候听太医院的人说了,待他吃了药,妾身便赶过来看看,陛下可还有何处不适?”

“琋儿病了?”他皱眉问。

“不算病了,就是消化不太好,拿了些陈皮和山楂给他熬水喝。”

“这天气热了,饮食上还是注意些,辅食给他吃得清淡一些。”淳于念和声道。

“妾身明白。”

淳于念转而望着赵欢,“陛下要不去瞧瞧?”

赵欢一愣,其实他的头还疼着,哪儿也不想去,可话都说到这里了,说不去有显得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会心疼人,遂只能硬着头皮道:“也好。”

“陛下风寒未愈,还是好些了再去吧,小孩儿吃积食了也是常有的事。”聂氏柔声道。

“唉,你瞧我说的是什么话,”淳于念恍然笑道,“他刚才还说头疼,这会儿应歇着才是。”说着,转而对赵欢道:“那陛下先歇着,妾身随聂婕妤去看看,您也好放心些。”

赵欢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了,内侍慌忙去扶人起来,朝寝房去了。聂柔桑起身福了福身子,说了声妾身告退。

“南星碧云,好生照顾陛下,本宫去去就来。”

那二人低声说是,淳于念看了那已经关上的房门一眼,转身出去了。

赵欢的儿子,当然也是她的儿子,她是应该去瞧瞧,但这样的儿子,不能再有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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