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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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无情人4

是的,她不是香惠,也不再是那个青涩的白吟惜,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放纵情乐的女人。无牙算什么情之又是何人不过是满足她欲望的工具而已。

书房仍是原来的书房,有着淡淡的墨香。软榻上搭着薄薄的绸缎,华贵而又舒适。

夫人。情之将她放到榻上,在她身边坐下。少年清亮的眸子轻轻垂下,敛住了一片月光。

白吟惜躺在榻上,以手支颐妩媚地笑,半晌才道:情之太安静了,给我弹个琴吧。

情之听了,便听话地起身,走到案前,案几上正是一把七弦。

他手腕微抬,铮地一声,忽然响起了不合调的尖锐的琴音,一下将这室内的静谧和谐之气打破。情之抬眸,见白吟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便深深回了她一笑,手腕轻转,一串悦耳细碎的琴音便从他的指尖滑出,正如一个春暖花开,百鸟啼鸣的情之。

而上次见面,她还叫他滚。

情之弹奏的时候白吟惜沉着张脸,一曲毕,她却笑了,对情之招招手,说:过来。

情之欠了欠身,走到白吟惜身边,白吟惜拍拍身边的塌,让他坐下,然后拿起窗台上做装饰用的孔雀羽毛,问:情之,你第一次跟女人上床是什么时候

情之一愣,答道:十六岁的时候。

你可还记得那女人的模样白吟惜问。

情之眸色一沉,看着她,不回答。

嗯白吟惜手指挑着孔雀毛,轻轻滑过情之白皙修长的脖子。

记得。情之干涩地说了两个字。

那时候你已经在山庄了白吟惜继续问。

是。情之不笑了。

早见惯了风月白吟惜却笑了。

是。

那次,你是被强迫的吗

不是。

哦那你喜欢那个人么

情之看着她,半晌才回答说:她死了。

白吟惜呵呵地笑,手指忽然伸入他的衣襟,在他的前慢慢抚,看着他的身体在自己的指下僵住,才问:那你喜欢我么

夫人情之眼神微微一闪,但很快恢复原状,微微含笑道,到山庄里的都是客,我们都喜欢。

白吟惜仰天长笑了起来,好,很好,连情之都是这般无情

情之见她这般模样,本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口,又什么都说不了。

他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无牙怒极的表情,知道无牙去了酒窖,更清楚那么多年来,这是无牙第一次在人前毫无隐藏地发火。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就现在的白吟惜看来,是两人吵架了。

伺候我,情之。白吟惜懒懒地说。

情之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欠身,站起来,依然是那么不卑不亢。

情之点完熏香,方抱着白吟惜,打开书架侧的一道暗门,向里进的大床走去。他那略显单薄的身体,抱起白吟惜丝毫不显费力。

一时间床幔微扬,光影浮动,暗香弥漫。

纱幔是淡粉的,上面洒着朵朵艳红的梅花,被褥是深绿的,底纹是鲜红的牡丹花。这些颜色互相辉映,形成一种视觉上便让人心惊的浓墨重彩。那自不是安睡的色调,却是催人情动的激昂。

情之坐在床边,为白吟惜脱下了鞋子,把她白嫩的脚握在手里,拇指轻轻划过脚背。

白吟惜咯咯地笑起来,靠在床头,抬起脚,脚尖轻点了下情之的口,然后抬高到锁骨,向下探入情之的衣襟内,向一旁轻轻挑开。

他的皮肤有着白瓷一般的细腻和光泽,外袍是浅青色的绸缎,内衫是上好的白色蚕丝,顺着白吟惜脚趾的移动,从肩头滑落,仿佛丝绸滑过了玉净瓶,带动了松散披肩的黑发,荡过一个令人心悸的优美弧度,垂落到前。

情之,你觉得我喜欢你么白吟惜问。

情之错愕地看着她。

我不喜欢你。白吟惜笑得很欢,说,可我喜欢你的身体。

情之缓缓垂下头,眼里像含了水汽,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闪着些许晶亮,桃花一般的唇微微开启,像涂了蜜一般盈润,勾起人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这个年少的身体,谁说不如无牙

白吟惜舔了舔唇,只是想,来此不过就是寻一鱼水之欢,何必计较太多,自寻烦恼无牙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与她何干

风月场上,只谈风月。

情之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任衣服从肩膀滑落,任她的足尖踩在了自己的前。

怎么办,我忽然想看你意乱情迷,想看你和别的女子欢爱。白吟惜娇笑着,那双美玉般的双足向上划过他的细颈,在喉结的地方轻点了下,然后轻勾起足尖,托起他那尖瘦的下巴。柔柔的光从侧面照过来,不甚明亮地穿过他额际的碎发,洒在那张看起来快哭出来却还扯着嘴角想笑的脸上

夫人别拿情之开玩笑了。他伸手握住她的脚。

暗光模糊了他俊美的轮廓,但那双眼却更加清亮,透出水润的光泽,如此让人想去蹂躏。

嗯情之以为我在开玩笑白吟惜挑眉浅笑,情之不是说,到山庄的都是客你们这些公子,不就是为了讨客人喜欢么客人喜欢的,你们都喜欢,是不是

情之不说话,倔强地看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情意呢,情之。白吟惜最后唤他名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一醉山庄的公子,不都是只要一晌之欢

情之依然不说话。

嗯我说错了么白吟惜坐起来,欺身上前,扶着情之的肩膀,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道:为什么这样看我难道我说错了难道你们有情么你们不是有钱就可以上的公子么

情之只是别过脸,却也不推开她。

白吟惜玉指在他的口轻转了几下,向下移去,松开了他的腰带,说:差点忘了,有些公子是可以挑客人的。可是情之,你说,有区别吗既然出来卖了,立牌坊还有意思么

情之的身体微微颤抖,白吟惜听见了他压抑的呼吸声。

很痛快,当把自己的疼痛嫁接到别人身上的时候,很痛快。

夫人,情之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忽然开口道,然后轻轻扶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额头、眉骨、鼻梁、脸颊,最后,到那双红唇,像冬天遥望着春天,像蝴蝶追逐着鲜花,像梦里落花飘下葬了大地,徒留的了一树的哀伤。

白吟惜不说话了,倦了。

那一夜,夜凉如水,情之抱着她,把自己的体温都给了她。她听见了情之心脏的跳动,她看到了情之哀伤的眼神,这样的报复实在不能让人快乐起来。

动了情的,究竟是谁还是戏演得太好,连当事人都分不清楚了

她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自己,而恰恰情之在这个时候给了她所有的温柔。

他们只是相拥而眠,一个嫖客,和一个牛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相拥而眠。

她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仿佛有着些什么,又什么都没有,迷糊,又清晰,彷徨围绕着寂静,安逸紧裹住惊惧。那是一种荒凉,像坟墓上长出的茂盛浓密的杂草,生机在腐烂上纠结缠绵,彼此依偎,相互厌恶,却又永远都摆脱不了。

听不到风,却幸好有身后的温度,和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文笔好,有人说h好,嗯~~~真滴么再夸点,多夸几句吧~~好爱听啊~~~

您的嘉奖是我日更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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