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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氏云的口气冷得连企鹅都受不了。

「当我下决定时,不达到目的,我是不会退缩的。」男人咧着嘴笑。

「我一见你就讨厌你,想追我,下辈子再说吧。」氏云的声音高得不自然。

「我的包厢到了。」男人眼中的火焰彷佛要将她烧成灰烬。

「我不想进去。」氏云努力挣出这几个字,并祈祷他没看见她嘴唇发抖。

「既来之,则安之。」男人以他高大的身材挡住楼梯。

「激将法是没有用的,请你让开。」氏云恶狠狠。

「那我就只好霸王硬上弓。」男人强行握住她的手,并将她推进门里。

「你比上匪还可恶」氏云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不安。

「土匪有长得像我这么可爱吗」男人手抵住门框,油嘴滑舌道。

「黑毛猪要比你这只沙文猪可爱多了。」氏云瞪他一眼,不客气的表示。

「听到这么恶毒的话,我的心几乎碎了。」男人佯装心伤的说。

「你去死最好」氏云破口大骂。

「妳生气了我最喜欢看妳生气的模样。」男人挑逗道。

「你有病」氏云两手腰,气得七窍生烟。

「太美了,当妳越气时,那张脸就像桃花一样美。」男人眸中火光熊熊。

「好狗不挡路,你让我出去。」氏云紧张地避开他的视线。

「我不让。」男人的声音懒洋洋。

「你你」氏云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骂他。

「我怎么了」男人的手指冷不防地箝住她线条优美的下巴。

在她还来不及闪躲之际,他温热的唇封住她微启的唇,她想抗拒,可是他的舌尖不费吹灰之力地探入她口中,吸吮波本留在她舌上残余的芳香,一股酒气冉冉上升,麻醉她的大脑,使她忘了抵抗。

看着她春情荡漾的神采,和紧身衣裙下发热的胴体,一股猛烈的冲动使他的男象征变硬,他的手往她臀沿去,并将她紧紧推向他,两欲望核心虽然隔着数层布料接触,但仍使他们变得饥渴异常。

在他舌尖的撩拨之下,她觉得自已彷佛员的是一朵盛开的桃花。

她想要更多,也想要更少,多是热情,少是解放,她浑然不觉地将双臂环在他的颈后,强烈地暗示他,她火辣辣、骚到骨子里的本。

他的手立刻不客气地滑进她v字型领口,捧住她薄纱里发烫的房。

很快地,她的头如小石子般坚硬,这种感官接触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分不清是难过还是快乐,只知道她的身体变热、她的心跳加速、她的血沸腾、她好想要大叫。

「嗯嗯嗯」不知从何处传来女销魂的吟哦声音

「舒不舒服」着她彷佛快要燃烧的房,男人的眼眸出现寒冷的光。

「啊」随着房迅速升高的温度,氏云发出颤栗的呻吟。

「妳真是个敏感的女人。」男人的手突然探进短裙内。

「不不要」氏云嘴巴拒绝,但大腿却违背意志地敞开了些。

「老天妳没穿内裤」男人的手指抚她大腿内侧。

「我忘了穿。」氏云情绪亢奋地扭摆腰部。

「妳平常都这样吗」男人以瘖哑低嘎的声音问。

「只有在登台演出之后,和女人在一起时才会这样。」氏云认真的回答。

「如果男人这时出现,可真是方便。」男人的手指入森林谷间。

「啊」这个字本来是以疑问的口气发出,但听起来却像陶醉的吟哦。

「风骚桃花果然名不虚传」男人的口气充满瞧不起。

「什么名」氏云调整呼吸的间。

「当然是人尽可夫之名。」男人刻薄的说。

「我不是。」氏云彷如被冷水从头泼下,体热急速下降。

「瞧妳湿成这样,一副渴望男人的样子。」男人指出。

「我」氏云家被鱼刺刺伤喉咙,痛得无法替自己辩解。

「想要在这还是去宾馆解决」男人将沾满黏的手指抽出。

「解决什么」氏云感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当然是生理需要。」男人露出轻蔑嘲讽般的脸孔。

「你真混蛋」一把火油然而生,氏云奋力一挥,往男人面颊掴下去。

嘲笑从他的脸上消失,足足有三秒钟,他呆若木,看在氏云的眼中,竟有一种大女人的报复快感,这时她感觉到自己已完全回复正常,整个人神采奕奕,而且充满斗志地准备接受他可能的反击。

这个男人虽然不是君子,但氏云看得出来,他绝对是动手不动口的绅士,只要不是拳头相向,氏云不怕自己会受到伤害。

不过,她对被他轻易撩拨起来的欲火感到困惑,虽然她叫风骚桃花,可是从她迄今仍是处子身就可以知道,她只是虚有其表,她和其它四位大女人一样,坚持把最初献给最爱的男人。

但她为什么任他予取予求难道是一见钟情

她退到和他距离两臂以外的安全地带,审视他生气的脸孔,这时他脸部的线条十分僵硬,双眸出如钢铁般的冷光,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看起来很可怕,但是却丝毫不减他英俊的外貌,反而增添如恶魔般的吸引力。

男人不坏,女人不受,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对这样的男人一见钟情太危险,她警告自己──安全第一。

虽然她打心底就排斥传统的孟家教育,但在遇到危险讯号出现时,她还是会本能选择趋吉避凶,保护自己;就连爱情也一样,她想先友后婚,只是她怀疑自己能跟钟家那位大茂土豆以外的男人结婚

「这叫我怎么走出去见人」男人质问。

「是你自找的,色狼。」氏云一点地没有道歉的打算。

「妳别忘了,妳一开始并没拒绝我。」男人提醒。

「你也别忘了,女人是世上最善变的动物。」氏云大言不惭。

「我会让妳成为世上最不变、从一而终的女人。」男人以立誓的口吻说。

「我敢跟你打赌,你的愿望永远不可能达成。」氏云斩钉截铁道。

「我们赌什么」男人跃跃欲试。

「什么也不赌。」氏云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

「妳怕输」男人企图不着痕迹地激怒她。

「才不,我只是再也不想见到你。」氏云不受影响的说。

「妳以为妳不见我,就能躲得了我」男人目光灼灼。

「这不叫躲,我是讨厌你而不想再见到你。」氏云解释清楚。

「妳刚才的表现似乎不限讨厌我」男人暧昧地暗示。

「刚才已经过去了,和现在不一样。」氏云强词夺理。

「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我该不该把讨厌转换成喜欢呢」男人促狭。

「我懒得跟你浪费口水,请你把门打开,我要回去了。」氏云要求。

「回去哪里大女人俱乐部还是新加坡」男人冷不防道。

一听到「新加坡」三个字,氏云的胃紧缩成一团。

这个大男人到底是什么人竟让她有如此严重的恐惧感。

她可以感觉到,他对她了若指掌,不仅知道她在大女人俱乐部的云云,还知道她在模特儿界的种种,就连她守口如瓶的家世,他似乎好象也有所了解

她闭紧了嘴,神情严肃地思考,想要从混乱中抽丝剥茧,找出他是谁的答案,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仰慕者,他大费周章地调查连宋小曼都无法探出的身世之谜,可见他极为不简单。

能够知道她家住新加坡的人,除了孟家人之外,只有钟家。

虽然她是孟家唯一接触新知的女孩,但那些老师和同学压就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去掉这些人,只剩下两个可能──他和孟家或是钟家有所关连。

依父亲的个,万万不可能宣扬风骚桃花是他女儿,所以他和孟家的关连应该不大,可是钟家见过她的人,也只有大茂土豆和他父母,依照常理,钟父、钟母心里一定很不愿意风骚桃花是钟家媳妇,自然也不会把家丑外扬。

难道他是人茂土豆找来调查她私生活的征信社的人

不他不像征信社派来的人,他有种生下来就好命的富家子气质,和成功企业家的风度,不像那种专搞偷窥别人隐私的小人物,他是天生的大男人。

如果他是人茂土豆的朋友,那么她可就要大笑──大茂土豆戴绿帽

派这样英俊的男人试验她,等于是把她往虎口里送。

若不是她紧急踩煞车,她可能会成为他花名册中的一页,像他这样的男人一定会有一本写满女人资料的厚厚花名册,说也奇怪,她竟然跟自己幻想的那本莫须有的花名册吃起醋来老天她得赶快查明他的底细,并赶快离开这里。

「你是谁」氏云厘好头绪地问。

「我有很多身分,妳想知道哪一个」男人好整以暇。

「你姓什么叫什么家里有哪些人在做什么」氏云一股脑地问。

「妳那么想知道我的身家,是不是想嫁给我」男人反而调戏她。

「少油嘴滑舌,你快回答我的问题。」氏云沉着脸。

「对女人以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通常我是一问三不知。」男人冷道。

「算了我自己会捉出你的狐狸尾巴。」氏云下战书的说。

「妳不用捉,妳想要,我可以现在就给妳。」男人爆出刺耳的笑声。

「下流」氏云咬牙切齿。

「给妳最基本的线索,这是我的名片。」男人将名片遮上。

「你会后悔的。」氏云没带皮包,故作轻挟地将名片塞进衣襟内。

「我真是期待能与妳一决高下。」男人咽了咽口水。

「你的case,交给属下负责就可以了。」氏云心虚的说。

「妳的意思是妳不亲自出马」男人双眉像用过的毛巾拧在一起。

「杀焉用牛刀」氏云不可一世的说。

「妳分明是有意躲避我。」男人视破她的作势。

「我才没有」氏云脸红得像柿子。

「就算妳是孙悟空,这辈子也难逃我如来佛的掌心。」男人自负道。

「让开我要去找我朋友。」氏云怒气冲冲地走向门口。

男人手抵着门框,身体侧到一边去,让出一定的空间,逼得氏云鼓起最大的勇气,强迫自己以不急不徐的速度从他腋下穿过,但就在地快通过门口时,他突然轻咳一声,吓得她不经意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站得那么近,近到她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呼吸轻拂在她脸上,令她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大老爷她发现自己居然希望他再吻她一次,怕他看出她的心思,连忙避开他的视线

氏云几乎是落荒而逃,而且她这一逃是逃到马尔代夫。

天长地久的踪迹

一个星期之后,氏云一回到香港居所,就接到经纪人十万火急的电话。经纪人玛莉,四十二岁,年轻的时候会是模特儿,当她不再年轻时,便开了这间专门替模特儿安排秀约的经纪公司,现在她的旗下有十二位模特儿,顶尖的有三位,氏云是其中一位。

私底下玛莉对氏云就像对自己女儿那样疼爱,不过在公事上玛莉可是顽固到了极点,只要她认为是好工作,她总是不先问模特儿的意见,擅自作主接下工作,虽然模特儿会闹小脾气,但事后都很高兴玛莉替她们做了明智的决定。

一听到是玛莉的声音,氏云知道又有推不掉的工作来了

虽然她的心情已经整整调适了一个星期,可是她还是心浮气躁,尤其是在赤蜡角机场时,看到一位跟他身材差不多的男人时,她的心还疑神疑鬼地怦怦直跳,后来才知道是自己吓自己。

她怀疑在这种焦躁不安的心情下,她能把工作做好吗

「大小姐,妳跑到哪里去了」玛莉聒噪的间。

「马尔代夫。」氏云有气无力地回答。

「老天妳该不会去把自己晒成古铜色皮肤吧」玛莉诘带微愠。

「妳放心,我没去做日光浴,我躺在酒店里大睡了六天。」氏云澄清。

「肤质可是模特儿最重要的本钱,妳做得很对。」玛莉释怀。

「玛莉,妳打电话找我什么事」氏云无心闲扯淡。

「有个香水广告指名要妳当代言人。」玛莉也不啰唆。

「是哪个品牌的香水」氏云意兴阑珊。

「香奈儿的x情人系列,酬劳可观。」玛莉热络。

「那个系列不是已由克劳蒂亚雪佛谈成。」氏云娥眉轻盐。

「她是西方市场,妳是属于东方市场。」玛莉解释。

「安妮也是东方人,能不能请他们换成安妮担纲」氏云婉拒道。

「这么好的曝光机会,妳为什么要让给安妮」玛莉质疑。

「可能是我最近得了职业倦怠症。」氏云掩饰着说。

「不我听得出来妳有心事」玛莉猜测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一点点而已。」氏云无奈又无助她叹口气。

「跟男人有关吗」玛莉像个捞叨母亲继续追踪地问下去。

「嗯。」氏云坦承,因为玛莉对她的照顾确实赢得她如对母亲的尊重。

「他是不是送妳耳环的神秘男人」玛莉一语中的。

「是的,但玛莉,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氏云显得有些激动。

「好,现在我不逼妳,等妳想谈时,随时欢迎妳来找我。」玛莉指出。

「谢谢。」氏云松了一口气。

「妳是知道的,我一向最讨厌旗下模特儿为了男人不工作。」玛莉严厉道。

「我想妳是对的,好吧,我要做什么呢」氏云佯装仿似工作为重。

「星期三下午一点到公司来签约。」玛莉高兴的说。

「什么时候开始拍摄」氏云拿出记事本,在星期三的空栏做记号。

「星期六,摄影师会带妳去拍摄地点。」玛莉的声音轻脆。

「配合的摄影师是哪一个」氏云随口问问。

「叫钟斯,搞不懂华歌儿怎么会用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摄影师」

「这名字果然没听过。」氏云却觉得钟斯这两个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跟妳多说,国际长途电话贵死人了。」玛莉话锋一转。

「真会计算」氏云话中有话的讽刺。

「记住星期三,不要迟到。」玛莉临别秋波。

挂上电话后,氏云开始边走边脱衣服,一直脱到走进浴室为止。她的浴室算不小,足足有十坪,正如玛莉所说,皮肤是模特儿重要的本钱,她不仅要有一张美丽的脸孔、一副苗条的身材,而且要让在闪光灯下所有看得到的每一吋肌肤都完美无瑕,这样才能成为超级模特儿。

浴室可以说是在模特儿生活中占了很重要的地位,她们要花很多时间在浴室里让自己保持美丽,甚至变得更美丽,虽然模特儿和空中小姐一样也是经常在世界各国跑动,但她们通常会在世界各地有一个窝,这个窝或许不大,不过浴室绝对是不小,这也就是为什么模特儿比空中小姐看起来更容光焕发的缘故。

因为模特儿重视能促进血循环的洗澡,所以皮肤闪闪动人。

氏云的居所在顶楼,浴室的一面是只能往外看不能向里看的单面黑玻璃,另一面是张偌大的除雾镜,她有自恋的倾向,喜欢一边洗澡一边打量自己,这大概就是风骚桃花最好的证明。

浸泡在七彩泡沫中,她想放松神经,可是脑海却充满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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