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吸水纸(2 / 2)

加入书签

佟南箫说:“我瞧那支笔搁在砚子上面,并且去了笔套,砚池中又有余水,可知是有人写过字的。聂大人,这可就是你所说的应当注意的一点?”

“不错。这确实是一点,不过还有更要紧的一点。”

景墨再度用自己眼睛来往打量着,当景墨的目光从毛笔上移动到渗墨纸的上面,仔细一瞧,不由不失声大叫。

景墨大声叫道:“聂小蛮,我瞧出来了!这纸版上的吸水纸,粗看果然是一色纯白的,其实中间却有一条分界……一半是雪白而新的,一半却稍稍带一些灰色,显然可以看出已受过几天灰尘。分明上面的一张旧吸水纸已给撕去了半张,只剩了半张了。”

聂小蛮也同样大声道:“景墨,你的观察力当真有惊人的进步!从今以后,我不怕没有得力的帮手喽!”

景墨涨红了脸不知道怎样回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聂小蛮又向佟南箫道:“佟大人,你明白了吗?看这情形,似乎有人在这里写过字,写好以后,就在这张吸水纸上印过一印。这样,那字迹自然要留在吸水纸上。后来这上面的一张吸水纸,就因为有字迹的缘故,被人撕去了一半,所以才露出下面一层的新吸水纸。不过那上面的一层也算不得很旧。新旧的颜色相差至微,粗看自然不容易注意。”

佟南箫红了一阵脸,说:“这吸水纸的新旧,我原也看见的。不过我愚蠢的头脑一时没有觉得有什么作用,所以不曾注意。……聂大人,你想这吸水纸是谁撕去的?”

“这虽还是个疑问,但据常理揣测,撕纸目的必是要保守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与其说是死者自己撕的,还不如说行刺的人撕去的更加符合事实些。”

“吸水纸虽然已被凶手撕去,还有那张原纸不是也落到了凶手的手中去了吗?”

“是,就目前来说,大概也已被那人取去。不过两人终究没有仔细搜查过,还不能确定。”

江知事又忍不住地说:“但那张原纸是不是死者所写的?所写的又是什么样的内容?聂大人,你是怎么看的?

“我不知道。我们必须先查明了死者平时的行径和他的职业,然后才能够推测。”

佟南箫道:“卫忆安很有些遗产。据他的母亲说,他在他在军器局里包办了军服的采买。”

聂小蛮点点头,顺手在书桌上把几张纸片拿起来看了看。“这是昨日的邸报”。哎哟,还有两张戏苑的票和还有小张的春宫合欢图。这也可以想见他平时生活的一斑。”

拿起了邸报之后,下面还有一张粉红的小笺。聂小蛮又疾忙将小笺取起,“一张新式的请帖。我念给你们听:”本月初三,为小儿庭轩与媳妇叶茗舒,在本宅行成亲之礼。即晚敬治喜筵,恭候光临。钱家里作揖。席设本宅四牌楼龙蟠里五号。’”

聂小蛮念完了,凝目想了一想。”南箫兄,刚才你问话的时候,那张太太不是说她的儿子昨晚上吃过喜酒的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