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我又失业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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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极具爆炸性的新闻不论是真是假,只要在城内传开,对滕家商行的信誉就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而事实证明,凡事只要变成了坏事,总是需要一只替罪羊来顶罪。布爷已死,谁也没法追究他的责任了。但我和鸟肉可是唯二活着回来的人,所以我们俩便“顺理成章”地担任起这个角色。

我因为伤势较轻,休息几天之后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又可以下床到处走。鸟肉则还需在宿舍里多躺半个月。

六队全军覆没,我又暂时成了下岗待业的闲散人员,每天就在上城里到处瞎逛也没人管我。商行宿舍里的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和鸟肉,很明显并不是很相信我们俩的话,可能觉得我们是在抹黑布爷。毕竟布爷也在左丘城里混了几十年了,人设一直是认真负责的老领队,哪里能这么容易就崩塌掉?

因此,针对我们俩的谣言反而是满天飞。这下就有点麻烦了,据鸟肉躺在病床上打听来的消息:目前竟没有一支商队愿意收留我们了!

他在商行里混的日子久,人脉关系还是有一些的,至少比我有人缘。每天总有一两个人过来探望并跟他时不时咬咬耳朵。所以他的消息一向比较靠谱。

据他说,滕家商行里的其他领队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接受我们这两个倒霉蛋。而滕伯礼最近一直因为善后的事情颇为头疼,暂时也没空过来妥善处置我们。我们现在就处于“被待业”的状态下。

可接下来,我们俩就连每个月正常的基本工资也没能按时领到手,这就有点诡异了!

于是,我在商行宿舍里待着实在觉得很不爽,就干脆搬了出去,暂时居住在“田老炉敬老院”工地的那间废弃石屋里。

那间石屋是之前的业主留下的,从我手里承接了工程的包工头还没有打算拆它,就临时用做存放工具的仓库。我也不嫌弃,跟他打了声招呼,随便收拾一下就住进去了。

虽然条件是简陋了些,但对于经常跑商队需要在野外露宿的镖师来说,有一个屋顶和四面墙遮挡,就已经没什么可挑剔的了。最起码,我可以趁着这段平稳的休息时间好好地多吃几顿阴餐,补一补,从味觉和修为上犒劳犒劳委屈的自己。

闲着无聊的时候,我就去小溪边发呆,和水里的小鱼小虾玩耍,或者干脆去帮着施工队干活儿,争取早日把敬老院盖起来。就这样无所事事了一个月,我居然开始隐约体会到了当初田老炉的心境,若是就这样在阴间养老等死确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可这种平淡日子很快就随着鸟肉的伤愈而告终。

他顶着满头的纱布,拄着一根拐杖过来找我,并且一开口就是要跟我商量一起找新工作的事情。

我笑他:“就你现在这‘披麻戴孝’的,还一瘸一拐的样子,谁愿意雇你呀?”

鸟肉白了我一眼,一把将头上的纱布都拽了下来,露出脸上那道业已缝合的伤疤来。伤疤虽然已经结痂,但破相也是不可避免的事了。不过,这家伙本来长相就比较猥琐,加了道伤疤反倒显得硬派了。

“嗯,你这应该算整容成功了!”我很满意地给了他一个“赞”。

“能不能不要再关注我的高颜值了好吗?”鸟肉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往溪水里照了照,打量一下自己的新造型,“说正经的,你还想不想找新工作了?”

“废话!我现在都快穷死了!”

这句可是大实话。连续吃了一个月的阴餐,我自己的积蓄都已经花完了,不得不暂时“挪用”一些田老炉留下的善款先顶着。

“不过,你这腿脚行不行呀?”我还是很怀疑地指了指鸟肉手里的拐杖。其实我都不太记得他回来的时候哪只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休养一个月后竟还需要拄拐杖?

“嗨!我的腿脚好着呢!”鸟肉得意地笑了,原地蹦跳了两下,又把手里的拐杖耍了起来,“这是布爷留下来的东西,是滕总管让我去清理那老不死的房间时发现的。我当时借口自己的腿伤了需要拐杖就顺走了。”

“切,一根拐杖你也偷?”

“嗨!我每跟过一位师父就能继承点什么,布爷也算是我半个师父吧?拿他一根拐杖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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