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下墓(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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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簌簌……”

方才一只被然诺他们斩成两截还冒着绿油油的血的虫子动了下。

然诺眉头紧锁,暗叫不好。

紧接着,千万条半截的虫子的“尸体”动了起来。

它们像长了眼睛一样凝聚在了一起……

“我去……”然诺还没看明白想明白就觉得自己有点飘。

“师妹!”

“小诺!”

然诺低头,发现自己是真的飘了起来了,她的脚已经离地面几尺了!

……

一只绿毛鸟抓着然诺的后衣领飞了起来,瞬间就没了踪影。

何千云和言宸逸都没来得及救她,而这厢那一团巨大的粘稠的虫子已经成型。

我去,这什么情况!

然诺脑子一片空白。她活这么大就没这么懵过,一时间忘了反抗。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那只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嘶……疼死老娘了……”然诺揉着屁股从白玉地板上爬起来,肩膀上的伤还没愈合好,胸口也莫名其妙的疼。

看样子,她是被那只鸟摔在了一个墓室里。

墓室大约有好几座茶楼那么大,墙壁用黄金和钻石镶成,墓室顶用东海夜明珠排布了万千星辰,最中央是北极星,最亮。

中间安放了一座棺椁,用的是上好的小紫叶檀木,雕刻了双龙戏珠和一些画。

奇怪的是……墓室内并没有陪葬的棺椁,只是杂乱无章地堆了一些价值连城的陪葬品。

那把琵琶……有些奇怪……有些眼熟。

算了,与我无关。

墓室的大门边点了两盏长明灯,长明灯的灯罩……是人头骨。方才抓她来的那只鸟正站在人头骨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然诺。

那只鸟,她没记错的话,就是姑获鸟。姑获鸟在《山海经》、《水经注》、《太平御览》等都有记载。

《岭表录异》云:“鬼车,春夏之间,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岭外尤多。爱入人家摄人魂气。或云九首,曾为犬啮其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

这种奢侈至极的墓室,还有这罕见的姑获鸟,想必这墓室就是凌幽的了。

但是姑获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诺活动了下手腕脚腕,轻飘飘地道了句:“陛下让姑获鸟把贫道带到这儿来,不会只是让贫道欣赏一下陛下的墓室吧?”

“聪明,不愧是那老头的徒弟。”从棺椁里传出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就是刚才那个凌幽的声音。

……是个人都知道好吗?

“陛下过奖。”然诺不咸不淡地道。

“你不问问朕为什么叫你来么?”棺椁上起了一阵白雾,渐渐地凝聚成一个人形,是个红衣男子。

男子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少了一只耳朵。

他为什么会少一只耳朵……?

这个问题在然诺心里一闪而过。

然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渐渐向她飘来的红衣男子:“贫道不问,陛下就不说了么?”

凌幽嗤笑一声:“你还是没变啊。”

然诺皱了皱眉,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也没有多问。

凌幽抬手,伸出白的有些吓人的手指轻轻抚上然诺的脸:“你饮了孟婆汤,倒是自在了,独留朕一个人受苦。”

然诺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但是她没有躲,因为她知道,躲也没有用,凌幽,不过是个魂体罢了。

莫名其妙。

“言家那小子好像很护着你?”凌幽定定地看着然诺,眼神中是审问的意味。

然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言宸逸:“这好像跟陛下没什么关系吧?”他认识言宸逸?

凌幽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也是,你一向很护着姓言的,姓言的一向也很护着你。”

然诺退后两步,警惕道:“贫道与陛下素不相识,陛下不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素不相识?”凌幽好像被戳到了某个痛处,情绪有些激动,“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执意杀朕?你何曾……何曾在意过朕!”

凌幽情绪一激动,墓室也跟着摇晃起来。

然诺踉跄两步才站稳了,心中忍不住一阵思量:“看样子他认识我的前世,看起来还有仇的样子……

“不行,得先想个办法让他冷静下来,不然会给师兄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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