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 不过是一场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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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一应红木家具,桌椅陈述对称和谐,摆设布局疏朗大方,正堂上方挂着一块牌匾“福裕堂”,这正是穆王府的正厅,这样的摆设风格极具严肃庄重。

令清河郁闷的是,穆哲枫和高栖夜此时的表情更是严肃庄重,二人俱黑着脸,谁也不看谁。

原本穆哲枫给高栖夜赔罪,信誓旦旦要即刻进宫求皇太后赐婚,不过片刻钟,人回来,坐回主位,只说不适宜眼下成婚,和高阳的婚事要推后,之后不再解释一句。

高栖夜气恼地不发言,穆哲枫闭口不解释,不过片刻钟,穆哲枫心意就变了?想来,这片刻钟,出入福裕堂一来一回,碰见了什么人......

清河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高栖夜来穆王府之前硬要邀他前来?

这二人性子有些相似,都是高傲冷漠,不喜多言,婚姻大事并非儿戏,若中间有什么误会,一个不质问,一个不解释,就这样板着脸生闷气到几时?他们倒没事耽误的是高阳。

清河看向上首坐席的穆哲枫,他一身紫衣华服,剑眉微皱,眼神冰冷压抑。身侧案上是一鼎仿宋官窑的青釉三足炉,这种官窑青釉造型简约古朴,美观大方,上面插着一支点燃得沉香,袅袅沉香飘打在穆哲枫的肩头,似乎在无言抚慰它的主人,沉香舒适醒神,窜入几人鼻尖,不知能否缓解他们焦虑不安的心。

再看对侧的高栖夜,俊美无官,一袭出尘不染的白衣,右手放于红木案上,攥紧握拳,手背青经尽显,面上表情冷漠。

这二人是在无声对峙?隐形博弈?在清河眼里,不过是两个火气大的年轻人。

“穆将军,不会是襄侯爷来了?”清河一针见血发问,再好地劝慰都没用,不如直接说正题,宁王出事,庄长空恼羞成怒,担心中立的穆哲枫偏向明义昆党,这个时候出面阻止的,除了庄长空还能有谁?

“是。”穆哲枫缄默许久,如实回答。

高栖夜不待清河继续问完,转身离开福裕堂,穆哲枫心下慌张,连忙追上去,在屋檐廊下堵住高栖夜。

“我有苦衷!”穆哲枫拉住高栖夜解释。

高栖夜一把甩开穆哲枫的手,一双眸子怒火十分,逼视穆哲枫的眼睛,“是何苦衷?”

“眼下不适宜和她成婚!”穆哲枫心虚低头,避开那犀利试探的目光。

这话把高栖夜激怒了,他黑着脸忍了这么久,还是换来相同一句话,他二话不说,猛地拽上穆哲枫衣领质问道:“你毁她清白时,怎么没有不合适?”

“只我一人之错?”穆哲枫也不还手,看着高栖夜咬牙切齿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她自己做了什么?偷虎贲军令牌,调动虎贲军报私仇,和明侯府关系不清不楚,插手鉴鹰司,私自放出明岱凌,谁给她的权力?还有宁王之事,她当真清白吗?高贼之事已了,她好好当着她的镇国公主,为什么要搅进来!”

“所以你的意思,她心怀不轨,处心积虑要嫁给你,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是她自己下贱!只要你娶了她,她就阴谋得逞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穆哲枫推开拽着衣领的高栖夜,解释完侧过头,心里的焦虑更甚。

他明白自己不善言辞,果然,越解释越不清楚,越描越黑。他不由看向跟出来的清河,乞求他能以智者的角度,理解自己的苦衷,替自己辩解一二。

“好一个镇离王之子,好一个战神之子,当初,镇离王和他的青梅竹马佳话传遍京城,到最后还不是畏惧皇上,让心上人成了后宫的妗妃娘娘,父亲尚且薄情,又怎能指望儿子懂得情呢,穆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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