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18.假凤真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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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火凤涅槃第十八章假凤真凰

掌风运至中途,却是戛然而止。

端木澈撤回手掌,退后一步,冷声道:你为何不躲开你就那么笃定我不会杀你

齐越似是轻轻摇头,说道:你不会杀我的,否则你方才怎么掉下眼泪,这个,算是什么意思

端木澈轻笑一声,道:怎么可能是眼泪,我最近几天偶染风寒,鼻涕长流,方才拜祭之时控制不住,不慎流到副帅脸上了,真是罪过罪过

你齐越气得咬牙,待要发作,想到自身伤势,忽又忍住,盘腿静坐,自行运功疗伤。

端木澈想了想,叫道:不对,那水月皇帝说不定正对你心怀忌惮,此时见你困在地底,却真是心中欢畅,必然不会派人前往揭开翻版,放你出去,哼,关你个十天半月,饿也饿了

齐越冷冷道:他倒还不敢,我若是死在这军营之中,我金耀定不会善罢甘休

端木澈哼道:难道他就不会对外宣称你是死于我火象大军的交锋之中吗弄些人证物证,对他而言,实在是小菜一碟。

齐越沉默一阵,道:挑拨离间的本事,你倒很是擅长。

端木澈冷笑道:比起你的诡计多端,实在不堪一提。

说罢,两人静默一阵,各怀心思,都是不予作声。

半响,齐越忽然又问:我离世的消息,火象军中上下都知晓了吗

呃端木澈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愕然,朝那发声的方向睥了一眼,道:当然都知晓了,所有的军民都在热烈庆祝,锣鼓震天呢

齐越低低应了一声,低喃道:那为何她还是不出现难道真是我自己想错了么

你说谁心里有些明白了,他设下这个诈死之计,原来是想要引蛇出洞,只是那人是谁呢,拿到这火象大军之中还有谁会关心他的生死,会不顾一切前往拜祭吗

齐越沉声道:别装傻了,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

端木澈翻了个白眼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知道你说的是何方神圣,也只有颜将军会来凭吊你了,我只是跟来看看热闹,除此之外,更无他人

齐越似是失望至极,身躯猛地往后一倒,嘭的一声撞在壁上,颤声自语道:若她在火象大军之中,怎么会不来看看我难道真是不在还是去了别处

端木澈听到他喃喃自语,也不知道究竟在讲什么,懒得理他,方才寻找出口东窜西跳,有些累了,索坐下来歇息。

齐越念了一阵,也就没了声音,不知在默默想些什么。

约莫大半个时辰过去,周围一片漆黑静寂,只听得对面之人的气息愈发缓慢绵长,想必是正全力运行本门内息,到了关键时刻。

端木澈知道此时便是他最为脆弱之时,不论武功高低之人,只要对他随意攻击一番,引得他运功抵御,真气逆流,顿时前功尽弃,却成废人,想到颜青一直以来对他的维护,也不敢轻易尝试,但终究是气愤不过,起身上前。

你这妖人,要干什么齐越正是全神贯注之际,忽然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掌袭上自己的襟,却是去拉扯自己的衣衫,当下不敢妄动,愤愤难言,只是低声喝止。

端木澈低低笑道:怎么副帅也有害怕的时候么

说话间,扼住心神,手上动作不停,小手在他口上下索着,毫不温柔地扯掉他的腰带,剥开他的外衫,直到触及那光洁的膛,感觉到他身躯霎时僵硬不动,又是笑道: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要做那天和萨朗刚要开始就被你打断的事情

齐越咬牙道:住手你这该死的妖人,快给我住手

端木澈冷笑道:住手可以,你打开机关,让我上去

没有机关齐越话声未落,只听得身上一声脆响,长衫已是被他撕去一大块。

端木澈随手扔开,硬声道:如此骄傲不屈的王爷,若是被人点了道,所有衣服皆成布条,浑身一丝不挂躺在我身下,过一阵被这开启机关的士兵看到的话,会是什么表情呢

你敢

端木澈耸了耸肩,道:我有什么不敢,我端木澈做事从来就没有怕过,这个怕字在我的字典里本不存在说罢,刷的一声,又是从他身上扯破一段衣衫。

停手,你,真要上去齐越喘了一口气,道:我敢说,上面的情形并不比这下面好多少,你此时上去,必定会后悔。

端木澈心中着急,喝道:你管我呢,我偏生就要上去,你再不开启机关,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他仍不吭声,心一横,便是去扯他的长裤。

好,我放你出去。齐越终于开口,伸手朝那背后的壁上去,也不知到一处什么,便是飞速敲击起来,待得敲过十来下之后,便是停下动作。

端木澈只听得豁的一响,一道亮光从头顶照下来,那翻板立时开了,想起齐越方才的动作,立即明白过来,这壁必然有什么物事与外间相连,他以约定的讯号敲击,那上方管机关的人便是立即打开翻板,好放里面的人出去。

算你聪明冷冷说出一声,便是伸手过去,到他的手腕,一把扣住其脉门,正要以他为质飞身而上,感觉到他周身真气荡漾,内息流转,心中一动,暗道,此时他疗伤已到最后关头,若是强行带他而上,必定功亏一篑,这身武功就要废掉了。

罢了,好歹也是师父天机老人亲授的武功,也就给他留着罢。

善念一起,当即放手,施展轻身功夫,沿着四壁游走一阵,手撑脚踏,稍一助力,便是朝亮光之处飞身跃起,冲天窜出。

身子刚一冒出地面,双足尚未站稳,就见眼前白光闪耀,数把钢刀已经架在脖子之上。

帐中灯火通明,抬眼看去,面前站得一人,黄袍玉带,面目英俊,正是那水月皇帝樊子奕,再左右四顾,颜青与一干人等,却是尽数不见踪影

你在找你的颜将军吗可惜你上来得迟了,他已经回边城去了樊子奕得意笑道,这颜青一向被称作战神,居然也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时候,一边是边城被围,一边是皇子受困,这手心手背,真是难以取舍,不过,他还是放弃了你的生命,回边城去了

边城被围端木澈吃了一惊,转念一想,当即明白,自己与颜青出发之际,城中本来也已严加戒备,以防敌军乘隙偷袭,哪知这联军竟然真是早有准备,趁着众人在这营帐恶斗之时,调兵遣将,大举攻城。

这灵柩丧歌,夜半凭吊,却原来是一出诱敌深入,调虎离山之计

想到这里,却是昂首挺,傲然道:颜将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自然明白这中间的轻重缓急,端木澈一人的命,如何能和边城全城的安危相比说罢,听得身后响动,微微侧头,瞥了一眼那刚从地低出来的男子,鄙夷道:同门学艺,武功套路相似相近,可这人心,真是差得远如天地

早知如此,方才在地下之时,真该一掌毙了他

齐越已然听得两人对话,却是不予反驳,只朝樊子奕冷冷睥了一眼,问道:刚才打斗,情形如何

樊子奕叹息一声,道:这颜青确是朕见过的最为勇猛的男子,武功之高,臂力之强,实在不可想象,若不是宁军师为朕挡下那一掌,朕只怕是凶多吉少,不过,宁军师自己却是身受重伤,朕的悍侍卫也是死伤无数

哈哈,真是活该那个宁军师,便是先前挡住自己去路的那名青衣男子罢,看起来倒还衣冠楚楚,骨子里却是一肚子坏水,这青哥真是做得好

樊子奕朝他怒目而视,道:你得意什么,你现在是朕的阶下囚,就在这里好生看看朕如何攻破这火象重镇。哼哼,这笔帐,迟早都是要讨回来的

说罢,厉声道:将他带去囚营之中,严加看管

那持刀侍卫答应称是,压着她朝帐外走去,刚走出两步,那樊子奕忽然又道:等下,这人身怀武功,不可小窥,须以铁镣锁住手脚

这该死的变态,好汉不吃眼前亏,暂先忍住,后而谋动。

端木澈暗中咒骂一句,被那群侍卫随即套以铁镣,钢刀押着,推推搡搡步出帐中。

就在掀帘之际,齐越的声音冷然响起:尔等听着,他毕竟是一国的皇子,将来还有大大的用处,以礼相待,不可用刑

端木澈回头看了他一眼,见得那人面色冷清,左颊却是微微红肿,其间一个巴掌印记清晰可见,之前自己用足力气甩那一下,想必一两日才能消了。

端木澈走出营帐,只见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正是两军对峙之际,那边城方向尘土漫天,杀声吼声连绵不断,只远远望得一眼,尚未看清形势,便是被侍卫推着朝营帐更深处走去。

眼前一座黑色营帐,甚是小巧,走到近前,那群侍卫却是撤了长刀,推她进去。

端木澈进帐一看,只见里面倒是很干净,有桌有倚,还有一张简单的床榻,看这架势,应该不是普通的囚房,却像是招待宾客之地。

那侍卫并不进帐,只是守在外面,端木澈悄悄靠近帐帘窗幔,掀了一边看去,只见这营帐周围皆是布满守卫,大致有数十人之多,防备之心,可见一斑。

再往手腕脚踝看去,却是微微皱眉,这被套的铁镣,黝黑大不说,那上面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只小铃铛,稍一动作,便是叮叮当当一阵声响,想要逃离此地,却是难于登天。

暗自气恼一会,也一时想不出脱身之计,经过这一夜折腾,身心疲惫。也不再强撑,倒在榻上,便是沉沉睡去。

深陷敌营,这一觉睡得并不太沉,感觉面前隐有人声,已是猛然睁眼,翻身坐起,那铁镣上的铃铛随之发出一阵声响。

定睛一看,却是齐越正坐在榻边,对着自己蹙眉打量。

一旁的桌子上,摆着一碗清粥,与一碟小菜,还有两只馒头,卖相倒还不错。

齐越见她醒来,指了指桌上的饭食,淡淡说道: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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