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17-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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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洛咬着唇,正暗自庆幸,却听得他长长叹息一声,便是朝榻上倒了下来。

哎随着那毫无顾忌的动作,他的手肘,正好撞到了她的口的柔软之上,痛楚传来,这一声低呼,便是再也憋不住了。

是谁他酒醉之中,意识尚存,一个翻身压制住她,大手蓦然一紧,扣住了她的脉门。

是我那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来,酒气尽数喷在她的脸上,熏得原本还清醒的她也是昏昏若醉了。

此言一出,身上之人忽然僵住不动了。

你好重,你起来,别压着我。屋子里一片漆黑,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如此静默的他,却是让她惶恐不安,心已经快要跳出口。

我一定是在做梦,在做梦齐越伏在她身上,酒这东西真好,喝了就能做这样的美梦,能够梦见仙女,仙女哦

不是做梦,你真的压痛我了,你起来,快起来凌宇洛低叫,我不是什么仙女,那个,男女授受不亲,你快些起来

怎么回事,这场景竟是有些熟悉呢,那炙热的气息,那双有力的手臂,那强健的男身躯,与记忆中的那晚,那个醉人的时刻,渐渐重合

不对,什么地方弄错了,是弄错了么

哦,是自己太想念二师兄了这思念成痴,什么人都看作诗他,实在要命

但是,也不对,自己明明知道身上之人不是二师兄,而是这冰山,为什么心跳还是如此强烈,已经无法呼吸了,口一口气憋得死紧,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昏厥。

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脸,从脸颊,到下巴,再到嘴唇,打着圈儿不住摩挲,口中喃喃唤道:别走,我的仙女,不要拒绝我,如果不是做梦,那该多好

他的声音,怎么会那么温柔,又带着丝丝的伤痛,一声一声,叫得她的心尖微微生疼,面对那缓缓靠近的脸庞,便是连出阻止的力气都全然消失了。

我的小仙女他又叫了一声,终于将嘴唇贴了过来。

唇畔相触的瞬间,凌宇洛脑子里轰然一声响,似乎有什么原本紧绷的东西被一下子扯断了,又仿佛所有的紧张都是为了此刻的接触,剧烈的轻松与满足感袭来,全身顿时松弛散开,飘飘渺渺,起起落落,如坠仙境。

他的嘴唇,坚韧而又柔软,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熟悉感,将那亲密的动作一点一点加重,引出她一声低吟,樱唇不由自主开启,被动亦或主动地,接受他长舌的侵进纠缠,包裹住他,回应着他,他嘴里还是带着酒味,香醇而浓郁,随着那唇舌的动作,又尽数传到她的口中,熏染了意识模糊了神智。

一屋黑暗之中,看不清相貌身形,只听得喘息之声逐渐加重,此起彼伏,男人的重与女子的娇媚交织在一起,愈演愈烈。

好烫,好烫,好奇怪

这样火热激动的感觉,并不陌生,不是第一次,绝对不是

齐越,你住手,听我说孬种昏昏,越想越是疑虑,越想越是心惊,身体四肢软绵无力,只得微微侧脸,避开他又一次凑上来的亲吻。

我不住手,我不要住手,我还要,我好想你,好想他的唇,逐渐下移,朝着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的口一一进攻,大手也不闲着,探向她的领口,顺着那冰肌玉骨,一路下去,待得触到那柔软浑圆,忽的疑感抬眼,茫然出声:有些不一样了呢

该死,不要再乱了,你住手你给我住手凌宇洛被他撩动得浑身颤抖,用尽全力轰吼出来的声音,仍是软弱无力,甚至带着死死哭声:齐越,你清醒些,我有话问你不是说你酒量好吗,怎么会醉得如此厉害

哦,这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扳正她的脸,又伏下去寻找她的嘴唇。

我问你,你是不是刚一开口,又被他赌上,吻得七荤八素,纠缠不休,着心中有事,自然是着急得不行,偏偏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唯一能动的唇舌,却是被他纠缠得死紧,无奈之下,只好压下疑惑,随他的心意,接受他如火如荼的进攻。

天,这感觉,怎么会如此契合,如此美妙

他的身躯,越来越烫,越来越硬,惹得她也是随之颤抖起来,那双手臂一点一点收紧,牢牢禁锢住她的纤腰,与他紧密帖服,全无缝隙。

是的,就是这样,啊,老天

就在浑身的血都冲入脑中,激动得险些昏死过去之时,奇越终于放开了她,一个翻身,在她身边躺下,重重喘气,片刻之后,方才颤声道:你怎么会在岚的房中

什么凌宇洛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你没喝醉

什么做梦,什么仙女,全是骗人的,他本没喝醉,趁机在占她便宜

有些醉了,不过,我能探出你的内息来

是了,他一上来就扣住她的脉门,自然知道是她了,那么,后来的亲密行为时他故意的

凌宇洛张了张嘴,又听得他问道:谁封住了你的内功或者,对你下了药不成

还有谁,自然是纪狐狸的娘了

凌宇洛闭上眼,实在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冷静作答:床边那个香炉有问题,你快去吧它熄灭了,再把窗户打开透下气。

语毕,便是听得一声轻响,香炉的熏香应声而灭,齐越坐起身来,平平推出一掌,掌风过处,窗户打开,一股风吹进来,热烫的身躯渐渐冷静,紊乱的气息也是逐步平稳下来。

为何忽然换作女装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比起刚才,显得冷静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穿的是女装凌宇洛微微有些失望,想了下,低声反问。

齐越轻笑,显得心情大好:我大致能看到,方才也到了

我才不想穿什么女装呢,我是被人设计了凌宇洛想着他方才在自己口上下其手的动作,又羞又气,斥道:你这个人,你也跟着欺负我

我没欺负你,那不叫欺负。齐越轻轻说着,又侧身躺了回来。

凌宇洛一见他的动作,急道:喂,你还躺下来做什么,快些起来,输送些内力给我,我现在手脚酸软,浑身无力,等下连这房门都走不出去

齐越看了看她,却是摇头:这样温顺的模样很好,不用恢复内力了。

那怎么行等下四师兄回来看到我们这样,不知会怎么想还有他的父母

齐越哼了一声,道:我管他们怎么想

齐越凌宇洛生气地喊。

臭小子,我发觉你喊起我的名字来,实在顺口,这天杌门七城第一条便是不敬尊长,你难道忘了吗

没喊你冰山,已经算不错了。凌宇洛嘟囔一声,却觉纤腰一紧,便是被他轻轻带了过去,侧身在他怀中。

你刚才想问我什么他凑过去,声音低沉道。

凌宇洛垂下眼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问他什么自然是问刚才那些亲密行为,怎么会像极了那个晚上的感觉,不,不是像,本就是如出一辙,心中已经有些明白问题出在哪里,答案也是呼之欲出。

在他的怀中,嗅着那混着酒意与汗气的男子体味,心中却是越来越迷乱了,那晚她偷吻的人,难道是

这个真相,太可怕,也太震撼,一旦揭露,便是要改变现在平静的一切

内心巨震,这样的真相,她真的要去一一解开吗

不说是不是嗯齐越笑道,有了这惩罚的理由,薄唇张开,毫不费力含住她的,轻轻在那樱唇上不住咬起来,起先还是开玩笑,到了后来,却又忍不住深深吻住,与之缠绵。

凌宇洛脑中正是天人交战,又是惊慌,又是歉疚,却又带着说不出的狂喜,吻着,吻着,手指动了动,手臂竟然有了一丝力气,咦,这熏香刚一熄灭,内力就回来啦

正想着,背后一热,却是齐越搂着自己的那只手,正贴在后背背心,缓缓输送内息,帮着她恢复体内。

这个人,一心还可以二用吗

自己却是思潮狂涌,气息激荡,本无法凝聚心神

该死,你怎么可以这样迷人齐越闻声说道,又恋恋不舍在她面颊上轻啄一下,便是扶起那娇弱的身子,一只手臂环着她的纤腰,让她斜斜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贴重新帖上她的背心,掌心抵住,内力催发。

小洛

乖媳妇

正当此时,房门轰然被推开,随着两声惊恐大叫,两条人影飞奔而至。

就在两人进屋的同时,凌宇洛只觉得臂上力道一松,那只手臂往上一扯,便是瞬间拉下了床柱上的帐幔,及时阻挡了外间来人的视线。

越,你在不在纪云岚的声音抖得厉害,还带着一丝侥幸,这醉酒之人,说不定走错了房间,或者,本还没走进屋子,就在院中哪个角落躺下了

我在。齐越沉声道。

纪夫人听得那床榻之上的男声,身子晃了两晃,险些昏死过去,忽然想到什么,尖叫喊道:乖媳妇,你还在吗

老天保佑,不是一直说那丫头聪明伶俐吗,虽是祖传熏香,不一定迷得倒她,说不定自己解了药,早就脚上抹油,溜之大吉了。

乖媳妇齐越闻言,凑近她的耳畔,疑惑道:什么乖媳妇

凌宇洛心中一动,嘤咛一声,软软答道:伯母,我在。

纪云岚一听那娇弱的嗓音,顿时呆若木。

旁边,纪夫人的哭声顿时响起,惊天动地,老天,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对不起你啊,我的傻儿子,我是偷不着蚀把米,好好的乖媳妇,被我推给别人了啊哭喊着,一拳垂向身旁一动不动的男子:都怪你,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笨蛋儿子,散了值不早早回家,跑去酒肆做什么,自己跑出去不说,还领个大男人回来,送上自己媳妇的床,辣手摧花呀,可怜我那水灵灵的花骨朵一样的乖媳妇

报应,这便是设计她的报应啊

凌宇洛听得双肩耸动,不住偷笑,齐越却越听越是蹙眉,喝道:纪夫人

娘,别说了纪云岚也是将她搂住,咬着嘴唇喊道。

为什么叫我不说,娘心里委屈呀,那么对眼的乖媳妇,就这样被人捷足先登,吃干净了,是殿下就了不起吗,皇子殿下就可以强夺臣妻吗傻儿子,你怎么交了这样的朋友

伯母,你在转移矛盾凌宇洛忍不住低语一声,明明是她胡乱绑作堆,现在倒成了齐越的错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这丫头,吃里扒外,帮着外人说话,真是气死我纪夫人声泪俱下,不满控诉:你是不是嫌弃我家岚儿只是个侍郎,比不上人家皇子殿下有权有势岚儿,你怎么给娘找来这么一个媳妇,喜新厌旧,见异思迁

这什么跟什么啊

凌宇洛翻了翻白眼,实在佩服她的胡搅蛮缠的能力,跟自己有得一拼。

懒得开口说话,索靠回齐越怀中,轻声道:要不他们说他们的,我们继续她的内力,才恢复了不到二十分之一,仅是可以抬抬手而已。

你确定要继续吗齐越轻笑:有人在,我会不好意思

你凌宇洛顿时面红耳赤,这个坏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难道他以为她就那么豪放,隔了一张帘子就可以在人前亲热吗

下一刻,他的手掌又贴上她的后背,内力催动,酥麻间,火热一片。

凌宇洛微微一怔,却听得他低声说道:不是你说要继续吗我没乱想

床榻之上的窃窃私语,仅有一层薄薄的帷帐,显然是遮挡不住的,更何况是天机老人的弟子。

你们两个,还不准备下来吗纪云岚的声音,已经频临愤怒了。

是啊,快些下来,让我好好看看纪夫人也是随声附和,他们不是师兄妹吗,或者并没有发生什么,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站不住脚。

凌宇洛心里犹在记恨先前被下药之事,存心跟纪夫人过不去,眼珠一转,便是低吟一声,懒懒道:四师兄,我也想早些下来,这床榻太硬了,磕的我背好疼,还有,我浑身都没有力气,本站不起来,三师兄他也是醉了

那个,初经人事,应该就是这样的症状吧哈哈

快些气昏过去啊,或者直接夺门而去,将那府中物事砸得个稀烂最好

听得这话,纪云岚清却是镇定下来,瞥了一眼那帷帐的人影,淡淡说道:既然、是如此,让我来扶你们两个吧说着,便是朝床榻一步一步过去。

你太低估岚了。齐越叹息。

来人停在帐前,屏住呼吸,大手一伸,刷的一声拉开,黑暗中,瞅见榻上两人的姿势,以及整齐的衣衫,呆了呆,便是惊喜叫道:你们说着,立刻转过头去,对那不明事理的纪夫人叫道:娘,快去叫人掌灯赶快把着熏香的解药拿来

纪夫人见此情景,顿时反应过来,大喜过望:乖媳妇,你没有被吃啊,可把娘吓坏了真是太好了岚儿,你好好看着你媳妇,我这就去拿解药如此说着,旋风一般跑开了。

有丫鬟匆匆掌灯进来,放在桌上,屋内顿时灯火通明。

纪云岚挥手退了下人,凑近床榻,看着那抵在凌宇洛背上的手掌,只觉得十分碍眼,手臂当即伸了过去:越,你喝了酒内力不济,让我来

不用,已经好了齐越笑着,一掌松开,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凌宇洛一声欢呼,从那床榻之上一跃而起,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微微蹙眉:这身女子衣服穿在身上真难受,四师兄,你给我找件男子衣衫好不

不用,这样很好看一旁之人异口同声道,目光尽数胶着在她伸手,但见眼前之人墨发如云,面莹似玉,眸澄若水,一身鹅黄轻纱裹身,清灵秀挺,美丽不可方物,纵是两人身怀绝技,定力非凡,也是悲当前这美景迷了心智,惊了魂魄,本抛不开视线。

喂,你们两个,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这两个男人,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饶是她一向胆大妄为,也是情不自禁露出一丝羞赧。

纪云岚朝齐越望了一眼,眼眸之中有微微的火苗,忽然一声轻笑,缓缓说道:越,有件事,我对小洛一直瞒着没说

什么事齐越皱眉,因他古怪的语气,隐隐生出几分担忧。

纪云岚,你别胡说八道凌宇洛大叫,心中乱得一团糟,方才的瑰丽情事,自己还没理清楚呢,现在又蹦出一个纪云岚来,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现在想说什么。

不过是想谈谈情,说说爱,如此简单之事,怎么会乱成这样

小洛,你面子薄,不好意思说,让我来说纪云岚微微一下,无视她的焦急的神情,对着齐越,一字一顿道:小洛,其实不是我的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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