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1:46-4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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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心思,实在难猜,也不想去猜。

端了盆子就走,没走出两步,衣袖便是被他拉住:这些衣物,等下岚练功回来,让他去洗

凌宇洛回头笑道:我在思过崖面壁的时候,换下来的衣物他也洗过,现在洗洗你们的衣物,也没什么。我勤快些,师父看着高兴,也好早些继续教我功夫,我重回师门这么久,可都要憋坏了,你是知道的

那我陪你去吧齐越作势便要站起。

黏人,又来了,最近有事没事老喜欢跟着自己转赶紧挣脱开去,急道:我几下洗了就回来,你还是呆在屋里休息,师父昨天才告诫过我,说你恢复武功,也就这几日关键时期,尽量静养,不要出门放心,我洗完就回来陪你说话

齐越还要再说,那少年已经一溜小跑,奔远了。

奇怪,他的伤都好了几日了,一时兴起,才赖着不出门,没想到师父也来帮忙,他老人家这样帮他打圆场,意欲如何呢

齐越这心思,凌宇洛可是丝毫不知,趁着师兄弟几个还在练,端着盆子去了厨房,贺立翔正在忙碌,满头大汗的样子,一见她过来,欣喜迎了过来:小洛,你有事找我么

嗯,没事,就是看看见他手边也是一大堆事情,想到他起早贪黑忙碌,可是比自己辛苦多了,心中不忍,那原本端来给他的衣物,也就拿不出手了。

抓木出了门,走向屋后的山泉潭水,这该死的古代,别说是洗衣机,就连肥皂洗衣粉都没有,自己也是穿越故事里难得的笨蛋,做不来什么发明创造,肥皂那个东西,本不知道制造原理,自然是弄不出来的。

蹲在潭边,挽了衣袖,想着那古人用木捶打衣物的情景,取出盆里的衣物,先浸湿了,再依样画葫芦做了起来。多动作一阵,口也痛,小腹也痛,连那肩上也痛这肩上痛,是因为最近经常挑水,没几天肩头白净的肌肤上就勒出了红痕;这口痛,也许是最近回来门中,将前的布带缠得紧了些,微微发痛;而那小腹之痛,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原因来。

痛痛痛

心情没由来得焦躁起来,全身都在痛似的,气得她握紧木,象对待仇人一般,使劲捶打着衣物。

洗了一阵,骤然想起什么,趴在潭水边上,仔细端详自己的面容,那清亮澄澈的水面,映出一张芙蓉般粉嫩莹润的俏脸,秀雅的眉毛,俊挺的鼻梁,一双晶莹深黑的大眼,闪烁着灵巧的波光,而那两瓣樱唇,果真是不点而朱,愈加红润了也难怪,纪云岚会认为她偷偷吃了草莓,确实象极了那草莓汁水的色泽

抚了抚脸颊,暗道,这小小年纪,倒是越长越勾人了,和自己现代那具身子,若非岁数的差距,倒是有得一拼但是,这也是个麻烦事,长这么娇媚,以后再多些女子体征的时候,更易引起众人怀疑,而她的桃木牌,八字还没一撇呢

女子体征想到这里,便是一愣,十四岁了,这年纪,也差不太多,那么,这莫名而来的腹痛,有可能是

看着浸在冷沁潭水之中的双手,猛地收回,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时候,哪里还能去这样冰凉的东西

几下收拾起衣物,管他洗没洗净,一古脑都装在盆里往回走,心中想着,已经有些预兆了,这回,无论如何都要下山,到镇上去一趟,老天保佑,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俗话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这话真是经典刚一走回柴房,连手里的盆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感觉身下一热,一股暖流顿时涌出,那湿濡黏稠的感觉,再熟悉不过了。

唉,真是说曹,曹到,这不是要她的命么,这山上全是些大老爷们,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如何是好

凌宇洛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在房中来回窜动,这该死的破古代,没有卫生棉,没有带翅膀的小蝴蝶,这个也没有,那个也没有,她需要的,统统都没有

拍下脑门,这个时候,必须要镇静,让她想想,古代女子是用什么来处理这个所谓癸水的棉布草灰绳子

这些东西,应该上哪里去找

小洛,不是洗衣服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门口,贺立翔踏了进来,见她面红耳赤,在屋里不停搓手,不觉开口问道。

小翔,你回来了看到他,就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般,急急走出两步,想起自己现时的状况,又停下了步子,着急道:小翔,你现在马上去帮我找些干净棉布,越多越好,还要些细绳,注意别告诉其他人,我等着要

棉布拿来做什么贺立翔疑惑道,身子却是没动,反而作势要向她走过来。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这个自然是有用的,关乎身家命凌宇洛急得直把他往外推去:你别磨蹭了,赶在师兄们练功回来之前,快去

等贺立翔远去之后,关好了房门,定了定神,这才脱去长裤,仔细查看,不错,那底裤之上,绽开了一朵殷红的血花

盯着那鲜艳的颜色,有些担忧,更多的则是惊喜,终于如愿以偿地长大了,如花绽放刹那间,脑中一丝情绪恍然而过,不知到时候,真拿回了桃木牌,她就舍得离开这个身子,离开这拜师学艺的生活吗

[卷一翩翩少年:第四十八章恶梦成真]

接下来的几日,整天腰酸腹痛,一点神也没有,那些挑水砍柴的重活,自然是不能再做,冰冷物事也不敢碰,对外谎称是半夜口渴,在厨房里喝了生水,弄坏了肠胃,还有些受凉

其间,师父与几位师兄都来探视过,天机老人还了她的额头,吓得她心中七上八下,好在师父面色平静,没看出蹊跷来,只安慰了几句,吩咐贺立翔好生照顾她,所有的活,都由除齐越之外的其余几人分担。

这样的话,也就好比圣旨,凌宇洛也不推辞,索卧床养病,盼了这么久才盼来的初潮,自然要隆重对待才行。只是,一下子用掉大量的棉布,以及还专门烧了草灰,不用她说,贺立翔应该也是有些明白,看向她的眼光,愈发炽热起来。

几位师兄对于她这突然生病,也很是关切,秦易之还取了薛明宣留下来的药方和药草,照着那药方所说的风寒症状煎好了药,端到她房中来,让她在感动的同时,也是深深不安。

二师兄,你不用费神给我煎药了,我真的没事再是感动,为自己身体着想,这黑乎乎的药汁,每次都只能背着他偷偷倒掉,想想都觉得可惜,这可是他的爱心药汁啊

乖乖喝药,别讳疾忌医,你看你那张脸,白得跟什么似的秦易之这回却是摆出了师兄的架子,不容置疑。

我真的是没事,我下一刻,他已经将药碗已经喂到了她的唇边。

再不听话,我就要脱你裤子,直接打屁股了快张嘴秦易之半是玩笑半是威胁道,见她惊愕不动,便是伸手去掀她被子。

啊凌宇洛惊叫一声,按住他的大手:二师兄,不要

秦易之轻笑:胆小鬼,怕了是不是我再问一声,要么好好喝药,要么挨打之后再好好喝药,我不逼你,你自己选

选什么呀,这两个选项,归到底都是一样

有些认命的,忍住那浓浓的药味,伸出舌头轻轻在碗边一舔,又酸又涩又苦,老天,这是什么怪味道这碗药汁喝下肚去,只怕没病都会弄出病来

二师兄,我现在腹中饱胀,暂时喝不下,这药先放着,我一会就喝,我发誓,我一定会乖乖喝的

眸光一转,瞅见那门口默然站立之人,喜道:小翔回来了,二师兄你去忙你的事情,就让小翔来守着我喝药好了

也好,就让小翔来监督你喝,你这小家伙,答应了的事情,可不许耍赖秦易之把药碗放在榻前,立起身来,看着那一脸窃喜的少年,大手不假思索伸了过去,在那脸颊之上轻捏了一下,笑道:小洛都瘦了,下巴也尖了,快点好起来,要不二师兄会心疼的

凌宇洛痴痴抚着脸,直到那人远去不见了,这才转头唤道:小翔,老规矩,帮我把这药悄悄倒了

贺立翔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行动。

小翔凌宇洛疑惑唤道,自思过崖回来之后,这些日子以来,白天干活累得要死,晚上回来便是倒床就睡,最近几日又是癸水来临,身子羸弱,每天都是昏昏沉沉,似乎又有好些日子没跟小翔好好说话了,他是不是怪自己有些冷落他

见他仍是僵直站着,便是柔声问道:小翔,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没事,我只是回来看看你,这就走了贺立翔幽幽望她一眼,走过来将药碗端了过去,淡淡说道:我熬了些红枣粥,等下给你送过来,你好好休息。

哎凌宇洛喊了一声,他却没有回头,望着那个孤独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却是微微疼起来。

小翔的心思,隐在他心里,但她从来都是明白的,她之前也答应了他,三年之内,若是找不到她的姨母一家,她就跟他过一辈子这个承诺,她自然是不会忘的,想必他也是铭刻在心,可是,真的要这样吗

想着,脑中昏昏,愈发头痛起来。

这一夜,睡得颇不安稳,梦见了好多人,有秦易之,有齐越,有纪云岚,甚至还有颜青,似乎每一个人都在拉她,都想抱她,都要争夺她,她茫然看着他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奇怪,她很笃定自己心里喜欢的人是秦易之啊,从上山开始,一直都是,但是面对他期待的目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梗住了,那双脚便如同钉在了地上,一步都迈不出去。

那四人都在唤她,都朝她伸出手来,她左右为难,不知所措,这时,一个身影猛然扑了过来,不是他们四人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小翔

小洛,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他的身躯那么壮实,那么坚硬,紧紧抱住她,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叫喊,都是动弹不得。

好重,好难受,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来,口中想呼救,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要她额上溢出冷汗,趁着那禁锢的力道减弱,虚弱喊出声来。

小洛,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停在耳畔响起,唇上也是湿濡的触感,火热的大手抚在脸上,令得她猛然惊醒

这不是梦,是真的黑暗中,沉重的少年男子躯体,正压在自己身上,那火一般的亲吻,雨点一般落在自己的额上,脸上,甚至是唇上

小翔,你做什么她惊叫。

贺立翔撑起身体,微微喘息着,沙哑道:小洛,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再假装下去了我喜欢你,我也想跟你亲近,我想抱你,想亲你

小翔,你胡说什么赶快躺下睡觉,听话安抚着他,脑中尚有一丝晕眩,这是怎样一种状况,她都有些混乱了,小翔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那一瞬间,却是想起白天秦易之伸手去捏自己的脸,小翔站在一旁那怪异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是了,这便是起因自己这身子日渐成熟,愈加诱人,早就不该再与他同床共枕了,都怪自己,只顾防着几个师兄,却忘了身旁之人也是气血方刚的少年

小洛,我的小洛没等她想得更多,厚唇又凑了上来,直接贴向她娇嫩的唇瓣上,有些鲁莽,更带着青涩的味道,想得到尝到更多,又想进一步亲密,在那花瓣一般的唇上徘徊着,探索着,渴望着,心如擂鼓,身体更是不住颤抖。

你放开,快放开正是最柔弱的时候,手足无力,哪里敌得过他的蛮力压制,左右摆头,企图躲开他的嘴唇,哪知他竟是坚决贴上来,甩之不掉,舌头也是出自本能伸出来,想与身下之人做更深入的接触。

凌宇洛咬紧牙关,使劲去推他,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希望他能够中途醒悟,悬崖勒马,这一隐忍,换来的却是他发颤的大手伸去她的口,颤巍巍地,去解她的衣襟

够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静寂的夜里响起,将那些亲密的接触统统打碎,统统扼杀

小翔,你听清楚凌宇洛趁他愕然抚脸之际,迅速坐起身来,扯了扯前的衣襟,面朝着他,轻柔而又残忍地说道:这些,只能是你情我愿,若是强迫,我只会恶心得想死

小洛我对不起他清醒过来,满是懊悔,伸手想去安慰她,却感觉她身子往后一缩,周身都充满着冷淡与戒备气息

你在这里冷静下,我今晚去师兄他们房里挤一挤说着,便是抱着被褥,意欲下床去。

不要贺立翔大惊失色,赶紧将她拉住,一触到那僵硬的身子,又是飞快缩回了手,痛苦低喃:别去,小洛,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你别走

黑暗中,两人对峙着,挣扎着,犹豫着,半晌都没有声音。

夜,是那样静寂,那样无力,时间慢慢地,慢慢地,朝前流动。

我很困,很不舒服,先睡了终于,凌宇洛又轻轻躺了下去,这回却是把被褥裹得紧紧的,面朝墙壁,半晌,才说道:方才的事,我已经忘掉了,希望你也别记在心上

心里,有个地方,传出了破裂的声音

小翔,她不是真的想那样说,那样伤他的心,可是,她究竟该拿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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