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夏羽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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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约了个时间,请夏羽菲吃冰淇淋。这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呱呱叫”冷饮店,她比我想的还算好接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冰冰。

我摆弄着棋盘上零星的黑白棋子,她用勺子肆意的搅动着高脚杯中半融的冰激淋。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的故事,偶尔笑笑或是说上几句简单的话语。她并不害怕我的存在,自顾自的讲述着自己心中所有的伤痛。

夏羽菲老家是东北的,自己跟着妈妈过,是离异家庭的孩子,她妈妈前后改嫁了三回,弄的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回那个家,或者说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家。每到放假,或者过年,她一般时候都是四处游荡,去奶奶家过两天,去大姨家过两天,去宾馆住些天,就算熬过去了。在学校还算好些,不用想这些问题。当然还有她感情上的问题,之前应该是有男朋友的,因为什么分开,她没说,我也没问。只是听了她的故事,让我心情沉闷,有她的可怜,也有些许无奈。

我看着她,不能用什么语言来给她一点安慰,只是摊平着伸出了右手,夏羽菲看了看我,好像不假思索的也伸出了手,放在了我的手心上。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轻易相信了我,给我讲述了她的故事,为什么她不害怕我、不防备我,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我伸出手的时候毫不思索的伸出自己的手?把夏羽菲送回宿舍后,我给她发了条短信:“你是第一个在我伸出手的时候与我击掌的女孩,祝好梦。”

我可能只想着要当一个倾听者,或者也是一个倾诉者,把自己内心所有不成熟的幼稚,能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不能跟别人讲的一下话,也有个能发泄的途径,甚至偶尔的能感觉到一定的回应和温度,那我就是知足的,夏羽菲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给我一种这样感觉的人,她能听我的故事,能不用说什么话却懂我那么一点小心思,而我所能做到的,也是一个倾听者,一个陪伴者,并不是一个追求者,迷茫着不要给自己定位。

早晨醒来的时候六点多,我给夏羽菲发了短信:“以后我的一个肩膀你可以用来依靠,什么时候需要就告诉我。”她回了个:“谢谢!”

唐楠是我们金融学院的学生会主席,一个微胖能力很强的女生,邯郸人。我们是在学校搞运动会的时候认识的,她觉得我们的啦啦队和礼仪队都很出色,所以来跟我们学习经验,后来各学院之间搞些什么活动,我们都互相捧捧场,主要是因为学校辩论赛、足球赛,我们各自的代表队经常成为竞争对手,最后差不多总是我们两支队伍进行pk争夺冠军。站在赛场边,一来二去的,我们也就熟悉了,偶尔开开玩笑斗斗嘴,那会儿她经常给我们讲有关邯郸的典故,我们总拿微胖和她开玩笑。

一天,她在北国商城旁边的比格披萨自助,请我、小娜,还有我们学生会的外联部长一起吃饭,席间我们嘻嘻哈哈地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小娜跟我说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对,这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后来接触的比较多了,唐楠问我喜不喜欢她?我没有马上答复,思考了许久,然后告诉她喜欢。她说那做我男朋友吧?我又想了许久,然后告诉她,我配不上她。因为唐楠的能力和强势,包括要强的性格,我想我驾驭不了。再后来,她没搭理过我,我知道我也配不上她的敢爱敢恨。

我也给夏羽菲发了条短信:“你喜欢我吗?”她可能正在上课,过了半天才给我回了一条所谓非所答的信息。我也只好含糊其词的聊着短信。夏羽菲反问我:“你喜欢我吗?”是啊,一个同样的问题,回答过很多遍的问题,对于她我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告诉她,我已经没有爱了,只是一具躯壳而已,喜欢与否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寂寞再一回头的瞬间,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能再谈爱了。”

夏羽菲不相信,她在追问着我结果,我没有正面回答她,就发了一句:“你不怕我是在玩儿吗?”。她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晚上我给她打电话约她一起去走走,她同意了。莫名有些兴奋,我换好了衣服飞奔着跑到了约定的操场边,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我。

“不好意思,来晚了,让你久等了。”我气喘吁吁的说。

“没有,我也刚到。”夏羽菲拿掉耳朵上的耳机,她正在听歌,一首《我们都是好孩子》。“你干嘛这么着急?”

“我也不知道,就路小跑着来了。”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跑着来赴约,为了缓解尴尬我去小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和水果,然后在学校里找了一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聊天。

我们边吃边聊很开心,不知为什么,那种感觉似乎很亲切。我给她讲了洋,讲了哥们兄弟,她也了解了我很多,时间过得很快,十点多我送她回的宿舍。分手的时候,我笑着伸出了右手,夏羽菲笑着跟我击掌。

世间的一切美好都似乎会伴随着零星的残缺,正好像人们常说的“上帝是公平的,他不会偏袒一个人而赐予他过多。”一切美丽总会与缺憾或瑕疵一同而来,没有什么会是真正完美的。我追求完美,我的星座是处女座。这一路走来,有过太多的缺憾、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无可奈何。其实世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完美,一切的“完美”也正是因为缺憾才虚无缥缈的存在着、美丽着,正如我对夏羽菲,一份介于爱或者不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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