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宁致远的曾经,宁家父子的关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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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全是安家的罪状,“这是这一年来,我私下收集的其中一点,其余的我今天没带,你自己好好看看,最近,寒伯也开始有动作了,你早做打算。”

寒越点头,一脚踹向了又端起酒杯喝酒的赵之言,“你丫的,能不能正经点。”

赵之言没躲过那一脚,小眼神幽怨的看着寒越,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妻子,“哼,我怎么不正经了,我正经的很,切,你还小瞧我?要不是那胖子是我当初派去潜伏到你爸身边的,你这次能知道叶清言在哪吗?还不赶快谢……”

他的得意劲还没过,就被寒越的眼神差点杀死,不过那桃花眼黑化也还是好看的!

三人在树下坐了许久,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曾经,宁致远是三人里面最正经的一个,寒越和赵之言总是调皮捣蛋,没一天正经,后来,顾莞尔出事,寒越似乎就变了一个人。

寒南天曾经说,顾莞尔是寒越的软肋,所以,她不能活在这个世上,可是,他又从来没爱过,哪里知道,正是因为有了顾莞尔,寒越才有了努力的勇气,她是他的软肋,也可成为寒越心中最锋利的那把剑。

她是他在任何时刻,活下去的勇气!

坐了一会儿后,寒越和赵之言陪着宁致远去了墓地,他母亲葬在这里。

当初,他父母是指腹为婚,两家是世交,但他父亲当时有了喜欢的人,并且只是把他母亲当作妹妹看待,不同意娶她,后来,他母亲使了点手段,怀上了他,逼他父亲娶她,最后,娶了,也伤心了,从高楼一跃而下,结束了二十六岁的生命,那时,他才五岁,后来,他一直由他太爷爷养大,从小到大,他都很优秀,只可惜,他母亲却再也看不见了,其实,他恨,他恨父亲,但他父亲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告诉了一个女人,他不爱她。

宁致远捧着一束向日葵来到了他母亲的墓碑面前,放了下来,这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他母亲曾说,向日葵象征着希望,照片上的女人很美,可惜,红颜薄命。

这块墓地是他给他母亲选的,风景很好,印象中,母亲很爱美,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打扮得漂漂亮亮,死之前,身上穿的是她最喜欢一条裙子,听说,那是他父亲买给她的唯一礼物,这样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选择跳楼自杀,血肉模糊。

“妈,我来看你了,寒越和之言也来了,我们都长大了,我今年已经二十四了,马上,我就要和您一样大了,我一天天长大,却不能看见您变老,我很想您”,他自言自语,眼眶略微发红,吸着鼻子,声音哽咽,“妈,他后悔了,你知道吗?他后悔了,他爱的那个女人,绿了他,那个私生子,不是他的种,可是,再后悔,您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赵之言不能感同身受这样的痛楚,从小到大,他爸妈一直恩爱如初,但依旧心疼这样宁致远。

寒越站在树底下,他没靠近宁致远,只有赵之言那个二缺才会一点不看眼色,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宁致远来到这,希望的是安静,能与他母亲好好的说会儿话。

太阳太晃,他眯起眼睛,盯着不远处,宁致远的一举一动,他能够理解宁致远的心情,他父母是家族联姻,完全没有感情基础,从他有记忆起,家里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小时候,他总是装作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像个二世祖,身边围绕的小女生一堆,逃课打架无事不做,整天吊儿郎当,嬉皮笑脸,要不然也不会和赵之言这个二大爷混在一起了,直到,遇见了她,顾莞尔。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夏季,是樟树长得最高大茂盛的季节,他那一天都在宁家老宅和宁致远、赵之言玩耍打闹,他从宅子里面搬出一个藤椅,放在樟树下面,睡了上去,一个大约十二岁的小女生带着一个五岁左右小男生走了过来,瞄了他一眼,被人带进了宁家大宅。

后来,他知道了,她叫顾莞尔,来自M国顾家,顾家发生内乱,她父母将她和她弟弟送来宁家。

不久,两人成为了同班同学,成为了同桌。

她曾问:“你厌恶打架逃课,为什么依旧要做?你不开心为什么要装作很开心?”

他回答:“你管我。”

她继续说:“以后在我面前不需要装得很开心,开心就开心,不开心就不开心,你可以在我面前做自己。”

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生是他的劫,一生的劫。

宁致远与他母亲说了很久,寒越带着赵之言下了山,在车旁等着他。

蹬蹬蹬,是一阵脚步声。

宁致远抬头,是宁恺,他只生未养的生身父亲。

“你来干什么?为了打扰我母亲的安宁吗?”他语气很差,他也不想好脾气对他父亲。

宁恺心疼的看着自己这个不亲的儿子,当初年少轻狂,叛逆之心不允许他乖乖的听从父母的决定,后来,毁了宁儿一辈子,毁了他一辈子,让他的儿子从未叫过他‘爸爸’。

“致远,爸爸……”

“你不是我父亲,请宁先生离开,不要扰了我母亲的清净”,语气中没有丝毫起伏,似乎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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