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佛主偈语(1 / 2)

加入书签

苏恒不禁莞尔,顾冷月舞而笑道:“大小姐,可觉得这四个字似曾相闻?”

冷月舞咬了苏恒一口后,心情大好,此刻也不拂了面子,顺着他的话道:“怎会忘了?与佛有缘,扑哧……本小姐差点以为我们又回到了天凰神界呢。”?

说到天凰神界,冷月舞神情一阵恍惚。虽然那里充满了争斗和血腥,虽然她在里面待的时间并不长,可那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因为那个时候,她身边有一个整天和她斗嘴掐架的可恶家伙陪着她。他把她捧在手心,她将他记在心底。他是她的唯一,她也是他的唯一……起码在那段短暂的日子里,她深信是这样的。

金云子,天凰神界至尊榜排行第八的圣佛王,也算是两人的老熟人了。他微微一笑,道:“苏施主的确与佛有缘。”

苏恒并不在此深究,笑容微敛,淡漠道:“金云子,若非有你当初在天凰神界最后一役出手相助的情分在,就你们敢强行带走月舞这一点,便是死罪。”

金云子对此并不否认,只是道:“冷施主第一世为佛门弟子,历劫七世,今已功德圆满,当归西天极乐世界,成就无量佛果。”

“甭跟我说什么功德佛果的,我不想听这些。”?苏恒冷哂道:“我也不管她第一世是什么,我只认她这一世。你们想带她回西洲佛国,行,只要她自愿点头跟你们回去,我绝不会拦着你们,可若是她不愿……哼!谁也别想将她带走!”

此刻,四位佛子也明白先前的千丈怪物乃是苏恒变化而成,对于此人以这种方式来找到冷月舞,他们心中又惊又奇,如今又听得苏恒这般强势的语气,扛扇佛子笑呵呵道:“我西方佛门起于中古,历经三代,前后两百万年,佛光普照西土,延及五洲四海,至今未有颓败之象。佛门众多弟子,发下宏愿普度众生,泽被天下,非仅凭此三寸之舌,更有降龙伏虎之力。如是,方得以震慑诸邪,护佑佛坛圣火不熄、佛道真义永恒。施主可不信佛,但还请谨行慎言。”

苏恒笑道:“和尚,你直接说你们几位也不是泥捏的,容不得我肆意妄为也就是了,何须如此拐弯抹角,废话连篇?”

扛扇佛子还要说话,骑象佛子截口道:“五师弟,切莫犯了嗔戒。”

扛扇佛子默默无语,躬身往后退了一步。

金云子唱了声佛,缓缓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不瞒苏施主,此事伊始,冷施主确是不愿随我等同行,可之后却不是我等胁迫于她。苏施主既称去留皆随冷施主之意,小僧亦以为然,不过,苏施主不妨再亲口问问冷施主,是愿随苏施主而去,抑或是随我等同回。”

这话倒是让苏恒大为意外,他回头看向冷月舞,询问之色溢于言表。

冷月舞皱了皱挺翘的琼鼻,抱怨道:“你们后面是没有强迫我,可你们把我带到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外面还到处都是怪物,我一个人还能上哪儿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是个异空间,没那颗菩提圣子,本小姐怎么可能出得去?”

苏恒奇道:“菩提圣子?”

冷月舞解释道:“就是从佛主的菩提圣道树上结出的果子,他们就是凭那宝贝来到这个地方的。”

“原来如此。”苏恒恍然,心中泛起一些疑问,但现在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却不是那些。顿了顿,他又问道:“月舞,那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我……我……”

冷月舞吞吞吐吐,看了看苏恒,又看了看金云子等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苏恒吃了一惊,这段日子里她经历了什么,变化为何会如此之大?要知道,当初冷月舞怕被佛门抓回去可是怕得要死,甚至连

记忆里不断觉醒的佛门神通都不敢在人前轻易施展,生怕引起佛门注意,可如今为何……

难道……难道这群秃驴给她灌了“度化之术”之类的迷魂汤?!

想到这儿,苏恒剑眉一蹙,眼底有杀意升腾。

冷月舞只看一眼,就知道苏恒心里在想什么,对他摇摇头,“不要。”

说罢,她又低下了头,银牙轻咬下唇,一双小手不安地抓着衣角。

苏恒目光柔和,轻轻道:“月舞,你自己心里怎么想就怎么选,不用顾虑什么。我在这儿,你永远自由。”

冷月舞扬起俏脸,“真的什么都不用顾虑吗?”

苏恒摸摸她的头,微笑颔首。

冷月舞笑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苏恒忽然觉得她的笑容莫名辛酸。

没等他多想,冷月舞突然握住他的手,将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柔声道:“我跟你走。”

苏恒看着她,有些失神。

“阿弥陀佛……”?众佛子并没有出尔反尔,也不阻拦,只是双手合十。

“一叶飘零晓秋至,花开体得春风来。清莲空明本自在,缘起梦蝶惹尘埃。”金云子轻轻吟唱,一双通透澄澈的慧目看着冷月舞,“既是冷施主自己的选择,小僧无话可说。世尊偈语已达,小僧便无挂碍,从今而始,佛门弟子不会再与冷施主纠缠不休。”

冷月舞垂首默然。

“世尊?西天佛主?”苏恒眸光一闪,“什么偈语?”

金云子不答,而是望向了冷月舞。

冷月舞连连摇头。

金云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世尊也有一偈赠予苏施主。”?

苏恒和冷月舞同时愕然,前者指了指自己,“我?”

“如是。”

苏恒神情一凝,郑重道:“请讲。”?

“心是一方砚,砚里有墨,砚上有痕;意是笔尖墨,一半付于尺素,一半付于流水,绘出来的是锦绣河山,消逝去的是过眼云烟。可河山何尝都能锦绣?岁月悠悠,原来万般皆为空,唯有眼前最是真。心不自在,意能自在。”

“砚上有痕,莫非是指心痕?可其他话又是何意?心不自在,意能自在……”苏恒细细咀嚼着,总觉得抓住了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思忖良久,也没想出个道理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